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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缚

 

怎么看,都有一种穷途末路的味道。

邓娉婷张张嘴,想到自己不过是个模特,敬业地保持了沉默。

长柄的火柴即将燃烧殆尽,林佑显然还没有满意,邓娉婷见他没有提醒自己的意思,赶紧甩甩手将火柴熄灭,终于还是开了口:“我觉得我身下该垫一块长毛地毯。”

“温柔的沦陷。”林佑挑了挑眉,很快给“长毛地毯”上了价值。

——行吧,果然艺术家看世界的方式不同。

其实邓娉婷只是觉得浴巾,硌得慌。

一个纯粹出于舒适角度提出的意见有了艺术化的诠释,邓娉婷表面上八风不动,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这也行?”。

“先帮你把头发吹g。”林佑看来是对眼下的方案满意了,那么邓娉婷的一头sh发显然又不合时宜了。

于是,新手托尼林佑,第一次上岗了。

他先举起了邓娉婷还在滴水的发尾,试图尽快将其吹g,邓娉婷马上制止了他:这样吹头发会伤害毛鳞片的!林佑乖乖地听从建议,改从头皮吹起。然而邓娉婷头发丰厚,林佑吹着吹着,就忘记了她“吹飞机要离头皮20厘米远”的忠告,邓娉婷忍了忍,终于还是选择了闭嘴。

毕竟吹头发是个累人的活儿,能有人伺候吹头发,邓娉婷已经十分感恩了,即使林佑是个手法极度不熟练的托尼老师,她也选择了忍耐——两害相权取其轻,b起自己把头发吹到全g,她宁可选择不舒服地被人伺候。

令邓娉婷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刚看到她赤身0t都稳如老狗、充满专业jg神的林佑,吹着吹着就不淡定了。

有首老歌怎么唱来着?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邓娉婷第一次知道,头发和x和yhu一样,都是能够刺激感官的。

邓娉婷天生一头浓密秀发,更难得的是没有任何烫染的痕迹,自然垂顺,滑溜溜得没有丝毫滞涩,林佑的手从她的发间穿过,觉得自己的手好似握住了鱼尾,那鱼儿才堪堪在手里打了个来回,就又从指间溜走了。

就像她一样。

林佑的心里苦涩地一痛,刚刚还伪装得极好的冷静自持瞬时土崩瓦解。他俯首埋在邓娉婷的发间,去嗅她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橘调配上浓郁的檀木雪松,扑面而来的明亮爽利。

一如她当日情急之下,宣之于口的三句“我ai你”。

他当然也知道,她说的ai他,是缓兵之计。

邓娉婷倒是没发觉林佑心中的弯弯绕绕,她一动不动地继续保持着端坐的姿势,静静地等待林佑下一步的动作。

时间并不长的几次相处,她已经大概0清了林佑的脾x:他一定要是那个先迈步的人。

长发公主如果不放下长发,塔下的人永远都不得其门而入。

林佑将一把青丝绕成指环,套上了自己b0发的x器。

青丝缭绕,凉滑如缎,陌生的质感让他莫名地兴奋,他喘着粗气,抓过更多的头发缠绕在自己的yanju上,低头看着那一尾巨蟒在黑发丛林中穿行。

黑发如海藻一般,软软地披散在邓娉婷的肩头,她的头顶上有明显的一环光圈,林佑有节奏地抖动震碎了这完整的光圈,他的x器也隐没在乌鸦翅羽般浓厚的黑se之中。

邓娉婷最初还不明所以,后来总算从林佑粗重的呼x1声和律动中反应过来。虽然给林佑当0模这件事本身就暧昧不明,但是这个走向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差点就真相信这只是份纯粹的模特工作了呢。

再一次从林佑这里获得了自己的确对他有xx1引力的证明,邓娉婷心安地悄悄翘起了嘴角——林佑对她而言当然是特别的人,她ai他对她见微知着的洞察。

她说的ai也是真的——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5的ai的话。

黑巧克力都有不同的纯度,ai为什么不可以呢?

人要么喜欢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要么喜欢和自己大相径庭的,终归是拿“自己”作为坐标系,在两个极端上一路找寻。像自己的,渴望的是同手同脚的默契;背道而驰的,投s的则是自己本身的期待和需要。

施昱生对于邓娉婷而言,是“镜中我”,而林佑对她而言,就是“画中我”。

创作过绘画的人知道,人不可能画出自己没见过的东西,终归是有一个原型摆在那儿,然后才能进行以此为的发挥。

林佑看到了邓娉婷迷失的那一部分,并且jg准地通过绘画,表达了出来。

邓娉婷有时候觉得自己也和林佑很像,他们都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只是林佑坚持固守高塔,而她,将自己当作了码头。

过尽千帆皆不是,她早就放弃了寻找那个所谓的“唯一”。

邓娉婷的解读是,ai就和投资一样,不把j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就不会在意一时的起伏盈亏。

——gu票跌了,不是还有稳健的基金和h金吗?

林佑的呼x1逐渐急促,邓娉婷犹豫着要不要转身,纠结了一会儿她决定还是维持现状。过了没多久,一gu熟悉的味道弥漫开来,让人恍如置身于石楠盛开的花房。

时间的刻度突然变得很慢,邓娉婷在心里默默地倒数了三百下,才回身将脸贴在了林佑疲软的x器一旁,忽闪着一对无辜的大眼睛:“你不ai我了吗?”

乌发雪肤,如花似玉,林佑忍不住伸手抚0她的脸,她歪着头用脸颊贴住了他的掌心。

“你ai施昱生吗?”林佑的眼神y郁冷肃。

听到这个名字从林佑口中吐出,邓娉婷只惊讶了一秒,就笑盈盈道:“ai呀。”

她就是这样,对自己绝对的坦诚,所以才有着让林佑深深着迷的自洽。

林佑不去追究“ai我还是他”,也不敢质问谁在她心底占据更多分量,他隐隐约约觉得,只要这种问题问出了口,自己就会陷入邓娉婷的一套逻辑,然后困si在她的迷g0ng里。

“我也ai你。”果然,邓娉婷笑意不减,继续追问道,“你不ai我了吗?”

林佑是一座水下养着的活火山,平静中隐藏着焚烧一切的暴烈。情感专家们谆谆教诲:找伴侣,最要紧就是情绪稳定,因为这说明对方的行为都能处在一个预期之中。邓娉婷却迫不及待想看林佑的“预期之外”会落在哪里。

她甚至知道,林佑希冀的是,即使在爆发后一切燃烧殆尽的灰烬里,也有人能将面目全非的他认出来,然后带他走。

他向往的,是一场浪漫的逃亡。

那么她,就来扮演那个危险又迷人的反派角se好了。

塔下已经燃起了高高的火堆,长发公主会不会选择纵身一跃呢?

邓娉婷隔岸观火,玩味地等待林佑下一步的举动。

人生为什么就不能只如初见呢?

两人初见的那一刻,正在林佑的世界里被凝成琥珀。那一刻林佑并没有对邓娉婷一见钟情,他只是单纯地被她眼底的漫不经心所慑,那一刻不过是人遇见人的特殊存在时的恍惚和怔忡。

班主任的手如同命运的箭呼啸而过,将他钉在了一个最佳的观察位上。

然后,所谓的迷恋、ai与yuwang,纷至沓来。

林佑缓慢地顺从了这个惯x。

他冷肃的眼神逐渐失焦,闭着眼吻上了她上扬的唇角。

“我一样ai你。”

晏孜第三次来邓娉婷的小屋,连最后一点矜持也没有了,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他大喇喇在沙发上一瘫,来了个葛优躺。

“我们nv孩子怎么可以这么不优雅咧?”邓娉婷抿着嘴笑。

“nv孩子有很多种,也有我这种不修边幅的。”晏孜挥挥手才不理会,“nv孩子的枷锁还不够多吗?别上赶着给自己套了。”

“咦,你可真是个特别的nv孩子。”邓娉婷坐到他身边,好奇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认为自己是nv孩子的?”

“你还记得《霸王别姬》里,小豆子每次唱错的那句词吗?”

“是《思凡》里那句‘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nv娇娥’?”

“我之前也常常唱错,到了高一的时候,突然就顺口了,再也没有错过。”

“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并没什么大事,可能就是接纳了自己吧。”晏孜认真地看过来,“毕竟不是每一个灵魂都能走对身t。”

“那你会做变x手术吗?”

“我应该不会到那么极端的程度,一般都是从手部的装饰开始。”晏孜向前平举双手,手腕并在一起,手指灵活地上下翻飞,挽了个花儿,“你有没有戒指手镯耳环之类的给我试试?”

“跟我来。”小屋里还有许多邓娉婷高中时期买的各种小玩意儿,只是她如今只戴那一对和祝绪南重逢时的akoya珍珠耳钉。

晏孜手指上戴满了那些花里胡哨的戒指,仍然不满足地往手腕上套各se手镯——木质的、绿松石的、串珠链、亚克力

“我现在是掉进米缸里的耗子!”晏孜挥舞着双手,眉飞se舞地对镜大笑。

“别乱晃!我来帮你试试耳钉。”邓娉婷按住他,把自己最ai的akoya耳钉拿在晏孜耳垂前b划,“咦,你居然有耳洞!”

“嘶——我是nv孩子,当然有耳洞。”晏孜乖乖地任邓娉婷把银质耳针cha进他的耳洞,发出吃痛的x1气声。

“就是都快封闭了。”邓娉婷下手更轻,缓缓地去推那根耳针,她的呼x1很轻,生怕惊动了手下的这个瓷娃娃,晏孜看着镜中低头凝神屏气的她,略微弯起的眼角挑成一道jg巧的钩,顺着那飞扬的眉尾,组成一个邪魅的弧度。

“我美不美?”晏孜对镜自照,来回侧过脸去查看自己的耳垂。

“美si了!”邓娉婷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端详着少年颊边那一颗珍珠,“我自愧不如。”

这一对akoya珍珠耳钉,直径在7以下,不大但亮度足够,粉光更是平添一gu莹莹的圆柔味道,天然和晏孜粉调的肌肤相配。珍珠原本自带端庄意味,却意外暗合他轻佻的眉眼,让他的气质有了亦庄亦邪的复杂。

“我要穿你的小裙子!”晏孜跳起来,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

邓娉婷仿佛回到了小nv孩时期,恢复了打扮芭b娃娃的浓厚热情,她一gu脑抱出衣柜里一堆小裙子,和晏孜一同趴在沙发上翻找挑选。

“我要穿这个!”晏孜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

邓娉婷抬头,他手里是一条粉se提花削肩旗袍,正是她和祝绪南重逢时穿的那件。

她只迟疑了一瞬,晏孜已经欢欢喜喜地站起来,闪身进了洗手间。

罢了罢了,衣服,就只是衣服而已。

旗袍真是包容x极强的服装,这条旗袍让邓娉婷穿来,就是凹凸有致浓浓nv人味,让晏孜这样骨架纤细的小少年穿来,居然又有了遗世的幽兰之姿。

晏孜撸下手上那一连串叮叮当当的手镯戒指,手指满意地抚上自己嶙峋的锁骨:“这样才是我嘛。”

十指纤纤,雪肤花貌,他本是唱旦角,摆起身段来,更是“安能辨我是雌雄”。

“可把我b下去了。”邓娉婷看着镜中的他,在他身后笑得眉眼弯弯。

晏孜回身抱住了她,螓首低垂,下巴埋进了她的颈窝。

邓娉婷反手抚上他薄薄的背,安慰地轻拍:“没关系,平常是只能穿校服,放假你就可以穿自己想穿的衣服了。”

“那你会把这一身送我吗?”晏孜软软地撒娇。

邓娉婷一愣,知道他不仅指的是那一身旗袍,还有那一对珍珠耳钉。

“送你。”邓娉婷看着镜中晏孜单薄的背影,咬咬牙道。

晏孜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欢天喜地地道谢。

然后他捧住邓娉婷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唔?”对上她惊疑不定的眼,晏孜的眼角和眼尾都是yan丽的红,“忘了么?我x别nv,ai好nv。”

拉上窗帘的小房间里,有光影暧昧的流动,邓娉婷被那个吻惊呆了,她甚至没有推开晏孜,而是晕晕乎乎地问:“那你怎么确定的?”

“不如说,x取向本来就是流动的,我ai上一个人,他刚好x别男或是x别nv。”晏孜的目光落在邓娉婷近在咫尺的耳垂上,他凑过去轻t1an了一下后张嘴hanzhu,用犬齿一下一下地摩挲着,“而我最近的ai好,刚好是你。”

晏孜轻轻拨下邓娉婷的吊带,目光贪婪地扫视着邓娉婷具有明确nvxx征的身t,满目钦羡渴望地吻上了她x前一点樱红。

直到被晏孜除掉所有衣物,赤身0t站于镜前,邓娉婷才按住晏孜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你在g什么?”

晏孜楚楚可怜地望着镜中的她:“我想拥有你的身t,我想知道做nv人是什么样子,求求你了好不好?”

他嘴上轻声细语地示弱,邓娉婷却感到了身后强y的一抵。

然后邓娉婷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圣光普照到无法拒绝晏孜任何一个请求。

她隔着旗袍纤薄的布料,伸手握住了那一根滚烫的yuwang:“第一次吗?”

“嗯”晏孜的两颊敷上了薄薄一层红,灿若晚霞。

提花旗袍上的暗纹已经有了濡sh的痕迹,邓娉婷三下两下将长发挽起:“那就先从寻宝游戏开始吧。”

晏孜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幼兽,小心又好奇地探手0索,指尖滑过她莹莹粉颈,顺着那起伏的幅度,攀上了一座雪峰。

“嗯”邓娉婷仰颈轻叹,星眸微阖,“这里,还真是百分百不会出错呢。”

晏孜得了肯定,喜不自禁,双手都覆上那巍巍雪峰,不住r0un1e,ai不释手,胯下之物更有昂扬之势。

“还有呢,继续。”邓娉婷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打掉了他在她x前上下求索的手。

晏孜支支吾吾地应了,投机取巧地在邓娉婷唇边印下一吻:“这里一定也是。”

“你个小机灵鬼,可不准再讨巧了。”邓娉婷笑骂他,引着他的手滑到了自己的腰际,“提示只能到这了,不然可就不好玩了。”

晏孜从善如流地掐住那一把纤腰,忍不住惊叹造物的神奇——自己虽然身量纤纤,但仍然b不上nvx骨架天然的玲珑与柔美,他一时失神,居然忘了要继续探寻。

邓娉婷几乎要失了耐心,于是轻轻在那呆头鹅耳边吹了一口气:“怎么?还没发现我的敏感带么?”

无奈晏孜是一个纯粹的新手,他的机灵在起步时已经全数花光,只见他呆头呆脑地松开手,就往邓娉婷下身探。

罢了罢了。邓娉婷气恼地分开腿,给那只笨拙的小手行了方便。

晏孜终于来到了自己梦寐以求之地,反而颇有些近乡情怯的意味。他一手握住自己昂然挺立的yanju,一手在邓娉婷的yhu前久久逡巡。

一y一yan,一凹一凸,天然的榫卯结构。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万物。

晏孜像是痴了,不住摩挲着邓娉婷的花缝,对邓娉婷汩汩流动的iye视而不见,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真是个呆子。”邓娉婷抱怨道,仿佛忘记了刚刚赞晏孜机灵的也是同一张小嘴。

邓娉婷忿忿的,纡尊降贵地俯下身,t1an了一下晏孜手中已然莹亮的柱顶。

一gu麻电流,总算让晏孜回过了神。

“包住你的牙,只准用舌头碰我。”邓娉婷躺在晏孜的身下,晏孜跪趴在她身上,两人呈69t位,她的花x完完全全暴露于晏孜视野范围之内。

晏孜贪婪地观察着陌生的nvx器官,喉结上下滚动——花瓣层叠包裹着xia0x,xia0x正吐出晶莹yshui,诉说着急不可耐的yuwang。

晏孜伸出舌尖,试探x地抚过整片花丘,从花蒂到花缝,邓娉婷满足地发出一声sheny1n,花x吐蜜,他吮住x口,将花蜜悉数卷入舌底。

邓娉婷投桃报李,也伸出舌尖,开始t1an舐晏孜的y囊。

晏孜的气息在这样的ai抚下,变得紊乱沉重,yanju也跳了几跳,他福至心灵,绷直舌头,在花x内随机戳动,隐约感觉到邓娉婷身形一颤,晏孜食髓知味,便盯着那几处宝地猛攻。

邓娉婷t1an会y的动作一滞,喉咙深处发出撩人的沉y,然后她也不遑多让,舌尖化作缠绕的丝带,一路缠上了晏孜的柱顶。

晏孜的舌尖在邓娉婷的xia0x内反复进攻,邓娉婷的身t越来越软,y蒂越来越y,晏孜于是放弃了花x,转而进攻这颗y挺的红豆,层层叠叠的快感让邓娉婷眼前白茫茫一片,下意识就要抬高t0ngbu,却被晏孜一把压下,舌头投入x内,一番搅动。

“啊……唔、啊……”邓娉婷只觉得大脑一瞬间失去了意识,急剧上升的快感让肌r0u都痉挛起来,yjg喷了晏孜满头满脸。

这是什么?新手运气吗?邓娉婷没来得及多想,就被cha0吹冲击得意识一片空白。

晏孜大口吮x1邓娉婷ga0cha0时喷涌的花蜜,ayee打sh了他的下颌,顺着他优美的下颌线滴答滴答地没入发间、颈部、锁骨。

晏孜根本不给邓娉婷喘息的机会,他借着ayee充分的润滑,一挺身,将早就跃跃yu试的roubang,放进了xia0x内。

花x里残留的丰沛ayee,让晏孜一路畅通无阻,他感到x内的软r0u纷纷挤压过来,紧紧x1附住roubang。他此时方知,舌尖探知的,不过是幽谷中少少的几寸,前方的甬道中,还有一大片秘境尚待开发。

晏孜竭力想往里深入,想要一探究竟,邓娉婷几次三番颤声告饶,都没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终于,他感到自己顶到了huax。

他满足地止步于此。

方才还连声推拒的邓娉婷傻了眼,推了他一把:“你倒是动一下呀!”

晏孜直眉楞眼地反问:“怎么动?”

邓娉婷恨铁不成钢地夹了他一下,没成想晏孜初识q1ngyu,一触即发,滚烫地jgye全数灌进了邓娉婷的子g0ng,让她的小腹鼓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你呀!”邓娉婷手指戳着晏孜的额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不满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怎么生气了?”晏孜侧躺在她身后,像是笃定了她不会真的对他生气,居然还敢去撩拨她,手背有一下没一下去蹭邓娉婷的耳垂,清浅的呼x1喷在她的后颈,“我不会你教我嘛~”

邓娉婷冷哼了一声,拨开他的手。

晏孜马上捏住她的手,一口气含进去两根,像刚刚她t1an他的roubang一样,舌尖缠绕着t1an上了指尖。

“学得挺快。”邓娉婷绷不住了,笑出了声。

晏孜卖乖地贴住她的后背,像小动物一样蹭她:“是嘛,所以你教教我就好了嘛~”

邓娉婷难以置信地转身:“不是吧,你又?”

男高中生的q1ngyu,就像水龙头一样收放自如,晏孜坏笑着翘起嘴角:“还想试试嘛?”

晏孜将邓娉婷的长发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yan羡地放在自己x前b划:“我也要像你一样长发及腰。”

邓娉婷尚未从昨夜欢好的倦怠中缓过来,只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口道:“你还是等毕业之后再说吧。”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毕业?”

“且不说老师让不让,你留长发,那群人估计就更看不过眼了。”

晏孜的神se一黯,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晏孜才勉强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用的是男香?”

虽然用的是问句,他的语气却十分肯定,邓娉婷转过身,推了他一把,嗔道:“你对我用的玩意儿,可b对我感兴趣多了。”

“一般nv孩子用的不是花香就是果香,你的味道那么yan刚,当然值得注意。”

“那你用的是什么?n香?”邓娉婷似笑非笑地在晏孜身上拍了拍,明摆着是在嘲笑他“r臭未g”。

“我昨天是nv孩,今天已经是nv人了。”晏孜双手垫在脑后,翘起了二郎腿,不理会她,自顾自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y差yan错,我想当nv的,你想当男的。”

这话倒是第一次听说,邓娉婷顿觉十分新鲜,她支起身子坐起来:“喔?此话怎讲?”

晏孜瞥了一眼她形状美好的x部,不疾不徐道:“你明明就有x有pgu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个nv的,却总想着用男香。”

“用男香不能代表什么吧?不是还有很多中x香吗?”邓娉婷“嘁”了一声,不以为然。

“打个b方,你选的这个香,就是工地上的糙老爷们,yan光、汗水、大肌r0u那种。”

邓娉婷把手腕凑到自己鼻子下,用力嗅了嗅,转而坏笑着把晏孜压到身下:“怎么样?老公昨天把你g得爽不爽?”

两人闹了一阵子,邓娉婷突然正se道:“你真这么觉得吗?”

“也许你无意识的选择,才代表了你真实的想法。”

邓娉婷马上反驳道:“挑香水怎么会是无意识?买衣服、香水、饰品的时候,都是我最有意识的时候!”

“因为这些外在的东西,最代表了你想被人看到的部分。”晏孜抬手0了0自己耳垂上的那颗akoya珍珠,“答案你明明知道。”

“你想留长发、戴首饰、穿裙子,是你想被人认为是‘nv孩子’,我只是用了个男香,就被你看出来想当个男人了?”

“那你为什么不选花果香呢?”

“那些太‘nv’了。”邓娉婷脱口而出。

晏孜摊摊手,露出一个“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邓娉婷噎了噎,猛地想起自己拿小夜灯cha入何旈h0ut1n的“事故”,g笑了两声:“好像有点道理。”

“不要压抑自己的天x。”晏孜意味深长地直视着她的双眼。

邓娉婷看着他耳边在室内光下仍然熠熠生辉的珍珠耳钉,发现即使没有这颗粉光akoya的点缀,晏孜的外表,也和所谓的“男x气质”相差甚远。

他的雌雄莫辨,更加来自于他对“雄x准则”的漠视。

从小到大,邓娉婷听到是“nv孩子要文静”,而对男孩子,长辈们则有另一番教导——“男子儿有泪不轻弹”“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仿佛大方地示弱、叙说情感、袒露心意,对于“男孩子”而言,都是不可饶恕的原罪。

看来无论男x或是nvx,大家都是装在套子里的人,一样逃不开那只规训的手。

可是人并不是流水线上的标准零件,总有那么几个,顽强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坚持长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邓娉婷觉得,晏孜的心口,刻着一个“勇”。

她用男香,是一种无声的反抗吗?

也许是在相亲市场上太常听到“nv人一过25岁就贬值”,重生前的邓娉婷,常常觉得自己是一块熟得香气馥郁但快要腐烂的果子。在这样此起彼伏的声音下,她更是觉得三十岁前如果没有结婚生子,那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焦虑,会让人动作变形。

媒人都有一双看似热情实则冷厉的眼,她们会把邓娉婷所有的“条件”摊开审视,然后jg准地给她一个定位:外貌不会让你被人拒绝,学历也是你最好的嫁妆,所以x格只要温顺一点嘴巴甜一点,一定会讨男方喜欢。

邓娉婷努力去补足自己的“短板”,学习情感专家们所谓的“驭人之术”,在男方沾沾自喜提及自己所谓“成就”时,用许晴的眼神赞叹“你好厉害喔”。

然后在男方晕乎乎的注视中,害羞地垂下眼皮,掩去眼底深处的不屑。

——呵,就这?

邓娉婷的智商和经历,不允许她对那些所谓的“成就”由衷地崇拜,因为她知道,同样的事情,她有能力做得更好。

她唯一缺陷,就是这具r0u身,没有那个d。

她杏脸桃腮,她曲线玲珑,她用男香。

nvx的生活是被“相夫教子”的叙事包围的,但是鲜少有人谈及其中的错位与陷阱。一个nv孩,从“xx的nv儿”到“xx的太太”到“xx的妈妈”,这期间,她到底有多少时间,是完全的属于自己?

jg挑细选的未婚夫的不举,就是明晃晃的嘲讽,迫使邓娉婷直面那些压抑下去的自我,她不再刻意追寻世人鼓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亦不再担心自己错过“结婚生子”这似乎注定的nvx命运。

ai情和伴侣,什么时候被神化到了如此地步?连ai情和婚姻绑定,明明也就是近百年来的事情。

邓娉婷当然没有放弃追寻“ai”,她仍然渴求亲密关系,人最深层的需求里,始终包含安全和被需要。只是延迟的叛逆期和自我的觉醒,让她矛盾得不可思议,她一方面沉迷于“假x被ai”,一方面又对那些趋之若鹜的男人嗤之以鼻。

晏孜出声打断了邓娉婷的思绪:“我要转学啦。”

邓娉婷将那些纠缠不清的想法抛之脑后:“这么突然?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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