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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高行知维持着温和的语气,抚摸着背脊轻声说,“我对你有很强的占有欲,任何人接近你,我都会吃醋。”

迟烁一眼不眨地看着高行知,停隔了数秒,拿着他的手按上自己项圈,“那这个呢,也是占有欲吗?”

高行知垂下眼,看着项圈上的链子,承认了。

迟烁忽然问,“占有欲也代表爱吗?”

这个问题回答不了,高行知拿起沙发上的药膏,“我给你上药。”

迟烁没再追问,乖巧的点头。

他的伤主要在手臂和脖颈,那夜高行知说要他体会痛苦,拿绳子捆住了他。

很疼,勒出血痕,高行知故意的,在疼的快要昏死过去时,他告诉迟烁,这样的疼比不上他经历的万分之一。

他母亲发疯时会在他面前残杀动物,也会用刀把他皮肤割出血,会把他看成爸爸,掐着脖子质问,他曾无数次被送进医院,他是发泄工具,承载所有怨恨。

迟烁听哭了,高行知也忽然变得伤感。他告诉迟烁,自己注定无法成为正常人,就算爱也是畸形的,他松了绳子,给一次最后机会,让迟烁离开。

迟烁当然没有离开,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跑,在看见同样脆弱的高行知后,他想畸形就畸形吧,他可以陪着高行知。

昨天高行知又带他看了片,更变态的比比皆是,高行知不会强制自己喊主人,也不会要他跪着,把他带出去找刺激。

迟烁乐观地想,这样对比他还算不错。

他开始试着去讨好他,观察他,与他感同身受。

上完药,迟烁又一次主动吻他,挂在臂环上的金链子跟着发出响声。

这样乖巧的迟烁让高行知理智崩裂,他压下他,用最粗暴的吻回应。

贞操带牢牢控制着欲望,迟烁嗯了几声,后穴一直在流水,险些夹不住肛塞做的尾巴。

“这么骚?”高行知松开他,“自己玩给我看。”

迟烁滑倒在地上,气喘吁吁,脸有些红,他学着刚看的片,抓着尾巴,推着肛塞往里面搅弄,涂在上面的药膏和液体混在一起,闻得让人发腻。

闷闷的呻吟声很快响起来,迟烁靠在茶几,闭上眼有些忘我。

高行知冷眼抱臂看着,臂上暴起青筋。

他按压翻涌的兽欲,扯着链条把迟烁捞起来,“舔,后面也不能停。高潮前把我舔射,就答应你一件事。”

迟烁眼神微微一亮,他抓着尾巴,一只手拉开裤链,扯着内裤。

啪一下,紫粗的硬物打到脸上,他抬头看着高行知平静的脸,吸了口气,又低下头,闭上眼认命地张开嘴。

这是迟烁第二次,恐怖的经历记忆犹新,昨夜高行知快把他喉管戳破,他小心吸吮着,手上的力气也不知觉的慢下来。

只要他不用劲戳敏感点,应该可以撑到高行知射吧,他小心翼翼抬起下巴看了眼。

高行知将他小心思尽收眼底,满脸平静的抽动了下,示意他专心。

迟烁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张着唇吞吐着。

过了一会,高行知射的猝不及防,在粘稠的精液到脸上一瞬,迟烁是懵逼的。

他呆呆地看着高行知,昨天明明搞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成功……现在成功了,那么高行知就得答应自己一件事。

“去洗洗,把衣服换了。”高行知忽然兴致阑珊,没说什么,起身走向厨房。

等迟烁再出来,穿的就是普通的居家服,脖子上仅剩个项圈没摘。

他有些无措,不明白换衣服是什么意思,但斗柜已经锁起来了,他没有别的选择。

高行知这会在厨房切菜,松着皮带,衬衣也因太热解开好几颗扣子,露出苍劲的身躯。

迟烁在远边观察,他发现高行知太难懂了,等自己好不容易接受他,现在却又给自己希望,让他提要求。

“看什么?书房电脑开着。”高行知头也不回,语气平淡,就像以前在胡同里照顾他一样。

熟悉的感觉回来几分,迟烁慢慢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哥……”迟烁闭着眼,嗅着怀念的气息,轻声说,“为什么不开心,能和我说说吗?”

高行知侧过头问,“想好要什么了吗?”

问出这句话时,他已经做好准备,迟烁可能会要求他停止这样的相处模式,他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打算。

迟烁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在他后面说,“我什么都不要,只想你快乐点。”

高行知拿刀的手一顿,心里头冷笑,笑迟烁不知好歹。他给过机会了,甚至昨天有那么一刻,他是真心想放迟烁离开。

给机会却不要,那么就不能怨恨他。

高行知想着,重新开始切菜,冷冷说:“明天之前,这个承诺依然作数。”

这次,迟烁听着语气没觉得害怕,反而高兴,他明白高行知是在给他机会,也懵懂地读懂他为什么气恼,他将这类情绪归类于高行知在为他转变。

迟烁很开心,憔悴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伸着脖子,亲了高行知脸颊一口。

高行知假装不在意,也放任对方像八爪鱼一样抱着自己,带着迟烁做饭。

将菜倒进锅里的时候,他不禁想,偶尔给一点喘息的空间也不错,至少不会像他母亲一样天忧愁着脸。

承诺终究作废了,迟烁没有提任何要求,反而在阳台上种了绿植,又在墙壁挂上彩色的装饰画,换上卡其色的地毯,他的脸上逐渐有了笑容,慢慢又积极了起来。

虽然阳台上锻炼的空间变少了,但高行知感到少有的高兴,甚至在思考要不要早日换个大点的房子让迟烁打理。

这样的愉悦感一直持续到周六。

高程文领着闺女上门时,迟烁的奶奶正在摘菜,他和高行之在门口晒太阳,喂着猫。

“高高!”

欣喜的叫唤从外边传来时,高行知脸色瞬间冷了。

男人穿着商务装,皮鞋锃亮,一只胳膊夹着手拿包,牵着七岁左右的女孩走进胡同。

迟烁立即警觉起来,初高中时,高程文是经常来的,每次来都是笑呵呵的给他们带零食,那会他还觉得这个当爹的不错,再婚了没忘记儿子,但现在不一样,过去的事都知道了,再看男人笑呵呵的脸,迟烁就觉得一阵作呕。

他浑然无视俩人难堪的脸色,拉了下小女儿的手。

“小迟也在啊,来,萌萌,叫哥哥,这俩个都是你哥哥。”

小女孩眼睛亮亮地看他们,“哥哥!”

迟烁被这么一喊,刚激起的气焰瞬间矮了一截,看着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有些别扭。

高行知没理妹妹,漠然地问,“你来干什么。”

“瞧你说的,我是你老爸,来看自己儿子不行么。”高程文佯装生气瞪了他眼,扯了扯闺女又笑着说,“刚带着萌萌在附近逛,正想着今天周六,你应该在这儿,就过来看看。怎么样,跟爸出去吃个饭?”

“你走吧。”高行知下了逐客令。

见儿子这样不给面子,高程文尴尬,语气顿了下,又走前几步朝开着的屋门里打招呼,“迟老太,好久不见啊,身体还好吗。”

迟奶奶不善交际,见高程文打招呼,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顺着话应承,连说了几个好。

高行知这会站起来,拦住他要进去的脚步,皱着眉看着他。

高程文收了笑,望他叹了口气,“小高,爸爸只想和你吃顿饭。”

高行知抿着唇,默然一会,扭头看着迟烁,“我出去会。”

“我跟你一起。”迟烁脱口而出。

高行知意外地愣了下。

不等他回话,高程文离开在旁点头答应,又朝着房间里的迟奶奶打招呼。

一行人去了离胡同最近的一家中式菜馆。

对于这家餐厅,高程文是看不上的,奈何儿子不愿意多动一步,只得要了间包房。

“儿子,不是我说你,现在你存款也不少了,消费也得跟上去,以后你是要见世面的,这种小餐厅以后尽量少来。”高程文落座后开始指点江山,长时间从商早已洗去了一身儒雅味,但曾经身为老师爱教育人的毛病却没落下。

高行知浑然无视,拿着菜单勾了迟烁最爱的清蒸鲈鱼,又轻声问他还要吃什么。

迟烁没胃口,扫了眼在观察他们的高程文,慌促地说了声不用。

这让高程文又逮到了机会,他摆起长辈架势,一副关心的姿态,“小迟啊,怎么看你瘦了好多,是不是病了?这么热的天还穿着毛衣,不热啊。”

迟烁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捏紧了下摆。

高行知这会抬了头,“你最近很闲?”

“……”

高程文早已习惯被儿子冷眼相待,甚至有时候会因此欣慰,但此时看着对方冷漠的神情,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起来,“小高,我知道你怨我这些年又没来看你,但爸爸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仔细算算,爸爸这十几年来对你不好吗?”

“你想想,当初你不愿意跟我住,非要住这小胡同,爸爸来得是少,但生活费什么时候断过?我一听你考了理科状元,高兴得整宿整宿睡不着,那台车,当时百来万,是爸爸自个儿的全部积蓄,说一不二买给你……”

高程文情说得情真意切,见儿子眼神依旧冷漠,声音更大了些,“再说那栋洋房,当年你一声招呼不打,说卖就卖,你知道那栋洋房价值吗!它可不止2个亿啊!你知道当时爸多气吗!但有责怪你吗?小高,你终究是我儿子,我们父子才是一条心啊!”

“高程文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当年我要留下来,你真敢养吗?”

高行知握着杯,开水隔着玻璃烫着他掌心冒火,“你要给我转学让我住寄宿学校,从来没打算让我进入你的新家庭,因为你们怕我和赵锦姝一样,都有精神病。”

高程文表情僵住,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全都知道,究竟是哪个亲戚传出去的!

“我为什么非要住小胡同,因为你想用这里的租金当我的抚养费,自己一分不掏白养活个儿子,还不用得罪你的老婆孩子。”

说到这里,高行知嗤了声,“那栋洋房,以及那条胡同,房本都是赵锦姝和我的名字,全是她留给我的赠予财产,协议里写的很清楚,代理人无权处理,至于买车的钱,你敢说是你私有财产而不是这些年收租得来的吗?”

高程文不敢回话,神色十分虚心。

胡同的房子加上沿街店铺租金一个月只有五六万的进账,而那栋要洋房,租出去一个月就有几十万!这些全进了他私人腰包,所以当那栋洋房突然出售后,他是惊愕的,气得差点吐血。但他更没想到的是儿子拿着钱,还真误打误撞投资对了,赚了个盆满钵满。

场面陷入尴尬与僵持。

迟烁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变成义愤填膺,他偷偷瞪了眼语塞的中年男人。目光一扫,又瞥见了缩在一边的小女孩。

迟烁心情一下又复杂起来,成人的恩怨和小孩子无关,高程文不应该在小孩子面前谈起这事的。

似是感受注视,小女孩也看了过来,睁着大眼,有点儿无所适从,怯生生的。

迟烁看见了,犹豫了下,还是起了身,走向小女孩说,“我带她出去一下。”

这一声,将两个男人的目光都拉过来。

高行知皱住眉,漠然的表情终于显出一丝不耐。

小女孩巴不得有人带他出去,立刻跳下椅子牵住了手。

高行知的眉皱得更深了。

迟烁有点怕,牵起女孩的手逃难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高行知盯着牵手的背影,就差把不悦写在脸上。

高程文在主座,看不清儿子神情,趁着二人走了,立刻又热络起来卖惨,“在妹妹面前好歹给爸一点面子,你又不知道,你爸现在难,公司生意不景气,还得看你陈阿姨的脸色。”

“有事就说。”高行知失去耐心,再次看向父亲时,眼神已露出厌烦。

高程文立刻说,“是这样的,你妹妹最近在学小提琴,我给她找了个名师,但那老师一听是我,不愿意教。”说到这里,高程文声音小了,“他是黄老教授学生……”

黄教授,高行知的老师,也是他母亲和高程文的老师,当年被高成程文外表蒙骗,一手撮合了他们,后面赵锦姝的死成他的心病,高程文也成了他口中的畜生。

人都是有取舍的,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人得罪一个人脉广泛,地位颇高的老前辈。

没了迟烁在场,高行知看着小心试探的男人,恶毒地笑了。

这边,迟烁出了包厢,长长走出一段路,感觉背后没了凝视才吁了口气。

小女孩一边走,一边歪着头看他,“哥哥,你很怕我哥?”

迟烁僵住了一瞬,连忙否认,“没有,我怕他干什么?”

“你看他就跟我爸看妈妈一样。”女孩童言无忌,继续说着,“爸爸从来不敢和妈妈顶嘴,大家都说他是小白脸,哥哥你是小白脸吗?”

“……”迟烁忍不住了,停下脚步,慢慢蹲下来。

小女孩的眼睛还是亮闪闪的,仿佛根本意识不到这是些不好的话。

“我不是小白脸,我是你哥哥……很好的朋友。”迟烁顿了顿,不禁关心起她来,“谁说你爸爸小白脸,同学吗?”

“对啊。”小女孩扒拉起手指,“我们班上,还有隔壁班上都这么说。”

迟烁又问,“你和你妈妈说过这事吗?”

“我妈不管。”小女孩无所谓,“她每天都不在。”

迟烁感到心塞,校园小团体的霸凌他太清楚了,这女孩一定没少受欺负……他想了想,低声说:“他们欺负你,你就告老师,和你爸爸说。这些话不用理,你越和他们闹,他们说得就越欢。”

“理什么,小白脸吗?我不生气啊。”小女孩笑了笑,“我知道小白脸是什么意思,我爸抛弃了哥哥妈妈,娶了我妈,因为我妈有钱。”

迟烁震惊,现在小孩都这么懂事?

小女孩又笑吟吟看他,“我不在乎,爱说说呗,哥哥你不会是想安慰我吧,不用的,我们家很有钱,他们只敢背面说我坏话,我和他们计较不如多玩几盘游戏,哥哥玩游戏吗?”

“我不玩……”迟烁更加无语,迅速起身,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脚步都快了点。

女孩却不罢休了,仿佛找到一个有趣的玩具,一直缠着迟烁问东问西,还找他要微信号。

迟烁鬼使神差的给了。

看着小女孩熟练的扫码加微信,迟烁恍惚地想,他的承受能力好像还不如一个七岁娃娃。

再次回到包房,里面传来一阵骂声。

“高行知!”高程文忍无可忍,一拍桌子起身,指着他鼻子骂,“你怎么就和你妈一样得理不饶人,我花钱把你养大,你就这样对我吗!老师尽教你知识没教你怎么做人吗!”

高行知扫了眼刚进门的迟烁,以及躲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淡淡道:“礼貌是对人的,对畜生不需要。”

一句话,高程文被气走了,小女孩被牵着,回头给迟烁眨了下眼,吐了个舌头,仿佛根本不在意。

迟烁看得又佩服又担忧,寻思小孩子这么早熟是不是好事。

“还看?”

高行知冷飕飕的声音从旁传来。

迟烁一回头,就看见高行知满脸阴沉。

他只当是和高程文闹得不愉快,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吵起来了?你爸找你干什么啊?”

高行知没说话,垂下眼盯着他右手。

迟烁顺着视线看下去,又是一头雾水,连忙回想了下刚才,又试探地问:“你是生气我带你妹妹出去?”

高行知冷嗤,“你倒热心肠。”

迟烁有些不好意思,“她毕竟是个小孩子……学校里的人都还欺负她,说她爸是小白脸。”

高行知冷笑,“有说错?”

“……”迟烁闭了嘴。

高行知内心涌出一股无名之火,迟烁永远都这样,对谁都仁慈、心软,不光是对他。那么换个人对他道德绑架,他是不是一样会接受?再退一步,如果没有他,光在学校里,一封情书都可能把迟烁的魂勾走。

饭菜被打包带回了胡同,迟烁站在家门口,看了看一脸关心的奶奶,又看着高行知进房的背影,终究是选择了高行知,和奶奶打了个招呼,就一溜烟地蹿到对面的屋里。

明明都在一个胡同,但高行知的房子是迟烁家的两倍大,是上下层。

迟烁是在二楼找到的人,是他母亲的房间,以前父母外出的时候,他们常常在这个房间玩。

或许是定期打理的缘故,房间没多少灰,还维持着上个年代复古装修。高行知站在木质梳妆台前,盯着上面的相框看,爬藤将照进来的光线分成一瓣一瓣。

迟烁看着背影,心里发怵。

高行知头也不回地说,“去洗手。”

迟烁愣住,低头看自己手。

好像在餐厅时就这样,高行知就一直没再拉自己手,但他手没脏啊。迟烁这么一想,又记起了小女孩。

他忽然猜到生气的源头,一阵无语。

迟烁又看了眼房中的人影,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高行知已靠在窗户前,目光对着他。

“你不会是因为我拉了你妹妹的手生气吧。”迟烁走过去,由于吃惊,声音都变得比以前大了。

之前是,但现在不是。高行知不打算将内心想法宣之于口,只是冷淡着脸拉过他右手,探着鼻尖细细嗅。

迟烁不由好笑,低声说,“你是狗吗,闻来闻去的。”

握住手腕的力量忽然用力,高行知抬起眼皮看向迟烁,目光似笑非笑,带着一股戏谑。“看来我这几天太惯着你了。”

迟烁笑容僵住,雀跃的心情在一秒钟跌入谷底。

几天的好好相处让他忘了上周末的噩梦。

高行知松开他的手腕,隔着衣料抓住项圈前的扣子,将人扯近。

迟烁踉跄地撞上胸膛,下意识仰起头。

就像某种开关,在摸到这个项圈时,所有的不愉快就出冒出来,痛苦的经历让他失去反抗的想法。

等分离开时,迟烁吐着气,红唇沾着水光,漂亮的杏眼已变得无比茫然。

高行知垂眼欣赏着,心中蹂躏他的欲望被无限放大。

他手臂微微用力,翻身将迟烁按在窗户上,手伸进毛衣里。

“别!”

迟烁眼神瞬间清醒,挣扎起来,“换个地方!”

二楼的窗户正对楼下胡同,即便他们没开灯,枯藤爬满了玻璃窗,迟烁依旧惊恐,他怕奶奶出门,路过的人抬头,怕自己叫声吸引到楼下人的注意。

裤子的皮带已经松了,这点力气在常年健身的人眼里不值一提。

高行知面无表情地圈住他,隔着布料抵着,下巴抵在肩膀上淡声威胁,“怕吗?怕就少做危险的事,我提醒你很多次,别碰任何人。”

迟烁感到委屈,明知道这时候不说话最好,还是忍不住还口,“那我碰奶奶你怎么没意见!”

“因为这是我最后的退让。”高行知声音冰冷,“还是说你想让周围人都知道我们关系然后自觉远离你?”

话落瞬间,迟烁的裤子已经脱了。

“我错了!”迟烁弓着背,肩膀颤抖,“我不碰,以后我谁都不碰,换个地方!”

他惊恐的求饶,甚至没指望高行知因此停下,只想远离这里,不被人看见。

高行知是真想把他按在窗户前弄,但理智紧扯着,他抿着唇,只手抱着他拉上窗帘。

房间变得昏暗,迟烁被脱光放在床上,脸色略有难堪,“我们下去吧,这是你妈的房间……”

高行知闻言却笑了,轻轻从裤兜里拿出一条金色的长链,犹如毒蛇一样缠上迟烁的脖颈,套在项圈环。

“你扮新娘的时候怎么不怕是我母亲房间?”

迟烁微微一愣。

趁着这个功夫,高行知支起上身,淡定地拉下裤链。

强烈快感拉回注意力,迟烁低吟一声,配合地弓起身,“就一次,记这么清楚……”

小时候,高行知的爸妈不在家,他就会蹿到这个大房子来玩,房子里能干什么呢,无非是玩积木、赛车,看电视。

有一天他不知怎么地,指着电视机播放的情景剧,硬拉着高行知玩过家家。

他要扮爸爸,高行知不让,说要自己扮爸爸。

迟烁当时笑嘻嘻地说那他扮妈妈。

他们牵手来了二楼的这间房,在梳妆台里翻出了珍珠项链,又把白色纱帘裹在自己头上,说好扮妈妈,又不知道抽哪门子风,像个傻子问高行知自己像不像新娘。

他记得当时高行知没有说话,表情有点呆。

自己还嫌他傻,推了一把,自娱自乐地转圈,转到后来晕了躺在地板上气喘吁吁。

就在这会,小高行知走过来,蹲在旁边,用一种老古板的语气问,“你是新娘,那我是新郎吗?”

小迟烁只是在玩,想都没想点了头。

小高行知又问,“那你要嫁给我吗?”

小迟烁笑了,“嫁啊,以后我就是你新娘。”

木床吱哑吱哑地响,高行知衣冠整齐,站着按住白皙的大腿,故意放慢速度,缓慢而用力的碾磨肉壁,给他回忆的空间。

他质问,“只是一次?你‘表白’的次数可不止一次。”

迟烁被磨得受不了,用力咬着牙齿,快速回忆。

不知道了……小时候天天都在玩,哪记得这么清楚,新娘这次还是因为不小心把项链搞断了……

高行知早料到如此,眼中神色不变,扯着链条把人捞起来,改变了姿势,坐在床边。

“五次。”高行知抓着腰,冷声提醒,“后面一次,你爸打你,我带着你跑到海边,你问我这算不算私奔。”

“第二次,你六年级,在公园,拿草编了个戒指给我,还要让我也编一个。”

“第三次,初二,你摘了花坛里的满天星给我,说是求婚。”

“第四次,高一,老师以为你早恋,请家长我去的,还记得你怎么说的!?”

“啊,够了!”迟烁羞得张开嘴辩解,勾着脖子喊,“都是闹着玩的……你,啊!!慢点!”

高行知最厌恶他说闹着玩,小时候是闹着玩,长大也是闹着玩,他是恨死这一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迟烁掐死!

“是你惹得我!”高行知眼神阴冷,用力掐着腰往上顶。

迟烁受不了,放浪形骸地叫起来,一颠一颠的跟着起起落落。

高行知一边顶着他,一边冷笑着秋后算账,“上大学就改口,要交女朋友,呵,现在还想要私生活?”

他想解释,但高行知根本不给说话的机会,像是怒极了一样把他抱起来又按在地板上狠狠抽插。

迟烁下身被抓着,人又爽的要死,粘稠的水声又刺激着羞耻心。

他喘着气,慌忙的抓住高行知手腕,脸上浮着汗,“别抓了,我错了哥哥,哥……”

听着这声哥哥,高行知速度又不受控慢下来,他看着迟烁红红的眼底,心想他总是这样,叫声哥哥,说声错了,就觉得事情就能过去。

迟烁见他抽出去,只以为终于结束了,张着嘴,正松口气,哪知道下身一热,紧接着尖叫出来,抓住下方的头发。

“你……”

迟烁惊得瞪大眼,自从在一起后高行知就没帮他撸过,更别说口,一次都没有。

高行知不让他用前面射,只能用后面,他要让自己硬不起来,对女人提不起一丝兴趣。

太舒服了,久违的畅快感让他忍不住挺起腰,结果换来对方牙齿一顿咬。

“啊!!”

他痛的大喊,眼泪汪汪低下头,就见高行知吐出来,对着他命令,“叫老公。”

迟烁动了动唇,转过头,小声喊,“老公……”

声音很小,但不像以前那样不情不愿。

高行知心情终于变好,鼻子里哼了声,低头又把硬挺的物件含住。

迟烁脚趾抽了下,忍不住又去看,高行知的衬衣已经被抓乱了,跪在地上,埋着头……金色的链子从自己胸前连到他的右腕上的皮圈,他们像两个连体。

这个画面多看一眼都是冲击。

迟烁呼吸急促起来,连忙转过头,也就是这时,高行知又往里用力吸了下。

一瞬间,大脑都没反应过来,他呆了下,以最快的速度射了。

等回过神,就见高行知抬起脸看着自己,眼神在无声的嘲笑。

迟烁脸涨红,转过头,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高行知喉咙滚动,又是一声哼笑,扯过迟烁捂嘴的右手,充满恶意的舔着掌心,把口腔里粘稠的液体带到他手上。

迟烁手抖了下,下意识往回缩立刻被拽回去,高行知垂着眼又含住手指吮吸。

“脏死了……”迟烁有点儿嫌弃,脸上烫得更厉害。

他就是故意的,让牵过别人的手粘上自己味道。恶心死了。迟烁心里唾弃,却敢怒不敢言。

“坐上来。”

半晌,高行知松开手,坐着拍了拍腿。

迟烁目光转动,别扭地不看他,支起身凑过去。

就像吵完架又和好,忽然间他又不反感高行知拽链子了,会顺着力道低头和他接吻,快高潮时也会抱着他喊老公,他们就像普通情侣一样互相迎合。

时间来到下午,小新娘终于倒在地板上。

高行知从地上站起来,脸上装出来的温情一点点褪去,冷眼欣赏起画面。

或许是还沉浸在余韵里,迟烁仰头大喘着气,嘴角留着口水,挤满肚子的精液从大腿间流到地板,粉白的躯体上全是他留下的吻痕和绑痕。

这感觉像什么呢?终于把一个人撕烂吞到肚子里。

还不够,下次得穿婚纱,在他的巢穴。高行知恶劣的想。

感受到注视,迟烁眼珠子动了动,看过来。

“哥……”

一声轻呼,高行知对上视线,脸上保持平静。

迟烁沉默一会,像是想好了措辞,眼睛慢慢增添出神采,看着他,用喑哑的嗓音轻轻说,“我在努力迎合你,你,能不能再多给我点空间?”

他继续,“我想和你好好的……将来有机会,做个正常情侣。”

迟烁说他在让自己喜欢上这些嗜好。

除了他,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也会和人保持距离,只需要再多点私人时间,比如能每天下课去操场走走,晒会太阳。

迟烁说自己不会骗他,他们可以慢慢改变,把发泄变成情趣,做个正常情侣。

高行知为这些想法感到可笑,他没觉得自己哪里不正常。

当然,他不打算解释,也不认为迟烁能喜欢他一生一世。

但这项提议令人心动,如果稍微克制下,退半步,能换来迟烁配合自己,也不算亏,可以省去很多精力。

高行知同意了,每天给他一小时。

迟烁始料未及,也欣喜若狂。

自从搬到公寓后,他就再也没有独处过,无论去哪,高行知都会在身边,要么就是他主动去找高行知。

如果高行知有事,他就算请假也得跟着,经常在车里等他,一等就是一整天。

但这种欣喜只维持到第一天放学。

尽管过去几天,他依旧记得那会的感受,他站在阶梯教室门口,到处找着高行知身影,在确定他不来接自己的时候,陷入了一种空前的茫然。

没了高行知,他不知道该干什么,甚至下意识想回家。

但他不愿意放弃争取来的机会,逼迫自己,照之前的想法去了操场,也去了社团。

打球、跳舞,玩乐队,这些都是他以前感兴趣的,然而等再走近时,却失去想学的心。

很多时候,他都是静静看着别人热闹,也有不少同学与他攀谈过,他尽量保持一个生疏客气的距离,就算加了微信,也只是躺在列表,偶尔看看他们的朋友圈。

他羡慕这群人,也清楚自己回不去了。

高行知的尺度越来越大。

每晚会亮起红灯,不再局限卧室,整个公寓都成了游戏场所。

起初是滴蜡捆绑,后面上了皮鞭,他会被绑成各种姿势,吊在空中或者趴在桌子上,高行知也像换了个人,会温柔的问他习不习惯。

红绳磨着大腿逐渐让他感到愉悦,皮鞭抵着穴口时,他会本能的收缩。

尽管这些转变令他羞耻,但没再抗拒。

抗拒只会激怒高行知,他积极地去配合,等到高行知心满意足,就愿意再一次退步,比如就在昨天,他把每天的自由时间又多加了一个小时。

迟烁想,潜移默化的影响是有用的,他可以慢慢去改变,让高行知变成一个正常人。

周二下课,迟烁收拾了包,兴冲冲地往外走。

他打算今天去附近商业区,那有个练吉他的工作室,他想去看看。

“迟烁。”

一位眼熟的短发女生拦住他,他看了两眼,才想起这是之前找他要联系方式的女生。

迟烁立刻就想走人。

女生像看出他要跑,连忙说:“是肖睿叫我来的,他要我把这个给你。”

说完她又快速看了眼门口,将一个纸条塞给他,然后快速走了。

刚才一下触碰让迟烁打了个哆嗦,纸条掉到地上。

旁边还有人要下阶梯,他没办法,快速弯腰捡起来,又回到旁边没人的桌子坐下,让其他人先走,自己先看纸条。

仅仅第一句话,就让迟烁怔住。

肖睿:高行知害了我爸妈,过两天我也要离开这。迟烁,你现在很危险,最好去报警。如果你信我,明晚同学聚餐跟着去,我在那等你,我会告诉你他怎么做的。

教室没人了,迟烁还在坐着,纸条在掌心揉成一团。

高行知害了肖睿爸妈?怎么害的?迟烁想象不到,觉得不可置信,但如果真没事,为什么肖睿不找他,甚至不给他电话,而是让人给他传纸条?

回想这段时间,他好像没见过肖睿了,最后一面就是肖睿抓着自己。

迟烁想起了高行知当时的眼神,冰冷刺骨。

他怕了。

问题也来了。

班里同学聚餐是知道的,周末就看见群里有在说,但怎么说服高行知同意?

明天周二,晚上有课,下了课都九点了,平时高行知都是来接他的,自由时间也在周二作废。

迟烁想了很久,看了看手表时间,决定先回家。

高行知直博的事情已经确定,最近除了去见老师就是待在家里。

一打开门,果然听见了油烟机的声音。

他放下包走进厨房,就见高行知正在煎牛排,戴着围裙,穿着休闲的针织衫,像极了一个居家的好男人。

见自己走进,他意外地挑了挑眉,似乎在问怎么提前回了。

迟烁心虚到极点,连忙走过去抱住他。

“哥哥……”

这么一抱,高行知关了火,没煎完的牛排上面还附着薄薄一层血色。

他转过身,嘴角微微上扬,“这么早回来?”

“想你了。”迟烁是懂怎么讨好高行知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脸颊,“下午的课不去了,在家陪你。”

高行知顺手探进毛衣,慢悠悠问,“有事求我?”

迟烁发出小猫般的呻吟,主动磨蹭起他的裤子,“嗯……明天晚上……同学聚餐,我想去,啊!!!”

刚说完,高行知在乳头上用力一拧。

他疼得大叫,却牢牢把人抱住,急促说,“我就去看看,不说话不喝酒,吃顿饭就回来,哥!你来接我,我就待一会儿!这周我都不出去了。”

高行知笑容消失一干二净,从怀里捞出迟烁,冷漠的看着他,“为什么想去?”

当然是因为你。迟烁在心底说着,嘴上搬出准备好的说辞,“老汪找我的,就是之前寝室长,说我好久没和他们玩了,越来越不合群,班上人都说我孤僻……”

迟烁委屈地说不下去了,虽然是在骗,但事是真的,他穿着高行知买的衣服,依照规则远离人群,但在别人眼里,就是高傲,孤僻,瞧不起人。

他是真感到委屈。

高行知垂眸审视他,隔了一会,问,“一定要去?”

迟烁听出语气里的松动,内心犹疑了下,不敢看他,点了点头。

看着垂下的脑袋瓜,高行知忽然笑了,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行啊,看你接下来表现。”

……

次日傍晚,请了一天假的迟烁终于颤着腿出现在教室。

这两天高行知也没少折磨他。

他坐在角落,穿上了翻领毛衣和厚重的大衣,脸色发白。领口里面的项圈挂上链条,链条的另一端在两边胸上的乳夹。

很疼,只要别人稍稍碰一下,他就会有反应。

不光如此,他还戴了贞操带,后面也塞了肛塞。

这些是晚上出门的代价,因为它们,他必须和所有人保持距离。

迟烁感觉到虚脱,靠着墙,听不了半点课。

到了下课,同学们纷纷起身,上次递纸条的短发女生也来了,见迟烁脸色发白,不禁关心,“迟烁,你怎么了?”

“没事……”迟烁吸了口气,撑着桌起身,轻声说,“走慢点,让他们先走吧。”

女生感觉莫名,但还是照做了,走到人群后面,小声说,“我也不清楚什么事,反正到时候聊完了,你就来找我,回头加个微信,你哥哥问起来,就叫他来找我。”

迟烁又往旁边离了半步,撑起精神朝她笑了笑,“谢谢,不用的。”

女生见他保持距离,又无语,“你不用这样,我要知道肖睿喜欢你,你们是gay,我才不会找你要微信。”

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只以为肖睿喜欢迟烁,遭到了迟烁哥哥的反对。

“……”迟烁不想解释太多,垂下眼,默默跟着。

女生见他这样,又忍不住说起来,“迟烁,我感觉你变了好多啊,大家都说你突然发财了,衣服鞋子都是限量的,但你不是贫困生吗?我听说你爸……。”

迟烁怔住,“你从哪听说的。”

女生不以为然,“我有个朋友,加过你哥微信,他说了你们家情况,别误解啊我没歧视,就是觉得你也太可怜了,怎么有这么一个爸。”

“……”这么一刻,迟烁忽然明白为什么加过他微信的女生都没下文了。

谁也不会和一个家境贫寒,父亲蹲监狱的人谈恋爱。

迟烁抿唇不语,女生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感到不好意思,干脆也闭了嘴。

聚餐的地方就在学校对面的小吃街,一家清吧性质的餐厅,到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在大堂坐好了,许是太晚了,店里只有他们一桌人。

见迟烁和女生一起进来,都显得十分意外。

迟烁原本想朝他们打招呼,但张了嘴,又忽然说不出口,仿佛丧失了社交功能一样。

仅仅这个瞬间,他心情从谷底跌到深海,闭了嘴,默不作声地去了包房。

“迟烁!”

一打开门,就见肖睿穿着身夹克,胡子拉碴地朝他走来。

“别过来。”迟烁急喊声,害怕的往后退一步,乳夹也因为这个举动晃了下,刺激得他皱眉。

肖睿只以为他又被虐待,起了应激反应,连忙刹住脚步,说了几声好,退到了座位上。

桌子是个四人座,专供情侣约会的包房。

走了段路,迟烁已经很累了,他隔了一个位置,拉开椅子,一边缓慢地坐下,一边疲惫地说:“你要说什么……尽快。”

肖睿没立即说话,目光上下打量着,一段时间不见,迟烁又变了。从前的他虽然好看,但气质是阳光的,一看就是爽朗的大男孩,跟同性恋沾不上一点边。

现在不一样,就算不说话,迟烁一个眼神都像是在勾引人。

见没有声音,迟烁看过去,就撞上赤裸的目光。

迟烁脸色微微一变,二话不说就要起身。

“别走!”肖睿作势要拉他,却换来一声惊恐的喊叫。

“别碰我!”迟烁激动地缩回手,走到一边,警惕地说:“你就坐那说,不然我就走了。”

肖睿别无他法,见他防着自己,更加窝火,“老子冒着危险找你,你把我当坏人?迟烁,你他妈是不是被洗脑了,知不知道你跟着个什么玩意!”

迟烁也急了,“所以到底什么事,你说啊!”

“我爸妈生意被高行知搞毁了!”

一句话,迟烁睁大眼,定在原地。

提及这个,肖睿也累,抹了下眼睛,颓然坐回位置,缓缓说起来。

肖睿爸妈是开工厂的,规模不大,但对普通人来说已经算富裕,就在前段时间,他们接到一笔订单,加急,价格是正常的数倍,但同时有高额违约金。

肖睿他爸根本没多想,立即接了,等交付的时候,仓库突然起火了。

他们报了警,却找不到纵火的人,反而检查出仓库设施不规范,找出了易燃物,被判定为自然火灾。

东西没了,自然要付违约金和赔偿金,两百万,对他们来说是个巨额数字。

这会有个陌生人找上他们,表示这件事可以解决,前提是他们管好自己儿子,比如让他换个地方上学。

“他们免了一部分赔偿金,但交完违约金厂里也没现金流了,我们的厂倒闭了……他真狠啊,有事不冲我来直接对我家人下手!”

“时间算来快一个月吧,也就是说,从你搬出宿舍那天,他见了我,就已经在做这件事!”肖睿说着也开始后怕,眼中透出惊恐,“我就是给你搬了个行礼,他就做这么绝,迟烁,这个人根本不正常!”

迟烁还没从震惊中回神,眼神有些呆滞。

肖睿激动地站起来,“我查了,他身边那个白月清,就是上次找你的人,表面上是做娱乐生意的,实际都是灰色产业,认识的人黑白两道都有,那把火,指定是他们放的!!迟烁,他们都是疯子,你再不跑就跑不掉了!”

迟烁有些站不稳,他挪了两步,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肖睿被他样子吓到,正准备去安慰,有人敲了门。

他转头看去,就见服务生端着盘子走进来,上面摆着的是他点的饮料。

肖睿不耐烦,示意他赶紧放下,见俩人情况,服务生有些诧异,低着头不敢说话,放下橙汁就离开了。

“迟烁,喝点水,你继续听我说。”肖睿把橙汁递过去,“高行知是不是虐待你,你可以去报警,说自己非自愿的,只要你愿意……明天下午我就走了,要哪天你无路可去,来找我,他们就算势力大,手也不会伸太长。”

迟烁闭了闭眼,拿起橙汁大口大口地喝。

趁这个机会,肖睿又贪恋地看着迟烁的脸,说实话他完全可以不来的,这些人他惹不起,但只要想到迟烁慌乱无助的眼神,他又觉得要做点什么。

“我不会报警。”在喝完水后,迟烁吸了口气说。

肖睿惊了。

迟烁不敢看肖睿眼睛,将空掉的被子放在旁边柜台上,充满歉意,“对不起,因为我……害得你这样……你早点走吧,我走了,不要再找我……”

肖睿眼睛要瞪出来,声音都因为愤怒大了一个调,“都这个情况你还要护着!?草,迟烁,你清醒点!”

“没有。”迟烁撑起椅子站好,声音虚弱许多,“我知道,白月清是干什么的,也知道……他不正常,只是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这段时间他跟着高行知,见过不少人,高行知做事也没有瞒过他。他劝过高行知,说这些人太危险,高行知却不听,说自己有分寸。

由于太累,迟烁声音有些轻,“不要管我了,你父母不是好好的吗……我会想办法,叫他不难为你们,都是我的错……你快走吧……”

肖睿终于忍不住,愤怒地拽住他胳膊,“为什么不报警!!你他妈到底喜欢那个禽兽哪一点,还是说你就是欠操!喜欢被虐!”

迟烁快要哭出来,他当然不喜欢被虐,但有什么办法?

即便知道高行知在精神控制,他也无法心安理得的离开,感情和付出都放在那里,他没办法因为一件事,就将对方做的一切都否定掉。

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迟烁喘不上气了,仰着头哆嗦着唇,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没了。

“迟烁?你怎么了,迟烁!”

见对方快要倒下,肖睿连忙将他稳住,却又换得一声痛苦的呻吟,迟烁被扶着靠到在肖睿身上。

看着紧闭的眼睛,肖睿终于发现了不对,目光往下,翻领毛衣的间隙里,隐隐约约透出一道黑色。

肖睿震惊了一瞬,立刻伸手,翻开他的领口。

“草!”

贴合的黑色项圈暴露在空气,金色的细链明晃晃往下分开,一眼就知道链接到了哪里,更恐怖的是迟烁的身体,以项圈为起始点,往下的肌肤没有一块是好的,几乎都是红色或青色的勒痕,还有牙齿印和吻痕。

就像个玩物。

肖睿看硬了。

“别碰我……”迟烁用仅有的力气推着他,想离开,他不知道怎么了,腿突然变得发软,走不动路。

肖睿只以为是被折磨导致的,见他抵触自己,更是恼火,“不让我碰想让谁碰?我看你就是个婊子,不愿意报警是因为钱吧。”说完他又打量着衣服上的logo,嘲弄说,“亏我还可怜你,想帮你,没想到你是自愿卖的。”

迟烁哭出来了,眼泪一滴滴往下掉,挣扎的手也因为脱力垂下去。

肖睿看他红了眼眶,又不禁心猿意马,一股恶念猛然生起。反正他明天就要走了,高行知害他家里破产,那他操一操迟烁怎么了。

反正迟烁是偷着出来,他现在就算把人草了对方也不敢乱说。

“嗯……”

恰到此时,迟烁仰着头,无意识地呻吟一声,肖睿僵了下,低下头,就见对方闭着眼磨着自己的腿。

肖睿骂了声,起身去将门反锁。

包房是没监控的,他没点餐,交了最低消,要了两杯饮料就吩咐过服务员没事别来打扰。

回到迟烁身边的时候,肖睿眼底红了一片,像狰狞的恶兽。

他跪下来,直接将毛衣往上拉,待看到里面光景后,兴奋地吐了句脏话,忍不住恶狠狠去捏被夹住的乳头。

“啊——!”

肖睿猛地一惊,没想他的声音这么大,连忙将嘴捂住,一手用力扯着他的腰带咒骂,“我算看清楚了,你是贱的!”

粗言鄙语传进耳朵,剧烈的疼痛拉回他的意识,迟烁在朦胧的视野里终于意识到对方要干什么,惊恐地睁大眼,四肢挤着力气乱摆。

啪!

肖睿扇了他一巴掌,猛地扯开腰带,叱骂道:“别动,再动老子把你这点破事都说出去。”

迟烁被扇得眼前一阵发懵,听着威胁,又感到透骨的绝望,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来。

好恶心……他为什么要来……他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见对方不反抗了,肖睿冷笑声,一把扯开他的裤链。

砰——!

就在这瞬间,一声巨响,门猛然撞开。

巨大的震响让肖睿惊得抖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黑影就扑上来。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鱼贯涌入,拎起肖睿就揍。

惨叫声霎时响起,从包房一路传到大厅,老板给白月清递烟的手一下抖了抖。

在迟烁踏进包房的一刻,大厅的学生就被请走了,一群混社会的打手出现,没人敢多停留一秒。

传话的女生坐在餐厅,说着最后的事情经过,听着殴打声几乎要哭出来。律师安抚着拿出一份保密协议让她签下。

高行知穿着大衣坐在一旁,翘着腿,右边带着蓝牙耳机,淡定地听他们谈话。

约莫过了两分钟,女生签字走了,高行知取下耳机,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向包房,黑色的衣摆在风里轻轻晃动。

仅仅一小会,桌子被掀,肖睿就被揍得意识不清,他倒在地上,血顺着额头流进眼睛,有些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

他顺着视线往上看,就撞进道平静的目光。

他口中禽兽一样男人,正在用看垃圾的目光看着他。

“你……”

肖睿震惊得失语,两个打手将他手往前两边一按。

“想问我怎么在这?”

昂贵的牛津鞋踩住脸,缓慢地往下用力。高行知拿出口袋里一直握着的手机,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你觉得,以我的控制欲,会放任小宝贝在外乱跑不管吗?”

话音落下,一阵对话声从手机里响起。

“迟烁,是肖睿叫我来的,他要我把这个给你。”

“这个人根本不正常!他们都是疯子,你再不跑就跑不掉了!”

“你他妈到底喜欢那个禽兽哪一点!我看你就是个婊子!”

随着指尖拖动,一节节录音被放出来,高行知眯了眯眼,极为享受的聆听每句话。

肖睿瞪大的眼被惊恐填满,这个人一直都在听着,知道每句对话,每个动作。

“禽兽,疯子,婊子。”听完后,高行知轻笑了声,“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话落瞬间,高行抬脚,朝他脸狠狠一踹。

肖睿撕心裂肺的惨叫,巨大的痛意让他疯狂挣扎起来,旁边三个人打手立刻用力将人按住。

高行之这才侧过身,走向墙壁边趴着的身影。

他走到面前缓缓蹲下,只手揪着黑发,把头拎起来。

光刺进眼睛,苍白的脸已经布满眼泪。

迟烁的虽然浑身无力,但意识是清醒的。

他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也听见了录音。

被差点强奸的惊恐,对一直被监听的错愕,还有对高行知的惧怕,种种情绪把他折磨崩溃。

“小可怜。”高行知还在笑着,另一手轻轻拂去刚落下的眼泪,温柔说着,“哥哥警告过你,外面世界没那么好。”

迟烁眼泪流的更凶了。

“乖老婆,不哭了,老公给你出气。”高行知又变了一种称呼,俯身将人横抱起来,走回中央。

旁边的打手立刻拖了张椅子。

高行知抱着人在肖睿面前坐下,他摸了摸迟烁头发,又亲了亲额头,诱哄着说,“宝宝想怎么出气,杀了他怎么样?”

话音落下,肖睿抢先大喊起来,“我错了!!别杀我,我一时冲动,我现在就滚,杀了我你也犯法,送我去警察局!!我认罪!”

高行知笑了笑,不说话,表情十分惬意。就像残忍的刽子手,享受着囚犯最后的求饶。

迟烁有气无力的碰了碰他,“算了…犯法…”

肖睿仿佛看到希望。

高行知又笑了,轻轻说,“老婆这么为我考虑,那就废掉手吧。”

迟烁艰难的抓着衣襟,张着嘴,想说话,想叫他不要,一声惨叫已然响起。

打手拿起纲棍,猛地往下一砸。

“啊!!!啊啊!!”

尖锐的惨叫声刺激着迟烁,他吓坏了,张开嘴,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声。

“知道了,宝宝不想看,老公带你回家。”高行知笑说着,拢了拢他的外套,将迟烁抱起来。

打手们还在继续,高行知没再管,转身出了包房。

白月清在门口抽着烟,见高行知抱着人走出来,顿了顿,提醒一句,“别太过了。”

高行知抬起眼看他。

白月清看了眼发抖的迟烁,“我是说他。”

高行知没说话,抱着人走了。

黑色的商务轿车驶没在夜色里,连续晴了几天的天空终于下起雨。

迟烁一直在发抖,肖睿的惨叫声还回荡耳边,高行知疯了……都是他的错,是不是只要他死了就都能结束……

车子驶入外环海边,最后停在一座山顶的独栋别墅前。

这栋房和他的主人格格不入,白墙加原木的设计使它看着像风雨中的避风港。

落地窗前钓着绿植,大厅里是云朵形状的沙发,就连厨房也是白色的原木设计。

高行知饶有兴致地抱他转了一圈,边走边说,“本来想给老婆惊喜的,但老婆先给了我惊喜。”

像打开了话匣子,他滔滔不绝,“买这栋房时我就在想,以后这会是我们的家,我负责赚钱,你只用睡到自然醒,负责开心。”

“我该带你去卧室的,那布置的很漂亮,可为什么骗我?”高行知按下负一楼的电梯,轻声说,“你答应不会骗我的,小骗子。”

迟烁张了张嘶哑的喉咙。

“哦,忘了,老婆被下了药,说不了话。”高行知笑了笑,“不要怕,剂量很小,再过一会就没了。”

迟烁泪光更盛。

叮了一声,电梯打开,地下一片黑的空间亮起红灯,他们来到一所脸部识别的双开门前。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不这样,该怎么让你认识到人心险恶。”

高行知自言自语,温声说,“你看,仅仅稍微诱惑一下,前一秒还要救你的人下一秒就要强奸你。”

好像一下抽干灵魂,迟烁忽然不颤抖了,只是呆呆的。

双开门打开,露出暗红的一片房间。

这是他的巢穴,也是迟烁的囚笼。

他们进了浴室,高行知像拆礼盒一样把他衣服剥开,拆了乳夹贞操带,将人放到圆形的浴池里,自己也脱了衣服,走进去为他抹起沐浴露。

“还没意识到吗,老婆你太漂亮了。”

高行知指尖划过苍白的锁骨,迟烁虽然瘦,但比例一直很好,完美的腰肩比使他动一下都感觉是在扭屁股勾引人,当然,最勾人的还是眼睛。

他的手揉着涨红的乳头,轻轻说,“坏蛋都爱天使,你还是个漂亮的天使,白月清才见过你几次,都开始心疼你。”

“老婆,是不是只有把你拴起来,你才不会被拐走。”

迟烁没说话,像个破碎的娃娃躺在浴缸一动不动。

暖气要命地吹着,冲刷过后,热水没过腰迹,高行伏在他身上,一点点的亲吻,吮吸他,像个领地被侵犯的野兽,要把自己唾液沾满这具身体。

迟烁空洞的瞳孔又一点点聚上光,无论多么疲惫,身体还是诚实地起了反应,水面也跟着轻微扭动的腰荡起波纹。

“宝宝想要吗?”高行知亲着他大腿内侧,诱哄说,“想要就说,老公不会嫌弃你被摸过的。”

迟烁全身颤了下。

“别怕。”高行知抬起他的腿,顺利的插入早已汁水横流的小穴,像奸尸一样自顾自动起来。

强烈的欲望将迟烁涣散的神经重新聚焦,他啊了声,下意识夹住插进来的肉棒,又被自己的反应刺激,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哀鸣。

迟烁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怨恨自己,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起反应,他是不是真的欠操。

“欠操怎么了,老婆就是欠操了,欠老公一个人操。”像是看穿内心,高行知一边动着,一边俯身在耳边说起骚话,“以前你睡着了我都会摸你胸,摸你屁股,你身体早就被我摸透,当然会对我流水。”

话一说完,高行知往肉穴狠狠一撞。

“啊!!!”

迟烁仰着脖子尖叫,下身也因为这段话可耻的射了,前面后面都跟着喷水。

高行知见状速度更快,迟烁泄愤似的大叫,哭着喊着说我恨你,指甲用力抓着背,试图在上面划出血痕。

“你最好恨死我。”高行知像变了个人,笑得狂妄,抽出来将迟烁从浴池抱起,走出卫生间。

地下室的暖气已经开到最高,他将迟烁甩到中间的床上,抽过床边锁套绑在他的双腕。

“睁眼,看老公怎么操你。”

迟烁仰着头,天花板是巨大的一面镜子,周围摆着的器具囚笼全部倒映在里面。

他要吓得晕厥过去。

高行知不会让他晕,他压着大腿过肩膀,一边挺胯一边俯身吻他。

迟烁被火热的情欲烧晕,之前惊悚的经历像被撕烂一样变成轻飘飘的碎纸片,那些恶毒的话语逐渐远离,取而代之的是高行知没完没了的下流话。

他气得边骂边哭,但他越哭高行知就越兴奋,在挤满精液的穴肉里没完没了的抽插。

黎明时分,迟烁终于昏了过去。

高行知停下,抱着人,在潮韵里眼神一点点恢复清明。

又过一小时,黑色奔驰驶出山顶别墅,朝着学校方向驾离。

……

迟烁昏睡了两天。

长时间的未进食和性爱抽空了他的体力。

他在频繁地做梦,梦里有很多只怪兽,像世界末日一样,他疯狂地跑,哭着喊奶奶,最后高行知来了,他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哄着他,世界又变美好了,迟烁成了婴儿,缩在妈妈怀里,什么都不用想。

他在梦中醒来,看见了一张脸,高行知成了坏蛋,他又睡过去开始做梦,梦见世界好黑,他被恶心的触手缠上,吐了一地,太累了,他在梦里也睡着了。

轰隆——!

震耳欲聋的雷声惊醒了迟烁。

他恍惚地睁开眼帘,视线一片朦胧,像是昏睡了很久,他看不清东西,只能对着虚空出神。

大脑就像宕机重启,一件件事情开始晃过。

渐渐的,他视线变得清楚。

米白色的天花板……他还在高行知的别墅。

迟烁转动眼珠,艰难地扭过头。

视野里出现一条输液管,还有黑色的衬衣。

抬起眼,高行知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正用淡漠的眼神看着他,眼里的血丝和他的态度形成了两个极端,像个幽魂。

见他醒了,高行知也没说什么,起身去倒了杯水,放在床头,俯身去扶他。

阴影压下来,迟烁偏过头,尽力贴着床表示抗议。

如同默片,见对方不配合,高行知也没说话,坐在了床边,拿过杯子含了口水。

“唔……”

迟烁没想到对方会吻下来,牙齿因为温水灌入迫不得已松开,灌进去的水随着搅弄的舌头直接滑进喉管。

“滚,滚开!!”

在掠夺的吻中,迟烁无力地挣扎起来,插着输液管的手在空中乱摆,支架也因为这个动作晃动了一下。

高行知抓着小臂将他的手按回去,抵着额头问,“你在气什么?你凭什么气!”

脸对着脸,粗重的呼吸和怒气一起扑进毛孔里。

迟烁看着他赤红的血丝,急促地呼吸说不出话。

见不挣扎了,高行知松开手,又起身高高在上俯睨着他,冷冷说:“你宁愿被我绑两天都要去见一个对你有非分之想的陌生人,受了伤,现在气撒我头上,凭什么?”

“你明明都知道!!!”迟烁忍无可忍,抓着床声嘶力竭,“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是你故意的!你非要给我下药,非要搞成今天这个样子!”

“怪我?”高行知哼笑了声,“不是你先骗得我?还记不记得一个多星期前你怎么说的,嗯?才过多久,你誓言保质期可真短。”

迟烁刚爆发的怒火被压下去,他滚了滚喉咙,歪过头说,“我去见,也是因为你。我要直接说,你会让我见他吗!你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什么不会?”

一句话,彻底压下所有气焰,迟烁盯着输液管,一时说不出话。

高行知重新坐回椅子上,垂眸盯着他冷冷说,“迟烁,我完全不用动手,只用找人挑唆一下,肖睿就会主动给你下药,你还是会被强奸,而我只用充当救世主,再轻轻问你一句为什么骗我,你就会永远活在自责中,甚至会抑郁,变得更加听话,以你的脑子,到死都不会发现。”

“你让我不骗你,我就再也没说过假话,我告诉你我有病,说什么做什么,从来没隐瞒,你的要求我全部做到。而你呢,骗了我,还将错怪到我头上。”

随着冷淡的声音,迟烁心脏颤抖,胸腔被酸意填满。

反驳不了,每句都正中红心,原本的怒气也转变愧疚,自责。他闭了闭眼,万分艰难地从喉咙间挤出一句话。

“对不起。”

“不接受。”高行知顷刻间做出反应,将床头一张纸扔过去,冷冷说,“这是你骗我的代价。”

迟烁睁开眼,用左手拿起来,在第一行字映入的瞬间,他瞳孔缩了缩。

休学通知单。

高行知给他休学了!

“肖睿写了忏悔书,承认自己故意强奸。我将它递到校长室,他被开除了。”

高行知手搭在膝盖,语气平缓起来,仿佛在讲别人的事,“而我亲爱的弟弟,因为惊吓过度陷入昏迷,学校想掩盖这件事,我作为意定监护人提出休学,他们爽快同意了,为了保全名声,还特地用的留学理由,甚至给了我一份不错的作业成绩分。”

“惊喜吗,几乎要挂科的你,平时作业将近满分。”高行知瞧着迟烁呆然的脸,嘴角上翘,“后面,你将拿着成绩单和我一起去安抚你奶奶,让他知道你是因为成绩不错,在我的资助下,决定去留学。”

“我不要!”迟烁激动地坐起来,眼神惊恐,求饶一样倾身抓住他的西裤,“我错了,我不同意,你放我去上学,你不能这样!!!”

高行知面色冷漠,按住他的手,“一句错了说过多少次?不配合,可以,那么你奶奶会知道你被强奸,诊断出重度抑郁无法上学,然后她会每天活在担忧里,你以为我做不到?迟烁,让你一段时间开不了口的办法有很多。”

迟烁动作僵住,看着他,吓得合不拢嘴。

高行知冷笑地捏住他下巴,声音森然,“看清楚,这才叫控制。”

溢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流下来,迟烁不愿意,又无法拒绝,只能颤着唇说,“我错了……哥……”

“没用了,我原谅你太多次。”

高行知面色冷漠,“当然,你还有个办法,告诉奶奶我囚禁了你,然后她会知道我们的一切,你猜她会不会因为心脏病住进医院?她病了,你还是只能靠我给钱。”

这一句话,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

迟烁颓然地倒在床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为自己的欺骗后悔,还是后悔答应高行知的求爱。

太累了。

他甚至已经猜到,再过半年,或许半年不到,高行知就会拿个假的入学通知忽悠奶奶,他就会“出国”,再也不用出现,永远被控制。

见迟烁眼神又逐渐空洞,高行知脸上渐渐柔和下来,坐回床边,拿起输液的手捂住,使他手背温度变高一点。

“迟烁,这件事没那么不堪。”高行知温声问,“试想一下,如果没有我,你奶奶将会怎么样?”

“以你成绩,就算毕业也只能找份普通工作,领微薄的薪水。你们家底早就被掏空,再过些年,你奶奶因疾病住院,你甚至拿不出钱给她治病,更别说结婚,生子。现在有哪个女人愿意接受你这样的家庭,就算有,生活的负担会压着你们喘不过气,最终迎来家庭破裂。”

高行知说的很慢,每一句都在捅着心窝,但又极为现实。

迟烁无法反驳,沉默地闭着嘴。

高行知又笑了笑,像个温柔的长辈,循循善诱,“我会请最好的保姆照顾奶奶,以你的名义给她一处房产,将来她病了,也会送进市里规格最高的病房。而你,不需要担心物质,我赚的所有钱都会有你的一半,‘毕业’后可以回去看她,你会成为她眼中有出息的孙子。”

迟烁听完背脊发凉,觉得旁边坐着的不是人,是魔鬼。

高行知就是魔鬼,他洞悉人心,抓着软肋,一句句击溃他心房。

就在这一刻,他也生出股念头,是啊,这样不挺好吗,什么都不用再想,只用听话就够了。

高行知看出他的动摇,毫不意外地勾起唇角,又柔情似水地贴过去,给了他最后一刀。

“迟烁,不是每个人都需要自由的。你善良,软弱,去到社会上必定会受到伤害,肖睿就是个例子。”

“继续陪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想,这样的日子不好吗?况且我这么爱你,又怎么忍心囚禁你,只要你乖一点,我就会给你自由。”

一个爱字勾住了迟烁的魂。

他目光动了动,扭头看向贴过来的人脸,扯了扯嘴角,“戴着项圈和监听器的自由吗?”

高行知也笑了,但眼神却没任何温度,一只手拂过他额前碎发,“我也没有那么固执,只要你爱我,那些东西都不需要。”

这点他确实没说谎,项圈和监听都是他用来禁锢的工具,因为迟烁不爱他。

迟烁眼神无力,隐隐带着绝望,“你为什么觉得我不爱你?”

高行知没有回答,只低下头吻了他。

迟烁承受着没温度的吻,滚动着喉咙,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迎合,他感觉他快不爱高行知了。

高行知当然察觉这一点,眼神淡然,毫无意外。

他松开了唇,为迟烁盖好被子,用护士一样娴熟的手法给迟烁拔了针,带着支架离开了。

没多久,又是一个中年女人走进房间,她一句话不说,沉默地端着托盘,将饭菜摆在的床头柜上随后离开。

外头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迟烁盯着窗户,外边是茫茫一片的大海。

逃不掉。

迟烁人生第一次这么佩服自己的演技。

他吃了含兴奋的药物,与高行知回到胡同,露出笑脸,像个演员一样开心的给奶奶看平时作业的成绩单。

高行知还是和以前一样,板着死人脸,拿出叠资金流水。

他煞有其事的说最近在教迟烁学英语和炒股,凭借之前的抚养费,账上钱多了不少。

紧接着,高行知就用各种专业术语,头头是道的分析国外留学趋势,打着为前途考虑,建议让迟烁去留学,由他出资。

而且由于学术关系,他会经常飞往国外,完全可以照顾迟烁。

不得不说,高行知仗着高材生以及木头脸的形象,很容易迷惑人心,在奶奶犹疑的时候,他又搬出了自己的老师,说通过关系给迟烁找了最好的老师。

教授的名望很高,奶奶彻底信了,百感交集地说孙子长进了,她欣慰了。

高行知补上最后一刀,犹如演员露出笑容,贴心的表示他也是奶奶孙子,会代迟烁行孝,为她请保姆,为她养老。

奶奶最后哭了,沉浸在高行知的孝心里,送别了俩孙子。

他们还要假装去办休学,拜访老师,而他从此因为课业,住在高行知家中。

迟烁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风景,看着就哭了。

高行知开着车,目色淡淡。

迟烁一转眼,看他毫无愧疚,又气笑了。兴奋药物还残留着,他胸膛起伏,说话也狂妄起来,“满意了吧,高行知,你良心就不会痛吗,奶奶对你这么好,你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吗!!”

车厢里爆发着青年的怒气。

高行知毫无表情,“我为什么要愧疚?你们一家的房租我没收过,将来还负责她养老,甚至追债都是我摆平的,我为什要愧疚?”

连续两个为什么,问疯了迟烁,他找不到理由反击,只能用力挤出最恶毒的话,“我恨你,一点都不爱你,恨死你了!!”

滋啦一声,轿车忽然变道,不要命的冲到高架入口前的街边,猛地刹住。

这一举动吓坏了路人,也吓坏了迟烁。

他呆呆地看着,即使做了这么危险的举动,高行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转过头,伸手抓过衣领,连带着项圈一起把人拽过来。

“不爱我?”高行知盯着他发红的眼笑了,“你懂什么叫爱?”

不等他回话,高行知又笑,“是不是想说我也不懂?我是不懂,但我心跳只有和你做爱的时候才会悸动,我每天都想打断你的腿,把你关在笼子里操死,甚至想过把你奶奶弄死让你只能依靠我,迟烁,我已经很克制了,别惹我,要么我真会掐死你。”

高行知脸对着他,由于距离太近,黑漆漆的瞳孔像深渊一样凝视着,让人毛骨悚然。

“我理解不了正常的爱,但我告诉你,是生是死你都得和我在一起,哪怕死了我都要把你骨灰吞到肚子里,听懂没有。”

他眼神平静,声音淡然,可越这样越让人觉得可怕。

迟烁不说话了,被松开后靠着座位大喘着气。

他被这段充满暴力的话吓到,尤其在听见想对奶奶下手后,他的恐惧更上一层楼。

人类的道德和三观根本束缚不了高行知。

车子重新启动,以最快速度上了高架,朝向郊外狂奔。

风景飞快划过,迟烁靠着窗感到绝望,自己留了下来,奶奶未来是无忧的,只要他不作死,高行知不会动他奶奶。

但接下来呢,他要一辈子待在那栋别墅里吗?

高行知说他不懂爱,那高行知呢?囚禁控制着他,这也能算爱吗?迟烁想不明白,只觉得高行知的心理已经扭曲到一个极致,根本救不回来。

车子驶回山顶别墅,高行知攥着迟烁手腕,来到负一楼。

自动门打开,记忆里模糊的场景变得清晰,迟烁抑郁的脸上逐渐被恐惧布满,他看着远处各式各样的笼子,立刻想起之前高行知的话,对方是真想把它关进去。

迟烁下意识后退一步。

高行知将人拽回来,“不想被关?那就乖一点,去洗干净。”

看着对方冷漠的神色,迟烁又感到一阵痛心,他甩开了手,不愿再看,抿着唇走向右边浴室。

地下室都是暗红的线光,即便是浴室也是黑色的大理石,它连着更衣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项圈,束缚带,情趣装。

迟烁的状态近乎麻木,他一边熟练的给自己灌肠,一边看着通道,甚至在想待会会穿哪件。

高行知两天没弄他了,今天是不会好过的。

然而他错了。

洗完后,高行知没给他戴任何器具,他浑身赤裸地被带到一张调教椅前坐着,对着落地镜,手被绑到后面,腿张开着被固定到两边支架。

椅子高度升起,靠背往后仰,只要抬起眼就能看见高行知淡漠的一张脸。

迟烁被蒙上了眼睛。

但他没等到下一步动作。

室内的温度已经升起来了,空气里还飘着充满情欲的熏香。他就这么被绑起来坐着,只能听见高行知走远又走回来的声音。

应该是拿了工具吧,为什么不用?

由于长时间没动作,腿间又是大开,凉嗖嗖的,迟烁不禁感到羞耻。

他下意识想并拢腿,却被支架上的绑环牢牢固定,而一股视线,隔着眼罩烫着自己的脸,烫着肌肤。

他知道高行知在看自己,甚至是以一种审视且冰冷的目光在看。

视线一片黑,被臆想中的视线看热了。

迟烁滚了滚喉咙,微微动着嘴唇,犹豫着要不要叫高行知。

“你硬了。”

高行知冷淡的声音传进耳朵,“在毫无抚摸的情况下。”

迟烁脸一下羞红。

一阵滚烫的掌温覆上乳尖。

几乎在一瞬间呻吟声就从喉咙里哼出来,媚人的,听得迟烁想找个洞钻进去。

“你在羞耻什么。”高行知声音变得更冷,极具威严,“回答我。”

灼热的掌心缓慢揉动着,迟烁呼吸急促,憋着想叫出来的欲望,“正常人……都会感到羞耻吧。”

是的,他就是想说高行知变态。

“怎么样算正常。”高行知声音依旧很稳,不轻不重的抚摸着下腹,“压抑,不愿承认有性欲,就是你口中得正常?”

迟烁挪晃着腹部,不愿意他再摸,肌肤又因为太敏感颤动着。

他说不过高行知,又不想他太得意,偏过头说,低哑着嗓音说,“因为是你,被个讨厌的人摸硬,不羞耻吗!?”

“身体反应和主观憎恶有必然联系?”高行知淡淡问。

手掌已经摸到了光滑的下体,迟烁羞耻的硬翘了,回答不上来。

声音离近了点,仿佛在耳边,“迟烁,再回答我,肖睿摸你有感觉吗。”

迟烁一下激动起来,剧烈挣扎,尖声大喊,“为什么要提他!!!你个变态,恶不恶心啊变态!!!”

高行知面无表情,掐住脖子,迫使迟烁抬起脸,“回答我,有没有感觉。”

“没有!!恶心死了!满意了吧!”迟烁要哭出来了,事实上他已经在啜泣了。

高行知表情毫无变化,“把我想象成其他人,比如白月清,有感觉吗。”

“……”迟烁明白他要说什么,不愿意再开口。

高行知垂眸睨着,也没说话,一只手像抚摸宠物一样揉着他,从脖颈到锁骨、肩膀,乳尖。

迟烁受不住,热气从唇逢里呼出来,伴随着越来越明显的喘息声,挺立的下体甚至分泌出液体。

他已经不愿意再去配合他,迎合他,高行知是个囚禁他的魔鬼,不需要救赎。

不出声,是他唯一能做的反抗。

高行知将一切尽收眼底,退后了半步。

啪——!

尺鞭打上胸膛,突如其来,迟烁尖叫出来。

高行知面无表情,再次抬手。

“啊——!疼,别打,别打了!!!”

连续几鞭下来,迟烁疼得放声大叫,什么忍耐,反抗通通抛到脑后。

高行知从来没这么打过他,之前也有用过鞭子,但都是轻轻一下,跟情趣差不多。

啪!

又是一鞭落下,正中下腹硬物。迟烁惨叫一声,仰着头面色惨白,被巨大的痛感吞没。

高行知面色仍是淡然,毫不留情地挥下鞭子,照着胸膛和大腿内侧打。

鞭子是特制的,即便是用力,也只会感觉到疼,不会破皮。

它时快时慢落下,渐渐的,迟烁就被打得快神志不清,身体像麻木一样感受不到痛,像是鞭痕的位置,开始火辣辣的,一阵发痒,难受异常,像蚂蚁在上面爬。

他开始期盼鞭子落下来,打到那些鞭痕的位置止痒。

但高行知没如他的愿,后续每一下都把控着力度,落在不同的位置,不轻不重,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哥——!”迟烁一声沙哑尖叫,终于放出妥协的信号。

啪一下,鞭子落在发红的位置,迟烁呻吟了一声,天灵盖都在爽。

高行知俯睨着眼前光景,心中被幽冷的怒焰填满。

他一直都知道,之前迟烁极力配合,是为了改变他,殊不知,他也在利用这个机会改变迟烁。

他放任他,给了退步,愿意让彼此慢慢适应。

但迟烁还是骗了他,还敢拿爱威胁他。

束缚解开,迟烁被拎到地上,全身瘫软,呆呆看着眼前的皮鞋。

高行知蹲在了旁边,冷漠地伸出一只手往后,探进穴口。

迟烁眼神迷离,本能地撅起屁股,夹着腿,无意识地呻吟起来。

高行知手抽出来,指尖挂着银丝,凑到了迟烁合不拢的嘴唇旁。

“喜欢吗。”

迟烁僵住。

“迟烁,你从来都不爱我。”高行知声音忽然冰冷无比,“你把自己当医生,把我当病人,以奉献者的姿态迎合我,想拯救我,但是你配吗。”

声音像刀子一样刺醒迟烁,他转过头,看见了高行知无比冷漠的眼神,胸口抽痛。

高行知捏住他的下颌,冷笑说,“你不敢直视欲望,面对不了现实,只会把错怪到我头上。因为我有病,我变态,所以我必须是施暴者,你是受害者,你永远要当最无辜的猫。”

“可你真无辜吗。”高行知拽住项圈,用力将他拉到眼前,狠狠盯着,“我不需要救赎,我享受拥有的一切,包括我的病。我把需求直白了当告诉你,而你,自以为是为我好,不问,甚至不信我。”

“你认为我离不开你,所以拿爱来刺激我,威胁我,但你又离开得了我吗!你身体早就被我操开了,就算不爱,身体也离不开。”

接二连三的话语早就刺激着迟烁像失声一样呆滞,但听到最后一句,他几乎没有任何理智,下意识就大声反驳,“不是!”

“不信就试试,看谁离不开谁。”

高行知冷笑一声站起,俯睨着他慌乱的眼睛,声音漠然。

“接下来,我不碰你,不出现,自己想明白再找我。”

高行知扔下他走了。

迟烁陷入一种恍惚地状态,他先是爬起来,去了门口,等一阵凉意上身,他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他慌忙地回到浴室穿衣服,在毛衣套上身磨到鞭痕时,他不可抑制的哭了。

以前结束,他们会一起洗澡,高行知会温温柔柔的擦药,把他抱回床上。

高行知是真走了。

迟烁哭的很大声,就像迷路的小孩。在十字路口哭着喊妈妈。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迟烁哭得撕心裂肺,分不清是伤口痛还是心痛地蜷缩在一起。

哭声没唤回高行知,唤来了哑巴保姆。

她将迟烁扶回二楼主卧,往他掌心塞了个没有包装的药膏,又指了指桌上的饭菜离开了。

迟烁没有吃饭的胃口,手中的药膏明晃晃的刺眼睛。

他呆呆看了半晌,忽然抬手,用力把它砸向玻璃。

他恨高行知,他恨死高行知了。都是他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迟烁爬上了床,穿着毛衣,用被子将全身裹起来缩成一团。

他知道,房间肯定有隐藏监视器,有监听,那个混蛋肯定在看着,他要把自己藏起来,迟烁埋着头,想着想着又哭了。

他不想这样的。

但高行知一走,他的脑袋就一片空白,像中了蛊,浑身抓心捞肺,甚至还是头痛,想撞墙。

到底为什么,他不是应该开心,应该庆祝对方终于走了然后和他对抗到底吗!

迟烁心脏痛得快要死过去。

巨大的悲伤笼罩住迟烁,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泪眼朦胧中又想到妈妈离开的那天。

没有任何征兆,一个清晨,妈妈拖着行李箱,摸了摸他的头,说以后就当她死了,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冬天的晨雾中。

他从胡同巷子里追出去,又被奶奶抱住,他哭得撕心裂肺,快晕过去。高行知这会走过来,牵住了他的手。

很小很小他们就挤在一起睡,头挨在一起。

奶奶会老去,高行知是唯一不会抛弃他的人。

但现在这个人抛下了他。

迟烁哭了睡,睡醒了哭,梦里高行知还会抱着他,会用力挤进他的身体,他们像在子宫里面紧紧联系,充满温暖。

等再醒来,是夜晚。

旁边空无一人。

被染成黑色的大海拍着海浪,迟烁透过窗户看着,高行知还是没有回来,没人再为他拉上窗帘。

裤子被流出来的水浸得潮湿,穴口一吸一缩,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要醒来。

迟烁怔怔地摸了摸,随后拿着头,用力撞了下床头板。

太痛了,头裂开了,心脏也有刀子在捅。

他用力地吸气,感觉自己要窒息过去。

听到动静,哑巴保姆又进来了,她开了灯,神色有些紧张,像看病人一样小心翼翼拿出一瓶镇静药。

迟烁看着温水和送过来的药片,眼神呆了呆,用力将它们打掉,不要命地冲出去。

他挨个房间地找,最后冲下楼梯,想出去找高行知。

大门被锁了。

迟烁颓然坐在了地上。

保姆这会过来,无可奈何地将要说的话表达在写字板上。她叫自己吃药,睡一觉,会好很多。

他为什么要吃药?看着保姆同情的眼神,迟烁恍惚地想,难道他才是有病的那个人?

迟烁吃了药,失了魂一样回到卧房。

药物作用下,他很快睡着,但并不安稳,全身都在发冷发抖。

他从恐惧里惊醒,看着布满光线的房间,大喘着气,一阵虚脱。

过了一会,房门又开了,迟烁下意识扭头,来的是保姆。

她端着早已准备好的食物,放在落地窗旁的圆桌上,而上面的食物已经替换过无数次了。

迟烁没有胃口,就如同小学时高行知忽然消失一样,他失去生活的动力。

保姆走过来,想扶他,迟烁抓住保姆的衣服,用一种麻木地眼神看她。

“叫他回来。”

他张开嘶哑的喉咙,说出唯一能说出的话。

他知道,说了高行知就一定能会回来,如果没有监控,食物不可能在他醒来第一时间就送到,高行知在看着他,就像一个胜利者看着俘虏在斗兽场垂死挣扎。

气吗?已经没有气可生了。

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也有病。

他能允许自己离开高行知,但不允许高行知离开他。因为他知道高行知会一直等他,只要他回家,或者打个电话,高行知就会出现在身边。

但现在不一样,高行知抛下了他,还锁住大门,收了手机,不允许自己找他。

他扯下遮羞布,让迟烁看清了,自己就是个自私的烂人。

迟烁放弃挣扎,犹如大石落地一样倒回床上,闭上眼。

两个病人,挺好。

高行知回来时间比想象的晚。

迟烁从白天等到天黑,洗了澡,光溜地缩在被子里,捧着电子钟看它时间一点点流逝,期间他又慌了,去问保姆,保姆只手写说有事耽误,叫他先睡。

有事,他又去干嘛了?

迟烁惴惴不安,缩在床上几乎又要哭了,所以高行知这两天没再看他,是在外面,他没有那么重要。

焦虑的心情一直持续到门把手转动。

迟烁几乎是在一瞬间清醒,他从黑暗里支起身,扭头过去时,门已经开了。

高行知站在门外,穿着一身大衣,内里是笔挺的西装,走道的光亮将他淡漠的神色照得无比清晰,刺痛了迟烁。

他抓起枕头扔过去,但由于长时间未进食,枕头只在空中画了个弧度,就落到床边的地面。

高行知走进来,带着外边寒冷的空气来到床边,迟烁支起身,同一时间抓住他的衣襟。

一丝不挂的身体彻底暴露空气中,淡红的鞭痕被肤色显得极为刺目。

迟烁跪在床上凑了过去,迫切地吻住了来人。

高行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站在那,任由迟烁吻着,不配合不拒绝。

淡淡的酒气飘进鼻子,揪着领口的手愈发用力。

“你干嘛去了!为什么不亲我……”迟烁被他冷淡的态度逼疯,又哭着把人抱住,撕扯着嗓音说,“是我离不开你,满意吧!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说话啊!”

听到想要的答案,高行知终于动了,手按住迟烁凌乱的头发,揉了揉,“叫我什么?”

“老公……”

迟烁呜咽一声,又抬起头,用力吻住他。

高行知也吻着他,托着头,一只手不断抚摸着两天没碰的身躯,揉着胸又掐着腰,怎么样都摸不够。

迟烁呻吟一声,嘴角带着银丝离开他的唇,仰头看他,“老公操我好不好。”

看着对方无助的眼神,高行知眸色渐深,他知道,迟烁被彻底驯服了。

高行知让迟烁转身趴着。

这是他最讨厌的姿势,曾数次抗议说这像交配。

但此刻没有任何犹豫,像服从命令一样立刻在床边趴好。

穴口的水已经流到大腿边。

高行知不意外,让迟烁染上性瘾并不难,他本身就是重度依赖,只要一直做,不管身体还是心理,都会产生无法割舍的情绪。

解决办法也简单,只要迟烁能坚持一段时间不做。

高行知不会让迟烁知道这件事,他解开了裤子,掐着腰,无比顺利的插进去。

迟烁一瞬间得到巨大的满足,他啊了一声,抛下了羞耻,随着加快的速度毫无顾忌的浪叫起来。

“深一点,再深一点,唔啊,重点……”

“老公……哥哥,啊啊,顶到了!”

高行知在后面动着,冷静的眼神也染上情欲,他喜欢这样迟烁,放纵,跟着欲望,不带有任何怜悯,跟着他一起沉沦。

他热情高涨,在迟烁射了之后直接抽出来,把人抱到地下室。

迟烁换上了情趣装。

白色兔女郎,戴着耳朵,白丝,按摩器做的尾巴。

蕾丝蒙住了眼睛,他透着缝隙,朝着高行知的身影,从浴室缓慢的爬过去。

铃铛和链子晃啊晃,把所有理智都晃没。

高行知看着他匍匐着过来,眼睛盯着被蒙住的脸,理智终于崩断。

他把迟烁架起来,绑到了笼子里,屁股对着外面,抓着毛茸茸的尾巴,恶劣地推着按摩棒。

迟烁尖叫起来,前面又被夹住,射不了一点。

“不要,我要哥哥!老公,别按了啊啊啊。”

高行知把大衣甩到一边,走到笼子另一边跪下来,贴了过去。

触及到火热的硬东西,迟烁呻吟难耐,张开嘴便将他含住。

高行知一眼不眨,目光从晃动的兔耳又看向白色的丝袜。

他突然觉得笼子碍事。

高行知主动操起他的嘴,他的喉管,迟烁承受不了,呜呜地喊出来,最后被射了一脸。

蕾丝还没有解开,高行知不想让迟烁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他回另一边,发狠的扯开按摩棒,将自己还没软下的硬物塞进去。

迟烁喉咙都叫哑了,一边喊着爽,一边又叫他再快点。

狗笼发出剧烈的晃动声,高行知红了眼,手臂青筋暴起,抓着笼杆带他晃动。

迟烁叫着,已经无所谓自己是不是像狗一样,只要速度再快点,灭顶的快感会让他把所有东西都忘掉。

最后高行知把他拖出了笼子,掀开了眼罩,按在地上,托起腰,肆无忌惮用力狠操,恨不得要全部挤进去。

“哥……”意识朦胧间,迟烁看见高行知猩红的眼底。

丝袜早就被撕烂了,衣服也被扯下来,挤在肚子上,从脸到身体都是精液。

高行知准备吻他的,但看得又硬了。

“喜欢吗……”

迟烁瘫软在地上,像个布娃娃,有气无力地问,又把高行知的手抓住,按在乳尖上揉,“我还可以……”

已经不能再做。

理智拉回高行知,他闭了闭眼,俯身吻住迟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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