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周与运气游戏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司秋打开红色的礼物袋子。
礼物袋子不大,很轻,捏上去空空的,乍看上去像是什么都没装。
司秋将手伸进去摸索了一会儿,随后从里面掏出三个黑不溜秋的珠子。
雪枫:?
直播间里的观众:?
【这是什么东西?】
【还以为是情趣道具呢,有点失望了】
【也不能总让雄虫阁下们做那种事吧】
【但,这可是梦老师诶,你们懂吧,这可是梦老师诶比划】
【所以这是要玩什么,打弹珠吗?】
但在一众疑惑的弹幕中,偶尔飘过几个惊叹的弹幕。
【这是!这是!!!】
【我靠,真的假的,厉害啊梦老师】
【我乡下虫,没见识,有没有虫给我科普一下】
雪枫虽然不是乡下虫,但也没见过这种东西,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到卫风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到底是什么?雪枫更好奇了,他伸手拿起一颗珠子,放到手心里观察。
黑漆漆的珠子只有弹珠大小,金属色泽,表面上看平平无奇。
这时,卫风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塞奇亚钢吧。”
“塞奇亚钢?”雪枫心想,真是奇怪的名字。
却不料,听到金属的名称后,坐在他身边的伽罗特也突然兴奋了起来。
“塞奇亚钢,这不就是那个……”
“捆仙绳吗?!”
后半句是从桃川的嘴里喊出来的。
激动的桃川凑到了茶几前,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剩下那两颗珠子,好像在看着什么稀世珍宝。
雪枫更加疑惑了:“捆仙绳,那又是什么?”
直播间的弹幕则在听到“捆仙绳”的下一秒,炸开了锅。
【捆仙绳,就是这玩意?】
【我没听错吧?那不是梦老师在se7en出道演出的时候用过的东西吗?】
【那个能把虫吊在半空中的黑漆漆的触手?】
【我还以为是虚拟技术做出来的舞台效果,原来不是吗?】
【触手爱好者狂喜!】
面对雪枫的疑惑,伽罗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找出合适的形容词。
好在夏夜在这时开口,解答了大家的疑惑。
“没错,这是塞奇亚钢,一种由军事研究部门研发出来的新型金属材料。”
他说着,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珠子,跟雪枫手中的一模一样。
夏夜一边盘着手里的珠子,一边继续解释道:
“这种金属的特性很特别,可以随时转化成固态或液态。”
“它柔软的时候非常柔软,坚硬的时候非常坚硬,且韧性很强,就连最大火力的歼灭炮都无法将其破坏。”
“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夏夜突然站了起来,拍摄他的摄像头也配合地拉远,给了一个全身的镜头。
为了出节目,夏夜把自己收拾得相当得体。
邋遢的胡茬全刮了,一头黑发也打理得非常服帖,他微微低下头,垂眸看着手中的金属球,神色显得有些慵懒随性。
紧接着,他的眸光一闪,不知从哪吹来一阵罡风,吹起他的头发和衣物,手中的金属球也在瞬间变作了一把威风凛凛的漆黑大剑。
阔剑挥舞,一阵破空声后,原本慵懒的气息一扫而空,夏夜微勾着唇角,用略带豪气的声音说道:
“塞奇亚钢,是导精神力金属,可以用精神力操控。”
【啊啊啊,好帅!】
【我靠!这不就是可攻可守的百变武器吗?!我好想要!】
【可是精神力操控诶,雌虫乱用精神力,是嫌自己的精神力不够紊乱吗?】
【也还好吧,军雌也整天开机甲啊】
【这能比吗,军雌的平均寿命才几年?】
【但还是很想要,雌虫用不了,但雄虫可以用啊】
【这玩意多少钱,我想给我雄主买一个防身】
【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这是军事专用金属,私自交易是要坐牢的】
【那梦老师他是从哪里搞到的,节目组这么厉害吗,还跟军部搭上线了?】
【前面的,你是不是忘了梦老师雌君是谁?】
【……哦,那没事了】
弹幕如何讨论,夏夜没有仔细看,他在耍了个帅后,将阔剑变回金属球,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别墅现场的几只雄虫都兴致勃勃的,就连之前情绪不高的雪枫也跃跃欲试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球。
可很快,雪枫回过神来,惊疑不定地问道:“所以,这次的游戏,是要我们雄虫打架吗?”
夏夜:……?
弹幕里也是一片【???】飘过。
夏夜哭笑不得地望着小脸煞白的雪枫:“我又不是什么魔鬼,怎么可能让雄虫打架?”
雪枫回想起上周的那两个游戏,面上一红,心中腹诽,明明就是魔鬼。
夏夜道:“虽然都是塞奇亚钢,但你们手中的这些是有些缺陷的残次品。”
“当然,缺陷指的不是它们难以操控,而是它们的记忆力有限,只能记住一只雄虫的精神力。”
“简单来说,就是一旦你们将精神力传输进去,这颗小球就只听你的指挥了。”
夏夜抛了抛手中的金属球。
这样的缺陷作为军事武器来说是致命的,但对于现场的几只雄虫来说,却是个再合适不过的玩具。
“哇啊啊啊,是触手……”桃川发出激动地慨叹,他期待地看向夏夜,“梦老师,这个送我们了吗?”
夏夜笑道:“输入了你们的精神力,就只有你们能用了,当然会送给你们。”
饶是作为贵族雄子,从来没缺过什么东西的卫风,也喜不自胜地拿起茶几上的小球。
在夏夜的示意下,三只雄虫各自拿起一颗小球,试探性地将精神力传输进去。
卫风手中的小球震动了一下,发出一阵“嗡嗡”声后便停止了动作;
雪枫的小球变得像块橡皮泥,被他捏在手心里搓揉成各种形状;
而桃川控制的小球,突然变成了一串长长的触手,“啪”的一下打到身边辞渊的胸口。
“呃!”猝不及防挨打的辞渊蹙眉按住了胸口火辣的地方。
触手打得不是很疼,但辞渊的胸口日常戴着乳夹,猛地被抽一下,又疼又爽的感觉让他浑身紧绷。
眼见那根触手挥舞着又要打来,辞渊下意识反手将其握住。
“诶?”桃川瞪大眼睛,他的精神力使用不够娴熟,惊诧之下,触手变回手中的小球。
随后,面对辞渊的视线,桃川一点都没有干坏事的自觉,反倒委屈巴巴地看向夏夜,撒娇似的抱怨道:“梦老师,为什么我的不好用!”
夏夜不禁咋舌。
谁能想到你一拿到道具,就用来调戏自己的雌君啊?
不过,夏夜并不反感桃川这样的性格,倒不如说,还有种隐隐的惺惺相惜。
毕竟当初鱼的触手?”
余温猛地睁大眼睛,总算明白这熟悉感是哪里来的。
人鱼是海洋里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存在,而章鱼是人鱼的食物。被类似于食物的东西玩弄身体,这感觉终究是有些奇怪的。
太过别扭,余温只好扭动起身体,却没想到在夏夜的操控下,触手变得更像章鱼了。
原本滑腻的触手开始变得凹凸不平,上面长出一个个细小的吸盘,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吸附力,游走过余温的整片胸膛。
很快,余温的身上便出现了许多殷红的痕迹,像是吻痕,又像是鞭痕。
也不知道夏夜在使什么坏,触手缠在余温的身上来回蠕动,但就是不肯去碰最敏感的几个地方,反倒在脖子、腰肢、大腿这种地方流连不停,让余温焦急起来。
“嗯……嗯……”难耐的余温发出低低的呻吟,他的嗓音性感,呻吟起来更像是在心口轻轻地挠。
夏夜也被他叫得脸红,于是不再吊着他的胃口。
触手的方向一转,朝着人鱼的后穴钻去。
夏夜和余温展示着触手的各种玩法之际。
另一边,哭着跑走的雪枫已经来到了别墅二楼。
在他的认知中,镜头不会拍摄,且禁止雌虫出入的房间是最安全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跟在他身后的伽罗特竟然无视了节目组的规则,毫不犹豫地追了上来。
此刻,雪枫死死拉着门把手,试图把房间门关上。
伽罗特则扒着门框,眼里满是着急又乞求的神色。
“雄主,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啊,我,我……”
伽罗特语无伦次地说着,头一回恨自己这么嘴笨。
想解释的话很多,想道歉的话也很多,可目光落在雪枫哭红的眼眶和鼻子上,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雪枫却被他这话激得更加生气。
“我才没有哭!呜,我也不是你的雄主,你滚,你滚啊!”
明明是难听的、骂人的话,被雪枫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出来,反倒显得可怜兮兮的。
伽罗特心疼得不得了,他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被揪紧了。
他知道雄主在生他的气,也知道作为一只合格的雌虫,应该在雄主生气的时候顺着对方。
但伽罗特不愿就这样离开,也不愿看到雄主躲在房间里掉眼泪,于是他保持着扒着门框的动作,不让雪枫关门。
其实,以雌虫的力气,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直接把门扒开,但伽罗特只是憨,并不蠢,知道不能做出那么强硬的事情。
他用焦急又苦涩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雄主,你先让我进去……”
“不要!你、你……”雪枫的声音突然哽了一下。
尽管不想丢脸地一直哭,但一看到伽罗特的脸,雪枫心里那股委屈劲儿就上来了,激动的情绪不受控制,眼泪也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他简直想不通,像伽罗特这样的无赖雌虫,到底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自己眼前。
还有自己,居然会被这种雌虫气哭,也实在是不像话。
长得又不好看,又那么好色,只要是一只雄虫跟他说话,就能让他露出那副傻乎乎的笑容。
以及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在桃川的精神力控制下,被漆黑触手缠住的雌虫,露出那般姿态。
直到现在,伽罗特也是衣衫不整的,衣服下摆卷起一块,露出下面的肚皮。
麦色的一小截,能隐约看到腹肌的形状,摸上去应该是硬硬的。
这简直、简直……
“淫荡!”雪枫瞪圆了哭红的眼睛,对着伽罗特大骂一声。
伽罗特被震得僵在了原地。
刚才的突发状况乍看上去色情,但实际上,触手并没有碰到什么要紧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桃川故意为之,还是他的精神力控制有限,触手仅是捆住了伽罗特的双手,并卷起了他的衣服。
这种程度的裸露对雌虫来说不算什么,毕竟还有个辞渊每天早上接受全裸惩罚。
伽罗特也没被触手激起什么感觉,全程只有想要赶紧挣脱的焦急感。
但被雪枫这么一说,伽罗特才反应过来,事情在雄主眼中是什么样的。
雄主会认为他是个不守雌德的雌虫吗?
这是伽罗特自结婚以来,一直在担心的事情。
诚然,在结婚前,伽罗特确实是个不太守雌德的雌虫。
他不否认自己的好色,作为一个思想开放且年轻气盛的雌虫,他从来不逃避自己的性欲。
尤其是在梦老师横空出世以后,单调乏味的自慰生活有了质的提升,不再是发情期的打手冲,而有了更多的性幻想和玩法。
这一切,看他星网账号的无脑发言便可见一斑。
伽罗特曾经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收到匹配中心的通知,遇到眼前的这只雄虫。
基因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所谓的100%匹配度更是玄妙无比。
究竟是基因吸引呢,还是一见钟情呢?
伽罗特只是看着他,站在他的面前,就算什么都不做,心里便满满涨涨的。
那是比自慰高潮更满足、更幸福的感觉,就好像精神海里开满了小花,无比欢欣。
但欢喜也夹带着焦虑,因为他发现,雄主好像不喜欢色色的事情。
伽罗特仍旧记得,他刚搬到雄主的家里,献宝似的拿出自己珍藏的梦老师全套书刊时,雄主脸上那震惊的神情。
“变态!流氓!”
当时,雄主是这么骂他的。
现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雪枫也是这么骂他的。
曾经的伽罗特以为,刚成年的雄主只是太懵懂,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才会有所抵触。
毕竟梦老师有那么多雄虫粉丝,显然雄虫也是会对这些感兴趣的,不是吗?
因此,他求着雄主报名参加了这个节目,试图让雄主“开开眼界”。
可此刻,看着雄主哭红的眼睛,眼泪像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伽罗特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账。
值得吗?
为了一己私欲,为了一个破节目,让雄主哭成这样,值得吗?
“别、别哭了,雄主……”
伽罗特说着,再也忍耐不下去,挤进房间里抱住了自己的雄主。
而原本拽着门把手又哭又骂的雪枫则瞪大了眼睛,呆呆地被伽罗特抱着,没有反抗。
因为……
伽罗特的声音好像也在哽咽。
肩头开始湿润。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带着你参加节目,就能、就能拉近关系……”
“我以后再也不勉强你了,你不喜欢的事情,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们都不做了!”
“我的心里没有别的雄虫,只有你,最喜欢你,最爱你了!”
“所以,雄主,你别哭了,别生气,也别……”
说到最后,伽罗特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几乎听不清。
但雪枫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听见了他的后半句话。
他听见伽罗特说:“也别不要我……”
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雪枫本就容易心软,现在更是像个漏了气的气球,气消了大半,从一个小刺猬,变回了一团雪媚娘。
但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原谅伽罗特了,于是声音闷闷地道:
“我又不在乎你心里有没有别的雄虫……”
雪枫已经不哭了,但仍旧带着鼻音的声音软绵绵的,别扭的语气听上去像是撒娇一样。
伽罗特的耳朵一麻,被触手缠着都没有感觉的身体突然起了反应。
但顾及到雪枫不喜欢做这些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将反应压了下来。
“是我自己想告诉你的,我心里只有你,好喜欢你,雄主。”
雪枫心里受用得不得了,但还是强压着嘴角,用委屈的声音继续抱怨。
“反正你每天就知道跟桃川聊天。”
“以后再也不聊了,只跟雄主聊。”
“唔,你还一直对着他们几个笑。”
“以后再也不笑了,只对雄主笑。”
“我不出房间,你都不来找我。”
“以后……咦,我能来找你吗?”
伽罗特猛地抬起头,像条被惊喜砸中的傻狗。
他刚才确实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上还有泪痕,看着滑稽又狼狈。
可现在,这张脸上又挂上憨憨的笑容,望着雪枫的眼神亮晶晶的。
雪枫差点被逗笑,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比对方哭得更凶,估计更丑。
“唔,走开!”作为一个非常在乎外表的雄虫,雪枫急忙捂着哭红的眼睛,试图推开伽罗特。
伽罗特却在这时候犯了蠢,还以为雪枫捂住眼睛是哪里不舒服。
“怎么了,雄主,是眼睛痛吗?我帮你看看!”
“不要,别拉我,走开!”
可惜雪枫软绵绵的抵抗没有任何作用,双臂被拉开,视线对上伽罗特关切的目光。
对视时,心跳好像又漏了一拍。
直到这时,雪枫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况。
伽罗特进到了他的房间里,宽厚的身体紧紧抱着他,两张脸之间的距离好近,近得好像一凑过去就能亲到。
空气突然变得暧昧,雪枫的脸颊慢慢泛起薄红,但他没有移开视线,而是恍惚地想起另一件事。
说起来,结婚到现在,两周时间了,他们还没有亲过嘴。
现在好像是很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