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好紧共浴
“严言,你有没有受伤?”韩子龙的声音近在耳边,海边只有他一个,怎么可能找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去就辞职。”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受不了有天听到韩子龙真的对他说:“我讨厌你,你走吧。”
“你摔伤了吗?”
“我真不做了。”
两个人讲的根本不是同一个问题,韩子龙抬起严言的头:“你看着我回答,有没有受伤?”
眼睛里有液体流出,严言拼命用手去擦,他不像让韩子龙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像个爱哭男。
没有嘲笑,只有焦急的声音:“别哭!告诉我哪里受伤了!”
一句“别哭!”,把严言所有的坚持都瓦解了,他扑到韩子龙的怀里,紧紧抱住,最后一次了,就让他放纵一下吧!
两个人都没说话。
只有海风从耳旁呼啸而过。
半响。严言平静下来,离开韩子龙的怀抱,转过头:
“我明天回去以后,就会收拾东西离开。”保证不拖泥带水。说完这句话,眼眶又开始发热。
“为什么要走?”
严言想回答,被一连串的问题打断:
“为什么帮我挡咖啡?”
“为什么明明是给我送饭却说是给孩子?”
“为什么没吃饭却撒谎?”
“为什么哭?”
果然,他都知道了。
怪不得,被讨厌了。
严言想抱歉,想说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咸咸的液体流进嘴里。
突然,他感到一双手臂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对不起!我还是忍不住自做多情了!”一声苦笑:“为什么要走?我逼自己远离你,还是被你发现了吗?我不想强迫你!”醉酒的夜,是个催化剂,也许早就有了感觉,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爆发出来,那晚,看到臂弯里的严言,韩子龙知道,完了,完了,万劫不复了。
“我喜欢你!”韩子龙的声音颤抖,面对再大的难题他都没怕过,这一刻,他是恐慌的:“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如果……如果你不愿意,就一直往前走,别回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辞职,你可以去别的部门工作,我绝不去打扰你。”
韩子龙放开双手,等着去到天堂或地狱。
严言往前走了几步,韩子龙已经看见地狱的门了。
严言又转回头,冲进自己怀里,痛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我不会强迫你,也不会怪你。”
“我不要你被咖啡烫到。”严言闷在韩子龙怀里,呜呜哽咽。
所以帮你挡咖啡。
“我不要你饿到,也不想你被妈妈怨。”
所以给你送饭却说是送给小孩子。
我不想你担心,也不想被你察觉心意,所以骗你说已经吃过饭,这句话,严言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韩子龙怎能体会不到!
以为到了地狱!却被天使救进了天堂,不是自做多情,没有猜错,狂喜啊狂喜!但不能马上进门,因为天使在生气——
“为什么躲着我?”
“因为怕控制不住,做出你不喜欢的事。”其实是怕兽性大发一把年纪了,却对小男生渴望到发疯。
“为什么骗我中午、晚上有约会,不再吃我做的饭,我做的饭很难吃吗?”
“你做的饭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狗腿万岁!不吃是不想你辛苦,你那天为了给我送饭都没吃晚饭!”
“那午饭呢?”
“汗,天使还真难对付因为不敢面对你,所以躲出去了。还是怕兽性大发”
“那天,那天,我梦到你……我……”夜色太暗,看不清天使的脸色,好象红了。天使换了问题:“你喜欢吴小姐吗?”
“喜欢不是找死吗?怎么可能?她是我朋友的老婆。”
“你说了什么,她笑的那么开心?”天使吃醋了。
“什么时候?”
“刚才。”记得好清楚。
“我说她老公很棒。”
“你昨天看到我为什么皱眉?”
“因为你在躲我,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韩子龙汗都冒出来了,天使还真爱记仇。
“还不是因为你先躲着我!还……”嘴被堵住,天使无法继续提出控罪,再问下去,韩子龙就招架不住了,不如,一起上天堂吧!
严言闭上眼睛,他幸福的想要立刻死掉!
吻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吻到他的脑子溶成糨糊。
吻到他的双腿软成棉花。
吻到他半昏了过去,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巨大的关门声,稍稍拉回了一点他的神智,他看到地中海式的装修,知道自己被抱到床上。
让人窒息的吻又涌上来,唇含住唇,舌头纠缠舌头,手指眷恋手指,身体裹住身体,严言再也不能思想。
浑身烫的像是发了高烧,疼痛又极致的欢喜,幸福的流泪,他又成为爱哭男,和最最最心爱的人,一起冲上顶峰,满天火花!
被牢牢地抱在温暖宽阔的胸膛,严言幸福地,欢喜地,满足地,沉沉地睡去。
“小言,我叫你买葱,你怎么买了把青蒜啊?”姑妈哭笑不得,瞅着儿子。
一个多星期了,严言一直加班,今天好不容易因老板去香港公务,放了两天假,姑妈决定做拿手的葱烧黄鱼、蜜汁扣肉让全家美美地吃一顿。
“啊?”严言准备下楼重买。
姑妈拦住儿子:“别跑了,换道菜就行了,你先炒菜,我最后再蒸扣肉。”
十五钟后,小月进厨房喝水。
“哥。”
一分钟后。
“哥!”
三十秒后。
“哥!!!”
如雷的吼声,不仅如期得到老哥瞪大眼睛地注意,连老爹老娘都忙不迭在外面问怎么了怎么了,以为严言出事了。
先向爸妈汇报厨房里一切平安,再转过头贼兮兮地看着哥哥:“你想生吃土豆啊,干吗对着它流口水?”
严言伸手去擦,嘴巴周围清爽爽的,是小月在打趣他。
不理一脸坏笑的妹妹,严言低头削土豆。
“哥,你是不是把红豆番薯泡到手了?”
什么红豆番薯!小月就爱瞎起名。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小月搬了个凳子做到严言面前,摆出长聊的架势。
“哥,你从渡假村回来后就没10点前回过家,还有3天都睡在公司了。”小月扳着手指头数日子:
“助理有那么忙吗?还是某人打着加班的名义约会去了?然后直接借宿在美人的闺中?”
没人理,也不影响小月的兴致,她继续笑嘻嘻的:
“你今天不是精神恍惚,就是笑的恶心巴啦的!你的脸上分明写着,别——理——我!我正在情不自禁,春心荡漾地思念我的她!!嘿嘿,你脸红什么?”
“哥,你只要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保证不再骚扰你!”
把脸快埋到土豆盆里的人终于抬起头,看了眼妹妹。
“哥!”小月的声音好严肃:“你们做了吧!你还是处男吗?”
啊!!!!!!!!!!!!!!!!!!
把妹妹推出厨房,锁上门,不理她在门外用“我都猜对了吧!”的声音怪笑,呜呜呜!为什么小月猜的那么准,难道自己脸上刻字了吗?!
好不容易在妹妹看穿一切的坏笑下,食不知味的吃完一顿饭。
收拾停当,严言出了门,他早就打算好,想去买样东西。
小月却硬要跟来,弄得严言一个头两个大,从多了这个妹妹的第一天起,严家就有不成文的规定:哥哥无条件疼妹妹,对妹妹的一切虐待欺负捉弄不得反抗。
“哥,我保证不打扰你约会,只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看一下就走!”小月挽着严言的胳膊:“我真是好奇啊,究竟是什么样的大美人,能把我冰清玉洁的哥哥迷得晕头转向,失心又失身?!哥——你脸又红啦!”
半个小时后。
小月气得头顶冒烟,她老哥根本不是约会,而是大热天跑来挑毛线。
因给小弟治病,家里穷过很长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妈也不知从哪淘换回很多旧毛衣,拆了洗干净再和哥哥一起打成新的给全家穿,她记得,哥哥会织很好看的花样子,常有同学问她是哪里买的,让她好骄傲。
后来,被韩老太太援助,家里条件好了,妈和哥就没再织过毛衣……
虽说商城里有冷气,但他们可是顶着大太阳走过来的!
哥对自己一向很龟毛,平时若带着她定会搭个车,今天八成是报复她,害她差点被晒昏。
老哥啊老哥,现在谁还自己打毛衣啊?
真是老土,竟然要打个爱心牌毛衣送给红豆番薯。
看哥挑的毛线价格就知道啦,给自己,他才舍不得!
可看他挑的那么认真,小月实在不忍心泼冷水。
关键时刻,她还是很有兄妹爱的:
“她比较黑还是比较白?我帮你选,我眼光最好了!”
“偏棕色。”
“那就是小麦色喽,橘色、杏黄、宝蓝配小麦色最漂亮了!女生穿起来迷死人,不过哥,你把她打扮的那么美,不怕被人抢走啊?——哥,你怎么挑灰色啊,灰色男生穿才好看!难道?”
严言抖了下,小月如果知道他爱的是个男人会怎么说?
“你是送给她爸爸?”老哥果然棋高一招。
“哥,我真服了你了!”小月揉揉太阳穴,她不过因对兄长太过关心再加上有那么些些的好奇心,想一睹美人芳容,老天也用不着这么惩罚她啊!
先是被大太阳晒了三十分钟,接着又被罚站四十分钟,哥才从一团团深灰、浅灰、黑灰、蓝灰、混合灰中挑出了满意的颜色。
她的腿都麻痹了,哥却一点不嫌累,还笑的跟捡了宝似的那么满足。
“哥,拜托,你笑的我浑身寒毛倒竖哎!你对她太好了吧?哥,我可警告你哦,最好悠着点,否则就会被吃的死死的,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看着大情痴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小月叹口气:
“哥,我觉得你太认真,陷的太深了!好多朋友谈恋爱,没见过一个像你这样的,一会失魂落魄,一会美到发神经!哥,你是死心眼的人,认准了就不会变,但对方也能一辈子不变吗?别太投入了……”以免,血本无归。
严言冲妹妹笑笑,他不是不怕,也不是不贪心,他渴望一生一世和韩子龙在一起!
但,他曾说过,只要能和韩子龙共度一天,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若天意真的要以某种惩罚做为代价要他偿还,他认了。
回到家,已经傍晚了,严言忙忙地做了晚饭,却没有胃口,不想家人担心,应付地吃了些。
然后就躲进房间里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才发现房间里漆黑一片,忘记开灯了。
隐约间,似乎听到“韩先生”三个字,冲出房门,姑妈已经把电话挂上了:
“还以为你睡了,是韩先生的电话,我说你睡了,他说不用叫你了,就是告诉你一声,他提前回来了,让你明天照常去上班。”
严言边回房间换衣服边对姑妈说:
“妈,我要去趟公司,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都快十点了,明儿一早不就上班了吗,什么急事非今天去?”
“明天就来不及了!”说完这句话,严言跑出了门。
“小心点,别急着跑!到了公司给家里来个电话!”姑妈冲着严言的背影喊。
严言远远地答应了声“好”,也不等电梯,急匆匆地下了楼。
站在楼门口,被夜风一吹,严言清醒了些,就这么突兀地跑了去,他想见自己吗?
他辛苦一天了,很累了吧?
他可能回家了,不一定住在公司啊!
但是,已经22个小时没有见过面了,他真的很想很想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严言决定偷偷地跑去看一眼,绝对不打扰他,再偷偷地跑回来。
走了没两步。
严言呆住了。
社区里可以望见自家窗口的地方停着一辆蓝色的bw。
韩子龙穿着好正式的西装,靠在车门前。
22个小时了,他只想看一眼他的天使宝宝,一眼就好!
回到公司没有换衣服,开上车就出来了。
可惜,窗口黑漆漆的,打了电话,宝宝睡觉了。
走到面对面,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凝望,深深地拥抱。
然后激动疯狂热烈地接吻,不顾一切!
这是严家的社区,随时会被发现,火热中的韩子龙还有一线理智。
他单手搂着红红脸,红红嘴,估计全身都红了的严言,打开车门,放下车座,拉着心爱的宝宝一起躺了进去,关上门,摇下窗,打开冷气,密闭的天地,春意正浓,谁敢来打扰?
等不及回到公司了,他们撕着缠着磨着咬着含着来救彼此心中的那团火!
bw的空间对于驾驶者来说已经足够宽敞了,但,对于急着缠绵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挤了。
越吻越觉得空间狭小,韩子龙想让宝宝躺到他身上,但这样一激动起来,太容易撞到头了,只好让宝宝躺在放倒的副驾驶座上,越过中间的隔阂,他从正驾驶座上侧身,饥渴地吻过宝宝的——
额头,眼睑,脸颊,鼻子,及在车外被吮得通红的唇。
宝宝好配合,嘴唇张开,邀请他的舌头闯进去肆无忌惮,直到难耐的呻吟声传出来,“嗯…嗯…”,宝宝受不住了。
他也硬得疼痛,恨不得马上冲进去攻城掠地!
转移阵地,含住宝宝圆圆的左耳垂,轻轻地吸,感到宝宝一阵阵的轻颤,大手不老实地滑过喉结,从领口探进去,抚过腋窝,胸口,在乳头上留恋不去,又揉又捏,宝宝颤抖的更厉害了,呻吟声也越来越大,韩子龙的气息重了起来……
含啊含,突地,他使劲地吸一了下圆耳垂,满意地看着宝宝不自觉的一挺腰,才松了口,顺着手摸过的路线,唇蜿蜒而下。
吮着宝宝的喉结,粗手指揉住宝宝右边未曾被含过的寂寞的耳垂。
一车的呻吟喘息,一声重过一声,淫糜而旖旎。
宝宝的双手绕过来,紧紧地揽住韩子龙的头,重重地压着,心底,肌体,难耐的空虚,叫嚣着要他来添满!
……
褪去宝宝的上衣,嘴唇狠狠地疼爱着乳头!
一手摸到宝宝的唇,粗手指探了进去,立刻被含住,啃咬不休,舔砥不放。
另一手摸索到裤扣,解开,拉下内裤,宝宝的骄傲立刻直挺挺地冲了出来,大手覆上去,上下套动,并揉搓着玉球。
宝宝发出了似是哭泣的声音,扭动着,害得韩子龙差点冲破了西裤,直接缴械。
粗手指撤了出来,双手架住宝宝往上移,头俯的更低,含住骄傲,舌头扫过小孔,卷住顶端——
“呜…哦…嗯…哦…”宝贝到极限了!
一手撤回来,兜住玉球,摸着揉着,唇暂时放过骄傲,吮住玉球,一吸!
“啊!——”爱液喷薄而出,宝宝整个人迷乱了,身体滚烫滚烫的!
韩子龙咬着牙,深吸口气,努力平复自己。
他抽出纸巾,帮昏沉沉没了力气的宝宝擦干净,穿好衣服,摇正座椅,系好安全带。
车里还开着冷气,他却痛的满头大汗,某个地方已经硬如铁。
但他不能解放,因为他遍寻全车,没找着一滴可润滑的东西,他不要心肝宝贝受伤,一点点都不行,就只能委屈自己。
清醒过来的严言,有种释放后的慵懒,一动也不想动,没和恋人真正的合为一体,身体及心灵深处并没有得到完全的满足,依然深深地渴望着!
转头看着心爱的男人——
他正全神贯注地开着车,不知为了什么眉头紧锁,汗从他的额头滴下。
严言伸出手,抚过他的额头,不想看他皱眉,不要他不开心!
“乖…别…碰我…!”
韩子龙的声音哑的吓了严言一跳。
不经意,看到他腿间的隆起,严言明白了,眼睛热热的,喉咙涩涩的,说不出话。
车飞驰进地下车库。
大手牢牢握住稍小的手,奔进私人电梯,直升顶层。
不等电梯门合拢,严言勾住韩子龙的脖子,踮起脚,粗鲁地吞没他的唇,想把自己揉进他的体内,明明是幸福到不行的时刻,心却觉得像被紧紧攥住一样痛——
不要这么疼我!这样,我会缠上你,将来你要走,也不给你自由!
衣服从董事长室的门口一路脱到卧室的床边,正如火如荼的时候,床头那部办公室的子母机响了,铃声持续不停。
严言突然想起忘了打电话报平安,可能是家里:
“…接…电话…嗯…”大腿内侧正被色情地吻着,任谁也无法把话说完整。
哪个男人这个时候被打断都不会有好脾气的,韩子龙火大地拿起电话:
“喂——!”
电话那边即将成为炮灰!
不幸的是,电话那边是严家妈妈。
韩子龙一肚子炸药没处放,他怎敢冲宝宝的妈发火啊!
只能在肚子里自燃,痛不欲生!
姑妈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难免有些啰嗦。
她对韩恩人的大孙子,儿子的老板,心里不知有多偏爱,只听过声音,聊过一次,就笃定温和的韩家大少爷是了不得的十佳好青年!
那么有礼貌的青年人,口气突然变得那么冲,姑妈自然要关心关心,询问询问,自家儿子今天一直稀哩糊涂的,万一是他闯祸把工作搞砸了就不好了。
……韩先生,小言工作做的还好吧?他要哪做的不好,你尽管说他!
“他做得很好!”简直太好了!韩子龙急抽口气,忙捂住话筒,他的小妖精,趁着他讲这通不能挂的电话,含住了他,圆眼睛还闪着无辜的光芒看着他,他坚强的意志力本来就所剩不多,现在更是几近土崩瓦解,荡然无存。
严言握住韩子龙的巨大,舌头忙个不住,学着他曾对自己使过的那些招数,舔含吮吸,还用所能想象出的最媚惑的眼神瞄着韩子龙。
平时,他只要随便使出其中一招,自己就化了!
为什么,为什么?
他还能正常地讲电话?
还没有发疯?!
还不扑过来?!!
自己却越来越难过,越来越热!
呜!快要焚身啦!
终于,听到他在讲了句什么——“在教小言…俯地挺身……增强体质……您也多保重…再见!…”的话后摔下电话,冲了过来,将自己压在身下。
他的眼神好勇猛是好恐怖,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像是要猎食的野豹是野狼!。
“嗯…电…话…没挂…好…嗯…”他把凉凉的东西抹进那里,啊!
“电…话…”嘴被堵住了,粗手指也伸了进来!啊——再也管不了电话是死是活了——啊!
嘴被松开,耳朵又被含住,不够不够,想要他进来:
“啊…啊…要…哦…要…”
“乖,要什么?”他又加进一根手指,另只手拉过自己的手,放到他的唇边,舌头舔过上面因长年劳作形成的茧。
他说过,要把手茧都弄没,一点也不让再留下。
心酥茫茫的:“…要…你的…”扭动起来。
“宝宝,说对了,才能给你!”他嗓子哑哑的,发出坏心地笑。
呜!他规定的每次都要说……
——说不出口——因为是真心话——所以更说不出口——啊——胸口也被咬住了,好想要,想疯了,一口气,喊了出来:
“我永远最最最爱龙!我要小龙进来!”
滚烫地,冲了进来——啊!抓他的背,咬他的肩,承受不住!
像在火海里载浮载沉,不能自己!
被击中最敏感的那点,就像被雷劈到,浑身哆嗦着要释放,却被握住:
“乖…等…我!”
要—死—了—要—死—了!
又是一下更重的撞击,啊!内里不自觉的紧紧收缩,“宝宝!”一声低吼,滚烫的热流冲进体内,骄傲被放开,喷射了出来,眼前一片火花,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恢复了知觉。
感觉到温暖的水流,温柔的手指,轻缓地擦拭,松松软软的被子,被抱进宽阔好闻的胸膛,紧紧的!被亲吻,轻轻的!
不想睁开眼睛,想就这样的睡过去,一直睡过去!
但,还是要醒过来的。
第一道曙光透过窗帘的边缝投射进来的时候,严言睁开眼,从温暖的怀抱里抬起头,缓缓地用手指吻过这张,深恋的,刻在心板上的脸,然后把手叠在搂着自己腰侧的大手上,用小指头勾住他的小指头——
一辈子,一辈子,这样相爱好不好?
但,还是要醒过来的。
第一道曙光透过窗帘的边缝投射进来的时候,严言睁开眼,从温暖的怀抱里抬起头,缓缓地用手指吻过这张,深恋的,刻在心板上的脸,然后把手叠在搂着自己腰侧的大手上,用小指头勾住他的小指头——
一辈子,一辈子,这样相爱好不好?
一辈子。
有多少天?
没有人知道。
谁也不知道一生有多长?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但是在一起度过的这将近四年的岁月里,他们是相爱的。
有多相爱?
严言说:“地球上所有的海水加在一起,也不及我们的爱情深。”
多么浪漫的比喻啊,偏偏有人不解风情!
韩子龙咬住严言的耳朵:“宝宝,你的逻辑有问题,海水加起来和它的深度没关系,你应该说,地球上所有的海水加在一起,也没有我们的爱情多。”
严言喘息起来,有个毛毛的大手伸到他的禁区里胡作非为,扁扁嘴:“嗯…你…欺负…我…嗯…”
这回换另一边的耳朵被咬:“宝宝,逻辑思维很重要,否则帐算不清楚,要吃亏的!”
宝宝嘟起嘴:“反…正…我数学…不及格…嗯…啊!”禁区宣告失守。
一个翻身,将宝宝压在身下:“宝宝乖,我教你,咱们补考一定及格!”
“嗯…你…坏…笑…晤…”嘴被堵住,抗议失败,禁区彻底沦陷。
真是春光无限好啊,虽然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春天早就过去了,正值炎炎夏日,两人相爱一周年纪念日,宝宝商专二年级的暑假中。
离三年级开学后的补考还有一个多月,真是可怜的宝宝。
数学不及格,不是严言最痛苦的事,最最痛苦的是——
韩子龙的爸爸那年是因为中风进的医院,命救过来了,万幸没有瘫痪,但行动不再方便,风流倜傥也消失不见,出院以后,被一直独居在瑞士的太太接到那边照顾调养,严言怕韩子龙难受,每天都在想要怎么抚慰他才好,不料韩子龙却说:“这对我妈来讲是最好的事了,她终于可以完完全全的拥有我爸了。”
韩董事长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职位上,韩子龙的叔叔也把设置的“人障”全部撤回,只是不肯再回公司协助侄子,他并非真正的不再芥蒂,只是心冷了,无心再战,决定带着妻子周游世界去了。
大儿子负伤而去,二儿子负气而去,韩老太太一下老了许多。
韩子龙正想劝奶奶,把叔叔叫回来吧,韩家就接到二老爷和夫人在旅游途中出车祸的消息,伤势不轻不重,需在当地医院住上一、两个月才能痊愈。
韩老太太一听到管家的汇报,不及细说,就昏了过去。
医生说,不要再让老太太受刺激。
韩子龙从没打算对奶奶隐瞒自己和严言的事,他一直想着,只要做出漂亮的业绩,就把这件事告诉奶奶,如今,他只好把坦白的时间延后。
确定奶奶没事后,韩子龙仍像拼命三郎似的投入了工作,他不许将来有人说,你看韩家之所以不行了,全因为他们家少爷恋上了一个男子,他绝不准严言受到这样的伤害!
韩子龙忙,就拜托刚刚过了数学补考的严言空闲的时候帮他去照看奶奶,他觉得只要给严言点时间,奶奶一定会喜欢上严言的。
韩老太太虽然帮了严家大忙,但只在几年前见过严言一面,心底除了记得严言是个小小年纪就懂得替母亲分忧解劳的孩子外,再没什么印象了。
可,仅仅两天相处下来,韩老太太就爱上了严言的手艺,心底着实喜欢这个乖巧孝顺的男孩子。
寂寞的老人家,每天就盼着严言来陪她聊聊天,说说自己的儿孙,说到二儿子在外受伤,老人家眼圈红了,只是怎么也不肯讲究竟为了什么和儿子堵气。
说起大孙子,老太太最开心,神采飞扬的,眼神里充满骄傲,只是抱怨,孙子都是29岁的人了,连个女朋友也没有,安排好的相亲也因工作忙全泡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重孙子,说的严言冷汗直冒,脸上还要强装欢喜。
一次,韩老太太说,孙子若肯结婚,女方只要身家清白就好,穷或富都没关系,聊到后来,有了睡意的老人家拉着严言的手说:“小言,你要是个女孩该多好啊!”
顿时,严言觉得心里又痛又苦,昏昏然回到韩子龙身边,晚上就做了噩梦,梦中被生生的和韩子龙分开,只因为自己不个是女孩。
被韩子龙摇醒,才知道自己流了满脸泪,还一直摸着胸口喊疼。
韩子龙拿纸巾给严言擦干净眼泪,拍了又拍,吻了又吻,等他平静下来,才问:“宝宝,怎么了?”
严言说白天看了一本,结局太惨了。
第二天,韩子龙上网查出所有经典的喜剧电影、电视剧、卡通片、的名字,全部买回来,抱着严言一起看,要严言保证不再碰任何悲剧结尾的东西,否则就要他一个星期下不了床,看不了书。
严言腻在韩子龙怀里,笑着答应了,不等韩子龙再多说什么,严言就磨着他,蹭他,吻他,立刻就要缠绵!
一场狂野的情事下来,严言趴在韩子龙怀里闭上了双眼,似是睡着了。
韩子龙没有发现关灯后,严言的眼角滑下的泪。
第二天早上,严言开始发高烧,一直说胡话,急送医院打吊针,韩子龙守在旁边,听着胡话,明白了原因,把他心疼坏了!
在医院住了一天半,严言出院了。
韩老太太也完全康复了,此时正是秋高气爽的十月天,韩子龙决定去进行因奶奶生病而耽搁下来的欧洲考察,要严言请了假,跟他一起去。
起程那天,韩子龙穿着严言亲手织给他的毛衣。
为了这件毛衣,他们闹过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次别扭——
平常日子,严言最爱窝在韩子龙怀里和他说话,从国际上新发生的重大事件,到小飞今天比昨天多吃了一个苹果,絮絮的,说也说不完,每次都要韩子龙用嘴来堵。
就是在这絮絮的罗嗦里,在一个没有做爱的晚上,严言听着韩子龙的心跳声,向他讲了自己的童年,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不会再为那些事感到疼了的严言,只是被韩子龙心疼的抱抱,摸摸,被韩子龙趴在胸口,温柔的在心窝处呼呼,亲亲,就坚持不住,变成了爱哭男,在韩子龙的怀里哭到稀哩哗啦,天昏地暗,那些没有长好的疮疤重新被揭开,毒血慢慢的流尽,新肉在那温暖胸膛的呵护下一点点的长了出来,从此以后,真的真的再也不会为这些陈伤旧痕疼痛了。
隔天醒来,韩子龙吻着严言红肿的眼睑,郑重的订下了几条规定,没办法,老板的职业病,最喜欢规定来规定去。
从这一秒开始:
任何惹宝宝伤心的人,一律痛扁、痛宰没商量!
任何惹宝宝伤心的事,一律终止、断绝没选择!
任何时候,宝宝想哭,想撒气,想蹂躏,想虐待,只能在他的怀里进行!
任何时候,宝宝都不许做,对自己不利的事!!!即使再想做,再撒娇,也没用,绝对不许碰!
任何时候,宝宝都不许不做,对自己有利的事!!!即使再不想做,再耍赖,也没用,必须做到底!
如果宝宝违反规定,适情节轻重程度以打屁屁或不能下床做为处罚手段,打屁屁次数和不能下床天数根据犯错误的程度来决定。
此规定即时生效,必须绝对严格执行,不得反悔,一切上诉抗议皆驳回,再次上诉立即施以最高级别的“武力”镇压。镇压形式,谢绝参观。
ps.处罚手段根据犯错误形式的增多,随时添加及更新。
独裁者有多么可怕,世人都知道,严言偏偏学不乖,要在虎口拔牙。
那时,严言刚刚开始商专二年级上半学期的课程,他每天先去上学,下课后再到公司帮着韩子龙处理些杂事,然后就会被留下来通宵“加班”,一个月最多回家住三天。
这三天还跟火烧屁股似的心神不定,不是砸了碗就是摔了锅,弄的姑妈直说:“工作忙做不完就别回来了,省得心里不塌实,走走走,你回去加班吧,家里有我呢!”
全家只有小月不相信老妈的言论,她断定哥哥一定是被红豆番薯迷得晕头转向,才会变的破坏力超强。
小月曾连续两次偷偷跟踪哥哥,确定了哥一出家门,就像有十万火急的事似的奔向公司,中途不拐弯,进了公司大门后就没再出来过。
但她自己可就惨了,一次回来太晚,走夜巷被野狗追,一次回来太晚,错过末班车,步行一个小时才到家,一向相信烧香拜拜的小月想,一定是老天爷觉得她见红豆番薯的时机还未到,从此后,她再也不敢跟踪老哥,但心底对红豆番薯的好奇心,可是越来越重呐!
如此一来,严言一个月三十天全粘在韩子龙身边,他的心像浸在蜜罐里,整天不断地冒出甜甜的泡泡,但美中还是略带了那么一丝丝小小的遗憾——有一件早就计划好的事,进行起来,不那么方便了。
11月11号,是韩子龙28岁的生日,严言想亲手织件毛衣送给他,一针一针,一线一线,都是自己的心意,只要他穿上这件毛衣,就如同随时随地都正被自己紧紧地拥抱。
如此一来,严言一个月三十天全粘在韩子龙身边,他的心像浸在蜜罐里,整天不断地冒出甜甜的泡泡,但美中还是略带了那么一丝丝小小的遗憾——有一件早就计划好的事,进行起来,不那么方便了。
11月11号,是韩子龙28岁的生日,严言想亲手织件毛衣送给他,一针一针,一线一线,都是自己的心意,只要他穿上这件毛衣,就如同随时随地都正被自己紧紧地拥抱。
想的很好,可是根本就没时间织啊!
白天上学没法织,下课以后回到公司不能织。
虽说午休时间不短,可以到操场上找个小角落织个不亦乐乎,可每天中午无论多忙,韩子龙都会抽时间接严言一起去吃饭,他说要把严言童年缺少的营养都补回来,若是实在无法脱身,他也会让送餐公司把他亲自点配的营养午餐送到学校,弄得同学们都羡慕严言有个好爸爸,因为严言每次都说午餐是老爸拜托餐厅送的。
两个月里,韩子龙没来接他的日子加起来不到一天半,因此,直到10月末,严言才织出了两个袖子、一小片前胸,照这样下去,毛衣怎么可能在11月11号之前打好呢?!
严言既不想让韩子龙发现,又舍不得离开他回家去织!
唯一的办法就是等韩子龙睡着后躲到浴室去织,等天亮的时候,再偷偷躺回他怀里。
睡眠品质不好的严言,和韩子龙在一起后就没失眠过,只要被韩子龙抱着,至少可以睡实4个半小时,若当晚曾激烈地缠绵,几乎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一个月里,没有缠绵的日子在两天半到三天之间浮动,严言织毛衣的速度很快,把握这两、三天的时间通宵不睡把毛衣赶出来应该没问题。
11月初的一天,韩子龙为了一个筹划好久的项目,白天忙的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晚上他抱着严言亲了亲,就睡过去了,等到轻微的鼾声传出,严言悄悄地下床,摸黑到了浴室,打开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飞速织了整整一晚,只要再有一个通宵,毛衣就能完成了。
对于黑眼圈,严言是这么解释的:“白天功课太重,晚上没睡好。”
韩子龙相信了。
当天晚上,严言早早就被带上床,韩子龙抱着他,亲亲额头亲亲嘴,要他好好补眠!身体虽然很疲惫,但心里有要紧事没完成,严言怎么可能睡的着呢?
严言等了半天,韩子龙的鼾声就是不传出来,到是严言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闻着喜欢的不得了的味道,心里有事的他,仍然睡着了。
浪费了一个晚上,哎!
因为睡得好,严言的黑眼圈不仅消失了还很精神,晚上怎么可能不被韩子龙抱住亲亲,滚滚,做爱做的事。
严言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做!!可是再不织的话,11号就没法送礼物了,他不仅要辛苦地忍住,还要装出不想的样子拒绝韩子龙。
为了到时能给韩子龙一个惊喜,即使很心疼,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子龙去冲冷水。
破天荒,两个人没有抱在一起睡。
一个怕控制不住,一个怕忍不到底。
两人很有默契地分睡在大床两边,中间留下空白。
近在咫尺却不能碰,别说睡觉了,连多躺一会儿对严言来讲都是受罪,枕边人一样睡不着,直等到微白初露,也没听他传出轻微鼾声。
又浪费了一个晚上,还忍得几乎内伤,哎!!
早上醒来,两人都是一副熊猫眼。
心疼彼此的黑眼圈,晚上早早上了床,严言自然是被抱着的了。
在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困的不行却不能睡,不仅痛苦至极还不容易撑住,严言只得使劲掐着胳膊,用力咬着下唇,在黑暗中把双眼睁的大大的!
一会儿,他听到韩子龙轻微的鼾声响起,悄悄下地摸到浴室,打开手电筒,用冷水冲了冲脸,把困劲顶过去了,才觉出胳膊和嘴唇火火的疼,一看,胳膊紫了一块,再看镜子,嘴唇也流血了,随便抽了点面纸擦了下,严言就拿起毛衣针疾速开动了。
脖子僵了,手麻了,终于把最后一针织完了,看着毛衣,心里还没来得及满足和欢喜,浴室门就被推开了。
严言吓了一大跳,呆住了,用了几秒才缓过来,适应了突然变亮的光线,然后看到韩子龙站在门口用很难看的脸色看着他。
严言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比韩子龙好看不了多少,面容苍白,下唇受伤,抱着毛衣的胳膊上一块又青又紫的淤痕,整个人摇摇欲坠,随时像要昏到。
韩子龙冲过来,抱起严言。
严言献宝似地举起毛衣,期待着韩子龙的惊喜!
虽然有些遗憾,被提前看到了,但是他猜韩子龙一定会很高兴的。
韩子龙根本看也不看毛衣一眼,把严言放到床上,然后不知从那取来了药膏和红花油,小心地抹在严言的伤处,脸一直绷的紧紧的,一言不发。
抹好药,韩子龙抱住严言,只说了两个字:“睡觉。”
啊!他生气了!
严言只能想这么多了,本来就抗不住了,现在又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地方,一秒钟,睡着了。
连着两个通宵不睡,严言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半。
寻遍套间和办公室,没有韩子龙的影子。
想起睡前的一切,严言心里又酸又甜,他当时困的迷迷糊糊的,现在好好想想,当然猜得到韩子龙生气是因为心疼自己受伤了,可他看都不看自己辛苦织的毛衣,严言还是很委屈的。
突然发现,毛衣和韩子龙一起消失了,难道他已经穿上了?
微笑爬上了严言的嘴角。
拨通韩子龙的私人电话,一听到严言的声音,他说了句:“等会吴小姐会过去。”就挂了。
严言坐到办公室里不敢乱跑,他还在生气咧。
十分钟后,有人敲门,打开门,吴明明端着午餐走了进来。
“小言,快吃吧。”吴明明笑着说:“韩先生说你昨晚加班,一夜没睡,上午在这儿补眠,专门给你叫的外卖哦,特意让我到职工餐厅拿保温盒装好,等你醒了吃。”
严言低头拿筷子,掩藏自己止不住上扬的嘴角。
“快吃吧,老板说你是为公司才这么辛苦的,一定要我盯着你把好料吃光,方可回会议室上工。”
“子——韩先生在开会啊?”
“是啊,从上午十点半开到现在了,估计一会还得加班!中午也没歇着,边吃工作餐边继续开,最近这几个案子真是累人啊,韩先生连午饭都没吃,老板带头这么拼,谁还敢偷懒啊?也不好意思抱怨了。——小言——小言!想什么呢?怎么不吃了?快吃吧,我还得回去复命呢。”
严言怎么可能还吃的下去?
“明明姐,你先回去吧,我肯定都吃完,我都这么大了,吃饭还用看着吗?”
“不行,韩先生说了,你身体不好,要我要看着你吃好午饭!这可是命令哦!”看,小帅哥累的脸色都不好了,不看着他好好吃完饭她是不会走的。
没办法,严言只好勉勉强强吃了些,吴明明看严言确实是吃不下了,才放了他,回会议室继续上班去了。
严言关好办公室的门,先给学校打电话请假,老师笑着问严言是不是病糊涂了,说他家属上午已经给他请过假了,还说明天是周末,要严言好好在家休息。
和老师说完再见后,严言进了小套间的厨房,打开冰箱,取出虾仁、鸡蛋、猪肉、茄子、冬瓜、番茄、西兰花、四季豆和鸡胸肉,忙碌起来。
韩子龙自己住的时候,超大的冰箱里只有啤酒,严言住在这以后,冰箱里总是满满的,什么好吃的都有,全是韩子龙陪严言去超市买回来的。
花了三个小时,做出了一桌最适合用脑过度的人吃的饭菜,等着韩子龙。
7点,韩子龙回来了,他没穿着毛衣啊,毛衣跑哪去了?
韩子龙先洗手、取药给严言擦上,“不疼了。”严言小声地说,韩子龙还是不说话,盯着严言的伤口像有多大仇似的,动作却很温柔,严言心里又甜又苦恼,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啊。
抹好药,韩子龙用十分钟冲了个澡,然后坐到餐桌前,把每样菜盛出一些和米饭拌好,并一碗汤,一起放到严言面前。
“我三点多刚吃完。”
拨出去一半,再放回原地,看着严言。
生气的人最大,严言乖乖把饭吃完。
韩子龙却一筷子没动,午饭没吃,晚饭不吃。
从来没这样闹过别扭,无论怎么“违约”,韩子龙都不会不理严言,顶多“罚”他几天下不了床。严言被韩子龙的不平等条约约束的心甘情愿甘之如饴,从没想过要反抗,根本就是愿打愿挨!
韩子龙既不说话也不吃饭,真是让严言心疼头也疼,平时很大男人的一个人,怎么闹起脾气来和小飞一样啊!
韩子龙坐在客厅打开电脑,看股市分析。
严言站在身后看着他,一分钟,网页没变,三分钟,网页没变,一刻钟,网页还是没变。
严言坐到韩子龙的腿上,举起加过温的牛奶:“龙,喝牛奶。”
小飞闹别扭,一根棒棒糖就可以哄好了。
找不着棒棒糖,现买也来不及了,牛奶加蜂蜜,应该可以了吧。
接过杯子,放到桌上,不喝,没把严言推开,但也没像往常那样抱住他。
怎么办怎么办?
严言最不会哄人了,着急啊,突然想起上次在小月那里看到张小娴的爱情随笔,具体内容记不得了,大意就是‘和心爱的他吵架……又不知道怎么和好,怎么办呢?……若是有一些需要背后拉拉链或扣扣子的衣服,你可以拜托他帮你拉上拉链,然后转过身来拥抱他……后背长满暗疮除外’。
严言跑到浴室锁好门,脱了衣服,扭着脖子,照着镜子仔细看,后背滑滑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而且韩子龙每次都吻好久,他一定很喜欢自己的背,其实,全身每个地方他都会吻好久,应该是全部都喜欢……要冒火了,快拿冷水冲冲脸,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问题是上哪找需要背后拉拉链、扣扣子的衣服啊,严言想了想,把套头衫卷了卷穿上,前面放下来,后面卡在脖子上,露出整个后背。
尽管很不好意思,为了打破僵局,豁出去了。
坐回大腿上。
“龙…拉不下来了…”脸发烧,又期待——他帮自己温柔的拉好衣服,自己就转过身拥抱他,然后就和好啦,然后他去吃饭,吃完饭两人就在床上滚来滚去……严言的脑海里春色无边,正想的美呢!
就被韩子龙抱起扔到床上,直接脱光衣服——啊太快了吧还没吃饭呢——
韩子龙拉过被子把严言卷得严严的后就冲到浴室里去了。
韩子龙火大地冲着冷水,一肚子又是欲火又是怒火,虽然房间里是中央控暖,但现在毕竟是11月了,他竟然还光着后背不穿衣服!
爱令智昏,室内分明温暖如春,哪里会冷?!
好不容易平息了欲火,韩子龙出了浴室,当场定住,差点爆血管!
严言抱着他的睡衣,蹭啊蹭,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看着他,圆眼睛闪着无辜的光芒,可怜兮兮地:“…龙…我睡不着…”
火山爆发了!
韩子龙扯下浴衣扑过来,压住严言:“宝宝,你自找的!”
“没……晤…”狼吻至宝宝几乎昏厥才终止。
圆眼睛快滴出水了,简直就是向韩子龙发出‘快来‘惩罚’我吧’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