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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之臻被迫抬起头来和他对视,眼框微微泛红,眼底看得到潮意。
“你说呢。”闵兴柔的手指擦过她的唇瓣,弄花了她的口红,“在我面前就没必要装清纯了。”
他的话,意图已经十分明显。
她的话没有对闵兴柔产生任何影响,他毫无波之臻地看着她,眼底是漠然和冷淡。
仿佛在问她:那又如何?
宁之臻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从他腿上起来,身体刚动,便再次被他一-个大力摔到了床里。
闵兴柔一如既往地喜欢折磨她。
宁潮没控制住,哭出了声音。
这抽泣声传到闵兴柔耳朵里,似乎扰了他的兴致。
闵兴柔停顿了几秒。
她双颊绯红,媚眼如丝,脸上挂着泪痕,脖颈处的皮肤部透着粉。
闵兴柔腾出一条胳膊,统过她的肩膀,虎口卡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往后仰。
“-她哭着求他,“放过我。”
“和盛执焰做过没有。”闵兴柔执着于问这个问题。
宁之臻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闵兴柔的手向下移,掐住她的脖子,薄唇抵在她耳边,“老实回答,别等我弄死你。”
“做、做过。”宁漪摆出被严刑逼供的架势,将预设好的台词说给了他。
话音刚落,卡在她脖子上手骤然妆紧。
宁之臻眼前发黑,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和濒死的鱼差不多。
但她不后悔刚刚的叛逆嘴硬。至少她确认了一点,闵兴柔对她还是存在占有欲的。
就算仅是肉体层面的占有欲也足够了,她需要筹码回到他身边。
不知道多了多久,闵兴柔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她。
宁之臻凭借春本能大口地吸气,脸色苍白,朐口起伏不定。
粱兴柔没给她太久痛快的时间,很快便用两只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腰。
结束,宁之臻已经奄奄-息,躺在床褥里呼吸都困滩。
而闵兴柔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去浴室清理好了
他换了身黑色的睡衣,从床头柜上拿起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地脾睨着床上的女人。
宁之臻撑着床面狼狈地坐:起来。
闵兴柔的视线看向了她腿上流下来的痕迹。
他将烟含在嘴里,弯腰从抽屉里拿了一盒事后药丢给她。
宁之臻接过来干吞了,吞完之后,她歪过头看着闵兴柔,“闵先生,我可以走了么?”
“记住我的话。”闵兴柔夹着烟捏住她下巴,“和盛执焰分手,你只有一天的时间。”
宁之臻梗着脖子不说话。
闵兴柔看出了她的不情愿,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了床对面的桌子。
他朝桌上的某个摆件努了努嘴,“我不介意让盛执焰看看你在我身下的样子。”
宁之臻盐眉。
“为什么?”宁之臻不解地看着他,“是你不要我的,我也没有再找过你,难道跟过你之后,我就不能交
“我警告过你,别找我身边的人。”闵兴柔重申当初的话。
“为什么?”宁之臻有些不服气
“没有为什么。”闵兴柔松开她的下巴,转身,“收拾好了就滚。”
宁之臻走在水榭山庄外面的路上,夜风很京,她刚被粱兴柔折腾了一番,脚步都是虚的。
宁潮看着四周空旷的路,长叹了一口气。
僻静的别墅区很难打车,她不知得顶着这破败的身子走多久才能等到车。
闵兴柔这狗玩意是真的提上裤子不认人,爽完了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宁潮嘲弄地笑了声,或许这是他们闵家人的共性吧。
不管是闵兴柔还是那几个男人,都是玩弄女人的好手。
想到这里,宁之臻的目光渐渐冷下来,漂高的瞳孔里浮现了杀意。
“嘀--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嘲叭声,宁斓回神看,一辆空着的出租停在了她身边。
出租车启动后,宁之臻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点了。
她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手指揉上了额头,开始思考。
宁潮赌的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和占有欲。
闵兴柔对她的身体有兴趣,但又不可能真的娶她。
当初跟她结束后不久,闵兴柔便传出了和盛攸妍订婚的消息。
宁潮后知后觉,原来闵兴柔是为这事儿蹒掉她的。
至于他的那句“不要找他认识的人”,宁之臻也猜得到原因。
闵兴柔对她的身体还有兴趣,劣根性作崇,不想看她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亲热。
而宁潮今天正好利用了这一点。
并且,很成功。
只是,闵兴柔的反应似乎比她想象中还大--他居然还拍了视频。
看来是真的隔应她和盛执焰在一一起,又或者是因为,盛执焰对她太过上头,闵兴柔作为他的准小叔父,
要替他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毕贲,闵家和盛家是利益共同体,休戚与共。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贡虹。
或许是该分手了。
不过,在这之前,她需要将盛执焰的剩余价值最大化。
订婚改了一个小细节哈,引荐未婚妻那边改成了别人。
宁之臻木了几秒,掐烟头都忘记了,她就这么夹着烟看着闵兴柔停在她面前。
她坐着,他站着。
闵兴柔脾睨着她,视线扫过旁边那一大堆购物袋,虎口掐住她的下巴抬起。
“闵先生。”宁潮舔了舔唇角,终于回过神了。
宁潮知道闵兴柔接下来一定会找她,但没想到这么突然。
而且,他这个表情,像是要把她弄死的。
是因为她刷爆了盛执焰的卡,还是因为她来和盛执焰开房?
闵兴柔视线在她身上游走一连,薄唇冷地掀动,“做了?”
闵兴柔:“那是亲了?”
宁之臻抿抿嘴唇,老实回答:“刚进房间,他就被电话喊走了。”
粱兴柔继续看着她,不说话。
宁之臻:“闵先生不信的话可以去查监控。”
闵兴柔松开她的下巴,手转到了她的后脑勺,手指穿过发丝按住她。
“解开。”闵兴柔冷地命令她。
这样的位置,这样的活,宁之臻跟过他半年多,秒懂。
宁之臻以前没少为他做过这种事,但闵兴柔现在的状态让她觉得,她如果照做了,会被捅死。
宁之臻犹豫了
“别等我动手。”闵兴柔渐渐没了耐心。
宁之臻将手摸上他的皮带扣,深吸-口气,“可以轻一-点吗,粱先生。”
她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重,“阿焰说他一会儿会回来,暗一-”
闵兴柔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宁之臻被头皮火辣的疼痛激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她咬着牙,在心里把闵兴柔祖坟问候了一遍。
这个死变态,不知道在哪里受了刺激,跑来找她发泄。
“那就让他看着。”闵兴柔残忍地命令,“你还有五秒的时间。”
宁之臻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劫了,她闭上眼睛,豁出去了。
闵兴柔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模样,脑海中忽然闪过过往的某些画面,另外-只手也按上了她的脑袋。
宁之臻在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眼睛都充血了。
吐完洗脸的时候,宁之臻被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吓了一跳。
就这样子,难为闵兴柔还石更得起来。
嘴里的行为刺得宁之臻又有些反胃,她又干呕了两声,里已经没东西可以吐了。
怎么跟盛执焰解释都是个问题。
宁之臻烦躁地骂了句脏话,往洗手间外看了一眼。
闵家的人,果然个个都是败类变态。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想到这种作践自己的方式。
宁之臻吐完走出来的时候,闵兴柔衣冠楚楚地坐在沙发上。
他的裤子早已扣好,西装-丝不苟地贴在身上,看起来克制又禁欲。
宁之臻只想得到四个字:人面兽心。
嗡嗡一-
一阵震动声钻入耳膜。
宁之臻回过神来,发现是她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在响,此时屏幕已经高起来了-一她的手机就在闵兴柔旁
宁斓警铃大作,忙跑过去拿起了手机。
看到屏幕上的那个“73”的备注后,宁之臻转身向了落地窗。
即便知道闵兴柔对她的电话没兴趣,她也做不到在他面前接这个电话。
宁之臻蜜起电话后没有出声,倒是电话那头,亲昵地叫了一声“小满”。
宁之臻听!见这道慈爱和蔼的声音之后,却只觉得讽刺。
“爷爷。”她声音很低,压得几乎听不见。
“不方便说话么?”那头的老人问,“你在哪里?”
宁之臻:“在医院,姐睡着了,怕打扰她。”
她没什么心思和他虚与委蛇,“您找我什么事儿?”
“你哥和嫂嫂回来了,他马上就要进公司了,爷爷也要退下来了,在这之前,希望能给你找个安稳的日
宁潮后来完全听不见那头的人说什么了。
没有反抗,只是有些害羞地看着他。
男人轻轻地迈步上前,一把握住谢香玉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这时的她宛如一只被抱在怀中的温柔小猫味,温顺极了。男人细细的打量着谢香玉,只见她一头乌黑的如云秀发高高挽起,秀丽的螓首下露出一段粉嫩修长的玉颈。一身雪白飘柔、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将挺突俏耸的酥胸和纤细小巧的柳腰紧紧的包裹起来,若隐若现的轻薄亵衣紧束着一双高耸入云的乳峰。修长的粉颈,深陷的乳沟,紧束的纤腰,高起的隆臀,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阵阵娇颤的玉体,教人想入非非。
闵兴柔缄默不语,视线朝宴会厅前方的台面看了过去,然后扫了眼腕表。
经过盛执焰的一通介绍,宴会开始的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打算跟宁斓结婚的事儿了。
于是,主持人宣布生日享开场致辞的时候,大家都在期待盛执焰公布这个消息。
盛执焰上了台,在众人的掌声之下,接过了话简
“都说男人先成家再立业,之前荒唐了几年,今年我也想通了,是该把终身大事定下来了,正好也遇到
然而,盛执焰还没来得及维续后面的话,就被忽然上台的盛老爷子打断了。
盛老爷子手里拿着话简,停在了盛执焰身边,笑着说:“接下来就由我给我大家介绍一下阿焰的未婚
盛执焰转过头,皱眉看着他。
盛老爷子没有理会1他的目光,继续:“京南时家的小女儿,时阮。”
伴随着盛老谷子话音落下,时阮已经上了台,她刚停下来,便被盛老爷子推着站到了盛执焰的身边。
台下顿时议论四起,坐在前排的宁之臻成了舆论的中心。
-宴会开始前,盛执焰高调地宣布宁潮是他的未婚妻,并且不久之后就更结婚。
而现在,盛老爷子带着时家的千金上了台,向众人介绍,她才是盛执焰的未插妻。
在场的都是圈内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盛家看不上宁之臻,更不可能让宁之臻进门,于是用了这种办法来羞辱她,让她知难而退。
想要进豪门,宁之臻还不够格。
拜高踩低是这个圈子的特点,盛老爷子一发话,周围的人嘲识宁之臻都不避讳了。
“我就说嘛,这种臭名昭着的外围女,怎么可能嫁进豪门
“她这样的,最多嫁个暴发户,有点底蕴的豪门都不可能接受她。”
“盛老爷子这招很明,真会羞辱人。
“我看她好像都快哭了,也是挺可怜-
她这个姿态保持了几分钟,之后便抬起头来朝台上看过去,刚好对上了盛执焰的眼。
宁之臻抹了一把眼泪,捂住嘴巴起身,低着头离开了宴会厅。
宁之臻这一走,周围的议论声更加放建。
盛执焰心疼得要命,想下台去追,却被盛老爷子的一个眼神警告了回去。
这种场合,他随便一个小动作都会落人话柄。
宁潮一柔作气走到了露台,停下来之后,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她倚在栏杆上,看着自己昨天刚做的指甲,玩味地笑了起来。
盛老爷子果然是有些手段的,当着众人的面很狠扇了她耳光。
那些人没说错,他很会羞辱人,换作普通人被这么一羞辱,可能恨不得死了。
可惜对抛不作数。
她早就声名狼藉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还得感谢他
“小满。”宁之臻的思绪被一道由远及近的声音打断。
她抬起头时,任先已经停在了她面前。
透过露台昏黄的灯光,宁之臻看见了他那张好看的脸上露出的心疼和同情。
下一秒,男人的双手按上她的肩胜,低头常
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
任先抓紧她:“你真的爱上他了?”
宁之臻不回答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