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吃完早餐后,陆承川在厨房叫郭寻的名字,郭寻懒洋洋地走过去,嘴边多了一个装着热水的勺子,拿着勺子的陆承川说:“尝尝味道怎么样?”
郭寻就着陆承川的手喝了一口:“还行。”
“甜度够不够?”
郭寻点头,瞥见锅里飘着红枣冒着烟的水,挑了挑眉:“你要开始养生了?”
“给你熬的,家里有保温杯吗?”
郭寻的眼皮子跳了跳:“……我好像还没到需要这个的年纪吧?”
“红枣补中益气,枸杞滋阴补肾,再加点蜂蜜能助眠缓疲劳,谁告诉你一定要到年纪了才能喝啊?”
陆承川一边说一边在厨房里翻找——问郭寻这个从不下厨的大老板,不如问自己的眼睛。之后果然被陆承川找到了一个放在柜子里的银色保温杯,很久没人用,已经落了灰。
陆承川认真将杯子洗干净,又放到消毒柜里杀了菌,最后将他熬好的东西倒进了保温杯里:“不过这些见效太慢,改天我再去给你弄点养身体的中药来。”
“……”郭寻从身后抱住陆承川:“我只是体能比不上你,体质还是可以的吧?”
陆承川将熬得熟透的大枣放进杯子里:“你昨晚睡着了还在我怀里冒虚汗。”
“……你抱着我太热了。”
“可你身上脸上都是冰的,平时缺乏锻炼,工作经常加班熬夜,一应酬就要喝酒,答应戒烟没有做到,所有坏习惯都被你染上了,晚上睡眠质量还不好,郭寻,你觉得的体质能好到哪里去?”
被痛贬得一无是处的郭寻放开搂在陆承川腰上的手:“但我其实很少生病。”
这倒是让陆承川回过头来,看着郭寻的脸,瞳孔黑漆漆的,里面只有郭寻的倒影:“我们分手的时候,你发烧晕倒,还进了医院。我拜托赵燃去看你,你却把他赶走,说不想见到跟我有关的人,这是你说的很少生病?”
“……那几天心情很烦,没休息好,加上换季,感冒本来就是很正常普遍的事,而且这对我来说又不是常态。”
“不是你亲口跟我说分手的吗?你自己心烦什么?”
郭寻张了张嘴:“我说分手就不能烦了吗?你还自己答应跟我分手呢,回家之后哭哭啼啼的又是什么意思?”
“又不是对着你哭,关你什么事?”
“那我又不是当着你的面进的医院,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要说遵循着逻辑讲道理辩论的本事,陆承川还真不一定是郭寻这种谈判老手的对手。但他们是恋人,所以陆承川不觉得自己需要强调太多逻辑性:
“你一定要大过年的跟我找架吵吗?昨晚凌晨你还在祝我除夕快乐。而且我是你男人,你生病当然关我的事。”
明明是陆承川提起的郭寻发烧这一茬儿,现在又变成了郭寻找架吵——这小混蛋就是在偷换概念转移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