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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险死还生

 

黄绝的身体在空中总算停住。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赖以求生的雾海真气,用得涓滴不剩。

只能暂时靠肉体力量在空中僵持住。

过了一会儿,黄绝才挪动身体,找到一个相对坡度没那么陡峭的地方,一松手。

他的身体顿时沿着几乎垂直的崖壁向山下滚去。

一路上,黄绝只能靠着宗师级别的眼力与手法,不断点在附近的岩壁上,减少冲击力。

但当他终于滚到地面,身上依然已经划出大量的伤口。

来不及停留,黄绝立刻起身,拖着一身的伤势向外走。

既然燕王准备了这样的陷阱给他,绝不可能只有一个雾海境宗师,一定还有之后连绵不绝的攻势,他还有些担心蔡三三,不知道是否也有高手去堵截他。

但此时已经想不了那么多,只能祈祷蔡三三能够随机应变,不要恋战,早日与母后的势力汇合。

他很快找到了一处小水洼,立刻跳下去洗干净身上的血污,又找来路上随手摘的药草敷在身上,把身上的长袍全部撕扯成布条,裹住伤口。

宝甲被他洗干净之后也继续穿在了身上。

血腥味如果不清理,很容易被人找到,黄绝处理得差不多,立刻湿漉漉地再次前行。

身后传来奔跑的声音。

黄绝心头一紧,追兵果然跟上来了。

没有雾海境宗师,也是,他面门受创,如果从悬崖上直接跳下来也有危险,如果绕路下来也没这么快,估计是联系了附近的人手过来围捕。

追兵里面竟然有四个临风,两个化焰。

武功都不算特别高,但黄绝现在空有境界,身体里是一点真气都没有了,身上还多处骨折、外伤、内伤,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黄绝只得不断藏匿,间或扔石头干扰他们的寻找,好在这里是山林,本来就容易藏人,黄绝又是宗师,勉勉强强一边藏一边逃。但却因为行走速度太慢,依旧甩不开追兵。

几人追追逃逃了一阵子,黄绝的行动越来越迟缓,也越来越提不起力气。

这主要是因为他失血过多,体力在不断流失,又得不到丝毫补充。

再追下去,只怕黄绝真要被这几个人抓住。

他一边不断转动着脑袋,思考着对策,一边往前跑着。

前方越来越荒僻,或许他能想办法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匿起来……

这样想着,眼前却是一亮。

他竟然跑到了一处极为空旷的草地间。

此时再转身换方向已经来不及,黄绝把断剑拿在手里,心里想着要不就在这里拼命得了。

他绝不可能投降,因为对面可是他三哥。

黄绝熟知他三哥的性子,如果真的决心谋反,又设下陷阱抓到了他这位当朝皇帝,是绝对不可能再放他生天的。

要么被直接割了舌头,拿药物毒傻脑子,做个生不如死的活傀儡。

要么一辈子关起来,永久折磨,好让三哥安心登位。

因此,黄绝死也不要落到三哥手里。

就在这时,那处草地上却是动了下,从草里坐起一个人来。

黄绝回头一看,是一个猎户打扮的人,头上戴着虎皮帽子,只能看出来是成年男人。

“你快走,这里危险。”

黄绝只来得及说完这句话,就与追兵战到了一起。

他身体里没有丁点真气,却要与六个人战斗,只能不断地靠位移来回避攻击,同时用微妙的小技巧引得六人彼此攻击偏差,打到队友身上。

这样的技巧支撑不了多久,而黄绝的脑子已经越来越昏沉,大量失血让他根本没法维持正常的思考。

终于,他眼前发黑,终于还是倒了下去。

在倒下的那一刻,他听见背后,有一个温和的低沉男声说道:

“自己都快要死了,为什么还要拦着追兵,让一个路过的猎户快点走?”

“真是个单纯善良的傻孩子啊……”

黄绝心中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你大爷的傻孩子,老子这是不想落到三哥手里被做成人彘……。

黑暗包围了他,他很快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而在现实中,那个猎户从草丛里站起来后,却也没有走,只是看着这边的战斗。

黄绝倒下去的一瞬间,他的身形忽然从原地消失,立刻又出现在了六名追兵跟前,手腕稳稳地搂住了黄绝单薄的身体。

六名追兵目光一缩。

“雾海宗师!”

缩地成寸的轻功,这是只有雾海宗师才有的本事!

猎户挠了挠头道:“不过,我不喜欢被人打扰平静的生活,所以只能请你们闭嘴了。”

六名追兵面面相觑,身形不断后退。

“是是,高手前辈,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一定守口如瓶。”

猎户露出憨厚的笑容,“可是,我老师一直跟我说过一句话。”

“做事首尾要收拾干净。”

他伸出手指,隔空连点六下。

六人的头颅立刻凭空爆裂,但却连一点血花都没有飞溅出来,而是像正常流淌一样,刷刷落在地上。

做完这些之后,猎户把黄绝横抱在胳膊中,带着他施施然离去。

在他身后,无论是血迹还是尸首,竟然渐渐风化湮灭,渗入泥土与风中,就像是这里从未发生过一场打斗一样。

猎户带着黄绝回到一处木制房子内。

这房子虽然简陋,建得却是颇大,隔开了好几个房间,屋内陈设也是简单中透着实用。

猎户烧了热水,又找来一些药草,冲了一盆洗澡水,把黄绝的绷带解开,整个人除了脑袋都浸没进去。

血迹在水中散开,但很多流血的伤口都陆续止血。

洗干净之后,猎户帮他进行了重新包扎,所有伤口都清洁上药,用白布包得严严实实。

在这个过程中,黄绝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而且不久就开始发低烧。

猎户用大手在他胸前摸索了一阵,皱起眉头。

“不但全身骨头多处断裂,内脏也受伤严重,左手几乎破裂见骨,发烧可能是失血过多加上伤口炎症……”

“怪了,如果是一般的习武者早就死了,这小子怎么还活着?”

他又摸了下脉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雾海境初阶!我说呢!好小子,小小年纪就能修到雾海境,如果这次大难不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之前,黄绝体内真气彻底用尽,体力也耗散殆尽,根本无法再产生新的真气,连这位猎户都没有发觉他的真实境界。

猎户再一想起这孩子之前明明一直在逃跑,看到有人却停下脚步,宁可拿命挡住追兵,也要让他一个无辜路人有机会逃走的举动,心中更是对少年充满了喜爱。

想到这里,猎户忙不迭开始救治。

他本来就长期生活在山林中,深通医药,采集来各种药物,又用野味炖了大补汤。

先是用大量的雾海真气稳定住少年的内伤,至少不要继续恶化,再给他内服外敷,吃下各种药物。

黄绝已经没有任何意识反应,无法自主吞咽,猎户也只能把一切东西熬成流质,给他灌下去。

好在他本身在雾海境界停留已久,于治伤特别有研究,终究还是把黄绝从死亡线上拖了回来。

这个时候,猎户才有空去检查黄绝的随身包裹,想弄清楚这孩子到底出身何处。

“燕王的文书?”

“司空夜的书信?”

“这都什么东西啊……对了,追兵似乎是穿着军队的制式服装,附近是燕王的领地,那就应该是燕王的人在追杀他……”

猎户陷入思索。

包裹内确实没有多余的东西,包括圆扇在内的很多奢侈品,黄绝在过来偷文书之前就让母后的人提前带回去的,免得放在身上增加负担。

是以,他现在身上一点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都没有。

“这孩子可能是个密探,被某个组织培养出来的死士?啧啧,拿雾海宗师做死士,有些太奢侈了。”

“总之,被派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偷文书,还要独自逃跑没有援手,八成也是被组织放弃了吧?”

“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猎户在包裹里翻完了,又开始搜索黄绝的衣物,当他看到宝甲时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翻到内层,果然内层竖着绣着两个字“蔡”、“思”。

猎户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果然是她穿过的那件宝甲。

他也是认识她很多年,偶尔看到她洗晒衣物才知道里层有字。

蔡,田,心。一模一样。

黄绝的命暂时保住之后,又是睡了整整七天,才勉强清醒过来。

他只觉得身体无一处不虚弱,经脉疼痛几乎无法运功,身体更是稍微动一动就疼。

黄绝耷拉着眼皮,看向四周,完全不熟悉的房屋,似乎是乡村的木屋?

看起来自己应该是安全了。

可能是听到他醒来的动静,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位头戴虎头帽,猎户打扮的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长相堂堂正正,极具阳刚之气,几乎可以去庙里当个神像,年约三十,但雾海宗师衰老极慢,一般看不出真实年龄。

黄绝抬头看向他,大致上心中有了推断。

这段时间他一直昏迷不醒,体内内伤却已好了大半,如果没有雾海宗师是不可能把他那样沉重的内伤治好的,眼前这人他暂时看不出境界,多半就是那位治伤的雾海境高手。

想到这里,黄绝嘶哑说道:“谢谢恩人救我。”

他话一出口,竟是干哑得不成语调,非常艰涩。

猎户倒是像是比他还急,连忙过来让他先不要说话,接着又端来一碗鸡汤让他喝。

鸡汤苦苦的,里面加了很多药,几乎比鸡还要多。

黄绝非常顺从地喝下,喝完还说了句:“恩人做的鸡汤真是美味。”

猎户坐在他身边,看他吃完,说道:“你……长得有点像我一位故人。”

他之前还没看出来,毕竟男女不同,但后来发现玉佩之后,再仔细看黄绝的长相,越看越觉得眉眼之间有一丝相似之处。

黄绝心下疑惑,但保持镇定道:“是何人?”

猎户道:“湘江女侠……”

黄绝:“不认识。”

猎户急道:“你真不认识吗?她本名叫蔡田心,十年前失踪了。”

黄绝真不认识什么叫蔡甜心的人,这名字就足够古怪了。

他摇摇头。

猎户更是着急,连忙打开抽屉,从中拿出黄绝之前穿的宝甲,问道:“你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就是当年蔡田心贴身贴身穿的防刀剑的宝甲!我和她认识了很久很久,才知道她有这么一件东西。”

黄绝默然。

这宝甲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和什么蔡甜心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东西是他母后给他的,而且,这是小姨的遗物。

小姨的名字也不是什么甜心,而是……蔡思思。

蔡思思是母后的亲妹妹,蔡家人很喜欢用叠字起名,他母后就叫蔡缘缘。

黄绝仔细思考了一下说出真实情况的后果。

对方看起来很喜欢蔡思思。

而且对他也有救命之恩。

只要不是和皇室有仇,和黄家蔡家有仇,就可以直说无妨。

主要是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

黄绝沉思了一下,问道:“我能不能先问恩人的身份?”

猎户立刻道:“我姓余,名斩,徐元郡人,原是象山老人的弟子,师父死后我就独自生活,没有门派。认识田心是在十四年前。”

黄绝心说好家伙,真的是啥也报出来了。

余斩……象山老人……这名字听说过啊,象山老人乃是两百年前成名的苍天境高手,好像确实在大华境内有两个徒弟,其中之一却是是叫什么斩来着……

黄绝认识的人比较高端,他对琐细的江湖事不了解,对于这种高端往事反而比较清楚。

既然知道了余斩身份真实可信,对方又是一个毫无势力的雾海境宗师,黄绝自然不会再隐瞒,反而存着一丝拉拢之意。

黄绝道:“这是我小姨的衣服,但是她名字不叫甜心,而叫蔡思思。”

天下人都知道蔡家喜欢起叠字,所以看到一个蔡姓叠字的就一定是城北蔡家那个知名外戚家族。

黄绝说完,等着余斩反应。

但是余斩毫无反应,只是追问:“那你是?”

黄绝破罐子破摔道:“我叫黄绝。我妈妈是蔡缘缘,是蔡思思的亲姐姐。”

余斩还是毫无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黄绝试探问道:“你听说过我妈妈吗?”

余斩老实道:“没有。”

黄绝汗了,他提防了半天,原来人家根本不知道蔡家和新任皇帝、太后的名字,看样子这人真的是避世隐居太久了,根本没有一点外界的消息。

不过或许也是因为隐居,才让他把武功练得这么高。

余斩追问:“那蔡思思姑娘,现在在哪里?有否婚配?”

黄绝道:“终身未婚……”余斩的脸上刚露出喜色,黄绝又道:“小姨已经去世了,宝甲是她留给我的遗物。”

余斩悚然一惊,大声道:“你说她死了?田心……,思思她已经去世了?”

黄绝道:“嗯,还是因为救我而死。当时有雾海境高手过来杀我,她为了救我中了一招,没几天就去世了。”

“那是什么时候?”

“宣仪二十六年。”

“十年前……果然与她失踪的时间对得上……”

余斩的双手在颤抖,看向黄绝的眼眶中已经饱含泪水,“她居然是死了……死了……那我辛苦修炼到雾海境中阶,又有什么用?”

他低头,又抬头,问道:“是谁杀了她?!”

“明面上是色目间谍,刺客也确实是高鼻深目的外族人,但实际上应该是某个王爷或者皇子指使的。”黄绝道,“现在我家还很乱,等局势稳定,我一定会追查出当年到底是什么人害死我小姨!”

说完,屋内二人都是有些沉默。

黄绝想起了小时候小姨对自己的好,以及小姨死在仅有五岁半的自己面前时候那种痛苦与震撼。

余斩大概也是想起了伤心事,只是双拳紧握,虎目含泪。

此后数日,黄绝继续养伤,而余斩对他则是更好,几乎到了体贴入微的程度,每天吃饭都不让他自己动手,由余斩亲自一口口地喂。

没事的时候,余斩还会坐在床边,盯着黄绝看,仿佛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不存在的人,看得黄绝是毛骨悚然。

但他也能理解余斩的心情。

毕竟他也是曾经暗恋过一个人那么久。

黄绝把自己包裹里的文件与书信翻出来反复看。

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是真正的,司空夜的往来书信,有很多微小的痕迹都能证明书信的真实性。

而且,如果真是伪造的,他回去一查,也就清楚明白了。

燕王把自己与司空夜的真实往来书信与造反证据放在陷阱里等自己来拿,其实正是阳谋。

司空夜之前扶持燕王上位不成,却也没有想到黄绝登上皇位之后并没有发现自己曾经派人暗杀,反而继续任由司空夜坐大,继续当他的宰相,于是现在司空夜的打算估计也发生了变化,已经不想再与藩王合谋,反而打算一心一意做他的宰相,保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因为燕王就算造反成功,他最多也只是保住现在的位置罢了。

相反,失败了,就会万劫不复。

孰重孰轻,司空夜那样聪慧无比的人,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燕王这一阳谋,目的自然就很清楚明白了,是要把司空夜的谋害当今皇帝的证据摆到明面上来,让他与黄绝彻底无法两立,这样司空夜就只能被动选择燕王,而燕王造反不成功,司空夜背上谋害皇帝的罪名,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这次事情之后,燕王肯定也会让司空夜知道,黄绝得到了司空夜的种种罪证。

司空夜也因此不得不提前防范。

如此一来,两人势必会彻底成为死敌。

“好你个三哥,真是心思毒辣。”

黄绝感叹。

但他心里也是产生了真正的伤心。

他对司空夜的感情,其实之前好几次都偷偷对司空夜表示过,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母后知道,其实父皇也多少知道一些。

他想要亲近司空夜的心思那样明显。

司空夜肯定也知道。

只是,明知这些,还要无视他的感情,还要暗中扶持手握兵权的燕王上位,还亲自安排劲弩手袭杀黄绝,司空夜,你好狠的心啊!

确实,除了当时身为宰相的司空夜,又有什么人可以做到掌控一切往来消息,精准避开守军,调出一队装备精良的劲弩手,埋伏在京城之外的必经之路袭杀九皇子?

黄绝心中一片冰凉,爱与恨,痛与悔,一点点混合起来,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如今对司空夜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

他很想抓住司空夜,把他精致的容貌狠狠踩在地毯上碾压。想要抽掉他的腰带,将他道貌岸然的外衣剥开,袒露在市集,让天下人都看看这个表面光鲜的家伙背地里罪恶的一面。想要拿木棍削尖了戳穿他的身体,让他哭泣,跪在地上求饶,狠狠折辱他。他想像狗一样骑司空夜,用巨棒粗暴地捅他,让他在地上爬,自己再在后面拿鞭子抽……

“司空夜……妈的……你这个混蛋……老子为什么要喜欢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你了……混蛋……狗东西……”

黄绝不是很擅长骂人,只能从他贫乏至极的粗话中找出几句他最粗鲁的话来骂司空夜。

骂着骂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自己下身。

“司空夜……你该死……你就该被我戳死……”

黄绝一边骂,一边流下泪来。

手握着自己的阳物,幻想着自己狠狠惩罚司空夜的场景,黄绝撸了几下。

他以前真没自慰过,实在不知道给自己撸要怎么撸,感觉撸的很没意思,于是停了手,继续一边哭,一边骂司空夜。

忽然间,他的手被另一双宽厚温暖的大手盖住了。

有人温柔地握住了他的下身,轻轻撸动,并且说道:

“好孩子,你也是喜欢一个无法得到的人,所以伤心流泪吗?”

“他是不是负了你,离开你?让你只能在这里哭出来?”

“没事,我也是这样的苦命人……我来帮你吧。”

黄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恩人……余斩身为境界高过他的雾海中阶,本就很难被他发觉行动,此时他又重伤未愈,根本没注意到余斩听了多久他的呓语,也没留意到余斩坐到自己身后帮自己自慰。

余斩见他望过来,一双虎目深深凝视着他,目光仿佛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眼中有种情欲,还有种迷醉。

黄绝闻到了浓浓的酒气。

“草!你竟然喝醉了!麻蛋,喝醉了为什么会对着一个男人发情啊!”

黄绝摇晃着他的肩膀,“醒醒,余斩,我是你大外甥黄绝!虽然不是亲戚但是你喜欢的是我小姨所以也相当于亲戚了,你可不能乱来啊!”

但是,余斩并没有清醒,反而是凝望着黄绝,喃喃道:“像,真像啊……你和思思真的好像……没关系,我们一起忘记那个叫司空夜的家伙吧……”

说着,余斩解开黄绝本来就穿得不牢固的松垮裤衩,埋下了头。

“嘶——!你大爷的!”

黄绝倒吸一口凉气,不是痛的,而是爽的。

他已经十几天没有做过性事了,刚刚食髓知味的身体可以说是还比较渴求。但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身边又没有合适的人,自然没什么心思产生琦念。

今天,那种憋闷已久的欲望与对司空夜又爱又恨的情绪混合在一起,让他情绪有点失控。

却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被余斩这位真正的前辈给截胡了。

他可是我小姨的朋友啊!而且还喜欢我小姨!如果我小姨不死,他是有机会当我姨父的!不能让他给我做!那基本上算乱伦了我靠!

黄绝想到这里,连忙推着余斩戴着虎头帽子,毛茸茸的脑袋,“不行,真的不行,你约等于我姨父了,你跟我做,那是乱,乱伦……嘶!你吸得不要这么重啊!好疼的!”

余斩抬起头来,不好意思道:“真对不起啊,小绝,把你弄疼了,姨父待会会轻一点,让你爽出来。”

说着他又低头,津津有味地唆起黄绝的下身。

“尼玛,你大爷,你还自称起姨父了!姨父啥意思你到底懂不懂啊!长辈!你是我长辈好不!你一个长辈为什么会吸一个晚辈的阳物啊!给老子住嘴啊!”

黄绝被他搞得快要绷不住了,表情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只能不住大叫阻止。

他现在伤势没好,实在没法动手,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觉得余斩身为长辈不能这么糊涂,自己应该可以劝他停手,却是没必要和一位长辈动手。

余斩却是依然对他下身又吸又舔,舌头甚至极为灵活地在他的冠状沟处扫来扫去,还间或照顾一下他前端凹陷的缝隙。

“嘶——!死姨父!你不要伸进去舔啊!那是老子的尿道!”

黄绝心中是倍感荒谬与绝望。

余斩舔着舔着,居然把灵活的舌尖塞进了他的马眼里,在他的尿道里不断舔弄,这种淫亵的事情哪怕是林苏风都不曾做过。

但是余斩根本不听他的,反而是舔得更为起劲了。

一边舔,一边用宽大的双手轻轻揉搓黄绝的双丸,上下撸动他的棒身,上上下下都照顾得无比体贴,深深显现出了一位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呜呜,你大爷的……我没有你这样的姨父……”

黄绝十几天没做,下身敏感的不行,现在被余斩这么一通猛吸,直接爽得腰都要直不起来了,整个人倒在床上,只有肉棒挺立,而余斩也立刻上床,跪在他两腿之间。

黄绝想要用腿去踢他,结果反而被他抓住腿,再次埋下头。

余斩咕噜咕噜蠕动着喉咙,把黄绝的阳物吞得很深,龟头一直抵到了他的喉咙深处。

黄绝只觉得自己的要害处被一块似乎是会咽软骨的东西夹住,整个龟头卡在了一段似软似硬,极具韧性的管子里,带给了他强烈的刺激感。

好爽啊!

姨父的喉咙夹得他好爽!

不对啊啊啊!

黄绝刚刚爽到,又回过神来。

“滚啊!有你这样的长辈吗!”

“唔……唔……嗯……”

“你踏马不要吞那么深啊!你不会呛着吗!你不会想吐吗!你喉咙不难受吗!你大爷的!”

“靠!”

黄绝的双手用力抓在床板上,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余斩把黄绝的肉棒吞进喉咙深处,居然还有余力仰起脖子,前后活动。

喉管一层层的棱状结构刮在黄绝的棒身之上,间不容发地层层挤压,让他整个人都爽得说不出话来,太刺激了,他废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没有让自己的身体从床上跳起来。

“不,不对,你这么刺激,我,我会想射的!”

黄绝的话都变得断断续续。

下身传来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根本没有停歇,他都舒服到无法正常说话了。

余斩吐出肉棒,说了一句话:

“那就好,亲外甥,姨父这就让你射出来,免得憋着难受。”

“滚啊!老子不要!”

余斩不顾黄绝的反抗,又一次把肉棒含进嘴里,用舌头绕着龟头一阵舔弄,马眼与尿道更是被他重点“照顾”,舌尖伸进去反复舔舐,那里渗出的许多透明汁液更是被余斩用舌头席卷干净,吞进嘴里。

余斩再次为他深喉的时候,黄绝这位伤员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也没有心力再去骂了。

“唔!——唔!!!”

黄绝的肉棒再次遭到了准姨父的喉管夹击,他只觉得快感越来越强,身体里的欲望热流已经濒临顶点,终于,在余斩的又一次温柔起伏之下,黄绝的忍耐力到了尽头,他发出克制不住的叫声,精液从龟头爆射出去,填满了余斩的喉管,直直射入他的胃中。

余斩并没有因此松开他,只是脑袋不动,但食管却在精液的冲击之下本能地蠕动几下,近乎压榨般的迫力把黄绝剩余的精液一波波地挤压出来。

射完了,黄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双目无神。

明明是余斩给自己口淫,让自己的下身爽得不行,但黄绝却有一种自己被强了的感觉。

“你大爷的,幸亏当年小姨没跟你在一起,不然也要被你强暴,余斩,你个混蛋!”

黄绝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而余斩,早已因为酒精与疲劳,在床旁边的地上沉沉睡去。

嘴角还残留着一丝乳白的精液。

“你大爷……的……”

黄绝悲从中来,很想一脚下去把这货踩醒,但又怕对方再次趁自己重伤把自己给强了。

次日。

“对,对不起……”余斩低下头来,诚恳认错,“是我不该因为心情难过喝得大醉,更不该晚上爬上大外甥的床,更是万万不该吃大外甥的肉屌,给大外甥吸出精来。”

黄绝死鱼脸。

不想说话,拒绝和这么淫乱的准姨父说话。

“你是不是没上过学,没读过书?”

黄绝问。

“我师父教过我识字念书,不过确实一直要么在江湖闯荡,要么回屋一个人住,没,没上过学。”

余斩垂头道。

“行吧,那我当你不懂人情世故了。总之这事别传扬出去,以后就当没事发生。”

黄绝挥挥手。

余斩抬头,又低头,说道:“但是我看大外甥昨晚也挺舒服的,其实我知道大外甥心里有喜欢的人又得不到,我也是这样,咱们又都是雾海境,算是同命相怜,互相抚慰,倒也没有什么。”

同命相怜你大爷!这种词汇是可以和雾海境连在一起说的吗!

黄绝很想屈手爆凿他脑壳,又忍住了。

“总之,我养伤的这段时间,你再不准喝酒。还有,我伤好的也差不多了,你可以帮我去联系我母亲,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三哥有没有动手。”

“如果母亲传回了我可以回京的消息,你就带着我赶紧回去,很多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你到时候可以直接找我母亲问清楚。”

黄绝安排完事情,又是虚弱地躺回了床上。

射这么一通虽然很爽,虽然他自己身体没怎么动所以没有增加伤势,但身体着实是有些空虚。

现在真的是不想动啊。

余斩赶紧出门办事去了。

当天,他就回来了,还传来了一坏一好两个消息。

坏消息是三哥,也就是燕王直接造反了,大军直冲京城。。

好消息是京城那边居然守住了,还是司空夜亲自督战,带领京城剩余的将领与驻军守住了首都。

坚守之下,终于等到勤王兵马,还是大华朝明面上三大雾海境高手之一的崖见山将军带兵。

叛军只得退去,崖见山将军追击去了,胜利应该不难。

看样子,外面是彻底安全了。

黄绝心中焦急,既担心母亲的安危,又急于见到司空夜。

他与余斩一起向着京城而去。

余斩把他抱在怀里,展开宗师级的身法,比骏马奔驰更快,不过一天半时间就赶回了京城。

黄绝很快就见到了母后,先是换了衣服,恢复皇帝的身份,接着大致了解了情况。

他对于司空夜并没有直接叛变,反而帮助守城,抵御燕王攻势一事极为疑惑。

按理来说,司空夜知道自己的事情被黄绝发现,应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叛变,带着燕王坐上大统才是。

他既然曾经私通燕王,勾结杀害自己,又怎么会料想不到自己也对他产生了杀心?岂会容他继续坐他的宰相之位?

黄绝吩咐太监:“立刻让司空夜过来见我。”

他顿了顿,忽然站起身,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他现在在哪?”

太监慌忙道:“禀圣上,司空宰相现在应该正在内阁议事。”

黄绝立刻向外走,“备马,我要见他。”

他骑上皇家马厩内的骏马,立刻飞奔前往内阁议事堂处。

宫城之中,人人都是惊骇望向飞奔的骏马,旋即收回视线。

黄色龙袍,是皇帝亲自驾马飞驰。

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如此紧急?

黄绝不顾伤势,一路以最快速度驾马来到内阁门口,一下子跳下马,几乎一个踉跄。

疼。

身体的伤还未全好。

但是,这一切都比不上他内心的焦急,黄绝以他能做到的最快速度走入内阁议事堂,然后,看见了一帮朝臣面面相觑的面孔。

他逡巡了一圈,没有司空夜。

立刻出声问道:“司空夜哪里去了?”

众大臣都是敏感地发现,皇帝没有像往常一样称呼司空宰相,而是直呼其名,心下都是惴惴不安。

其中一人赶紧跪下答道:“皇上,宰相一大早过来召集我们议事之后,立马就离开了。”

黄绝面色冰冷:“他走了多久了?”

另一位大臣也跪下来道:“可能是六个时辰了。”

黄绝立马转身离开,翻身上马。

他焦急地摇晃着马绳,挥动着马鞭,向着宰相府的方向冲去。

他的心中有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

但是他又不愿往那里去想。

只是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没关系的,马上就要见到司空夜了,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当面向他问清楚。没关系的……。

一路上,黄绝只觉得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里。

终于,漫长的路程跑完了,黄绝来到宰相府前方,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冲进屋里。

屋里几名正在收拾屋子的下人见到有人冲进来,先是惊讶,想要驱赶喊叫,继而看见黄绝的服饰,连忙齐齐下跪,口中齐呼:

“恭迎圣上驾临!”

黄绝平时很少待在京城,上朝更是少,是以这京城里除了京官,几乎没人认识他。

但龙袍却是身份的象征。

黄绝看着宰相府内一片狼藉,似乎刚刚搬了很多东西走,甚至这些下人都是在收拾东西,不由脸色一片铁青。

他咬牙切齿问道:“司空夜人呢?”

下人们伏在地上不敢起身,有人声音颤抖地道:“圣上,司空大人今天上午就已经走了……”

咣当一声,黄绝手中马鞭落地,竟然将附近的一个花瓶砸得粉碎。

众多下人吓得不敢作声。

“去哪了?”

“那个……大人说是要回乡探亲。我们是大人留下来清点东西的,说是带不走的东西要送给……送给圣上。”

黄绝的声音冷得可怕:“那他的妻儿呢?”

“禀圣上,老爷的家眷与亲随也一并走了。”

“从离开到现在,多久了?”

“圣上,老爷是辰时走的,到现在已经有五个时辰了。”

“他才刚刚从内阁回来,为何走得这么快?”

“老爷前几天就收拾好了行李,只是一直说太忙了,先把事情忙完了再走,直到今天早上,老爷刚出去就从内阁匆匆回来,吩咐了一下我们就带着人走了。”

黄绝又问:“他除了家里的财物,还留了什么没有?”

“禀圣上,老爷说,要是圣上过问,就让圣上去书房看看。书房一直锁着,没人进去,圣上可以……”

话还没说完,黄绝的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书房门前。

他对司空夜的家极为熟悉,儿时,他多少次央着母亲,央着父亲,带自己过来玩,他曾经多少次故意跑到司空夜的书房,硬要他教自己写字,教自己念书,教自己写诗作文。

而此刻,黄绝站在熟悉的书房门口,脸色阴晴不定,忽然一挥袖,原本锁住的书房门登时炸成齑粉,缓缓飘散开去。

在场的下人一个都不敢抬头,竟是没有人看到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书房那熟悉的书桌上,此时空荡荡的,只放着一封信。

黄绝隔空一抓,将信摄到手中。

“君上:”

“许久不见,望一切安好。”

“臣夜自知身犯死罪,无可赦免,为保全家计故,只能携家远遁,但求苟活。”

“臣虽有错,但亦曾对大华有功,君上若还念旧,还望饶恕臣与臣家眷几条小命,罪臣叩谢君上圣恩。”

“司空夜。”

“司——空——夜——!给我最后的一封信,根本什么都没说清楚,你还想让我原谅你!”

黄绝咬牙切齿。

他的手捏着信,几次试图用力,又几次松开。

他反复地读着司空夜的信。

信里根本一点信息都没有。

没有解释为什么与藩王私通。

没有解释为什么在城外袭杀他。

没有解释为什么在燕王造反的时候又帮忙守城。

更没有一点点解释,对他的态度,对他与他之间关系的说明!

黄绝越看越是生气。

终于,手指一动。

信件终于整个粉碎掉,化为无形的尘埃,消失无踪。

随着信件的消失,黄绝眼中的最后一点光亮也终于熄灭。

他沉默着离开书房,跳上马,飞奔回了宫城。

下马的时候,一个踉跄,黄绝终于再次从喉咙中呕出血来。

鲜血带着一些瘀结的血块一起落在地上,鲜红与暗红混杂在一起,显然旧伤未愈又舔新伤。

他找来军部大臣。

不顾大臣望着地上的鲜血与他嘴角的血渍时惊骇的眼神,黄绝问道:“目前京城附近有多少兵马可以调集?帮我去追一个人,务必要活捉回来。”

军部大臣连忙道:“皇上,目前暂时没有更多军队可以动用了!崖见山将军已经调集所有人手去追击燕王,如果此时贸然动兵,会影响崖见山将军,可能导致燕王逃走!”

黄绝咬牙切齿,自语道:“司空夜!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军部大臣站在一旁不敢作声。

黄绝挥退他,独自回到了后宫。

太后蔡缘缘立刻让人把他叫进了自己宫里。

看到儿子双目无神,又满嘴是血的样子,蔡缘缘心痛至极,一边命人立刻请太医,一边把黄绝搂在了怀里。

“无妨,给我治伤的话,找余斩来就好。他不方便随我进宫,我之前让他落脚在京城客栈里。”

说着黄绝便把余斩的事情讲给了母亲听。

余斩来了之后,一边给黄绝运功疗伤,一边问了许多蔡思思的事情,心情也是低落无比。

黄绝再是说了清尘子的事情,说希望余斩帮忙试试看能否治好此人眼疾,然后再收为己用。

处理完这些事情,黄绝便回到寝宫,沉沉睡去。

他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身边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吓得他连忙起身,仔细一看,是一个年约十八九岁,青春年少,身着单薄衣衫的清秀少年。

少年被他的大幅度动作惊醒,揉了揉眼睛,清醒过来。

一看是皇帝在看着自己,少年吓得连忙跪在床上,不住磕头。

“什么情况。”黄绝声音冷冷。

“圣上,我是太后派来伺候圣上的,身家干净,身体也清理过,没有一丝污秽……”

“滚。”

“啊?……是,是,圣上。”

少年顾不得穿衣穿鞋,连滚带爬就出了门。

黄绝朗声道:“来人!”

立刻有太监跑了过来。

“刚才那个小孩……”黄绝想了想,好像比自己年龄还大,便改了口,“那个男的,直接送回太后那边,就说我不需要这种玩物。让她不要什么人都往我床上塞。”

这太监看起来明显知道这件事,连忙说道:“圣上,圣太后也是为了您好,说是看您年纪大了床榻寂寞,就找个漂亮点的过来伺候您。免得圣上想玩玩了,没人陪伴……”

这一句无心的没人陪伴刺痛了黄绝的心,他说了句:“以后禁止塞任何人到我身边。”

就大踏步离开寝殿。

他当然知道母后是知道他一直喜欢司空夜,而司空夜又背叛他,离他而去,让他身心重创,又知道他喜欢男人,所以塞个男孩子过来给他暖床。

既然母亲担心,黄绝还是过去陪了一阵子太后,在她怀里说说话。

说着说着,黄绝忍不住叹息一声。

“娘,我才不是喜欢男人,我只是喜欢的人刚好是男人啊……”

蔡缘缘一时间也默然无语,只能爱怜地抚摸着儿子的一头柔顺长发。

她犹豫半晌,才终于说道:

“绝儿,娘一直知道你喜欢司空夜,但看你心心念念却总也无法得到,也一直有句话未对你说过。”

“你有没有想过,司空夜他并不喜欢男人?”

“更重要的是,司空夜有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虽然他在外面几乎不提自己妻子,但也从未纳妾。”

黄绝默然良久,才说道:

“我知道,只是,我觉得可以不用去想。”

蔡缘缘问道:“因为你知道自己是嫡长子,早晚由你继承皇位,可以靠强权得到司空夜?”

黄绝思索了一下,答道:“我还是皇子的时候,并不认为我能继承皇位,毕竟父亲根本不喜欢我,甚至我还听过他和旁人说‘绝儿和他那个老娘一个德性,讨厌的很!’。我原以为父亲一定会在二哥、三哥、五哥、六哥之中挑一个当太子,没有想到他还没立太子就薨了。”

“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也想要司空夜,明媒正娶也好,将他圈禁留在身边当禁脔也好,让他一辈子在朝中做宰相陪着我也好。如果我力量不够强,我就练武,如果我的心不够坚决,我就磨练自己的心性。如果我的权力还不够大,我就想办法去争夺皇位。我还小,只要我慢慢努力,总还有希望。我只是没想到事情竟变得这样快,我还没做好准备,就成了皇帝,三哥就造反,而司空夜也就这样丢下一切离开……”

“娘,我听其他大臣说,他是个很认真负责的人,他哪怕要走,也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让朝政丝毫不乱,甚至都把他走之后内阁如何运转都提前规划好了。他也是一个非常在意自己形象的人,行事一丝不苟,仪容永远整理得工工整整,家里规矩严明,朝堂议事更是公私分明。他还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从年少时连中三元,被父亲点选为状元,进入翰林院开始,就在营势结党,历经多年终于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其中付出无数心血。”

“他如今的地位,来得并不容易,他怎么就这样直接全部放弃了?他知道我喜欢他,为什么他不去求我?”黄绝说了这么一大堆话,终于是吐露真心,他抓着母亲的胳膊,孩子一样地闹着别扭:“娘,你说,他为什么连稍微求一下我都不愿意?甚至连留给我的信里,也只是说他对大华有功可抵罪,一点求我的意思都没有?如果他求我,我说不定会免了他的罪……”

蔡缘缘同情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她怎么会不明白黄绝的不甘,只是她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唯一能说的,就只有:

“傻孩子……司空夜可不是你娘,也不是你妃子,他是另一个人,一个可能与你是敌人的人啊!”

“嗯……我知道的。”

随后几日,黄绝正常上朝,处理政务,很快就把因为因为宰相离职而短暂出现的朝局混乱处理好了。这也多亏有楼奇昕的帮助。

黄绝后续也下令,让内阁五位成员暂时代为处理宰相事务,而楼奇昕则加入内阁,成为了,大概会写到百章完结。此外,按网站要求,章节标题需要修改,但是还是只有限制的才会入v。所以,总之求个支持吧。这段时间每天起早贪黑牺牲睡眠时间码一点字,还要顶着风险和网站的不便发文,感觉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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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绝见他没认出自己,本来他也没打算用真实身份在临海郡这边行走,便瞎编道:“我姓蔡,叫蔡青青。”

黄嘉才一听是叠字,立刻问道:“姑娘与城北蔡家是?”

黄绝说道:“我妈妈是蔡家外嫁出来的,我们家是个小家族,所以跟妈妈姓。”

一听这话,黄嘉才身边的几位青年先是微微一惊,继而露出放松的神色。

城北蔡家固然可怕,但既然都外嫁了,还让子女随母姓,可见无非就是想要靠着蔡家荫庇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家族罢了。看来这位姑娘虽然有贵族血统,身份地位却也不算太高。

黄嘉才笑道:“既然是蔡家的亲戚,是我们当今太后的家族,那自然也是我们黄家的亲戚,请进。”

一群贵族青年带着黄绝进入王府的宴客厅,在屋内四散坐下。

还是黄嘉才负责待客,他坐在黄绝旁边,微笑问道:“青青妹,来我家是要找人吗?”

黄绝点点头,道:“找临王爷有点事,也算是投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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