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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客人您好,请问需要点些什么呢?”他带着礼貌的微笑,同往常一般询问道。

对面的人取下口罩,朝他笑了笑,“一杯冰淇淋红茶,三分糖,谢谢。”

仿佛过电一般,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一股剧烈的惊怕袭遍全身。

他的瞳孔猛地缩了缩,笑容僵在脸上,清润的嗓音瞬间变得干哑:“你……”

“……您稍等。”他很快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将多余的情绪压了下去,尽可能平静地道。

但声音里细微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砰、砰、砰……

心跳没有加快,却清晰得仿佛在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绵绵不绝。

不过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没什么好慌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

他转过身去,动作有条不紊,仿佛丝毫没有被影响。

姜筱站在奶茶店外,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人。

看他惊惶失措的神色,看他强自忍耐的压抑……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依旧令她深深着迷、魂牵梦萦。

“您好,这是您的奶茶,请拿好。”他将打包好的奶茶递上前。

“谢谢。”她的语气平常得如任何一个普通客人,如果不去看那双势在必得的眼睛的话。

“不客气。”

他没有说那句“欢迎下次光临”,因为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哦,对了……”她回过头来。

他没有抬头,却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裤管边上的双手微微蜷缩。

“你大概什么时候能……下班呢?”她如同一个熟稔的好友一般微笑着问道。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将多余的情绪都排了出去。

江彦抬了眼看着她的笑容,也轻轻笑了起来:“快了。”

“你在那边椅子上坐一会儿吧,我马上就好。”

……

如他所说,姜筱并没有等很久。

一杯奶茶的时间,江彦已经收拾好摊子,他走到她面前缓缓出声道:“走吗?”

她吸溜一声将最后一颗珍珠吸了上来,把微瘪的杯子扔进垃圾桶,抓住他的左手:“走吧,回家。”

家?

他有些想笑,眉眼间泄出一瞬间的自嘲,转瞬即逝。

看着眼前人泛着微光仿佛期待的眼睛,他内心再泛不起一丝波澜,嘴角却缓缓牵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好,我们回家。”

他反手握住她的,主动迈步走向了停在路边的那辆迈塔桑。设定:非常贵,经常有钱人用来干那种事的车

姜筱按住他伸向副驾驶座的手,“我们坐后面。”

他收回手,沉默地随着她进了后座。

车子发动了,隔板没有升起来。

他好久没有坐车了,60码的速度已经有些晕了。

他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任何动静,便阖了眼打算闭目养神。

他正昏昏欲睡,一只手从下面伸进他的衣服。

他陡然惊醒,一把抓住那只在他身上游走的手。

待看清楚是谁之后,又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般立刻缩了回去。

她似乎并不在意他的举动,将手按在他的心脏处:“你的心跳变快了。”

他将手覆了上去,隔着一层衬衣盖在了他心脏处的那只手上:“可能是因为……近乡情怯。”

她被他逗笑了,将手从他的衣服里撤了出来:“阿彦哥哥不必紧张……”

他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她的手隔着衣服直接伸向他的身下,他反射性抓住她的手。

见她看过来,他苦笑一声:“我没有洗澡……”

她不满地皱眉:“那有什么要紧?”

“脏的。”

“我不介意……”

“我介意。”

她讶异地停住了动作,看着面前人久违的强硬态度,忽而灿烂一笑:“可是阿彦哥哥,你是不是忘了,你没得选呀……”

她想抽出手,却发现他不肯松手,这才真的惊讶了,这人真是她的阿彦哥哥吗?一年没见,脾气见长啊?

那么,她就更不用客气了吧?

她挑了挑眉刚想说什么,他便松开了她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她微微睁大眼睛,感兴趣地看着他的动作。

先是衬衣,而后是牛仔裤、内裤……车厢里一片寂静,只听得到衣服摩挲的窸窣声响。

他十分懂得她的喜好,无论是衬衣还是裤子,都未全部剥除。

衬衣的扣子被尽数解开,若隐若现地露出里面白皙的胸膛。

他起身跪在她的脚边,牛仔裤的拉链被解开,同内裤一起褪至大腿根部。

看上去青涩的性器被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人前,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微微晃动了一下。

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任何反应,除了眼里渐渐燃起的一簇火苗。

他看了眼依旧没有升上去的隔板。

前面的司机仿佛是个只会开车的机器人,专注得连一丝眼神都没有分过来,好似完全没有看见车厢里的动静。

他收回眼神,抬头朝她笑了笑,乖巧而绵柔:“主人。”

“哦?”她终于出声,双手交叉往后一趟,好整以暇地道,“既然记得自己的身份,刚刚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说过了的,”他乖巧地笑着,话的内容却和乖巧一点都不搭边,“因为脏。”

她挑了挑眉:“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在让主人高兴。”他脸上的笑容不变,声音越发低柔乖顺。

“哦?你打算怎么让我高兴?”

“愿听主人吩咐……”他顿了一瞬,轻声接着道,“……除了刚刚那个。”

“如果我就是要那个呢?”她步步紧逼,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我也没有办法。”

“没意思。”她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会抵死不从呢……”

他笑了笑:“怎么会?我只是,还没有洗过,怕脏了主人的手,毕竟是……排泄的地方。”

她的笑容僵住,嘴角微微抽搐:“你还真是会破坏气氛。”

他衣衫半褪地跪在她的腿边,似乎丝毫不觉得羞耻,听到这话牵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吻:“是我的错,主人想要怎么惩罚我?”

她手指点点他的唇示意他张嘴。

他垂眸顺着她的意微微启唇,将她的手指含了进去轻轻舔弄,发出丝丝水啧声。

不一会儿,他的嘴角就因为无法合拢而溢出几条银丝,她抽回湿漉漉的手指,看了一眼司机,前面立马递过来一包抽纸。

她擦了擦手,抽了两张纸递给他:“擦擦吧。”

他沉默地接过纸巾,将嘴角和流到脖子上的液体擦干,跪着等待她下一步的指示。

她看着他毫无动静的下身,笑了起来:“阿彦哥哥,我想看你自渎……”

他抬眼,对上她不容拒绝的双眸。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他妥协了,只是……

“可以拉……”

他瞧见她眼底的冷漠,眉间闪过一抹自嘲,瞬间没了说话的欲望。

她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歪了歪头:“阿彦哥哥不开始吗?啊,这个。”

姜筱倾身,从椅背的袋子里掏出一管润滑剂递给他,美眸里闪跃着期待的光芒:“阿彦哥哥,开始吧!”

他接过润滑剂,挤了半管在手心,左手握着剩下的半管,右手缓缓握上了小小彦,开始缓慢地撸动起来。

许久未被照顾过的小小彦似乎闹了脾气,软塌塌的一团握在主人手里,一点站立的倾向都没有。

她看着毫无动静的小小彦,疑惑地道:“阿彦哥哥,你是不是太慢了,你看小小彦都没有抬头……”

他沉默地加快了套弄的速度,手中的力道也默默加重。

十几次撸动后,小小彦才不紧不慢地缓缓抬头,白净的茎身开始硬挺变粗,如同一块被架在小火上缓慢炙烤的白玉,逐渐滚烫起来。

姜筱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此刻的美景,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眼前的人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柔顺地下垂,鸦羽般又黑又长的睫毛密密地站成两排,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的神色。

即使是在做这种事,除了呼吸微乱之外,他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浑身清冷的气质,让这个本该淫靡猥琐的场景都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姜筱看了一会儿,等得都快睡着了,他还是没有办法射出来。

“阿彦哥哥,我们快到家了哦,”她眼里带了些恶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如果还是射不出来,就要接受惩罚了哦……”

他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变得粗鲁残暴起来,时不时重重掐刮着脆弱的铃口与茎身,仿佛那不是他自己身上的东西一样。

在疼痛的刺激下,茎身不但没有萎缩下去,反而越发兴奋硬挺,他的呼吸随之加重,脸上漾起了一抹醉酒般的红晕。

车停了。

“阿彦哥哥,已经到了哦……”

江彦手一抖,重重掐过囊带,疼痛和快感触电般从身下袭来,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小小彦终于颤抖着吐出一股股米青色的浊液。

他花了几秒钟调整呼吸,将沾满的精液的手伸到嘴边,如同一只小狗一般伸出舌头小口小口舔舐着。

他低着头,连指缝里的白浊都舔得干干净净。

姜筱看着他色情的动作,身下也有了些微反应。

她抓住他的手腕,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抽了几张纸将他的手擦干净:“阿彦哥哥做得很好,只是……”

他抬头看她,她将纸巾扔进垃圾袋,接着道:“只是阿彦哥哥,你还是超时了一点点,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他的喉咙动了动:“主人想要我做什么?”

她盯着他的眼睛,轻轻笑了起来:“不如阿彦哥哥自己想一想,要怎么取悦我呢?”

他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容,沉默了一会儿,在她戏谑的眼神里,将半褪的衣裤穿了回去。

她的笑容一僵,不解地皱了皱眉。

他站起身打开车门保险,车门牢牢地关着。

江彦回头,平静道:“不是要我取悦你吗?开门吧。”

她有些不明所以,难道他想在外面……?他什么时候……这么放得开了?

从没想过逃走后他会遇到别的人,能让他变成这样乖顺又放浪的人……

姜筱眼里的诡色浮了上来,幽幽地道:“刘叔,开门吧……”

“小姐,您没事吧?”前面的人转过头来,担忧地皱着眉头,“需不需要我给您拿药……”

“刘叔,我没事,只是好奇阿彦哥哥口中的取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姜筱回过神来,笑容飘忽,“何况……,药,,不是就在我眼前么?”

被当做“药”的江彦像没有听见似的,温和地朝她笑了笑。

姜筱眼里的暗色沉淀下去,和他一同下了车。

两人出了车库,一直走到门口,江彦走在前面,他按下那串密码。

随着一声“滴”响,防盗门开了。

江彦脱了鞋,回头给耐心快要告罄的人加了把火:“我先洗个澡,你……”

大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她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哦?你洗完澡之后,是不是还想吃个饭?”

他默了默:“……如果可以的话。”

姜筱忍不住笑出了声,眼里浮动的神色令人心惊:“阿彦哥哥又在把我当傻子耍吗?”

江彦低头笑了笑,语气有一瞬间的飘忽:“我哪儿敢?”

“何况我人在这里,怎么也跑不了不是吗?”他抬眼平静地看着她,“你在担心些什么?”

“也是,”姜筱美眸一动,“阿彦哥哥不会让我失望对吗?”

他没有回答,只对着她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便径直走向了浴室。

姜筱美眸中一抹莫名的光彩闪过。

可别让我失望啊……不然,我真的会兴奋的哦……

……

江彦没有让她等太久,十几分钟就出来了。

姜筱看着面前一丝不挂的人,眼里划过一丝幽光。

他走到她面前跪了下来,温顺得如同一只自动献祭的羔羊。

“阿彦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姜筱垂眸,“不是说要取悦我?是要让我自己动手?”

他没有否认:“主人想要怎么开心,我都会配合。”

她撇撇嘴,似喃喃自语地看着他道:“阿彦哥哥一如既往地不解风情,刚刚在车上还以为……”

“那好吧,今天不为难你了,就简单和久别重逢的宝贝们全都打个招呼好了……阿彦哥哥你说呢?”

她眼里透着点不自知的天真,期待地等着他的反应。

他的呼吸几不可查地一滞,随后笑了起来:“那是当然的了……”

她的笑容变得甜美:“放心吧阿彦哥哥,真的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她指着旁边的柜子:“当初阿彦哥哥贴身的宝贝,哥哥自己拿来戴上好不好?”

他转身膝行几步上前,拉开柜子,里面果然都是那些熟悉的物件。

“阿彦哥哥,我要开始了,你还在等什么呢?”

他转头,她拿着手机朝他晃了晃。

江彦收回眼神,取出锁精环锁住分身根部,一手抓着小江彦,屏着呼吸将串珠状的尿道按摩棒往铃口缓缓旋转塞入。

只剩下吊着电极的一端露在外面,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继续拿起一个成年人手臂粗长的按摩棒。

他跪着的双腿分开,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拿着按摩棒往股缝间泥泞的入口处去。

“唔!”

分身内的按摩棒突然震动起来,他身子蜷缩了一下,手上的按摩棒差点掉下来。

她收起手机走到他身后,手指恶意地捅了捅他的后穴:“阿彦哥哥看上去有点累了,要不就让筱筱来帮帮阿彦哥哥吧?”

她抽出他手中的假阳抵在他的入口处缓缓碾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含着无限深意:“阿彦哥哥身后的小嘴是害羞了吗?见到老朋友竟然这么冷淡呢……”

江彦回过神来,趴下身,以额支地,腰身下沉,臀部高高翘起,形成了一副淫靡的求欢姿态。

他双手从外面绕过腿根,扒着两边的臀肉用力向外拉扯,本就白皙的臀肉被他掐得更加惨白。

一直害羞地紧闭着的入口被蓦地打开,隐约可见内里粉嫩湿软的穴肉。

穴口紧张不安地一收一缩,好似一张羞涩又贪婪的小嘴,在不断对着即将侵犯自己的硕物发出欢迎进入的邀请。

“抱歉,主人,可以……唔!”微喘的声音被突然闯进来的巨物打断。

他抓着臀肉的手紧了紧,闭上眼平静等待她接下来的侵犯。

硕大的按摩棒缓缓在肠道向前推进,激起一阵艰涩又饱胀的不适,按摩棒上面无数不规则的突起不断刮擦着敏感的内壁,不一会儿便有黏腻的液体渗出,将道路润滑地更为通畅。

“阿彦哥哥……”在即将到达前列腺时,姜筱突然停了动作,“差点忘了,说好的只打个招呼的……”

看着已经进入了三分之一的按摩棒,她按下开关。

按摩棒“嗡嗡嗡”地剧烈震动起来,不断在g点周围碾磨,酥酥麻麻的痒意一阵接着一阵,如蛆附骨般渗入体内的每一寸。

被撑大的穴肉无法收缩,只能紧紧吸咬着棒身,妄图得到哪怕一丝的安慰与充实。

他咬牙忍耐着源源不断又不得疏解的麻痒,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当前被侵犯的姿态。

姜筱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特制的锁链。

锁链中间是一个银色项圈,项圈圆周上均匀分布着六条锁链,其中四条连着四个镣铐,镣铐呈环状紧连在一起,剩下两条锁链分别与两个金属乳夹相连。

两个乳夹中间还有一根约十厘米长的细链相连,细链中间垂了一条铁链,顶部吊在一个戒指大小的锁环扣。

她扯下他紧掐着臀肉的双手,将他的四肢如众星拱月般环绕着中间的按摩棒扣在一起。

他的头被迫抬离地面,双手被引导着握住身后不断震动着的按摩棒。

“阿彦哥哥抓稳了不要动哦,否则……”姜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头发被猛地向后拉扯。

大脑充血的眩晕感尚未完全消散,被箍住脖颈的窒息感便如期而至,胸前两点被金属咬合的撕扯感也接踵而至,最后垂下的细链扣上了紧箍着分身的锁精环,拉扯的疼痛与快感一同从身下传来。

每条锁链的长度都恰到好处地稍短一些,被反铐在身后的四肢让他保持着挺起胸膛打开双肩的姿态,而被拉扯的乳头与下身又逼着他不得不尽力蜷缩起身子。

他艰难又僵硬地维持着一个处于中间的微妙姿势,只是维持了没多久,他浑身的肌肉不自主地微微抽搐着,脊背与鼻尖不断渗出细细的汗珠。

咔嚓、咔嚓、咔嚓……

在他唇色发白,摇摇欲坠之际,她拿出手机,慢悠悠地绕着他拍照录像,时而微蹙起眉头,时而满意地勾起嘴角。

“筱筱……”他紧紧抓着身后的按摩棒,眼神迷离,极力克制的喘息声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怎么了阿彦哥哥?”她故作不解地问他。

她眼里不加掩饰的恶意与冰冷刺得江彦心里一痛,被情欲折磨得有些浑噩的意识陡然一清。

江彦垂眸,又长又密的睫毛盖住了他眼里的神色,声音又低又轻:“没事……”

她也不深究,手机正对着他:“阿彦哥哥,笑一个。”

他抬眼看向镜头,听话地扯了扯嘴角。

姜筱点开照片,上面的人浑身赤裸地跪着,身上淫具缠绕,苍白消瘦的身躯委屈地蜷缩着,抬头对着镜头笑得苦涩又艰难。

她返回拍照界面,声音仿佛在同情人撒娇般甜腻:“阿彦哥哥,再笑一个好不好?”

他极力忽视身上的不适,朝镜头露出一个乖巧温顺的笑容。

她左看右看,依旧不甚满意。

“阿彦哥哥笑起来很好看,如果更自然一点就好了……”

“阿彦哥哥,再来一次……”

“阿彦哥哥,照片糊了……”

“阿彦哥哥……”

……

姜筱仿佛看不见江彦越来越惨白的脸色,自顾自地一张接着一张照个不停。

江彦的脸都笑僵了,却一直极力配合她的要求,仿佛一个无知无觉的假笑机器。

最后是姜筱先喊了停。

她翻看着刚刚拍摄的照片,滑动的手指突然停住,她举着手机凑到他眼前:“这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他迷茫地看了她一秒,随即才回过神来似的把视线移向手机里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双颊微红,眼神有些失焦,迷离的笑容配上淫荡的姿态,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勾人而不自知的媚意。

“我想把它洗出来摆在床头,阿彦哥哥觉得呢?好看吗?”

“嗯……”他的声音发颤,“可不可以……”

他手指紧抓着按摩棒随之微微震动,忍得关节各处都泛起了青白之色。

她看着位置依旧的棒身,眼眸微动,终于伸出手将按摩棒往里按了几厘米,抵上了那处敏感的突起。

他身体猛地一挣再一缩,两声几乎同步的咬合声响起,清脆的金属音伴随着一声似痛似喜的呻吟声在室内荡开。

前列腺被强烈的震动刺激得兴奋至极,一波波电流浪花般在体内翻卷回旋,他的分身早已颤抖着几欲抬头,却被冷酷的淫具死死套牢,被按摩棒堵住的铃口涨的疼痛难忍,可怜巴巴地溢出几滴晶莹的液体。

姜筱手指捻了捻红肿充血的乳粒,将乳夹重新夹了回去,指了指他的手,“阿彦哥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试试?”

她话音未落,便见他已经握着按摩棒艰难地抽送起来。

被拴住的四肢活动的空间十分有限,他只能小幅度地将按摩棒一点一点往里送。

几点汗珠从他的额头划下,他缓慢地深呼吸着,被体内得不到舒缓的麻痒刺激得眼尾通红。

“帮帮我……”

她狠狠抽动了一下按摩棒,又兀地停住:“怎么帮?是这样吗?”

他的眼里聚起一抹雾气,声音抖的不行:“求你……筱筱……我里面痒……求你了……”

她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样子,松开握住按摩棒的手:“可是怎么办?我不知道要怎么帮阿彦哥哥……不如阿彦哥哥说说,想要筱筱怎么帮你?”

他嘴唇张了张,还未说什么,震动棒的频率突然大了一倍,他的身子猛地一颤。

“求你……操我……用按摩棒……操烂我……”

很久没有说过这些浪话,他羞愤欲死,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听阿彦哥哥的……”

她握着按摩棒深深地抽送起来,安静的室内只听到男人的喘息、嗡嗡的震动声,以及噗呲的水声。

……

“啊……好多水……阿彦哥哥是潮吹了吗?”

她抽出按摩棒,将湿淋淋的棒身递到他眼前。

被肏开的后穴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敞着大洞不知所措地一颤一颤,大片透明的蜜汁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

他的耳朵都红了:“别……别这样……”

“别怎样?“她凑到他的耳边,“阿彦哥哥脸红的样子真的太犯规了,明明就被操了这么多遍,怎么还能这么青涩这样可爱呢……”

姜筱痴迷地看着江彦,仿佛看不见他寸寸变白的脸色。

“是主人调教的好。”他忽略心底一闪而逝的锐痛,朝她扬起一抹标准的笑容。

那是性奴所专属的,乖巧的、失了自尊人格的笑容。

这笑容惊醒了姜筱,她收回痴迷的目光,转而拿出一个鞋底大小的方形礼盒。

“对了,差点忘了,我给阿彦哥哥的重逢礼物,看!”

她端着盒子凑到他面前,盒子里装着十枚透明的跳蛋,各个跳蛋形状大小不一,有的如鸡蛋般光滑,有的却状如铅球,半硬的尖刺密密麻麻。

她拿出一枚跳蛋举到他眼前:“阿彦哥哥,这个是我给你准备的新朋友,你喜欢吗?”

他看着眼前的道具,牵出一个仿若惊喜的假笑:“当然,我很喜欢。”

她笑眯了眼:“喜欢就好,这可是我挑了好久的呢……”

手上的枷锁被取了下来,他身下垫着一个抱枕,跪趴在床上,浑圆的臀部被掐的变形,中间露出嫩红的肉穴。

第一颗鸡蛋状的跳蛋顺利滑入幽密的通道,深深埋进他的体内。

第二颗带上了短短硬硬的尖刺,第三颗无色透明的“水晶球”被缓慢推入,嫩红的菊花缓缓盛开,颤颤巍巍地将花心吐露出来。

内壁的纹路被放大,每条褶皱都清清楚楚地映入眼底,姜筱看着眼前的美景,手上动作几停,连呼吸都仿佛更慢了。

她欣赏了一会儿,意犹未尽地拿起第四颗跳蛋,这次是一个葫芦形状的跳蛋,稍费了点劲才将底部完全塞了进去。

他除了些偶尔的粗喘,几乎是如一个人形娃娃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姜筱对此有些不满,她拿出遥控按下几个开关。

“唔!”江彦身子猛地拱起,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

体内四个跳蛋疯狂地在肠道震动起来,仿佛随时都能挣破肠道,将他的肺腑碾烂在体内。

就在他以为肠壁要被刺破撑裂之际,所有的震动骤停,他来不及调整呼吸,第5枚跳蛋就迫不及待地劈开紧闭的阀门,一路碾压着刮过内壁,与其他四个兄弟姐妹团聚。

跳蛋才进5枚,他的腹部便已经高高鼓起,第六个跳蛋被她用指腹用力推入。

“呃嗯……”他死死拽着床单,胸膛剧烈地起伏。

姜筱拿起第七个跳蛋堵在洞口,小穴不住颤抖着,极力想将门户紧闭,却被里面的跳蛋恶劣地肏开,穴眼处被迫张开一个樱桃大小的口子。

他的脊背微微拱起,随着跳蛋的推进,越发颤抖得厉害。

水蜜桃模样的跳蛋才进了一半,周围的穴肉已经被撑到发白,他的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哽咽声。

“阿彦哥哥别哭……”姜筱怜爱地吻了吻他的脊背,“已经第七个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不……不要了。”江彦带着些哭腔的声音响起。

他抓住她的手,眼里全是乞求:“我会死的……筱筱……我真的会死的……”

姜筱拂下他的手,看着他眼里的光亮逐渐熄灭。

“不如这样吧,阿彦哥哥在1分钟内如果能只凭后面这张嘴把这颗红桃跳蛋吞下去,那么剩下的三枚就作罢,怎么样?”

姜筱抬起手:“3、2、1,开始!”

被撑开的后穴几乎没有收缩的空间,他忍着腹部的不适努力将腰身下沉。

白嫩的臀部高高翘起,臀眼盛着一颗如臀肉般水润饱满的蜜桃,仿若画中画一般精巧绝伦,又如一盘色香俱全的佳肴被精心摆放在眼前,只等着主人一品珍馐……

他后穴努力地收缩,肠壁将体内的跳蛋绞紧了,尖刺戳着肠肉仿佛要将内壁捅破。

他喘着气,忍受着体内的剧痛用力吞,被撑到极致的穴口也只是小小地蠕动了几瞬。

姜筱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心里翻滚嘶吼着想要挣脱束缚的野兽终于得到了安抚,慢慢退回去蛰伏进黑暗的地底。

“还剩下十秒……”

穴口猛地一缩,反倒将桃身吐出来了一些,姜筱手指一动,小嘴吞进了三分之二。

“啊……”江彦闷闷叫了一声,他的腰身扭了扭,桃形跳蛋终于整个没入,消失在湿紧的甬道深处。

穴口周边开始慢慢回血,被撑平的褶皱也渐渐恢复,菊穴犹如一朵粉嫩的小花,一颤一颤地正含羞待放。

与此相反,江彦的脸色白的吓人,嘴唇也失了血色,他弓着身子轻轻吸气,怕牵动体内的东西,连说话的声音都轻若蚊鸣:“可……可以了吗?”

“阿彦哥哥做的很好……”姜筱左手凑到他眼前,“可是时间超了一秒哦……”

看着上面一闪一闪的数字,江彦心里满是绝望,他闭上眼,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那主人……继续吧。”

姜筱听清了,眼里闪过一丝什么,她拿起一个最小的跳蛋塞了进去,江彦死死地攥紧身下的床单,一动不动地等着接下来的折磨。

还剩下最后两个了,江彦,再坚持一下。

“啊……”

他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体内的东西碾烂,压抑的惨叫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他心中满是绝望。

姜筱看着他痛到发颤的身子,拿起最后一个假阳跳蛋,她左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从枕头里扯了出来。

“你……哭了?”她看着他满脸的泪痕和湿了一片的枕头,顿了好一会儿,没什么情绪出声道。

他的脸白得像个死人,眼里一片痛苦的水色:“怎……怎么了?”

她拿着跳蛋塞到他的嘴边:“阿彦哥哥后面吃饱了,前面还饿着吧?可不能厚此薄彼。”

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便已经顺从地张开嘴,将最后一个跳蛋含进嘴里。

她眯了眯眼,突然有些后悔就这么简单地放过他了。

可惜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阿彦哥哥,别哭了。说好的只打个招呼……”

姜筱怜爱地伸出手指揩去他眼角的湿液,放柔了声音缓缓地道,“只要阿彦哥哥听筱筱的话,筱筱现在就把它们都取出来好不好?”

他口中含着假阳,模糊不清的哭音带着一丝犹疑:“你说的……唔……是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么,明明一直以来都是阿彦哥哥在骗筱筱不是吗……”她的眼中暗了下来,“还是说,阿彦哥哥……根本不想听筱筱的话?”

“没、没有……”他的脸色一变,吐出假阳急切地去舔她的手指,笑容乖巧又讨好,卑微道,“听话,我听话的,主人……”

姜筱的脸上立刻雨过天晴,手指掐住他的舌头挑弄道:“阿彦哥哥真乖……”

“唔唔……”他鼻腔中发出些模糊的音节回应她。

“别急呀阿彦哥哥……”姜筱抽出手指在他背上抹了抹,拿出一串银色的钥匙解开了他的身上的重重束缚。

江彦依旧保持着先前跪趴的姿势,只要稍微动一动,体内挤满的跳蛋都会随之碾压着脆弱的肠壁,仿佛随时要破肠而出。

“阿彦哥哥……”甜美的声音响起,下达的命令残忍又不容拒绝,“转身,我想看着你的脸……”

江彦身子忍不住颤抖一下,不等她再次出声,便慢慢地用手撑着身子翻转过来。

体内的东西被这么一带动,几乎像要顶进胃里,他面容惨白,浑身都疼得颤抖,转身的动作僵硬又缓慢,像一帧一帧播放的胶片,看得人恨不得用力帮上他一把。

可姜筱不仅没有帮上一把,也不急着出声催促,反而撑着下巴悠闲地坐在一边看着,看他缓慢的动作,看他因疼痛而不断的颤栗……

她脸上的神情期待又享受,变态般欣赏着那张苍白的面孔上因痛苦而扭曲的神色。

——只因他的这份隐忍的痛苦能够最大程度地激起她心中那份同样扭曲了的快感,给予她饮鸩止渴一般的平静和抚慰。

如同将冰毒注射进早已经化脓生疮的将朽之躯,为这腐朽的躯壳带来短暂的一瞬活力。

足足费了好几分钟,他才完全翻过身来,颤抖失血的薄唇压抑地轻轻喘吸几口。

仅仅只是翻了一个身,便令他浑身汗水如瀑,身下的床单都被浸湿了一大片。

正面仰躺的姿势比弓身蜷缩的姿势更加难熬,他体内的饱胀感越发明显起来。

肚皮几乎撑裂的不适感让他忍不住咬紧牙关,抵着床单的双手用力将身子悄悄往上撑。

“很好,阿彦哥哥不要动哦……”一直安静盯着他的姜筱突然出声,江彦咬着牙不敢再动,她却不再说话,盯着他似乎发起了呆。

他撑着身子的双臂开始发抖,一滴汗珠从他的额角滑下。

他忍不住轻声叫她:“筱筱……”

姜筱回神,柔软的双手轻轻覆上他微鼓的腹部:“阿彦哥哥这样子,真像怀了小宝宝呢……”

江彦喉结微微颤动,心中微有些慌乱,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反应。

鼓胀的肚皮似有些微微的痉挛,温热的血液在她的手掌下缓慢地流过、跳动,仿佛真有什么柔软的小生命住着里面。

他额头的汗珠又渗了出来。

只是轻微的触碰,就让体内仿佛五脏错位一般地剧烈疼痛起来。

江彦隐忍地低低呻吟一声,连呼吸都不敢放重,生怕再次牵扯到里面的跳蛋。

姜筱嘴角勾着一抹天真而残忍的笑意,静静品尝着他的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柔软的唇瓣张合,轻轻吐出令人颤栗的“体贴”话语:“阿彦哥哥看上去……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呢,真是让筱筱心疼呐……”

姜筱脸上的神情仿佛感同身受一般,那双秀气的眉头担忧地皱起,眼中的心疼真实得令他浑身发冷。

“不如……”她轻轻地笑了,紧缩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筱筱来帮你揉揉肚子吧,真希望阿彦哥哥能够舒服一点呢……”

果然,又要开始了吗……

江彦惨淡地扯了扯嘴角,回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失血的唇瓣不断颤抖着:“好……我都听、听筱筱的……”

姜筱开心地笑了起来,她用力摁了摁手掌下雪白的小腹,还特意抬起头来看他的表情,似乎想知道他是否“舒服一点”了。

江彦痛苦地闷哼出声,身子控制不住地剧烈弹动起来,塞得饱满的体内顿时被牵动,翻江倒海一般,疼痛像是从五脏六腑倾碾进大脑和四肢,他的眼角瞬间沁出些痛苦的湿意。

“不……啊——!!!”他还没从方才的疼痛中缓过来,便见姜筱拿着遥控,轻巧又肆意地按下开关。

嗡嗡的震动声响起,体内的跳蛋仿佛全在这一瞬间活了过来,在撑得几乎破裂的肠壁里横冲直撞。

江彦痛得浑身痉挛,手臂瞬间失力,苦苦支撑的身体重重跌落在床,内外呼应般的震动几乎叫他疼得闭过气去。

他眼角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雪白的枕头上,很快濡湿出了一大片印记。

姜筱始终没有拿开手,她感受着手下的震动和痉挛,见他如一尾脱水的鱼儿剧烈地挣扎弹动,又因疼痛而极力地忍耐压抑住自己的动作和呼吸。

每当他短暂地忍着剧痛停下动作,在翻江倒海般的汪洋剧痛中寻得一丝缓机,她便再次施加一点压力。

柔软的手心不轻不重地缓缓揉按着掌下的皮肤,仿佛一根不带温度的铁棍,冷漠又无情地在海浪中翻搅,一次次将他苦苦寻得的微小平衡搅得稀碎。

“呜——”好不容易颤栗着安静下来的身体再次剧烈地弹动痉挛,他痛得泪流满面,纤卷睫毛如被雨露淋湿的蝶翼,惊痛着颤个不停。

压抑到近乎无声的惨叫和悲鸣哀哀溢出,他惨白失血的唇瓣不住翕动,声音几如蚊呐。

姜筱俯下身侧耳去听,模糊破碎的呻吟和哀求断断续续地响起,她几乎要屏住呼吸才能听清他呓语般的呜咽哀鸣。

“不……停下……啊呃……会死的、呜!痛……好疼啊……救命……求求你……呜……别……呜呜……拿出去……筱筱……主人……我错了……停下……啊!不……呃……”

听着他一声比一声细弱痛苦的哭求,姜筱嘴角的微笑加深,勾出一个细微残忍的弧度。

她不住品味着他的痛苦,一遍遍放任自己在扭曲变态的快感中不断堕落与沉沦。

如同吸食鸦片上了瘾。

他的痛苦是令她欢愉的毒品,亦是麻痹她的良药。

“你变了很多。”她有些感慨,动作一重,似叹息般呢喃道,“真羡慕那个让你改变的人啊……”

“唔……”他心里一紧,伸手环住她,染上情欲的声音在她耳边断断续续,“筱筱你……是在……和……唔……自己……吃醋吗……”

姜筱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既怀疑又期待:“你说的是真的?”

江彦垂了眼,没有什么情绪地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她没有再怀疑,一面高兴,一面又有些心疼。

姜筱找不到话表达心里复杂的情绪,索性不再去想,继续在他体内耕耘起来。

动作不同于刚才的慢条斯理,而是带了点情绪的急切。

她俯身在他耳边呢喃:“你不是一个人,你不是还有我吗……”

“嗯……”他轻轻地呻吟出声,微微侧脸,躲开那道温痒的气息,局促道,“筱筱……别……”

姜筱轻声笑了笑,抿住唇下发烫的耳肉轻啮。

本就敏感的耳垂红了个透,江彦呼吸微乱,侧着头轻轻地喘息。

后脖子那一块地方就像通了电流进来,他半边身子都像被电麻了,那感觉又难受又刺激,叫人一阵阵地颤栗着。

“筱筱……”他忍不住开口,温软小声道,“痒……”

湿湿的舌尖舔舐过滚烫耳廓,他轻哼出声,身下穴肉微微绞紧,却阻止不了沾满滑液的阳具进出。

她虽然感觉不到他小穴的吸力,却能察觉那一瞬的微滞感。

冷白的手指插入他耳后发间,乌黑的发丝柔顺微凉,与主人一般,乖巧又服帖地落在她指间,叫她爱不释手。

江彦随着她的力道微微抬头,当唇上温热的触感变得真实,微垂的眼睫不由低颤一瞬。

她很久没有吻过他了。

他心悸一般飞快闭上眼,生怕多看一眼,那般温柔抚慰的唇瓣便要无情地撤离了。

她很久没有吻过他了。

——更别提还是这样轻柔小心的吻了。像在亲吻珍重的爱人。

江彦心跳得飞快,指下雪白的床单起了几道褶,他的喉结轻轻地上下游移颤动,其余地方却是丝毫不敢动的。

直到她舌尖轻探,向熟人打招呼一样,温柔软和地敲开他的唇瓣。

“呼吸……”含着丝笑意的咕哝声将他从美梦拉回现实,江彦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呼吸。

……原来不是被亲得缺氧,而是他屏息闭气了太久。

“唔……”他的脖子仰得已有些僵累,却始终没把力气压在脑后的手上。

他甚至不敢放肆地呼吸,而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灼热的气流缓慢而颤抖地从鼻腔流过,面前的空气慢慢蒸热,连双颊也熨得绯热。

这个亲吻,实在温柔得有些磨人。

江彦贪恋地与她纠缠着,既想上前追逐又不敢放任肆意,只好按捺下去,小心翼翼匍匐于对方的温柔攻势之下。

任由索取,毫无保留。

全身心投入到这个吻之中的人不止他一个。

姜筱同样亲得很认真,她缓慢又温柔地照顾到每一寸柔软或坚硬,甜蜜的味道在唇齿蔓延,连唾液交融的啧啧水声都显得动听极了——

像是清凉山泉淌过溪石,悠然落入细涓清绵的溪涧,惬意又美妙。

……极美好,也极不真实。

他忍不住沉迷了一刹那,幻想着一切有着未来的美好结局。

可下一瞬间,胃里传来的烧痛感灼破了美好的幻影,虚无的泡沫悄无声息地碎裂。

他将痛苦的闷哼压在喉咙,可紧皱的眉头与微僵的身体泄漏了他的情绪,将另一个沉醉在虚幻美梦中的主角拉回了现实。

感受到她的停滞,江彦慌忙睁开眼,舌尖讨好地缠住她的。

姜筱似乎毫无所动,眼里的情绪也退了个干净,她往后仰了仰脖子似要抽离。

他心下一阵抽痛,心里又慌又涩,竟然胆大包天地伸手穿过她脑后垂落的发丝,五指轻轻压在她后颈,微一用力将人按了回来:“别走……”

他眼眶红了一瞬,细细的吻慌乱地印了上去:“筱筱……”

胃部的灼痛感越发清晰,拽住床单的手紧握成拳,他被一阵难言的委屈与痛苦灼穿,卑微地乞求道:“别走……再亲亲我好不好……”

她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亲吻,漂亮的眼眸微敛,被他委屈难言的吻亲得一阵出神。

江彦难受得胃在抽搐,却还是强忍着不吭声,脸色白得吓人。

姜筱还在出神。她还是毫无反应。

他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眶边亲边掉泪,柔软濡湿的唇瓣在她唇上颤抖着摩挲:“筱筱……主人,我好难受,你理理我……”

姜筱的眼神很冰凉,漂亮的眼眸就那么不带情绪地盯着他,直到他终于清醒过来,面色煞白,瑟缩地退了回去。

“对、对不起……”他的嗓子发紧,低头的一瞬间已经收拾好了多余的情绪,抬头朝她勉强一笑,“是我逾越了,求……主人责罚。”

姜筱盯着他看了很久,盯得他脸上难看的笑容都僵硬在嘴角,才用那种冷淡疑惑的语气笑着问:“你又在演什么?别装了,阿彦哥哥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我……”我没有在演……

“行了,装可怜这一套在我这早就行不通了。”她看见他这样,心中就莫名烦躁,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讽刺道,“筱筱都长大了,阿彦哥哥怎么反倒越活越天真了呢?”

江彦愣住了,脸一下白得近乎透明,心脏有一瞬间狠狠跳动几下,疼的像是痉挛,几乎都要盖过胃部剧烈紊乱的抽痛。

好疼啊……一定是错觉吧。他不在乎的。

他明明早就不在乎了的。

眼前的景象却越发模糊了,他按着胃,想要将手底下疯狂的抽搐压下。

“阿彦哥哥,怎么还像个小孩子,越哭越厉害了呢……”

他听见她仿佛温柔又仿佛嘲笑的叹息和呢喃,下一瞬脸上触及微温的柔软。

那是她的唇。

她细细亲吻上来,舔舐着他的泪水,也品尝着他的痛苦。姜筱按着他的肩,慢慢吻到他下眼睑处。

江彦颤抖着闭上眼睛,心底掠过一阵酸涩与悲哀。

她已经认定自己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不可能再相信他了,可是……他从来不想骗她的啊——如果有选择的话。

突然间,眼皮上落下一点轻柔的微凉。

他极力压抑着睁眼的冲动,眼睫颤抖得更厉害了。

其实她认为的也没错,他确实骗了她好多次了——分明是欺骗与隐瞒,他却自欺欺人称之为“善意的谎言”。

真是……可怜又可笑。

这对姜筱而言,也实在敷衍又自以为是。

不怪她不信他。

是他自作自受,都是他应得的,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的报应。

江彦,这都是你的报应。你没什么好难过的,你没这个资格。

他近乎自虐地想着,按在胃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胃部的抽搐好像渐渐平息下来,又或者是他已经适应了、感觉不到这种痛了。

她的吻也停了。

他感觉到她的撤离,却出离地冷静下来,不再像之前,莫名其妙地情绪失控。

江彦闭着眼,心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好像压抑住了什么,又好像……只是一片单纯荒芜的空。

他睁开眼,眼圈还有些泛红,却又很平静、很柔软地朝她笑了一下:“谢谢……主人。”

“阿彦哥哥……”姜筱也笑了,不无嘲讽道:“不装了吗?”

江彦心口一窒,不知道怎么回这话。

他抿了抿唇,冲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不意外没得到她的回应。

静了一会儿,像是终于想到了方法,他迟疑地开了口:“主人不高兴的话……可以罚我。”

“哦?”姜筱半感兴趣、半不抱希望地问,“阿彦哥哥觉得,应该怎么罚呢?”

他又沉默了。

好一会儿,江彦才慢慢开口:“主人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果然,阿彦哥哥还是那个阿彦哥哥,木讷又不讨喜。

姜筱没忍住笑了:“是吗?随便我选,到时候阿彦哥哥不会又要怕得半路喊停吧?”

江彦想起她的手段,没忍住瑟缩了一下。他眼中忍不住带上了点哀求:“别、别太痛的……好吗……”

他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但姜筱还是一眼看穿他的恐惧,天真又残忍的笑容随之浮现:“可是阿彦哥哥,要是不痛的话,怎么能算惩罚呢?”

江彦面色苍白,良久回了她一个强扯出来的惨淡笑容:“筱筱……主人说的对。”

他扯着这抹苍白的笑,违心地道:“如果我喊停,主人不理会就好了。”

见到这个妖娆的女人第一眼时,他的心里便涌起无尽的恨意,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低头掩下眼中的怨毒,抬头小心翼翼地朝她笑了笑,卑微地乞求她放他一马,不断诉说着以前是他不懂事,以后他一定会好好地听她的话,她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哦?真的听话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本来一直未出声,但是听到这句话后,忍不住玩味地开口道,面上露出一抹艳丽的笑意,只是笑得再好看,也只有浓浓的讽刺意味。

少不更事的少年一经挑衅便血气上涌,脸上升起一股愤怒憋屈的红晕,他就势装出一副羞愧的样子,腆着脸道:“以前那么说你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我会听话的,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您那么善良一定会答应我的吧……”

虽然强行按捺住心里的恶心与怨恨,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又露出了讽刺的语气,他心里“咯噔”一声,连忙道:“我不是……”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很善良?”她轻笑一声,笑容里透着无尽的讽刺,“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还是说我的演技真的这么好竟连你也瞒了过去?”

她直接承认了以前都是在演戏,这反而让他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一瞬,她又变回了那个柔弱善良的女人,故作担忧地道:“你放心,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虽然你失手杀了他,但你只是受了刺激,精神上出了问题,不是有意杀了你父亲的,他肯定也不希望你去坐牢,我一定会帮你,一定不会让你进监狱的……”

说到动情处,她忍不住双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好像是真的在为他着想为他担心一样,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变脸,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他听得不耐烦,正要开口打断她,这时门“嘭”地一声开了,几个医院的工作人员进来,时间已经到了,他该回病房接受电疗了,他猛地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来看他笑话的,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他,好一个不会让他进监狱!言外之意不就是要将他送进精神病院吗?

想到自己刚刚低声下气不顾脸面地求饶,他心里一阵怒火烧了起来,抬眼便见着她担忧至极的神色,只是细看之下她的眼里满是讥讽。

他被这眼神一激,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许多画面,大多都是他那一贯温柔优雅的母亲日渐消瘦、憔悴忧郁的样子,最后定格在母亲蓦地摔下楼的那一幕,而母亲变成这个样子,自己落到这种家破人亡的地步,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母亲还在医院生死不明,这个女人却穿得光鲜亮丽过来看他的惨样,而且,刚刚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穿的竟然是母亲以前最爱的那件衣服,那是在他们感情还没有出现裂缝时,那个男人买给母亲的生日礼物!她……简直不要脸!她该死!

他眼里一片血红,猛地挣开了拉着他的人,朝她冲了过去,双手用力地掐上了她的脖子!

不过一瞬,女人的脸色就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可见他这次是下了死手,只是工作人员很快反应过来,一个人拉着他的手狠狠往后一扭,“咔嚓”一声就把他的手扭脱了臼,铐上了手铐,另一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剂镇定剂,朝他的脖子狠狠地扎了一针,他不甘心地失了力气,跌靠在医护人员身上,眼睛仍然凶狠地盯着前面,恨不能用眼神杀死眼前的人。

“咳咳咳……”

女人刚从死里逃生,惊魂未定地用手护着自己的脖子,空气一回笼就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她抬头看着被制服的他,眼里竟然满是忧愁伤心,脸上还有点遗留的惊魂未定,她走上前去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扶着他的人却拖着他后退了两步,像是怕他又暴起伤人。

她于是伤心地停住了脚步,担忧地开了口。

“我不怪你的,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要是你母亲知道了你现在的样子,只怕是要伤心死了……”

他被注射了镇定剂,现在只是强打起精神凶狠地盯着她,但其实他的意识已经渐渐有些模糊了,眼神也开始涣散,她的话轻飘飘的,却无比清晰地落在了他的耳畔,他的心脏一瞬间凉透,他的母亲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要是这个女人做点什么……

他终于抵不住药性,眼睛不甘心地闭上,昏睡了过去,视线里最后瞥见的一幕是她眼里异常冷酷的威胁与警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攻击行为带来的后果,自那日他醒来后便遭到了更严厉的对待,但他却不敢再反抗了,他可以不在意自己被当做一个精神病人对待,但不能不在意母亲的生死。

他曾经无数次地被人骂作草包废物,空有一身皮囊,即使是那个作为他“父亲”的男人在多次怒骂和责问之后也终于失望了,只有母亲,一次都没有放弃过他,不管他做的事多么地荒唐……

他的眼里有些湿热,第一次感到后悔,他以前那些荒唐的行径伤害的不只是那个男人,还有自己的母亲,而他总不能再害得她连命都没了……

第二次开庭他又见到了那个女人,她笑容抚慰,但他只看见了她眼里淡淡的警告之色,他心怀不忿,却不敢再做无谓的反抗。

毫无悬念地,他被判定为精神失常,在母亲被父亲失手推下楼梯后失去理智杀了自己的父亲,而后因接受不能而选择性遗忘了这部分记忆,需到精神病院接受监禁治疗。

他被送到了一家更隐蔽的病院,在里面见到了以前的女友姜筱,慢慢地他得知当初她在与他约定的那天晚上等了他很久,只是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他,却等来了一群混混,他们轮奸了她一夜,她叫的嗓子哑了,精神也失常了,那晚之后她不是转学了,而是退学到精神病院接受了治疗,一直到了现在。

而他……当初对她并没有多少真心,答应她的表白也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女朋友给他又添了一项给那个男人堵心的事,而她看上去又乖巧又甜美,还眼里心里都是他,他看着她晶晶亮的眼神,也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就答应了下来。

之后,父亲破口大骂,母亲以泪洗面,他也烦了她的纠缠,她想为他庆生,说是有惊喜要单独给他,他随便报了个偏僻的地方,那个地方很多女生都不敢去,他以为姜筱也一样。

他心里不愿再与她纠缠,想要吓吓她,顺便好摆脱这块牛皮糖,那个晚上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去了酒吧,早就忘了在阴暗的小巷里等人的她,他以为她等了一会就会伤心地回去了,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傻,一直在那里等着,听说她被人凌辱的时候还一直叫着他的名字,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来,而她最后崩溃了,不得不休学接受治疗。

除了他的母亲,她是唯二让他感到愧疚的人。何况两人现在境况相差无几,他对她除了愧疚,还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只是她是真的疯了,而他是“被”疯了。

他虽然是病犯,但是这里的环境比之前的病院好多了,虽然也要吃药接受电疗,但是看他听话也并没有将他特殊对待,只是看管比其他人更严,这对他来说已经很好了。

他甚至可以和其他病人一起出来散散步聊聊天,不需要整日整日地被关在一间惨白狭小的病房里动弹不得,也没有一定要他惨叫求饶出声才会停止的电击治疗师,在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一段时期后,他竟然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幸福了……

他时不时会来找她,虽然她还是不会开口说话,但是只要他在,她的眼神就一直黏在他的身上,若是以前,他可能会感到困扰,但现在只剩下愧疚与怜惜。

他要走她也不会拦着,只是安静执拗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而后就一直发呆,直到他下次来看她,那眼里才会再次泛起亮光,看得他心里一酸,恨不得回去将当初嫌她太烦太闹的自己狠狠揍一顿,与她相处越久,他心里越是内疚。

当初她是很缠着他,但其实并不那样令人窒息讨厌,她只是太在乎他了,而他那段时间心情也不是很好,她担心也是正常的。

他想起以前见到她与朋友们相处时鬼灵精怪的样子,那样子……还别说,是真的很可爱,勾的他心里痒痒的,不然他也不会一冲动就答应了她的表白。

但是现在……现在的她很乖很安静,只是他宁可回到从前……他心里苦笑一声,酸涩难言。

他慢慢意识到当初她有多么喜欢他,也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喜欢,两人甜蜜地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就在他已经渐渐忘了自己的处境,陷入与她的“恋爱”中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再次出现,打破了病院里的宁静。

她来的时候他正与她在一起,她已经会短暂地开口了,只是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直沉默不语,他已经教会了她说自己的名字,现在他在教她开口说他的名字,只是一早上过去了,她仍然紧紧闭着嘴,好像那个名字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一直不愿说出口,在他终于失望放弃时,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那声音太小太细,跟蚊子哼似的,但他还是听见了,他心脏被突如其来的狂喜击中,他极力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放柔了表情道:“筱筱,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再叫一遍……再叫一遍好不好?”到后面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温柔的嗓音带着低低的诱哄,她红了脸,又小声地飞快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他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脸上激动得微红,他恨不得……

“你在干什么?!”

他错愕地回过头,脸上的惊喜还没来得及消退就被来人脸上的神色吓得瞳孔一缩,他迅速地把她挡在身后,警惕地瞪着面前的女人:“关你什么事?你来做什么?”

女人看着他防范的动作,既讶异又有些不屑,更多的却是令他不解的怨恨……他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浑身透着慈爱与心疼的人是谁?是对他吗?嘶……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是对他,那是对……筱筱?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筱筱,过来,到妈妈这边来……”女人不管他,只对着她身后的人笑,连一惯令他觉得尖锐刺耳的声音都变得温柔悦耳起来。

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他猛地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从他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眨了眨眼,然后慢慢向那个女人走去……

他看着两人那有五分相似的脸,眼里还残余些震惊,他现在脑子里一团糟,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不……这不可能……

“妈……妈……”这一声呼唤彻底打碎了他的侥幸,他的神色一片灰败,他冷眼看着这对母女,看着这个女人因为一声“妈妈”而红了的眼眶,脚步僵硬地走了出去,他出门的时候甚至给她们带上了房门,他瞥了一眼,这是第一次他走的时候她的眼睛不再看着他,他自嘲地一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的房间,他呆呆地坐着,连那个女人进门了都没发现。

她一进门就看见他发愣的样子,心里不以为然,只觉得他又在装模作样,难道……他骗了她女儿一次还不够,还想再利用她来报复自己?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厌恶与怨恨,走到他面前毫不留情地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在房里荡开,他被打得偏过头去,耳朵里一阵轰鸣,口里也冒出一丝腥气,他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她:“你……”

还未等他说完,她便又不解气似的“啪”地一声给了他一巴掌,他被打懵了,半晌没有动弹,等耳鸣过去,他才发现自己嘴角出血了,口里一股腥甜,半边脸火辣辣地疼,估计已经肿了。

他执拗地转头正面对着她,忍着疼痛飞快问道:“你是筱筱的母亲?你之前那样都是为了报仇?”

他的语气又快又急,生怕被她再次打断了似的,只是这样难免牵扯到伤口,说完他忍不住“嘶”了一声,眼睛仍直视着她。

见他皱眉忍痛的样子,女人心里终于好受了点,没有再打下去。

“是又怎么样?”

他皱了皱眉,心底有隐隐的烦躁升腾,“以前的事是我有错,但是你已经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我也如你所愿被判了罪成了一个精神病人,我会如你所愿乖乖待在这里,这样你该报的仇也报完了。可是这些事情与我母亲无关,希望你不要伤害她,我没法出去,你既然接手了我父亲的公司,我母亲的医药费……”

“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没有子债母偿的念头,我不会动你母亲,只要你听话,她的医药费我也会照付。”

“……谢谢。”他呐呐地道,眼神有些飘忽,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这么轻易就松了口。

谢?对面的人讽刺地笑了一声,“你好像以为我的仇已经报完了?”

“你什么意思?我都已经这样了?我母亲的事我也不再追究了,你还要怎样?”他激动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他当初只是没有去赴约,但那些混混的出现也不是他……

“你当初特意把地方定在那种地方,一个漂亮柔弱的女生,不要说你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些什么……”她的眼神跟淬了毒似的,像是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一样。

他心里一虚,捏了捏拳,但仍然把话说了出来,“我不知道她会等到那么晚……我只是想……一个女生而已……怎么敢在那里呆久……而且,我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一定不会……留她一个人在那边的……”

说到后面,他语气艰涩,愧疚感仿佛要将他淹没,想到筱筱现在的样子,语气里的心疼与后悔根本掩盖不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她心里一阵怒火翻涌,只觉得他越发虚伪做作,心里那个恶毒的念头越发清晰起来……

姜嫣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随着那条信息发送出去,她刚刚被挑起的愤怒与怨恨也慢慢压了下去,她抬头朝他笑了一下,“愧疚吗?可是光有那点少的可怜的愧疚有什么用?你看你,到了现在也还是在为你自己辩解,是你让筱筱等你,你却说不知道她会真的等你……哈!我女儿的真心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吗?果然,人不自己亲身经历一遍,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明白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说道后面,她心里的邪火又窜了上来,只是一想到接下来将要上演的好事,她心里就一阵阵的痛快,那股子火气也就又被压了下去。

他眼神微暗,心里一痛,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那句“对不起”哽在喉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即使再微小,在这种情况下,他犯下的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一个母亲原谅,他根本……没有乞求原谅的资格。

“夫人,您要的人已经到了……”房门突然被敲了两下,外面应该是她的人,只是还有什么人要来?他的思绪被打断,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来了就进来吧。”她的声音有些奇怪,她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像是极度痛恨,又像是极度的快意,两种矛盾的神色交织,显得诡异万分,他心里突然掠过一抹不安,猛地转头看向门口。

门正好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三个健壮的猛男,他们进门没有其他行动,只是沉默地站在一边等待指示。

外面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快步走到她身边耳语了几句,她颔了颔首,朝外抬了抬下巴,他理解地朝外走去,出去的时候顺便将房门带上了。

房门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响,他心里一突,皱紧了眉,奇怪地看着面前的人,她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只是想找人揍他一顿?可这还不如把他关在精神病院痛苦,她看上去也不像这么仁慈的人啊……

她刚刚那副诡异的表情从他脑海里划过,他看着那些凶猛的男人,突然一股寒意涌了上来,难不成她是想废了他?

“可以开始了。”冰冷的语调听上去残酷无比,越发让他心慌。

看着几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直直朝他而来,他右眼一直跳个不停,脚下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对了,他估计还挺能折腾的,你们办事前记得先卸了他的手脚。”说道“办事”时她的声音又出现了那种违和的诡异感。

他终于忍不住出声:“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干什么?”她的声音阴森诡异,恨意与快意交织,令她的脸看上去都微微有些扭曲,“自然是……干你啊……”

他被她的话惊得一愣,动作也跟着僵硬了一瞬,就这一瞬,男人们就已经到了眼前,其中一个抓住他的双手反剪至背后,他回过神来,正想反击,结果一阵剧痛从双肩传来,他的胳膊已经被扭脱了臼,他惨叫出声,接着膝盖处也被人狠狠踢了一脚,跪倒在地。

即使他剧烈地挣扎,但是被卸去双手的他已经几乎毫无反抗的余地了。

没过多久,他上身的衣服就被撕成了碎片散落一地,裤子也被扒至膝盖,他整个人被迫跪趴着朝下,双肩着地,脱臼的双手无法使力,只软软地垂落在身侧,一人压着他的腰,让他的臀部高高翘起,呈现出一副待人侵犯的淫靡之姿。

见身后的男人已经开始解腰间的皮带,他才意识到这些人是要来真的,他顾不上为自己现在的姿势感到羞耻,头艰难地转向她的方向,“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承认我是有错,可不至于……”

话没说完,见到她陡然阴沉的脸色,他右眼皮猛地一跳,急忙道:“我不是……”

“给你们三个小时,只要不把人弄死弄残,随便你们怎么玩。”她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现在开始吧。”

感觉到身后男人胀硬的坚挺已经抵住自己的后面,在他身上作乱的手也用力捏住了他胸前的两点,他痛吟出声,急急地哀求道:“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除了这个,无论是什么我都会配合的,我会听话的,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他臀部的肌肉绷得太紧,男人试了几次都不得入其门,无奈转头对着她试探道:“夫人,他后面太紧了,没有扩张的话很难进去,但是我们今天来得急,没来得及带东西过来……”

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随便拿根东西捅开不就行了,这还要我来教吗?”

另外两个男人环视一圈,一个人走进浴间,一阵窸窣声传来,没过一会他走了出来,恭敬地道:“夫人,我将里面的喷头拆了下了,正好可以用水管先灌下肠,这样也干净点。”

她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两个压着他的男人拖着他的胳膊把人拽了起来,他一起身就向身边的人踹了一脚。

被他踹的人反应很快,一个闪身躲过这一脚,同时立即一手拽住他踢过来的脚用力一拉,他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左额也被墙角擦过,鲜红的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划过他的眼角。

他被这一磕一摔弄得眼冒金星,整个身子剧痛无比,再次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撕成了两半,一半将他已经无力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再将他的双腿压住,用另一半布料在他的脚腕处绑了个死结,然后就直接拽着他的脚腕将他拖进了浴室。

在狭小的浴室里,他再次被几个男人摆放成低腰翘臀的跪伏姿势,他的头抵在光滑的玻璃瓷砖上,血液顺着脸颊倒流到地板上。

他跪趴在地,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地板,那里清晰地倒映出他现在的样子,虚弱不堪,狼狈至极,如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你这么做就不怕被筱筱……她知道吗?”他头抵着地面,绝望地出声问道。

她冷笑一声,站在门口冷眼瞧着他现在的样子,并不打算听他再找什么借口,至于筱筱……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她都觉得是对她女儿的玷污!

“我不想再听到他除了呻吟和惨叫以外的声音。”她对着里面的男人冷漠地命令道。

“是,夫人。”回话的男人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来,干脆利落地卸了他的下颌,解开裤子上的拉链,掏出自己的男根,直接捅了进去。同一时刻,身后的男人直接用蛮力将水管捅进了他的身体。

“唔……”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整个人痛得一颤,额头开始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汗水混着血液流下,一滴滴地落到地板上。

口中腥臭的男根一插入喉,他立刻反射性地干呕起来,然而喉部排斥吞咽的动作却反而给了男人更大的刺激,本就粗大的分身变得更加坚硬,再次胀大了几分。

即使被卸了下颌,他的嘴里也被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腥臭味顿时充斥着他的整个鼻尖与口腔,激起他更加剧烈的反应,丝丝银丝从他嘴角滑下,配上他剧烈的干呕,看上去倒像是他在主动地吞咽着男人的分身,生理和心理上的厌恶瞬间传至全身,恶心得他胃酸直往上涌。

“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真是天生就该挨操的贱人……”她讥讽的语调传来,他的眼里满含屈辱,迅速升起一抹刻骨的恨意。

不等他将恨意传达给她,体内的水管便突然迸出一股冰冷的激流,猛地冲击在他脆弱的内壁上,他瞪大了眼,后穴的臀肉剧烈地收缩,整个人猛地弹了起来,身后的男人一时不察,竟都没有将他压牢,让他微微挣脱了些许控制。

此时前面的男人享受够了喉肉的按摩,正要开始动作,才刚刚把分身抽出一点,就在他剧烈的挣扎中直接滑了出去,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脸上。

可他几乎无暇顾及到面前的男根,后面的水流源源不断地冲刷着脆弱的私处,他痛得浑身痉挛,身体剧烈地挣扎,只是仍旧未能抵过几个成年男子的力气,不久后再次被镇压下来,身子痛极地不住颤抖着。

身前的男人不管他此刻的难受,只拽起他的头发,将分身对准他无法合拢的嘴巴,自顾自地急速抽插了起来。身后一个男人“啪啪”地拍打着他的臀部,趁他臀部肌肉放松的一刹那将微微滑出的水管再次插入他的身体深处,另一个人则不断玩弄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一只手不停地重重揉捏着他的睾丸,另一只手还时不时用力地掐一把他胸前的两点,羞耻与疼痛激得他身体不住地战栗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前面的男人终于把持不住,在他的嘴里到达了高潮,并将精液尽数射在了他的喉咙里,男人抽出分身,伸手“咔嗒”一声合上了他的下颌,向上一抬一压,逼着他将口里的精液吞了下去。

身后负责浣肠的人看着他鼓得发胀的小腹和不停颤抖的双腿,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便关上了水闸,朝着苦苦咬牙忍耐的他道:“你要是不想失禁在地板上,就把后面夹紧了,等我抱你到马桶上再将水排出来。”

他说完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将水管尽数拔出,臀肉与水管分离时发出“啵”的一声,酝酿已久的便意猛地冲向下身,他反射性地夹紧了臀眼,没有让体内的水流喷涌而出,只是仍然有一小股淡黄色的水流从后穴渗出,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滑下。

男人对他的听话感到还算满意,也没有故意延长时间折磨人,直接将人抱到了马桶上方,只是半天没有听到动静,男人诧异地瞧他一眼,右手出其不意地一拳揍在他的小腹上。

他面色一白,后穴剧烈地收缩几下后便失了力道,一直积蓄的水流如同冲破大坝的洪流,滔滔不绝地喷射而出,几声响亮的“噗呲”声过后,浴室里只剩下水流倾泻而出的“哗哗”声,一股屎臭味从他的身下弥漫开来,巨大的狼狈与屈辱感夹杂在这股恶臭中扑面而来,他不堪忍受地闭上了眼,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颓然绝望的气息。

水流声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才渐渐消退,待他将体内的污水泻完,男人又给他灌了一次肠,第二次出来的水明显清澈很多,几乎看不出黄色,但他仍然连续灌了三次才停下,女人早在他第一次排泄的时候便厌恶地捂着鼻子去将房里的窗户打开了,这时房里的气味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见他体内的污浊已经被完全清洗干净了,男人将水管扔开,趁着他刚刚灌完肠,后庭仍未闭合,赶紧掏出早就硬的发烫的老二插了进去。被柔软冰凉的臀肉包裹着,男人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挺身抽动了起来。

自从他的下巴接上后,他就一直紧咬牙关,沉默着一言未发,被捅穿的刹那,他紧闭的眼里终于缓缓渗出一滴眼泪。

她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他面上的表情,既没有错过他眼里一刹那刻骨的恨意与绝望,也没有错过这一滴眼泪,她神色不明,眼里各种情绪揉在一起,许久不带感情地出声道:“你们继续,我先出去等着。”

“是。”三个男人一同答道。

她点点头,瞥了一眼地上毫无反应的人,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外面天色微暗,三个小时早已过去,只是没有得到她的指示,三个男人也不敢停下,疲累了就轮流侵犯着他。

在三人一刻不停的侵犯凌虐下,他好似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全身上下显得狼狈不堪,脸上身上全是男人的精液,嘴角早已被撑裂,脖子以下的身体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胸前两颗果实红肿硬挺得像是熟透了的樱桃,微微渗出些血丝,肚子和后穴里也装满了男人的精液,腹部甚至都微微鼓起。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又反抗得剧烈,他的下巴再次被卸下,一个男人正在他的口里冲刺,另外两个男人在他的菊蕾里做着活塞运动,他的后穴早就被撑到了极致,随着两个人一进一出的抽插,一股股白浊混着血丝从大开的穴口滑出,沿着大腿一路滑到了地板上。

女人一进来就看见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口里身后都插着男人的孽根,浑身上下都是被男人好好疼爱过的痕迹,他这副样子虽然解气,但也让她想起了一些被刻意遗忘的场景,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声音也越发显得冷酷,“你们干完这次就可以结束了,钱已经打到你们账户上了,明天过来记得带好该带的东西。”

三个男人应了一声,加快了动作,迅速地抽插了十来下便在他体内射了出来,随便在他身上擦了两下,便迅速地穿好了衣服,除了面色有些疲惫之外,根本看不出他们之前干了什么。

病房里除了他,所有人都衣冠整洁,越发显出他的狼狈不堪。也不知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麻木还是他心里的绝望逃避,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发出过一声动静,躺在地上就像死了一样,若不是看见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和刚刚听见她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身体一瞬间轻微的颤抖,她真的要以为他已经被三个男人轮奸至死了。

“还没死就别在那摊尸了。”女人的脚抬了抬又放下了,他身上脏得没一处能下脚的,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对着三个男人道,“把该收拾的简单收拾一下,给他接上手脚和下巴,你们就可以走了。”

三个男人应声后将喷头装了回去,直接用冷水将他身上冲洗干净,给他接好了手脚和下巴,把他绑着的手脚解开,得到她的准许后就离开了。

她低头看着脚下毫无反应的人,冷酷地讥讽道:“怎么?还不起来?你是打算把男人的精液在肚子里装一夜?还是说你想让晚上查班的医生也见见你这淫荡的身体?”

说完也不看他的反应,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直接转身离开。

整个病房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直到天色完全变黑,房间里再没有一丝光亮,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死寂。他挣扎着起身,整个身体痛得像是要散架一般,尤其是饱受折磨的下身让他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膝盖“嘭”地一声磕在了地板上,他缓了缓,等疼痛和眩晕感过去便再次不管不顾地站了起来,等到他站起来时,双腿依然打着颤。

他摸索着开了灯,转身看着浴室里的全身镜,他自虐一般细细地盯着镜子里的人看,死寂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很久之后才移开了视线。

他拿起水杯开始漱口,动作不急,只是近十分钟过去他的动作依旧不停,一直刷一直刷,直到牙刷都被他口里的鲜血浸染成了红色,他才停下,神色木然地接了一口水。

漱完口后他将喷头固定放好,也不管抬手的动作牵扯着身上的伤口,他没有调水温,直接将水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残破的身躯,水流裹着浑身的脏污一起流下,他闭了闭眼。

几分钟后,他的身体都已经适应了这个温度,他才睁眼,动了动酸痛的右手,缓缓探到身后,僵硬地将两指深入早已饱受摧残的后穴,忍着剧痛抠挖起来。

后面的入口处肿大了一圈,里面的嫩肉紧紧地吸绞着手指,稍微一动就被摩擦地生疼。

那几个男人是专门做这行的,个个尺寸巨大,插得深,射得也深,他恨意顿生,咬牙将手指发狠般地向更深处探去。

“唔……”

随着他抠挖的动作深入,后面的伤口再次被撑裂,体内的精液夹杂着淡红的血液缓缓流出体内。

许久之后,他才动手清理起身上的其他部位,直到搓得身上皮肤红得渗出血来才勉强停手。

他沉默地看着垃圾桶里破碎的病服,很明显已经不能穿了。

他赤着身子艰难地出了浴室,见床头放了好几套病服,随便一把塞进了衣柜,没有力气也不愿去想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随手拿了最上面的一套穿上,疲惫地闭了眼躺下。

……

晚上来查班的医生见房间里的灯光已经熄了,又看见人躺在床上便轻轻地带拢房门打算出去,结果不料他突然睁眼出声叫住了他,嗓音极度沙哑地要了一些伤药,医生这时才瞥见他额角上的伤口,伤口处几乎都被洗的发白,几乎都看不出来。相比之下,更明显的是他脸上的巴掌印,在他苍白的肤色衬托下显得更加红肿。

医生问他是怎么弄的,他艰难地吐字:“浴室,地滑。”

医生也不知道他是没听懂他的意思还是不愿多说,不过也没什么差别就是,他本就是送进来的犯人,只要不出大事,医院都是本着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轻拿轻放。只是看他脸色实在难看,医生认命地去拿了创口贴和碘酒,给他简单处理了伤口。

等一切都弄好后夜已经深了,他疲倦地躺下,强打起的精神完全涣散,半昏地陷入了沉睡。

次日。

早上送餐的护士敲了敲门,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便直接推了门进来,结果走进一看,床上的人双颊通红,头上也冒着虚汗,被子早被踢到了床脚,她急忙放下餐盘,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温度烫得她心里一跳,她赶紧拉铃。

不一会儿,医生拿着温度计和退烧药匆匆赶来,给他测了测体温。

397c。

于是,他不仅被逼着喂了药,还打了点滴,忙活了好一阵才将体温堪堪降到38c左右。

护士擦了擦额角忙出来的汗,无奈地出去热了热已经凉透了的粥,他的喉咙被抽插过度,今天一起来就变得更加胀痛难忍,连咽口唾沫都费劲,热烫的粥一入喉便激起他剧烈的反应。

护士强行喂他喝了一半,直到他再也不肯张嘴才端着餐盘出去了。

中午低烧又变成高热,他不愿再经历一次被灌食的感觉,强撑着起了床,即使没什么胃口也象征性地扒了几口饭便让护士撤了下去,继续躺下休息。

姜嫣带着人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烧得浑浑噩噩,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更别说反抗了,于是就这么被再次扒光了衣服,饱受凌虐的身体再一次呈现在众人眼前。

因着发烧的缘故,他的双颊显出一抹病态的红晕,比起昨天更添几分艳色,身上大片青紫的痕迹,更添一分凌虐的美感,在场的男人瞬间变了神色,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被翻了个身,手脚被分开绑在四个床角,一个男人拿出一盒润滑膏,用食指并着中指挖了一大块后直接捅进了他的身体。

清凉的膏药一入体便被高温融化,大部分润滑的液体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他体内深处流去,另外一小部分则溢出穴口,在灯光的反射下显出诱人的光泽。

他的眼里一片迷蒙,如同迷途的羔羊,那副无辜茫然的样子,令在场的男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很明显是被勾起了兽欲。

烧了这么久,突然闯入的凉意让他绷紧了身体,后面反射性地紧紧吸住了入侵的手指。

给他涂药的男人深吸了口气,忍住了直接提枪上阵的冲动,手指却不甘心地在里面抠了抠,引得他后穴不住地收缩发颤。

男人抽出被打湿的手指,从带来的东西里选了橡胶材质的按摩棒,一手抓起他的头发,粗暴地抬起他的头,把按摩棒放到了他眼前,粗声粗气地道:“舔。”

他涣散的意识瞬间回笼,盯着眼前婴儿手臂般粗长的东西,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个干净。

昨天反抗的后果还历历在目,苍白干裂的嘴唇不断的颤抖着,他眼睛转向女人,微微张了嘴,想要说些什么。

男人早就等得不耐烦,见状赶紧把按摩棒挤了进去,他“唔”了一声,粗大的按摩棒便已经在他口里进进出出。男人动作没有丝毫怜惜,捅得他连连作呕。

男人耐性很差,迅速捅了几十下,等到整个棒身都被他的唾液淋湿,便将东西抽了出来抵在他的唇边,“伸出舌头,舔。”

他没有动作,只倔强地抿着唇。

突然白光一闪,他猛地抬头,她见他看过来,心情不错地道:“留个纪念,你要看看吗?”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嗓子刺痛得仿佛被沙砾摩擦出血了一般,声音沙哑地问她:“……你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肯放过我?”

女人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对着角落里的人说道:“无关的片段记得剪了。”

他下意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视线移过去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她这次来……竟然还带了一个摄影师。

完了,只要她想,我永远都逃不出她的手心。

他绝望地收回视线,死死地盯着雪白的床单不再出声。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女人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他被按摩棒伺候得意乱情迷的样子,男人们找到他的g点后就不断地刺激那处,要不是拿锁精环早早扣住了他的前端,床上少不得要被他弄得一片狼藉。

男人们按她的吩咐停了手在一边待命,他的体内还插着一根振动着的按摩棒,只剩手柄在外面,前面早就涨得发紫,米青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委屈巴巴地渗了出来,他咬紧的牙关也时不时溢出几声难耐的呻吟,脸上不正常的晕红配上红透的眼尾,曾经的江家大少爷如今的模样像极了声色场里一个淫荡下贱任人肏干的性奴。

姜嫣拿起手机拍了好几张才停手,睨了他一眼道:“怎么,江大少爷的脾气还真是倔啊,这样都不求饶吗?”

她将手机伸到他面前晃了晃:“也是,看你这么享受的样子,估计也是离不开这东西了。”

他一动不动,室内只剩下按摩棒振动的声音,她等了一会没等到他的反应,也不耐烦了,“算了,总之你如果不想这些照片流出去,就给我乖乖听话,也许哪天我心情好了就放过你了。”

她说完便转身要走了,男人们见状取下了他身上的道具,在他的下身搓了几把让他释放出来,然而被禁锢的太久的分身射精时只有疼痛,没有丝毫的快感可言。

男人们等收拾好了才解开了他的手脚,很快便带着工具离开了。

见人都走干净了,他才起身困难地拖着病沉沉的身体朝浴室走去。

今天的病服并没有破碎到不能再穿的地步,他仍旧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里,换了新的病服,吞了几粒药便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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