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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bl道具lay灌肠R夹跳蛋)

 

第二日清晨,他守约去了姜筱的病房,陪着她度过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哄着她吃完饭才回来,并保证如果她乖乖听话明天就还会去看她,才安抚住了正处于敏感状态的她。

他看着身上不小心被溅上的污渍,从衣柜拿了件内裤进了浴室,他将水流开到了最大,洗了近半个小时才擦着头发出来。

一出来就发现房间多出四个“不速之客”,他脚步停了下来,脸色有些难看地望向姜嫣。

“你就这么急着……折磨我?”竟然丝毫没有顾及他对筱筱的作用。

她就不怕他心生怨恨之下对姜筱下手?

“呵……”姜嫣是什么人,立马就读懂了他这话背后的意思,眼带厌恶地刺向他,“我们的交易可不包括放过你这一条。当然,如果你敢在筱筱身上动什么手脚……”

“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卑鄙。”他立马出声,“我会做完我该做的事,等筱……等她不需要我之后不会再去打扰她,但是我希望你也能遵守约定……”

“我已经将你母亲移送到国外知名医院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但你的信用我可不敢保证,毕竟不是第一次失信……”她想到什么,眼里的阴毒与恨意满得像要溢出来。

他默了默,知道她指的是那天晚上,自知理亏,低声妥协道:“我母亲在你手上,我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你大可放心。”

姜嫣扫了他几眼,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转头对三个男人道:“你们可以开始工作了。”

他神情一暗,双拳紧握,低着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手上的毛巾被人抽走,他闭了闭眼忍住了没有反抗。

抽走毛巾的男人诧异于他今日的乖巧,抓着他的手将他往浴室拖去,边走边低声道:“今天我们带了灌肠的工具,你最好不要再挣扎得那么厉害,我们也不想搞得太难看。”

他抿着唇没有回应,男人就当他已经默认,也不再开口说话,其余两个男人拿着器具一起进了浴室。至于姜嫣,吩咐完就出门去了姜筱的病房。

浴室。

他刚刚换上的衣物被褪下放到了一边,再次被摆成了跪趴的样子,双手撑着地面,低垂的头颅被刚刚说话的男人扯着头发抬了起来,看着眼前粗大的巨物,一股浓烈的恶心涌了上来,他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男人有些失望,看样子他虽然不怎么反抗了,但是也不会配合。男人不敢对他完全放心,给他套了器具撑开他的口腔,确保自己的老二不会被伤到后才一捅到底。

他双手死死地扣着地板,忍得额角青筋暴起,捅进喉咙里的巨物压迫着神经,他痛苦地干呕着,喉头不断收缩,舒服得男人再次涨大了一圈,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

后面灌肠的人也做好了准备,橡胶制作的灌肠器被抹上润滑油插入体内,液体被不断注入体内,直到他痛苦地全身颤抖,小腹明显隆起,灌肠的男人才有些可惜地停了手,迅速为他插上肛塞。

男人将他翻过身来,在前面做着活塞运动的人也随之调整动作,钳住他的双手压着他的头跪伏在他身上继续动作。

他体内的液体由于仰躺的动作更加剧烈地压迫着肠胃,疼痛剧烈地在体内发酵,他下意识的挣扎反抗也很快便被无情地镇压。

先前灌肠的男人抬手看了看表:“等十分钟后就可以排出来了。”

他掏出两个带着啮齿的夹子,一个分给了同伴,两人趁着灌肠的空隙一左一右地玩弄起了他胸前的红豆。可怜的乳头被一次次夹住拉长再弹回,他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试图减小疼痛,看上去像是在不知羞耻地迎合与邀请。

两人越发兴奋,随着清脆的咬合声不断响起,两粒红色乳头越发鲜红欲滴,红肿得犹如熟透的樱桃。

十多分钟过去,腹痛以及令人羞耻的便意越来越浓,而他身上的三个人却依旧玩得不亦说乎,丝毫不把他的痛苦放在眼里。

或者说,他们希望看到的就是他的痛苦。

直到他双腿不住地战栗,眼角不受控制地潮湿起来,鼻腔里发出模糊不清的泣音,身上的人才颇有些不尽兴地起身,粗鲁地将他提到马桶上拔了肛塞,淡黄色的液体顿时迅速喷涌而出,他低着头,额前碎发遮住眉眼,只恨不得立刻死去。

痛苦的灌肠持续了三次才停下,他却并没有一丝的放松,眼见着男人掏出一个贞操锁与两个鸡蛋大的跳蛋,眼里染上一抹恐惧。

男人将贞操锁给了同伴,拿着开了振动的跳蛋往他身后塞去,经过液体润滑开拓的肠道很轻松地将跳蛋吞入体内,震震酥麻与痒意从震动处传来,下身也起了些反应,却被另一个人用贞操锁无情地锁住。

男人继续拿着另一个跳蛋往里塞,他有些吃不消,后面紧紧地闭着,男人啪啪拍了两下他的臀部,命令道:“放松点,被强行捅开的滋味你应该不想再经历一遍吧?”

他极力忍住羞耻,却仍然没法放松,男人不再等他,直接将跳蛋用劲往里塞,紧闭的甬道再次被打开,痛得他深吸一口气,皱紧了眉头。

原本嫩红的肠肉被两个跳蛋撑得发白,肠道被迫塞入异物,不由自主地不断收缩着企图将异物排除体内,男人见状三指捅入他的后穴,将跳蛋往里推了推,最里面的跳蛋震动着擦过一个突起。

“嗯呃……”一声甜腻的呻吟声响起,他的脸上泛起一抹艳色。

“找到了……”男人停了下来,伸出被打湿的手指在他身上抹了抹。

嘚嘚嘚——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传来,里面的人顿住了,他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里,室内一片寂静,只听见一个年轻的女声道:“我来送午餐……”

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他急声叫道:“等等——”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你端走,我在别的病房吃过了……”

门外的人默了一瞬,拧开门把走了进来:“……还有药。”

送饭和药的护士是之前给他打针的女人,她扫了眼房内,浴室的门关着,他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放下餐盘摸了摸他的额头:“奇怪,没有发烧啊……”

“我先喂你吃药。”既然没发烧就算了,她拿起药片喂给他,给他递了杯水,见他把药片吞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确定不用午餐了吗?”

“不用,你拿走吧。”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护士没有在意,闻言端起餐盘往门外走去。

门被轻轻关上,他紧绷的心弦松了松,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一把掀开被单下了床,体内的跳蛋猛地加大了震动,他腿一软,急忙扶住床沿,低头掩下眼里的耻恨。

三个男人从浴室里急色地朝他大步走来,新一轮的折磨开始了。

一个人镇压着他不许动弹,另外两个人一前一后将硬物捅入他的身后抽插起来,被开到最大频率的跳蛋被挤入更深处,他的后穴被撑到最大,额角不断痛出冷汗,他咬着牙一言不发地承受着。

男人兴奋的喘息声与少年痛苦的喘息声交织,其中夹杂着跳弹震动的嗡嗡声与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以及几人动作间带出的噗呲水声,洁白的房间,其内的景象却淫靡得令人不忍直视。

直到墙上的挂钟指向三点,三个男人才停了下来,几人将他身上戴的各种道具取了下来,却将跳蛋与震动棒留在了他的体内。

“留给你的一点小礼物,好好享受。”男人拍了拍他的臀部,将按摩棒往里按了按,转身跟上同伴离开了。

躺了好一会儿,他感觉到力气逐渐恢复,立马伸手将按摩棒“啵”的一声拔了出来,拖着沉重的身体进了浴室。

体内的跳蛋依旧在小幅度地震动,他慢慢蹲下身,腹部用力将异物往外挤压,跳蛋缓慢地擦过体内的敏感点,饱经折磨的下身颤颤巍巍地抬头,在剧痛中一点点渗出几丝白浊。

他喘了几口气,一只手抓住旁边的扶手,继续用力将跳蛋往外挤。

当两颗跳蛋被排出体内,他早已累得大汗淋漓,他将跳蛋与按摩棒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再将弄脏的衣物扔进去盖在了上头,打开花洒开始清洗残破的身躯。

冰冷的水流毫无怜惜地打在千疮百孔的身躯上,火辣辣的疼痛没有得到丝毫抚慰,反被冲击的力度打得生疼。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冷漠又粗暴地清洗起身体各处,结痂的皮肉再次破裂,出血的地方被泡得发白,他撑开红肿敏感的私处,机械地重复着抠挖的动作,仿佛一个正在不知羞耻地自慰的受虐狂。

残暴的指法差点划伤娇嫩充血的内壁,他被突然尖锐的疼痛拽回了神,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姿态猥狭的人,眼中滑过深重的厌恶,豪不收敛的粗暴力度雪上加霜,再次将后穴捣弄出血,浅淡的红裹挟着体内的白浊流出,伤口痛到极点后反而变得麻木。

关上花洒,毛巾粗糙用力地擦过皮肤,被轻轻碰一下都刺痛的两颗红豆仿佛被碾烂,他胸口痛恨地剧烈起伏,一时竟分不清楚这火辣痛楚的真正来源究竟是皮肉的刺痛,还是胸中的怒痛。

良久,被迫由自己施加的折磨才终于短暂结束。

再次拖着残破的身子躺在床上,他强撑的力气尽失,疲惫又冷然地阖上了双眼。

“不——!!”他猛地睁开眼,满头大汗地从噩梦中惊醒。

江彦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过快的呼吸以及心跳,他瞧了瞧窗外的天色,重新合上了眼,他不会故意作践自己的身体,这种亲痛仇快的蠢事他绝不会做,即使他恨不得亲手剥了这副肮脏不堪的皮囊。

他一遍遍在心里强自冷静地警告着自己,麻木地强逼着大脑进入了睡眠,再一次陷入无止境的噩梦之中。

只是这次的梦主角换了一个人。

他梦到了那个晚上,他看见姜筱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独自一人满怀着欣喜和期待来到了那个小巷,他看见她紧张地走来走去,有时会突然傻笑出声,又或者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红了脸,双手轻轻拍打着红通通的脸颊,企图把脸上的燥热拍走。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脸上的兴奋紧张逐渐被失落与茫然代替,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当阳光从小巷里撤出最后一丝余晖,她眼里的光也黯淡下来,却仍旧倔强地站在那儿,不肯离开。

当一群骂骂咧咧的声音若隐若现地飘入耳畔,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想出声让她赶紧离开,却仿佛被扼住了嗓子,始终发不出一丝声音。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被按了快进键,她惊恐的眼神,男人粗糙的骂声与嬉笑声,女孩的尖叫声与无助的哀鸣声,沙哑破碎的嗓子里一声声地唤着一个名字,以及带着绝望的求助声如钢针一般刺入他的脑海。

“阿彦……救救我……救救我……阿彦……阿彦……阿彦……”

阿彦阿彦阿彦阿彦阿彦阿彦……

明明她的声音已经虚弱到根本听不清的程度,可是他却仿佛听到无数声痛苦不堪的呼唤在脑子里回响,声声带血,他痛苦地抱着头蹲下,心里像是被尖锐的匕首反复绞动,痛得他浑身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巨大的痛苦与愧疚排山倒海地扑面而来,他眼前一黑,场景转换,他看见父母失望的眼神,无休止的争吵,被失手推下楼的母亲,浑身染血的父亲,姜嫣冰冷带恨的威胁,男人猥亵淫邪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姜筱依赖信任的目光中。

各种光影与声音渐渐隐去,他呆呆地看着她,那眼睛纯澈得如同刚出生的婴儿,里面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喜爱与信赖。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他苦涩地想着,她该恨他的,他不配,也不能得到这样的喜爱与信赖。

他睁开眼,定定地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眼角的湿意渐渐消失,他闭了闭眼,心中盘桓已久的犹豫与迟疑退去,心里终于有了决断。

……

s病房。

姜筱瞪大眼睛,想要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只是小孩般的张牙舞爪并没有什么威胁力,但她实在过于执拗,他没法,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道:“筱筱,不要耍小孩子脾气,我又不是不来见你了,只是没法天天过来,你知道的,我们都生病了,需要花很多很多时间治疗才会好得快。”

“可是……我舍不得阿彦哥哥……”她其实也知道自己生病了,治病很重要,但是阿彦哥哥也很重要,她想每天都能见到阿彦哥哥。

“筱筱,等治好了病,我们也能天天见面,你也不用再打针吃药,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他顿了顿,接着道,“筱筱不是一直觉得妈妈不开心吗?那是因为妈妈很担心筱筱的病情,如果筱筱好起来,那妈妈也会开心起来的。”

姜筱眼里满是纠结,虽然妈妈特意瞒着她,但她还是察觉到每次来看过她之后妈妈的情绪都会很低落,甚至好几次她发病之后妈妈的眼眶都红了。

虽然暂时不能和阿彦哥哥天天见面,但如果她治好了病,不仅能和阿彦哥哥天天见面,妈妈也会开心,这样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他察觉到她犹豫的情绪,抓住机会继续劝道:“我一定会来看筱筱的,筱筱好好治病,表现得好的话我就满足筱筱一个愿望,好不好?”

“真的吗?筱筱一定会乖乖治病,阿彦哥哥一定要说话算话,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女孩幼稚的威胁不知怎么让他心里一酸,他眼里满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温柔地低声应道:“我不会再对你失言,筱筱只管安心治病就好了。”

他看见她单纯的笑容,心里也跟着轻松起来,暂时将各种负面情绪抛在了脑后,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他很快再次回到自己那个压抑的病房,无能为力地静等着接下来的折磨。

他不停地催眠自己这是他的报应,但是在房门被打开的瞬间还是抑制不住地僵硬了身子有些发抖,被强行按压下去的种种情绪一股脑地冒上来,他不得不再次强忍着将各种情绪掩入眼底。

“我今天和筱筱说过了,我不会天天去见她,她会尽力配合医生治疗。”他没有抬头,盯着脚底的地面,尽量保持着语调的平淡。

姜嫣早就知道了,她眼里的复杂一闪而过,转眼恢复了冷漠,“幸好你识趣,没动什么歪心思。”

他登时冷冷地看向她:“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卑鄙。”

他指的是她为报复他而去当第三者害得他家破人亡这回事,知道他可能误会了什么,但姜嫣完全没有解释的打算,如果这样能让他更加痛苦愤怒,卑鄙就卑鄙了。

她索性默认了下来,语气虽淡,但是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知道就好,所以为了不尝到我更加卑鄙的手段,你最好以后都这么乖乖听话,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

“你母亲的疗养方案这周就会定下来,我的人会一天24小时随身照料,你每周一可以在视频里见到她。”

姜嫣深知打一棒给一颗红枣的原理,她的话瞬间浇熄了他被挑起来的怒火。

他纵是有再多的愤恨,这时也得按回去,他迟疑地开口:“今天就是周一……”

姜嫣转头示意,身后的保镖立刻拿着平板上前,他伸手接过,看着视频里明显憔悴许多的人,心里一阵酸涩难言。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病床上的人瘦了很多,颧骨都更突出了些,但能看得出来被照料得很好,病房里干净整洁,床上的人神色安详,眉目舒展,如果忽略掉脸上的病色,看上去就好像是单纯地睡着了一样。

“妈……”他忍不住轻轻出声,好像这样就能将床上的人唤醒似的。

床上的人自然是没有醒的,他沉默地注视着那个面容憔悴的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姜嫣抬手看了看表,朝手下微微示意,保镖上前礼貌地询问,江彦回过神来,抿了抿唇,将平板还给了保镖。

姜嫣见拿回了平板,转身带着手下准备离开,不等他庆幸,淡淡的威胁便在耳边响起:“对了,今天警局那边会派人过来询问你的情况,也会专门过来找你谈话,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你应该有分寸。”

“当然。”他面无表情地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每日麻木地承受着定期频繁的折磨,只有少数时候能够得到一些喘息的时间,随着他日渐减少去看姜筱的次数,这种日子变得越发难挨。

除了每周一次的视频电话能让他的精神好上一些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事能提起他的兴趣。

一个月之后,江彦以可见的速度快速消沉下去,身上痕迹不断,难以启齿的地方也被人有意操练地更加淫荡,稍加挑逗便很快分泌出润滑的肠液,成为男人们污言秽语间津津乐道的趣味。

他总是双目无神,像提线木偶般被男人们翻来覆去地享用。

虽然没有再挣扎反抗过,但是他的状态看上去实在太差,有时候男人们都怕一不小心把他弄死在身下,于是偶尔也会停下片刻,确认他还有意识后再继续,偶尔也会偷个懒只用上道具,毕竟他们也不想早早地就精尽人亡了。

嘟嘟嘟——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门内的人却没什么慌乱之色,因着第一次差点被发现,男人们在做之前都会先锁上门以防万一。

男人甚至还拔出肛塞往他体内塞了两个跳蛋,为他佩戴好贞操锁,给他草草套上衣裤,才进了浴室关上门。

他起身,忍着不适小步向门口挪去。

因着体内的东西,他走得实在太慢,外面等不及了一样,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力度也越来越大,像是想把门敲出一个窟窿。

他咽下刚刚到喉咙的询问,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这里只有一个人会这么敲他的门。

他终于挪到门口,不紧不慢地开了门,垂下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门外不请自来的人。

他挺久没有去看她了,但她还能控制住没有发病,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在渐渐好转?

那……很快就不需要他了吧?

姜筱见到他开门,立马扑上前想要抱住他。

他反射性地退后几步,她扑了个空,眼里浮上一层幽暗的色彩。

许是男人们发现进来的人是雇主的女儿,暂时关掉了他体内的跳蛋。

他身体微微放松,苍白着脸尴尬地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开口:“筱筱……你怎么来了?我……现在不太方便,明天再去找你好不好?”

姜筱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盯得他心里发紧,在他忍不住张口想说什么的时候,她才越过他向里走去。

见她四处打量他的房间,他心跳微微加速,忙拉过她的手牵着她在床边坐下,他试探性地问道:“筱筱……你怎么现在过来了?是不是……”

“你答应过我会来看我……”她精致的小脸上面无表情,眼里的神色令他有些心惊肉跳,“从最开始的每天一次到一周三次再到一周一次……下一次是不是就是一月一次,最后干脆就不来了?阿彦哥哥是不是一直把筱筱当成傻子在糊弄?”

他张了张嘴,想说不是的,他……是为了她好。

但是如果站在姜筱的角度看,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接受他所谓的为她好吧?

所以……

在某种意义上,他确实是在糊弄她。

他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几次张口,却说不出任何辩解之言。

她盯着他,他闪躲着避开她的目光,他真的不想再看见那些失落失望和质问的目光了。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辩解?

江彦哥哥……这是默认了她的说法吗?

这个念头让姜筱眼里暗了下来,眼前人几个月来的欺骗玩弄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翻搅滚动着,那个一直被压在心底的念头将她的心撕扯成了碎片。

恢复记忆以来,想到他起初那段时间的耐心陪伴与隐隐约约的一丝情意,她一直将那段黑暗记忆所带来的痛苦与怨恨死死压在心底,她不断为他的失约寻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可结果呢?再多的借口也不过不在乎罢了。

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她内心的阴暗与怨毒不断滋生,很快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根部不断蔓延,直抵她的骨髓深处。

她轻轻地笑了笑,用那双沉淀了黑暗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要盯到他的心里,直到他被看得坐立不安,她才终于移开目光。

“我知道了。”她只留下这么一句话,搅得他心神不安之后又轻飘飘地离开了,他蜷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有勇气拉住她的手。

她离开后,他的折磨却并没有结束,突然开到最大档位的跳蛋让他腿一软,双膝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无神地看着向自己大步走来的男人们,突然有些想不通,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落到了这个地步。

——————

深夜。

江彦躺在床上,他的身体明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可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出姜筱走之前的那个眼神,每当他快要睡着,不知为什么左胸处便传来一阵阵的心悸,搅得他心神不宁,无法入眠。

若是以往惊悸而醒的时候,他会直接服用几粒安眠药,但今天却有些不想这样,心里一直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感觉。

他起身接了杯水,躺回床上,头沾到枕头的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可笑,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还能有比现在更差的情况吗?

他闭上眼,浑身的疲惫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将他裹进了梦中。

那是一个噩梦。

明明有意识,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一双微凉的手摸了上来,他呼吸乱了一瞬。

是……鬼压床?

可是,为什么会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为什么要将手伸向那个地方……!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那双手一只在他胸前流连,时不时挑拨一下伤痕累累的红豆,一只在禁地周围徘徊,时不时掠过那处幽红的穴口。

一开始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后面逐渐放开,一根手指、两根手指……

他的后面开始变得潮湿,在体内的三根手指不经意间顶到那处突起时骤然缩紧。

压在他身上的人仿佛受了惊吓,一时间没了动作。

可那人的手指尖端偶有轻动,微微刮擦着他的敏感处,体内瘙痒如蚁噬般难耐,穴肉不由自主地吸了吸,仿佛在发出什么邀请。

他又气又急,脸颊泛红,呼吸颤抖起来,心里升起一股遏制不住的悲愤。

究竟是谁?又是姜嫣派过来的人吗?明明今天已经……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是我?为什么总是我?

……

身上的人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什么动静,很快反应过来,手指恶意地在那处抠挖一下,发现他还是没法醒过来,只能被动地承受侵犯之后,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他体内开疆扩土。

两颗乳头同样没被放过,一粒被手指掐住肆意拧捏弹拉,另一粒被柔软湿润的舌尖舔弄,再被坚硬的牙齿轻啃噬咬。

那人的手指恶劣地将湿漉红肿的肠道撑开,时而揪住小片嫩肉掐拧旋拉,时而缓慢地碾磨刮擦敏感的前列腺凸起,火热的肠肉一紧一松颤抖痉挛着,似一张贪婪的嘴,想要将几根手指尽数吞之入腹。

当手指再次刮过突起,后穴猛地痉挛着吐出大片淫液,溅了那人满满一手,见他前面也快射了,那人轻“啧”一声,手上加快速度,捅得他身子都被带着轻轻晃动。

一波一波鸦片般的快感往四肢疯狂扩散,他眼角湿意渐浓,即便再愤怒不甘,被调教已久的身体还是没能遵从主人的意志,在几个随意的抽插刮擦下,诚实又淫荡无比地给出了令侵犯者满意的回应,身前身后两处都激动地颤抖着喷吐出一股股爱液,麝香味扑满鼻尖,仿佛在向亵玩者致以热情的谢意与邀请。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美妙。

身下的人虽然紧闭着眼,但那飞快颤动的睫毛,急促火热的呼吸,不住收缩着的柔软穴肉,无一不昭示着他此刻身体的兴奋。

但是浑身动弹不得的他,既不会用难以置信的愤怒厌恶的目光刺伤她,却也不是完全不知情没有丝毫反应的木头人。

无力反抗,任人采颉,挣脱不得。

这个样子,刚刚好。

与她的舒适畅快不同,他心里掀起了惊涛巨浪。

最初的惊慌厌恶与恐惧过后,渐渐地,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身上的人……好像是个女人。

在他身上流连的手柔软细腻,指腹光滑,动作也不像男人一样急色粗鲁,倒像是在把玩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

会是谁呢?

姜筱的脸一瞬间浮现在脑海中,他骂了自己一句,竟然会有这么荒唐的猜测,或许这只是他的一个梦。

……一定是。

“筱筱,是我,开开门。”

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姜筱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步三晃地拉开门。

“阿彦哥哥!”姜筱抓住他的袖子,兴奋地叫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筱筱还没起床呢!”

他对上这双如星星一般亮起来的眸子,心里那些不断翻腾的可怕的念头突然就不翼而飞了。

“没事,我就是想来见见你……”他莫名心虚,有些愧疚地摸了摸她的头,“你是不是被我吵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姜筱打了个哈欠:“阿彦哥哥陪我我就睡。”

江彦失笑:“……那我陪你睡一会儿。”

两人一起躺到了床上,江彦不知道是不是受昨晚的影响,在床外侧躺下时全身紧绷,大半个身子都在外面。

江彦不自觉警惕地弓着身子,姜筱全然不知,抱着他的手臂安心地睡了过去。

江彦有些愣,看着面前姜筱香甜的睡颜发了会儿呆,绷紧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

他很久没有睡得安稳过了,眼里露出些不自知的羡慕,良久迷迷糊糊中竟然也睡了过去。

……

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入耳,细小的窸窣声惹得江彦眉头皱了皱,有些迷糊地睁开眼,却正对上姜嫣面无表情探过来的头,吓得他心脏都停了一瞬。

“醒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入耳,江彦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他僵着身体惊惧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姜嫣,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我……”他声音晦涩,想解释一下,又觉得自己无从辩解。

“睡舒服了?”

“什么?”江彦起到一半的身子顿住,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看着身边空出的大片位置,嘴里的疑问绕了一圈换了个话题道,“你……看见筱筱了吗?刚刚……”

“怎么?又想把事都推到别人身上?”姜嫣轻嗤,“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我的女儿我自己清楚,至于你,你不回你的房间,还想在这儿呆多久?”

他见姜嫣咄咄逼人的架势,干脆闭了嘴不再搭话,反正他说什么对方也不会信,只会觉得他狡诈诡辩。

姜嫣也没有与他交流的欲望,说完便不再出声,不等江彦起身,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江彦有些不明所以地皱紧了眉头,姜嫣就这么走了?她不管筱筱……不对,筱筱人呢?

不过有姜嫣在,筱筱那边肯定是不需要他了,既然试探不出什么结果,他也不必再待在这儿了。

江彦起身,随意抹了把脸醒了醒神后,也踏出了病房。

……

院长办公室。

“等等,出现了新的精神状况是什么意思?”姜嫣皱紧了眉头,有些焦急地打断对面的人。

穿着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子将手中的一沓检测报告推了过去,“姜夫人,你可以看看这几份报告,无论是脑波检测还是心理检测,结果分析和之前相比都有了较大的区别,特别是上周的报告这里,姜筱的精神检测报告显示有一次大的波动,我怀疑令媛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

“你说什么?!筱筱恢复了记忆?”姜嫣震惊地转头看向坐在门口凳子上的人,却见姜筱还是和之前一样,见她望过来,暂时停下玩手指的动作,无辜又乖巧地冲她露出一个甜软的笑容。

姜嫣压下心里的情绪回了女儿一个安抚的笑容,转过头压低了点声音有些疑惑地道:“可是筱筱这个样子,不像是恢复了记忆。”

院长看姜筱这个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也不好再下定论,沉思片刻说:“也有可能,不过我能确定的是姜筱狂躁症的症状开始减轻了,是从月前开始的,也就是江彦来之后不久。”

姜嫣面色一冷,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姜筱的好转的确和江彦离不开关系,每次见完江彦,她都能感觉得到姜筱那份发自心底的开心,这令她都有些嫉妒,可更多的还是心疼,筱筱居然这么喜欢江彦,但是……

“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让筱筱好起来,我其他的都不在乎。”姜嫣深吸一口气,诚恳地向院长道谢,“麻烦你了关院长,我们家筱筱的情况如果后面还有什么变化,请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当然,你放心,洛警官于我有恩,我心里也一直是把筱筱当侄女看的,看见她现在这样也不好受……”院长叹息一声,换了朋友的语气安慰道,“有什么情况我这边一定会及时沟通,现在那些人渣都快落网了,等没了后顾之忧,你也可以放下心多陪陪筱筱,相信很快都会好起来的,她父亲在天上应该也会保佑她的……”

提到早就过世的丈夫,姜嫣的眼角有些红了,“谢谢、谢谢您了……”

她怕自己忍不住情绪,赶紧转身朝门口的姜筱走去。

“妈妈不哭……”姜筱一把抱住姜嫣,软软糯糯地开口,一只手笨拙地拍打姜嫣的后背。

本来已经差不多把泪意压下的姜嫣瞬间忍不住鼻头微酸,眼里都有些模糊了,她的女儿这么好,却被……

那些人都该死!还有江彦,姜嫣想到仇人,眼中幽冷乍现,最近还是对他太仁慈了,对付这些人渣,就该以牙还牙,十倍、百倍地将痛苦还回去!

江彦的心情很差很差。

那晚的人没有再来,可不详的预感挥之不去,他每天心惊肉跳,生怕什么时候又被人下了药。

更糟糕的是,不知道姜嫣那边又受了什么刺激,那几个男人来的更加频繁了,对他的折磨也加剧了不少,言语辱骂都多了许多,也恶毒上许多。

他们越来越热衷于让他吐出各种不堪的话语。

而他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坚定的意志——淫荡的身体总会教给他教训。

在被折磨到极度痛苦之际,他会难堪又耻辱地顺遂了他们的心意,口中一遍遍高叫着他们教给他的淫词秽语,只求能得一时的解脱。

他甚至学会了如何主动地服侍男人,如何让对方更彻底地亵玩自己——不惜一次次卑微又下贱地摇尾乞欢,如同一条只会发情的公狗。

有时他自己都忍不住要想,是不是该彻底放任,不再紧紧抓住那点可笑的自尊,是不是就会好受许多?

可不知道怎么,就是无法放弃那点卑微又可笑的自尊心。

不被逼到极点,不到意识不清浑浑噩噩之际,那些自轻自贱的话无论如何都难以出口。

每说一句,都像是在他的心口插刀一般,刺得他鲜血淋漓。

每说一句,都像是在他的身上烙印一般,烫得他血肉模糊。

可最令他痛苦的,还是姜筱的变化。

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她最初那种纯粹又真挚的喜悦、信任与爱慕……正在随着他的敷衍,渐渐消磨殆尽。

姜筱变得越发敏感,不再安心等待着他的到来,而是经常主动来找他。

每次两边的碰上都让他难堪痛苦到了极点。强打起精神心力憔悴地应付完姜筱,等待着他的却是更加难堪的折辱与凌虐。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不想再哄骗她,于是只能变得更加沉默。而这种沉默的态度同样最是伤人。

……也最容易令人误会。

姜筱的行为,由最初的暴躁,变得越来越安静,越来越沉默。

很多时候,她敲开了他的门,却只是站在外面。

那双幽暗的眸子漂亮依旧,却仿佛涂上了一层黑色的漆,再反射不出一丝光亮。

她定定地站在门外,静静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也只能沉默地站着,低着头,带湿的睫毛颤抖地垂下,他甚至不敢去细瞧她眼里的神色。

两个活人,像要生生站成两座僵硬的雕塑。

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都沉默地站着,像是要站到地老天荒。

直到体内突然加大的震动将他惊醒,他苍白的面上飘起一丝红晕,慌乱又囫囵地劝上几句,等不到对方回话,就将门“嘭”地关上。

那双幽深的眼眸被一道门隔绝开来,他则再次陷入了无尽的情欲与折磨之中。

男人肮脏丑陋的性器入体,他红着双眼,浪荡的媚叫脱口而出。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姜筱没有离开,如果她就在门外,一遍一遍听着他在几个男人身下一次次媚笑求欢……

一想到这幅场景,他的心里仿佛有无数根针反复刺穿。密密麻麻的疼痛无孔不入地钻心入肺,疼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筱筱……筱筱……

不要……

不要听——

他的眼里渗出泪来,一滴又一滴。

他的笑容扭曲而惨淡,口里发出的声音却是那么的媚、那么的浪。

任谁听了,都觉得他,乐在其中。

姜筱就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听着他淫浪的呻吟和欢叫声。

已经数不清楚是第几次了。

阿彦哥哥就这么喜欢被人插入吗?

喜欢到对她越来越敷衍……

“嗯……快进来……操烂母狗的骚穴……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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