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之蛛丝马迹、玄学、梦境
之蛛丝马迹、玄学、梦境
魏星海给江南的字条只有一个字——温
“前朝有一个温姓丞相,但是早在当今登基之前就已经被抄家灭族了,据说,无一人存活,举族倾覆”这么大的事件,安政还是知道的。
“我知道,温常,而且温常的嫡长子还是陆瑾年的伴读,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并不是什么秘密”从小玩到大,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
“或许魏公子说的那个温和咱们理解的这个温不是一个人”
“去查温常”江南的之梦魇、怀疑、安和侍寝
“司公,司公”烟雨扑到江南怀里哭个不停,刚刚的梦境就好像真的一般,犹如上一世一样,鞭子狠狠甩在身上,穿透皮肉疼在骨头上的疼痛,就算是梦醒也觉得恐惧,那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如跗骨之蛆一般紧紧跟随着他。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肌肤相贴,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烟雨的恐惧,满身的冷汗此刻抱着也是黏糊糊。脑子里回想着烟雨梦里的求饶,难道是梦里他打了烟雨。
哄着烟雨入睡后,江南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脑子里回想着从见到烟雨以来的所有事情。
以前没细想,现在觉得处处都是不对劲,从烟雨之呓语、假档案、缘
陆瑾年晚上睡得很香,安和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殿下把他叫过来,既不泄欲也不泄愤,只是为了单纯的盖被子睡觉?亵衣都没脱?
“也没有外界传闻那么浪荡嘛”安和这样想着。
他和这位主子接触的不多,自他有记忆起,就在宫里了,但是那时凉王殿下远在云南,殿下又极少回京,是以他对这位殿下知之甚少,唯一的途径也就是小太监们私下议论凉王殿下有多风流罢了,如今看来,传言到不一定全是真的。
就在安和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凉王说梦话一直呢喃着一个名字——识儿。
声音很轻,但是安和一遍就听懂了,识儿是谁,为什么这么名字这么熟悉,他以前认识吗?“识儿别走,识儿”像是做了噩梦般的呢喃。
安和看着有些心疼动作僵硬的抱紧陆瑾年,一下下轻轻的拍着,一时间倒有些羡慕被这位浪荡王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一夜很快就过去,安和早早起来收拾好自己回慎刑司当差,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是脖颈上挂着的玉环却让他久久不能平静,在写折子的时候竟然随手把识儿这两个字写出来了。
“掌事不若去小憩片刻吧”
“嗯,你盯着些,有事来叫我”歇息半日无妨的。
江南下朝回来,本想着探探烟雨的口风,但是却被安政请到了书房,安政用手指沾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两个字——“温识”
“温常的儿子?”
“是,据说是温常的庶子”这是安政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势力才查出来的内容。
“安和进宫之前的档案查了吗?”不过一个庶子,江南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甚至是压根就不知道有温识这号人。
“档案很简单,是一个灾民逃荒到京城,活不下去了,就将安和买进宫做了太监”
“没有那么简单,档案不对,再去查”越是迷雾重重的事情,江南越是想知道。
“是,司公”这次出奇的困难,安政熬了许久才查出这么点儿有用的消息。
“等等,去查一下那个灾民是哪个州县的,我亲自去查”他就不信了,他亲自去查,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司公,这怕是不妥吧”“无妨,随便找个什么由头出京就是了”太监不许私自出京城,有违祖制。
“是”“魏星海离京了?”朝堂的波诡云谲还是不要将他卷进来的比价好,早早离京对他有好处。
“魏公子没有走,但是昨晚和凉王见过面,暗卫看得紧,近不了身,是以并不知道谈话内容”暗阁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他能看到他们见面,估计也是魏星海允了的,否则,以暗卫的机敏,他压根看不到。
“陆瑾年昨晚歇在了宫里?”知觉告诉他陆瑾年要造反。
“安和过去伺候的”在宫里,就算是老鼠走丢了,江南的人都能知道,更别说一个大活人了。
“看着点儿安和,别让他有危险”
“是”
“太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直觉当年的事儿和太后脱不了关系。
“早朝后,皇上去了太后宫里请安,眼线来报说是太后身子不适,要去行宫修养”这一切都太过顺理成章了。
江南转动着手中的扳指,脑子在告诉运转着,若是凉王造反,他是该袖手旁观还是该参与其中呢,陛下待他也不薄,他也不想看着陛下丧命。
“太后是契丹人,他手上有能调动契丹军队的令牌,这段时间看好全部的关口,只要是去契丹方向的,一律不许放行”不管怎么说,不能引发战争,否则局势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
“是”安政有些心惊,都是聪明人,自然也是察觉出什么了。
看着外面晴空万里的天,江南轻声道“要变天了”
“让安和收拾好行李,护送烟雨去暗阁避一避”不管怎么说,暗阁的实力足以在战乱中自保。
“是”怪不得魏公子没有走,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看来确实是要见血了。
“千万千万瞒着安和和烟雨,不要让他们知道”不知道的话可以减少很多麻烦,就算是兵变失败了,皇上也不会难为他们两个就是了。
“烟雨醒了吗?”还记得昨晚烟雨的噩梦,还特意去询问了一向不信的巫师。
巫师只说了一个字“缘”,缘这一个字代表很多,解释出来就是你遇到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命中注定,不需要那么计较一些外在因素,自然随心就好。
江南一想也是,管烟雨是不是重生的,反正他也是穿越的,不都活的好好的嘛。
午饭的时候江南和烟雨说了这件事。“山里的景色很好,日子也暖和起来,让安和带你出去散散心,住一段时间再回来”宫里危机四伏,烟雨还是早早离开比较好。
烟雨只觉得心慌,司公像是要赶他走似的“司公,为何要送我走啊”他自认这段时间和司公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相处和谐,每天都很快乐,难不成只有半年的时间,司公就玩腻了吗?
之解开尘封多年的秘密
在暗阁住下的烟雨并没有如江南想象中一般散心,随意,而是思念成疾,忧思成灾,上火了,起了好几个燎泡,什么也吃不下,只能勉强喝些米汤,短短几天时间人就瘦了一小圈了,肉眼可见的蔫巴巴的。
“公子放宽心,司公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他跟了司公好些年,当年先皇驾崩,当今皇上和其他两位王爷抢夺王位,京城血流成河,何其凶险,司公以一己之力扭转局势,力保陛下登基,以雷霆手腕斩草除根,稳定局面,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没那么容易就折了。
“我心里很慌,总觉得要出事,做梦也梦到了很多血”接连做噩梦,不免想到了上一世,宫中兵变,司公死于兵变,但那也是十年以后的事情了啊,不是现在。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暗阁的精锐都在行舟身边,他不会有事的”暗阁已经封锁山门,易守难攻,倒是不必担心,魏星海便将阁中精锐都派了出去,反正他有唐璐在身边,是不会有危险的。
“谢谢魏公子”不管怎么说,他能如此护着司公,烟雨便很感激他。
“不必这么客气,我和那个死太监认识十年了,至交好友”其实就算是他不派暗卫过去,江南也不会有事的。
几年前那场兵变,见识了江南强大的底牌,那只骁勇善战的军队,半月时间便压下所有腥风血雨,恢复一片祥和之气,实力可见一斑,江南那么狡猾的一个人,绝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地的。
“嗯,但愿吧”烟雨话音刚落就被魏星海一手刀劈晕了,将晕了的人递给安和。
“让他好好睡一觉吧,人都憔悴了”可得给看顾好了,要不然回头那个死太监来接人,他可不好交代啊。
“哈,困了,去补觉”困意说来就来,魏星海像是没骨头似的钻进唐璐怀里,任由他公主抱抱回房间。
唐璐也是一脸无奈,自家主子也不在乎形象,好像他是下面的一样,自己才是上面的。
暗阁倒是轻松惬意,但是皇宫却依旧是草木皆兵、剑拔弩张了。
“为何?”若是想要那个位置,当年为何不争,如今一朝兵变,该牵连多少无辜的人啊。
、“为了温识,也就是安和”陆瑾年身上的浪荡纨绔气息消失殆尽,此刻身穿铠甲,眼神犀利冷漠,是摧枯拉朽般的恨意和杀气。
“说说吧”他查不到的事情,只能等正主开口了。
“当年父皇属意我继任皇位,那个时候我母后病重,陆景文母族王氏权势颇大,与我暗中相斗多年,那些年我们都折损不少人手,但是表面上还要装作兄友弟恭的样子”
“这些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是温家”皇子夺嫡内斗,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在当年也不是什么隐秘事件。
“温丞相嫡子温许是我的伴读,我们从小交好,他父亲在外面有一私生子,名叫温识,丞相碍于名声将他丢弃,拒不相认,温许善心,一直将温识养在城中一处小院子里,时常去看”会想到从前,凉王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你也一起?”这件事确实是瞒的很好,暗卫都查不出来。
“嗯,识儿乖巧可爱,甚得我心,我和温许时常去看,不知不觉便喜欢上了识儿,当时便发誓,等自己坐上皇位,就将识儿接到身边来”那般乖巧软糯的可人儿,他想好好地守护一辈子。
“当年为何不和我说这些,我可以帮你啊,没必要弄成现在在这个样子”这些江南也很是不解。
“当时王氏一族的权势不是你我可以撼动的”当时皇后母族落寞,兵权都在王氏手中,他并没有胜算。
“当时他们发现了识儿的存在,将他囚禁,威胁我”想到这儿便是满腔的恨意,攥拳攥的紧紧的,骨节响动的声音异常刺耳。
“后来呢?”江南能查到的只是温氏一族举族倾覆。
“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我成了万花丛中过的浪子,父皇心灰意冷驾崩,陆景文登基,血洗温家,温家一夜之间被灭族”那般的世家大族,被王氏的死士绞杀殆尽,甚至不许写入史册,没有任何档案记录温氏任何事件。
“那你后来为何去了云南?”他的封地原本是泰州,是个富庶之地,云南明显差很多。
“云南是北安边境,北安王受过我外祖恩惠,我是去投奔这颗大树的”当年他若是去了泰州,不出一年必定会死于非命。
“你既然已经没用,那他们为何还会留着温识”这一点就不是江南的做事风格。
“他们怕我兵变,留着识儿这个底牌,我只以为识儿被囚禁在某个地方,却被想到他们竟然将识儿送进宫,成了太监”砰的一声,桌子四分五裂,陆瑾年满眼猩红,江南看他眼中的恨意都觉得震惊。
认识他近十年了,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当真是震撼。
之江南中立、凉王攻城
“我知道,你不可能中立的,只是作为朋友,我劝你不要插手,刀剑无眼”陆瑾年说完这话便走了出去,平心而论,他不希望江南参与进来,不管是输是赢,他都不希望江南为难,更不希望他会因此受到伤害
“司公,皇上身边的暗卫飞鸽传书过来了”安政最近也没有休息好,黑眼圈重的很。
江南沉默许久,叹了口气,示意安政念。
“舟卿”安政很是疑问,为何只有两个字。“司公?”
“皇上这是在打感情牌”叫了他许多年的舟卿,待他不薄,他不能不管皇上的死活。
“拿我的令,将死士调一半去皇上近前,但是,要他们同时保证凉王和皇上的安全”他能做的,只有两边都不伤害。
“奴才有一事不明,如今形式很是危及,能否取胜都是看司公手上这个底牌了”最大的砝码在自家司公手中,无论司公选择谁,谁都会是赢家,为何还要保持中立。
“这也算是我心中为数不多的良知了”若是他再狠一些,就会站在凉王这边,不出三日,这天下就会易主,哪儿会那么麻烦。
“是”安政心下叹息,司公为数不多的良知,却要赔上许多人的性命。
“暗阁有消息传来吗?”一想到那个温软可人的小东西,江南心里就满是温情。他是自己在这异世为数不多的温暖。
“公子很好,司公不必担心”还是瞒着司公比较好,这个时候不该分心了。
“嗯,让安仁和安通来见我”江南速来擅长运筹帷幄,所有该部署的还是要再好好商议一番,以免有漏洞
另一边,军营,陆瑾年站在营帐前发呆,一直仰头看天,没有什么情绪。
“主子认为江司公会帮谁”
“他中立”意料之中的结果,只要不成为他的敌人就已经很好了。
“行宫那边如何了?”太后他也不会放过的,当年害得他母后病重而亡,其中也有太后的手笔。
“太后派人去契丹调兵,被江司公拦下来了”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叫中立吗?
“呵,既然是这样,那蓬莱那边的势力也来不了了”既然是中立,那就不会只管控太后一边。
“怎么会?”属下很是震惊,蓬莱的兵力是他们很大的增援,没了蓬莱的兵力,胜算少了很多。
“无妨,大不了同归于尽”早在当年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将陆景文五马分尸了,这次兵变,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御文帝陆景文此刻也并不好过,如惊弓之鸟般待在御书房,今日这样的局面,早在陆瑾年歇在慎刑司那晚他就知道了,就算是幸奴才,也不会那么巧就幸了温识。
这些年他放任温识到江南身边就是为了放松所有人的警惕,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那晚之后,他就肯定,陆瑾年知道了一切。
出乎他意料的是,江南竟会保持中立,他知道,若是江南和陆瑾年里应外合,他是没有一丝胜算的。
“外面是什么声音?”隐隐听见了钟声。
“陛下,是钟声,看来是凉王的人闯宫了”钟声响起,就是皇城糟了难,是警报。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陆景文站起身来,整了整头冠和黄袍,不管怎么说,仪态不能乱,帝王威仪还是要保持的,即便这皇位本就不该是属于他的
仅仅半日的功夫,凉王就杀进了皇宫,只是等他进去的时候,皇宫早已是一座空城了,早在他攻城的时候,江南就带着皇帝从地道逃出了皇宫,外面有江南的黑云骑接应,护送他们去了行宫,等陆瑾年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往行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舟卿,咱们现在如何啊?”太后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白头发都异常明显了。
“十年前的事我都知道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平息瑾年的怒火”江南也觉得心惊,没想到陆瑾年是真的不要命了。
“平息怒火,谈何容易,先皇后一族,温氏一族,还有他的心上人,温识,这些拿什么来弥补”当时动手的时候一个活口都没有留,这种血海深仇,怎么可能会被平息呢。
“若是瑾年强攻,我也没有办法”最多自保,要想保住所有人,那是不可能的。
“可你不是还有黑云骑吗?”
“您也说了,那是我的,我不会让瑾年杀了你,更不可能伤害瑾年”他之所以现在站在这儿,只是想保住皇帝的命罢了。
“我去和他谈谈”死伤无辜,这不是江南想看到的,即使这间屋子里大部分都该死,但是将士是无辜的。
江南挥退了手下,一个人上了城楼,每走一步,脑子里回想的都是他和陆瑾年曾经的画面,那个时候,陆瑾年是先帝的心头肉,最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而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心智已经不惑了,身体却是十几岁的样子,凭借过人的头脑自然而然的就取得了陆瑾年的信任,就这样从他的近身奴才一步一步而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陆瑾年于他而言,当年是主子,现在是朋友,他只希望陆瑾年一生平安喜乐
之自生自灭、各退一步
江南每走一步,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陆瑾年,想的是曾经和陆瑾年从主奴到挚友的点点滴滴,想的是曾经相互扶持的日子。
若是皇上待他不那么好,他都会毫无犹豫的助陆瑾年夺位。
“行舟不会是来劝我放下仇恨的吧?真可笑”陆瑾年一身戎装立于城墙下,不怒自威,自尸山血海拼杀出来的气魄震慑着每一个人。
“我只是想劝你各退一步,你报你的愁,我还我的恩”他能做到今天的位置,皇帝对他也是有很大的帮助。
“我报仇的方式就是杀了陆景文,你却要保他,江行舟,你我注定了要成为敌人”陆瑾年攥拳攥的极狠,双手青筋暴起,骨节响动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瑾年,我只保他一条命,剩下的都由你”终究还是更偏心陆瑾年。若是没有陆瑾年,他当年就不会活下来。
“我不要听你说废话,等我攻破这里,必杀陆景文母子报仇雪恨”陆瑾年双目赤红,早已被仇恨占领了理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就是发挥你们作用的时候了,活捉陆景文,赏黄金百万两,封侯拜相,庇荫子孙”此话一出士气大涨,只见陆瑾年手势一落,顿时便蜂拥冲向城门。
陆瑾年坐在马上没有动,只是和站在城墙上的江南静静对视。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对视了足足有一炷香,江南才下城墙。
“司公,咱们现在怎么办?”饶是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安政也克制不住的慌乱,十几万人的呼喊声震得五脏六腑都跟着颤动似的。
“你去把皇上带出来,记住,只带皇上”别的人他不想保,也不是他的责任。
“那剩下的人呢?”
“自生自灭”江南向来足够心狠,要不然也不可能坐稳这个位置,数年大权在握。
“可是”安政想说,您就算是保住了皇上的命,皇上怕是不想再活下去了。
“去吧”眼前的局势已经够江南烦躁的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陆瑾年铁了心的要杀皇上,他也不可能让黑云骑出手的,到时候两败俱伤。
“但愿瑾年能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给我这个面子”江南在赌,没把握的赌。
“安仁,你去殿里传个话,想活命的就从后门跑,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在场的都是些妃妾,陆瑾年不一定会赶尽杀绝的,至于太后,是绝对不会逃走的,不用他单独吩咐的
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城门攻破,江南一晚上没睡,黑云骑将他和皇上保护在中心,形成一道不可攻破的防御圈。
“我不想伤你的黑云骑,你把陆景文交给我,咱们还和从前一样”
“这行宫数百人,我只保他一个,其他人任由你处置”
“你觉得可能吗?”十几年忍气吞声,为的就是陆景文的狗命,怎么可能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收手呢。
“御国内战的消息怕是周边几国都已经知晓了,不日就会爆发战争”御国一向强大,如今内乱正是一举歼灭的大好机会,今早暗卫来报,说是别国在边境已经蠢蠢欲动了。
“那又如何?我还能怕他们不成?”陆瑾年并不在乎皇位,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用黑云骑保陆景文一命,这买卖不亏”这是他手中最大的筹码了。
“江行舟,你疯了不成,为了他,你放弃你最大的底牌?”陆瑾年满眼的不可思议,认识江南十几年,压根不知道他还有这么愚蠢的一面。
江南叹了口气,却没有接话“你要好好活着,替温氏一族洗清冤屈,也要给安和安稳的后半辈子”安稳的后半辈子也是他想要的,更是他想给烟雨的。
“没有黑云骑我一样可以平息暴乱”
“你我都知道,不可能的”黑云骑的强大众所周知,周边国家以黄金万两作为筹码雇佣,江南都没有答应。因为黑云骑的强大并不是黄金可以估量的。
陆瑾年略一思索,为了安和,他要好好活下去,御国的安稳就是安和的安稳。
“好,成交”陆瑾年命令属下留在这儿,他一人走进了行宫内殿,他知道太后那个老妖妇定是在里面等着他呢。
陆景文眼睁睁的看着陆瑾年走进了大殿,他知道会发生什么,脱力般跌坐在地上。
听着殿内连绵不绝的惨叫声,他的心像刀割一般。“既然能救,为何不都救”
“救你是为了报答你的栽培扶持之恩,为了你我已经赔进去了我的黑云骑,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从今以后,两不相欠。
“舟卿一如初见,万事尽在算计之中”当他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陆瑾年手刃仇人,大仇得报,江南辅佐,以雷霆之势镇压京中反对的声音,在江南的铁血手腕中,京中没人敢说一句谋朝篡位,只说是明君继位,理所应当。
连着半个月的平定内乱,江南累瘦了一大圈,整个人都憔悴了。等他到暗阁去接烟雨的时候,倒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虽然身体疲惫,但是眼中的喜悦却是如何都藏不住的。
快一个月未见了,也不知那个乖乖软软的小东西长高了没有,亦或是长胖了。
站在门前的江南踌躇了好几秒也没有推门进去,他怕烟雨这一个月过得不好,怕烟雨受委屈,但是心里却有一个自私的声音,希望烟雨过得不好,想他想的吃不好睡不好,这两种情绪在内心中纠结着,使得江南不敢推开门,他怕他看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
“司公总算是回来了,公子这一个月消瘦了不少,幸好”幸好有魏公子的丹药撑着,但是人都整整消瘦了一大圈。
只是安和还没有说完,江南就再也按捺不住,迅速推开了房门,远远地看见床榻上鼓起的一小坨,蜷缩在一起,睡得极不安稳,像是做了噩梦一般,呓语着,清晰可见额头上的冷汗,看起来就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那一瞬间江南心疼和喜悦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以前天天腻在一起,倒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喜爱烟雨,但是分开着一个月,倒是日思夜想,终是明白了古人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何感觉,真是酸涩煎熬啊。
“司公”睡梦中的烟雨始终呓语着,喊着平日里对江南的称呼。江南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轻轻脱了官服和鞋袜,上床将烟雨搂入怀中,闭眼入睡。
许是江南温暖的怀抱,亦或是烟雨闻惯了的清冷檀香,使得烟雨出奇的安心,也不再皱着眉毛呓语了,在江南怀中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安和放下重重帷幔,关好门窗才出来,院中有一个小秋千,安和就坐在上面发呆。安政看见这样的安和,心里诸多劝慰的话堵在嗓子眼说不出口。
从前凉王风流倜傥,宠幸一两个奴才无伤大雅,就算是太监也没人拿这件事饭后谈资。
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凉王已经是皇上了,曾经的年少轻狂就是史官笔下的材料,也是言官的把柄,保不齐就有人把安和揪出来,拿这件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连累司公倒是其次,主要是安和以后该如何自处啊。
事情被摆在明面上,安和该如何做人啊。
“阿政,过来坐”安和表面上平静,实际上内心波涛汹涌,安政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只是他想的要更厉害些,没准皇上想抹去这段劣迹。
往轻了说是不许他再回宫,去一个皇上看不到的地方。往重了说或许会直接杀人灭口。
安和还没有活够呢,好容易才混到今天的位置,多么不容易啊,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说,司公会护着我吗?”他跟了司公许多年了,司公心狠手辣人尽皆知,但是司公也有心软的时候。
“会的,司公一定会的”安政手心也是凉的,拍拍安和的肩膀安慰。
若安和是个寻常的小太监自然是没有人关注,但是一司掌事,四大监之一,简直就是将这件事摆在了阳关之下了
黄昏的时候烟雨才迷迷糊糊睡醒,今天是他这一个月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了。
闭着眼睛的时候呼吸间满是檀香味,闻到这种日思夜想的味道,烟雨心都颤了,不敢相信似的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抬手颤抖着想要触碰,但是却怕江南消失似的不敢碰,只是挪动身子小心的亲吻上去。
粉嫩的唇瓣触碰到司公性感的薄唇,带有温度的唇,激的烟雨克制不住的喜极而泣。不顾司公还在睡梦中,紧紧抱着司公哭出声来。
再是疲惫困倦,这么折腾一下,江南也醒了,笑着将烟雨抱进怀里,亲吻额头。亲着亲着两人就一丝不挂了。
“乖,先去洗洗”他来的时候快马加鞭,为了节约时间都没有沐浴更衣,这身衣服穿了好几天了,身上的汗臭味他自己都讨厌。
烟雨哭的不能自已,但是却有了无穷的力量似的,推倒欲起身沐浴的江南,趴在他双腿间,含入那根他日思夜想的阴茎,含糊不清道“洗过了,每天都洗的”
虽然是住在暗阁,但是灌肠扩张和松紧训练他却是一日都没有落下。就等着司公什么时候来,来了就能侍寝了。
感受着烟雨的泪水流到腿根,江南心下一片柔软,索性不再纠结洗澡这个问题,放松的靠坐在床头,由着烟雨尽心的伺候着。
轻轻抚摸着烟雨的小脑袋瓜,柔声道“我也想你”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烟雨更用力了一些,有技巧的吸吮着他软腻的阴茎,舒服的他只想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之尿进烟雨身体里
不顾烟雨刚刚给他口交,抱起烟雨的脑袋狠狠的亲吻,像是要将烟雨整个人拆吞入腹似的,动作并不轻柔,亲了许久许久,直到烟雨呼吸混乱才放开他。
在亲吻的时候,江南也没有闲着,轻轻揉按着烟雨紧闭的穴口,慢慢插入一根搜手指。快一个月没有做过的后穴紧致的很,虽然每日的都有润滑和扩张,但是终究只是玉势,还是紧致很多。
而且两人亲的火热,顾不上去拿养润膏,强行插入的手指受到了很大的阻力,紧涩的很。
“嗯唔”烟雨也并不舒服,从前做的时候,司公都会给他温柔的扩张,如今强行插入手指,他也疼得很。
“放松些”粗粗扩张了几下,习惯了承欢的烟雨,身体本能般的分泌肠液,不一会儿就不再紧涩了,能够容许江南插入三根手指了。
“司公呃嗯您进来啊哈求您进来”食髓知味,近一个月没有泄身过的烟雨,已经被欲望战胜了理智,软了身子依偎在江南怀里。
“还不够,再放松些,腿叉开”即使是扩张到三根手指了,但是还是远远不够的,他不会勃起,不会硬,只能把穴口最大限度的扩张,然后强行把软腻的阴茎塞进去。烟雨着急,他比烟雨更着急。
“奴好想您啊司公好想您好想您”习惯了日夜伺候司公的日子,一个月见不到,处处都不习惯。
“哪儿想啊?”
“哪儿都想的,想伺候司公,想司公操我”
“乖”
“奴做好准备了,您进来吧”感受到后面被充分的扩张了,烟雨迫不及地的想要江南插进来,满足他空虚的身体。
“好,这就满足你”将烟雨摆成跪趴的姿势,握住软腻的阴茎一点点插入。
但是毕竟太紧涩了,只是插入了一个头就进不去了。“再放松些”食指抵在两人交合处,将软趴趴的阴茎慢慢往里吞。
“唔司公好大好胀呃啊”烟雨后面被塞得慢慢当当的,感觉司公的阴茎塞满了他的小腹,肠肉蠕动的时候能清晰的感受到司公的阴茎。
双手不自觉的捂着小腹,这种奇妙的感觉,使得烟雨喜悦又激动,满满的幸福感。
江南俯身亲吻烟雨好看的脊背,亲吻脊骨的每一处骨节,轻轻啃咬、吸吮,在江南有技巧的逗弄下,烟雨前面早就硬了,此刻饱满精致的龟头吐露出一丝丝前列腺液,满是少年人的体味。
江南伸手撸动着烟雨的阴茎,喘着粗气道“我想尿进你的身体里,好不好”这个想法早就有了,只是怕吓到烟雨,所以一直都没有实现。
如今一个月不见得想念,让他克制不住的自己内心的s欲望,本想尿进烟雨嘴里,但是怕烟雨接受不了,还是克制住了。
“嗯好”烟雨此刻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司公说什么都说好了。将自己胸膛贴在烟雨的脊背上,向前顶胯,将两个人的距离缩到最短。
紧紧抱着烟雨,放松尿道,任由尿液进入烟雨的身体,这种在心爱之人身体里释放的感觉,比之射精也不差什么了,反而有一种比射精更舒适愉悦的狂喜。
一阵强劲有力且温热的尿液冲刷在肠道上,异样的感觉让烟雨克制不住的扭动身子,想要逃离,但是却被司公紧紧地抱住,丝毫动弹不得,尿液的温度仿佛一瞬间传遍他的全身,使得他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一般,虽然只有一分钟,但是烟雨却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那么漫长。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泄身了。肠道跟着痉挛,穴口死死咬着司公的阴茎,两人行像是同时攀登顶峰一般舒坦。
江南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握着烟雨的腰顶胯,在重力的作用下,烟雨腹中的尿液发出半瓶水的咕嘟声,这种声音在这种气氛下,显得色情又淫糜,刺激的江南体内一直压抑着的暴虐的欲望
之调教、虐身、憋尿、失禁重口
“我想用鞭子,受得住吗?”江南喘着粗气抱紧烟雨,刚刚尿急烟雨身体里的感觉实在是爽,颇有一种在现代时去会所调教小奴的感觉,身体仿佛在一瞬间又有了无限活力,只想用各种道具虐玩这具美好的身体。
“嗯”烟雨只思考了几秒钟就同意了,他相信司公有分寸,不会给他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而且,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些日子见不到司公,竟然有些怀念被打屁股的感觉,想着想着就硬了,本应该是害怕的事情,但是身体却有这种异样的表现。
而在司公说出用鞭子的时候,他先是感觉害怕,再然后害怕这种情绪就被期待和激动取代,甚至下身都跟着一跳,明显感觉下面更硬了似的,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透着期待的欲望。
“乖,我手下有分寸”小情人乖乖软软的,江南心情也跟着好,这种游戏,总要两个人都喜欢那才能玩儿的开心呢。
江南抽出自己疲软的阴茎,下床取来一根蛇皮鞭,这种蛇皮鞭的威力不是很重,但也不是很轻,将烟雨摆成跪趴着的姿势,手腕用力,极有美感的一鞭就抽在了烟雨白嫩的臀瓣上,力道被江南拿捏得很好,红痕鲜艳的像是要滴血一般,但是又堪堪停在破皮的边缘,又最大限度的充血膨胀,极其能激起人的征服欲和施虐欲。
烟雨乖乖的跪趴着,紧紧咬着被子,一鞭就红了眼眶,屁股火辣辣的疼,但是看着司公眼底的喜悦,他便克制住自己不躲闪,只让司公玩儿的开心。
没等烟雨缓过来,又是一鞭,这一鞭和刚刚那一鞭平行,中间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可见甩鞭之人的技术。
“叫”话音刚落,又是一鞭甩在烟雨的腰上。
腰上的肉敏感娇嫩,一鞭就被抽出了哭腔。
“呃啊唔司公”
“啪”又是一鞭“叫”
“嗯啊司公啊”
“啪”这一鞭更重,直接抽出了血,红艳的血顺着臀瓣流入臀缝,又流到床榻上。
感受着鞭子的力道,烟雨才反应过来,急忙开口道“主人呃啊啊主人”一个月没叫过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乖”江南身心都得到了极大地满足,此刻的状态完全就是在调教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