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的人口口声声说犯了案,偏偏查不出一丁点能证明这些案件确实是人为,而非伪造的意外事故。
“这他妈明显是意外事故!那小子到底是不是在诓我们?”老郑带着几个一线刑警,花费了整个白天出去调查,将所有涉案辖区跑了个遍,又熬了整宿分析现场笔录。
总总细节要点加起来,仍是找不出陆之衍就是犯案人的铁证。
小许顶着快困死的憔悴脸问:“所以是不是得申请测谎?”
“测个屁,我看就那种心理素质加上比黄鼠狼还精明的脑子,能测出来才有鬼了。”老郑心力交瘁摇头。
“可是郑哥,24小时已经快过去了。”小许提醒。
老郑:“不急,到点再放人。我看这案子最后的归宿大概只能在移交检察院前,让他签认罪认罚书,否则没个半年一年段时间内查不完。”
然而刑警们没料到的是,他们对六桩案件的头绪还没理清,传唤规定的24小时也没到,总局来了三个自称是受陆之衍家人委托的律师,开口便是让警察放人。
陆之衍跟着小许走出讯问室,一眼便看到那三个胸有成竹压根没将总局刑警队放在眼里的精英律师,特别是三道目光同时微笑着朝陆之衍看时,陆之衍心底的怒火瞬间飙到顶峰。
他仿佛看到他爸陆正龚那张脸在对他说:“跟我玩这套,你还嫩着点。”
相比被法院判刑,陆正龚才是真正不想让他好过的人。
陆之衍转头对小许说:“我不认识他们,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多呆几天。”
小许一愣,见陆之衍头也不回朝局里走,惊诧之下只好先拦住那几个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律师。
这边警察与律师唾沫横飞互不相让,那边陆之衍重新坐在讯问室里,阴着脸想警察都是一帮废物,他已经交代的明明白白,竟然还不能定他的罪。
两周前,他无意间听到了陆正龚和人通电话的内容,内容里谈到移民出国,并且手续差不多全办妥。
说明陆正龚至少在半年或者更早前就开始筹划这个事,而陆之衍全然不知。
陆正龚准备将他再次送往国外,十年内不让陆之衍有回国的机会,如同扔垃圾一样,任凭他在一个陌生的国家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