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泊简直害怕了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时郁,让护工阿姨来帮忙把他扶起来。
蒋聿泊全程高度紧张,虎视眈眈的盯着靠背:“要不转病房?单人的,有一个超大的床。”
他到底学会了问小时郁的意见,不然这家伙要是再哭起来,他可没有任何办法哄得住。
而且时郁现在不能哭。要是他一哭,那不是会震动到伤口吗?
小霸总整个人焦躁的严阵以待,就连端着碗的小手都勒得青白起来。
时郁果不其然当机立断的拒绝了。
“这里很好了。”他软绵绵的看着天花板,又看看输液的瓶子,慢吞吞的说。
原先也是有一点点不好的,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在。可是现在多了一个坏蛋和张放,忽然就好起来了。
张放虽然对蒋聿泊像个大人一样能安排这些事情心服口服,可他看不惯蒋聿泊嚣张的模样,指责道:“你态度好一点!”
蒋聿泊飞快的扭头,朝他冷笑了一下:“废物没有资格提要求。”
张放憋红了脸:“你!”
要不是场合不对,蒋聿泊还要找他算账呢。
张放不是很自信能照顾好时郁吗?这就是他照顾的结果?!他蒋聿泊再信别人才有鬼了。
俩人互相怒视着对方,最后一起转头。
算了,忍了。
总不能在时郁这里吵起来。
安静的小豆丁忽然发出了一点动静,是时郁笑了一下,只浅浅的弯了一下嘴巴,嘴角边上就凹进去两个圆圆的小窝。
张放撇撇嘴说道:“看在你还能逗岁岁高兴的份儿上,今天我不和你打架。”
蒋聿泊没搭理他。
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没有说话的能力了。
他蒋大霸总什么时候有过这待遇啊,时郁可没这么对他笑过,就算笑了,也是看见是他之后马上就消失,又冷下脸假装没发生过。
但是现在时郁不仅笑了,看见他之后还没有冷脸。
白白软软的小孩子,带着两个小酒窝,因为刚刚做完手术,体力还没回复,他的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总是半眯着的,睫毛半垂着一弯,就像两排小月牙。
蒋聿泊心脏狂跳起来,脸也瞬间升温,红得像熟了——时郁才不会这么可爱!
这一定是时郁的计谋!
蒋聿泊抱着肩膀, 别过脸,咳嗽了一声,沉着小嗓子说:“谁说和你打了?我都嫌欺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