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郁又要动之前,蒋聿泊发出停战口号:“你别动,一冷一热小心感冒了,我现在就出去。”
时郁于是重新回到床上,听着身后人离开的动静,没动弹。
蒋聿泊心里有气,想把门拍得咚咚响,可实际上力道很重的落下,卡在关上的那个缝还是小心翼翼的,没让声音吵到时郁。
蒋聿泊阴郁的不行。
他今天又怎么惹着时郁了?
时郁以前可从没觉得俩人这样睡有什么问题,要么……
就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蒋聿年他们对时郁说什么了。
蒋聿泊握了握拳头。
这会儿他是真的想揍人了。
他都搬出睡沙发的可怜借口了,时郁也没留下他,连打地铺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蒋聿泊当然不可能去客卧。
只要时郁在这,他就会在外边守着,要是他去客卧了,时郁可就真有理由不让他回去了。
这会儿蒋聿泊还没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他琢磨着时郁可能就是今天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也怪自己刚才让他心烦,所以才爆发的。
等明天他好好的哄一哄人,时郁肯定能消气。
不知道蒋聿泊在外边天马行空的做什么的美梦,时郁原本有一些的困意,经过这一遭也没了。
他睁着眼睛,在空旷下来的大床上翻了个身,下意识的推了推身边的位置,最后又慢吞吞的把手伸回来。
蒋家老宅是恒温系统,知道蒋聿泊即便是睡在沙发上也不冷,可时郁还是踟蹰了一下。
他的决定是对的。
无论如何,这是蒋聿泊的家,其实离开他的应该是他,只是他和蒋聿泊站在对立面的时候,每次率先妥协的都会是看起来凶悍的蒋聿泊,甚至于连他自己都慢慢习惯了。
从明天开始,他会慢慢的把这些重新板正。
第二天一大早,陈姨上楼来,见到睡在沙发上的蒋聿泊,差点吓了一跳,拍着胸脯,笑:“聿泊这是又怎么惹到时郁宝宝了。”
蒋聿泊一晚上没睡好。
没时郁在身边就像少了个让他契合的东西一样,翻来覆去的滚也不对劲。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抹了把脸,表情阴郁的说:“还宝宝呢,陈姨,你的宝宝都快把我逼到沙发上来了。”
陈姨乐得更高兴了,她把时郁从小看到长大,已经叫习惯了,也没改口。
不过片刻她摇着脑袋说:“人家小时已经脾气够好的了,你都多大个人了,早不该去抢人家的房间,咱们又不是没有屋子。”
这话蒋聿泊不爱听,也不想听。
且真正好戳中他现在敏感呆的小神经,他不过是出了一趟国,回来所有人都在提醒他该和时郁分开了,这还不如他和时郁结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