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张放看蒋聿泊不顺眼,但是即便是他,也得承认,一般情况蒋聿泊与时郁闹翻,通常都是时郁办了什么事让这人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疯。
要说蒋聿泊是因为对时郁有意见才这样做,偏袒如张放也不会这么想。
这家伙就差把时郁当成瓷娃娃放在手心里捧着了。
张放实在很不理解,他刚弄完家里的事情,心累,大晚上的还要操心这俩人的事情。
就算是大舅哥也没他这么累的吧?
张放气得的大喘了一口气。
蒋聿泊也没回他,从张放身边走过,只说:“喝一杯。”
张放骂骂咧咧:“我靠,你小子,你就仗着自己成年了,时郁今天不管你!”
蒋聿泊身影停顿了一下,他侧头,表情比黑色的天还黑了:“那你有本事叫时郁来管我。”
要是张放真能把时郁叫来管他、搭理他、别说是喝一杯了,水他都不喝了。
蒋聿泊烦躁的不行,他又抹了把脸,离开学校。
这里他是一点也待不下去了,他怕自己下一秒就忍不住闯到时郁的宿舍里。
时郁头一次住宿,还是在和他赌气的情况下,他知道怎么使宿舍的水管吗?床铺的够软吗?他还记得自己有认床的小毛病吗?
好像普班那边的宿舍还不是单人洗澡间,而是双人公用的,至少时郁还能自己控制一下洗漱时间,而不是受什么大冷天还需要排队等个洗澡间委屈。
蒋聿泊一想到洗漱台上时郁的洗漱杯旁边放着另一个不属于他的人的东西,眼眶都气红了,拳头卡嚓卡嚓的响。
几个人在外边的小烧烤摊上聚成一堆。
蒋聿泊约张放,蒋聿年他们也跟着来了。
蒋聿年他们倒是经常来这里吃,但是时郁和蒋聿泊没来过。
蒋聿泊糙汉一样,在训练营地连草根活虫子都吃过,地边摊对他来讲甚至已经算是健康的,但是有时郁在,蒋聿泊就觉得不行,他恨不得给时郁吃的东西每道都得经过专家检验,最好一丁点风险都有,才敢让时郁下嘴,地边摊就更别说了。
除非时郁与张放偷偷约一波,不然他是绝不会带着时郁一起来的。
蒋聿年没心没肺的撸了一把串,借着酒精灯火光去观察他哥。
蒋聿泊脸色冷沉,一杯一杯的灌酒精饮料。——时郁不想看见他喝酒,所以蒋聿泊就喝饮料。
他表情冷硬的脸几乎马上就红了一层,但是因为时郁没在这里,所以这点红没叫他看起来傻了,倒使得他看起来更平添一些危险系数。
“哥,你少喝点吧。”
蒋聿年终于劝道。
张放有些忍耐不住了,把饮料杯子砰的砸在桌子上,瞪着蒋聿泊问:“你到底说不说,在这多愁善感的,比人家小姑娘还做作!”
蒋聿泊不发一言。
多愁善感?
时郁都不要他了, 他还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