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给她寻个好婆家
“好好好,爹爹这就去。”李嵊屿无奈失笑,宠溺道。
他刚刚才狠c了沈云念一回,此刻整个人神清气爽。现在面对nv儿的请求,李嵊屿自然是爽快答应。况且这请他取键子还是沈慈的主意。前段时间他就发现那丫头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后来因为对方私自出府,他又罚了她禁足,上次她负气离去,本以为会恼他很久,今日看来显然是气消了。
呵呵,真是小孩子心x。
……
见囡囡果真把男人请过来了,沈慈连忙上前,对着李嵊屿简单行了个礼,又轻启樱唇,叫了声:“姐夫。”
旁边的丫鬟婆子们也纷纷行礼,随后便退至一边去了。
李嵊屿定睛看着眼前的nv子,他的妻妹。只见其身穿neng绿水雾裙,搭了一条粉se披帛,头上梳了一个少nv式的单螺髻,面上未施粉黛,只在额间描了个花钿。虽是简单妆扮,但在她身上却已是十分美丽。
“……”
男人笑意yy,没有做声,只微微颔首。接着身子向前一纵,竟腾空跃起,随后轻轻落在瓦檐上。略一弯腰,拾起那键子。再纵身一跃,就稳稳地落了地。
“姐夫,你真厉害。”
沈慈看着男人这蜿若游龙般的轻功,不禁欢呼称赞起来。
面对她的夸赞,李嵊屿没有居功。于他而言,习武之人,这点轻功根本不足为奇,顶多算是雕虫小技罢了。
他眼角余光中看到了那立在门前的身影,突然轻挑剑眉,伸手握住了跟前少nv的纤纤素手。沈慈一惊,忙想把手伸回去,却被男人扣住,动弹不得。李嵊屿见她面颊慢慢涌现一层红晕,知她害羞了,这才莞尔笑道:“去玩吧。”说完将自己手里的键子往她手心一放,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一道目光紧随他的背影。
李嵊屿自是知道此时盯着他的那双眼睛来自于谁,但他没有回头。只朝前信步走着,且心中坚信不久他便能得偿所愿。
在他走后,沈慈再陪囡囡简单踢了会键子,便随口找了个由头,辞了姐姐,回自己屋里头去了。
方才那一幕仍盘旋在沈云念的脑海中,久久不曾散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夫君,竟然喜欢上了她的妹妹。数日来,她为给侯爷纳妾这事不知费了多少神,c了多少心。可每每当她找到相宜的nv子,呈上对方画册给男人看时,男人总会以各种理由拒绝。她一直想不明白,侯爷究竟要找个什么样的nv子做他的侍妾?
而如今,她明白了。
不是她之前找的nv子不够好,而是对方心中早就有了人选。
是她太过愚钝,没有领悟到他的意思。
“哈哈哈。”
思及此处,沈云念突然大笑起来。
……
那张婶子才一进门,就见到自己家大小姐这幅模样,忙上前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语调中满是担忧与心疼。她虽然只是大小姐的n娘,但怎么说也是在其身边伺候了二十余年的人,对她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在她的记忆中,小姐向来端庄持重,如今她这般反常,定是心中有了难过的事。
“张妈妈。”沈云念抬头望了她一眼,口中呢喃道:“他竟看中了小慈。”
“什么?”
张婶子愣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大小姐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大小姐,你是说侯爷他……”她望着沈云念,用手b划了几下。在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眼神后,张婶子心中只道这下事情难办了。
沈云念早就摒退了其他人,这会儿请张妈妈来就是叫她帮忙出主意的。只见她拍了拍身旁的椅子,让其坐下,接着就开门见山道:“您觉得该怎么办才好?”
“……”
张婶子坐着沉y了半晌,才凑近了对她说:“依老婆子我看,这倒也未必是件坏事儿。”
“嗷,这怎么说?”沈云念面带疑惑问道。
“您想啊,这二小姐是您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跟您的关系那自是不必说了。现在这侯爷看中了二小姐,若是她做了侯爷的妾室,那将来生的孩子跟您也亲不是么?”语毕,张婶子端起桌上的茶,揭开盖子,轻抿了两口。接着又道:“而且,这对囡囡小姐也好啊。”
沈云念早已做好了为自己夫君纳妾的准备,但从没想过要与妹妹二人共侍一夫。刚知道侯爷心仪妹妹时,她只觉得震惊,震惊之余又很是心痛。但现在听张妈妈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这或许是件好事。
“这样好倒是好。”她思量了一番,轻蹙蛾眉道:“只是小慈她有意中人了呀!”
“是哪位后生?”
“周崇周知府家的公子。”
见张妈妈这么问,沈云念便将那周家公子进京赶考和不日将要登门拜访的事与她一一说了。张婶子想了想,道:“他们二人自小青梅竹马,感情也确实是有的,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呀。这老爷夫人都不在了,二小姐成了孤nv,虽然还有大小姐你在,但到底是不一样了。就算这周公子愿意娶咱们家二小姐,但他父亲能同意吗?”
毕竟人心难测啊。
张妈妈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些事情沈云念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她不想因为自己今日的自私,而让妹妹将来恨她。
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她又能怎么办呢?
一边是她的丈夫,一边是她嫡亲的妹妹。沈云念不想伤害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但她不得不从中作出选择。她看着张婶子,摇头啜泣道:“小慈她可是爹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呀!她怎么能甘心做妾呢?”话一说完,沈云念早已泪流满面。
张婶子听了也是不忍,上前抱住沈云念,主仆二人哭作一团。
……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来到了中秋前夕。
这天,沈云念吩咐府中一众下人将整个靖北侯府洒扫g净,又遣人去外边采购了不少的果品食材,准备迎接这一年一度的佳节。到了暮时,她命身边两个伶俐的丫头将那湖心的挹芳亭jg心布置了一番,随后摆上了鲜花、点心、美酒等。
待一切准备妥当,沈云念才差了丫鬟双喜去请妹妹沈慈。
……
雅苑。
沈慈这两日老觉得右眼皮跳得厉害,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好似……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因此变得心神不宁,坐立难安。所以这刚一入夜,便早早洗漱了,准备歇息。
不料她才刚躺下,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她问。
“小慈小姐,奴婢春喜。”外面答道。
听到来人是姐姐身边的婢nv,沈慈便让凌霜开了门。那双喜进屋来先恭敬地行了个礼,不待她们问,便直明来意:“小慈小姐,夫人请您去挹芳亭中一同赏月。”
“可我们小姐已经歇息了呀!”立在一旁的凌霜抢先答道。她正yu再说些什么,却被沈慈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你且稍等片刻。”
沈慈想既是姐姐相邀,那她也不好推辞,于是当即便答应下来。
“取衣裳来。”沈慈吩咐道。
“是。”
凌霜去柜子里另取了一套衣裳给沈慈穿上,接着又重新给她梳妆打扮。末了,沈慈让她留下来休息,不用跟去伺候了。
……
那双喜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沈慈紧随其后。
亭中,沈云念已等候多时。
她远远地看见妹妹来了,忙起身来迎。
“真漂亮!!!”沈慈望着亭中jg美的一幕,原本烦燥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在看到那月瓶中cha着自己喜ai的花时,她忍不住凑上前去嗅了一嗅,随后对着沈云念笑道:“姐姐,这花好香啊。”
“喜欢吗?”
“嗯,喜欢。”
沈云念看着妹妹那一脸的单纯,心中有些不忍。这时,她脑海里却有个声音在说:她如此不谙世事,若是往后离了你身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到时候谁护她?你要将她留下来,留在你身边。
对,不能让小慈受人欺负。
她心里这么想着。
为了不被看穿,沈云念敛了心神,拉着沈慈一起落了座。
……
“这桂花膏啊是姐姐亲手做的,你小时候最ai吃了呢。”沈云念拿起筷子夹了碟中点心给沈慈,笑着说。
“是吗?那我可得赶紧尝尝。”沈慈倒也不客气,夹着就吃了一口,细细品味,待咽了下去,才嘟嚷道:“好吃,还是那个味道,一点也没变。”
“好吃小慈就多吃点。”
沈云念一边笑着招呼她吃,一边向身旁使了个眼se。
这时,原本候在一旁的张妈妈捧着酒壶上前来斟酒,她先是给沈云念杯中斟了,接着绕到沈慈身旁,趁其不注意,将壶口掉转了方向,又给沈慈斟了一杯。
沈云念眉眼弯弯,对着沈慈说:“今夜g0ng中有宴会,你姐夫不在,难得有这种机会,来,我们姐妹喝一杯。”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沈慈望着酒杯,有些不敢,因为她从未饮过酒。但看着姐姐喝的那么爽快,她又觉得自己不喝好像不太好,想到这,她才端起酒杯,慢慢喝起来。
“咦?是甜的。”
嘿嘿,这个味道她喜欢。
就这样,一杯酒很快便下了肚。沈慈正想叫张妈妈给自己再倒一杯时,她却觉得头晕起来,须臾,便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妹妹?”沈云念轻唤一声,见她并未醒,双眸不觉滚出泪来,泣道:“小慈,别怪姐姐。”
……
李嵊屿回到府邸时,已是日晚。
他想着手头尚有一些公文未曾批阅,就打算先去处理了再休息。在经过廊下时发现自己卧房里竟燃着烛火,心中疑惑,脚下不觉迈起步代朝着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见床上躺着一妙龄nv子。
虽然看不到对方面容,但望着那有些熟悉的身躯,李嵊屿便已经猜到nv子是谁了。他笑着g了g唇角,转身将门合上,缓步走上前去。
床上的人儿似乎听到了动静,悠悠转过身来。
李嵊屿一看,正是沈慈。
只见其柳眉轻蹙,美眸微睁,脸颊一片酡红,好似敷了胭脂一般。那香腮上的细汗因为她的转身,顺着脖颈往敞开的衣裳内滑去。李嵊屿望着那一片雪白肌肤,心下不禁有些意动。他抬手拨去贴在沈慈面上的一绺碎发,用手背轻抚她的脸颊。
“水……”
沈慈小声呢喃着。
李嵊屿听了忙起身去桌上取了水来,撩起衣摆,在床边坐下。接着将沈慈扶起来,把水喂给她喝了。
……
刚喂完水不到片刻,那人儿便闹了起来。
“热……好热……”沈慈嘴唇微张,胡乱嘟嚷道。她瞬间觉得自己浑身像是有火在烧,迷迷糊糊中,她开始脱起衣裳来。
李嵊屿知道她中了合欢散,这下是药效起来了。
“好难受……”沈慈难受的几乎快要哭出来。这时,她隐隐约约发现床边好像坐着一个人,但她又看不清楚那人是谁,潜意识里只觉得对方能帮她。她想起身坐到那人身边去,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救我……”她眸中闪着泪花,ch0u泣道。
“你可知我是谁?”李嵊屿坐近了些,用手指摩挲着她的红唇。轻笑一声,问道。
“……”
沈慈摇了摇头。
李嵊屿目光灼灼,挑眉道:“真要我救你?”
“呜呜……好难受……”沈慈在合欢散的作用下,早已失去了理智,只胡乱点头道。
男人望着她那娇yanyu滴的朱唇,吻了下去。
……
李嵊屿知她是第一次,手上动作也不觉轻了许多。
他先是脱去了沈慈的外衣,露出对方那如陶瓷般光滑,又如玉般细腻的洁白肌肤。李嵊屿看着面前的玉骨冰肌,忍不住伸手抚0起来,心中道:果然如我想像般腻滑。他握住沈慈的手,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随后便从她手腕处那鲜红的守g0ng砂上吻起,一路吻到脖颈。
“唔……”
沈慈有些不耐的扭动起身子。
李嵊屿宠溺地笑了笑,接着在她额头上又印上一吻,道:“乖,别急。”说完他的手便绕至沈慈身后,将她的肚兜解了下来。那两颗浑圆的r儿这下没了束缚,欢快的弹跳出来。
“真美。”男人望着那r儿中间的两点红樱,赞叹道。虽然她的r儿b云念的小上那么许多,但好在形状漂亮,se泽也十分粉neng,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李嵊屿低头hanzhu那红樱中间的圆珠,轻轻嘬吮,右手则是包裹住另外一只r儿,小心抚弄、把玩。
……
“嗯哼……”沈慈舒服地轻嘤一声,宛如一只慵懒的猫。
李嵊屿埋首于沈慈x前,在她圆润的xueru上留下无数细密的吻。他的大手在沈慈身上肆意游走,挑逗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当感受到对方娇躯在自己的触碰下忍不住向上挺动,似在迎合他一般时,李嵊屿才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他的手指从沈慈x前丰盈处一路向下滑去,经过肚脐,又滑过小腹,最终来到令他宵想许久的地方。
那是nv人身t最神密的地方。
李嵊屿用手一探,那处没有想象中的sh润,反而异常清爽。
“……”他不禁感到诧异。
心想自己虽未妻妾成群,但也曾年少风流。尚未成婚时,京中不少nv子都曾在他胯下婉转sheny1n过。想他李嵊屿纵横风月多年,御nv无数,却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
此刻若是换了寻常nv子,那处恐怕早已是sh透了。
思及此处,李嵊屿忽然好奇起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沈慈那罗裙之下是何等光景,她的xia0x又是生得何等模样。
李嵊屿忙坐起身,除去了沈慈身上的裙子,然后放在床边。他望着面前白晳修长的yutu1,用手将其微微曲起,随后缓缓分开。
映入眼帘的是……
“不……”沈慈小声呢喃着。
她感觉到被凝视,害羞地想要把双腿合上。
李嵊屿却霸道的将其分得更开。
以便自己观赏。
看着沈慈的神密地带,李嵊屿不由地深x1了一口气。只见她那处光洁白晳,没有任何毛发,外形似一朵尚未盛开的花ba0。他伸手极有技巧的抚0几下,那原本密闭的小花ba0便有了绽放之势,慢慢地露出了粉neng的花瓣。
李嵊屿的手指顺着那粉se的r0u瓣上下滑动,随后用两指轻轻拨开r0u瓣,露出了里面的小花x。接着他又用指腹轻轻r0u着花蒂,不一会儿,那小花ba0就彻底盛开了,变成了一朵极美的娇花,就如她的主人那般。
妖冶又美丽。
曾听人说,nv人脸蛋长得什么样,下面那x儿就长什么样。
李嵊屿原本是不信的,但今日,他信了。
“小慈,你是我的。”李嵊屿望着怀中娇美的人儿,如此霸道的说着。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正盛着满满的yuwang。
李嵊屿三两下就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跪在沈慈双腿间。正yu扶着分身进入时,想到她初经人事,那处又太小,便从墙上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瓶,揭开盖子,挖了些膏t抹在自己早已充血鼓胀的分身上。
他用手简单套弄几下,接着便将分身对准她的小花x。
心一狠,向前挺动一下,就这样cha将进去。
“啊……好疼……”沈慈疼得大声哭嚷道:“姐姐……救我……呜呜呜……”她的额角沁出一层冷汗,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眸中滑落。
李嵊屿看她疼的厉害,没有继续进入。而是倾身向前将她搂在怀里,温声哄道:“小慈乖,别怕,待会儿就不疼了。”随后俯首吻去她面颊上的泪珠。
待她药效又上来了,且不再疼了,李嵊屿才又缓缓挺动起来。
怕沈慈受不了,他没有进太深。
“嗯嗯嗯……唔。”沈慈唇间时不时地发出几声sheny1n。许是那合欢散的作用,使她的声音变得有些甜腻,像是在撒娇一般。
李嵊屿听了很是喜欢。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直做到沈慈药效除尽,李嵊屿才将分身慢慢退出,随手拿了块手帕,把那gu白se的yet喷洒在上面。
他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儿,小心地给对方盖上被子,然后躺了进去。
翌日,晨光熹微。
沈慈悠悠转醒。她睁开美眸,只觉眼前叠影重重,自己还头晕得厉害。待缓了好一阵,眼睛清明了,才发现这不是她的闺房。因为这床上挂的帐幔是紫se的。
而她的床幔,是水蓝的。
沈慈撑着身子坐起,下身却陡然传来一阵说不出的刺痛,“嘶……”她疼的倒x1了一口气。
尚未来得及思考,身后一道极富磁x的男声传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那人说。
“……”闻言,沈慈蓦地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没想到自己竟与男子同床一宿,关键这男子还不是别人,是她的……姐夫,靖北侯。
沈慈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头。
当看到对方祼着上身时,她又吓得连忙把头转了回来。
……
这时,沈慈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锦被下的身子竟也是祼着的。顷刻间,她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不禁泫然泣下,“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沈慈记得昨夜自己明明与姐姐饮酒赏月来着,为何一觉醒来她会躺在姐夫的床上?为何她什么都记不得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李嵊屿与她明言。见沈慈哭的伤心,便伸手搂过她,抱在怀里,随后绵言细语道:“往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不料沈慈听他所言后,竟剧烈挣扎起来。
“啊……”沈慈吃痛道。她这一挣扎,下身那处又火辣辣的疼了。
“怎么了?”他问。
“很疼是吗?让我看看。”李嵊屿漆黑的眸子里,此时带着担忧。
沈慈泪眼涟涟,摇头羞怯道:“不……姐夫,求你别碰我……”
她如今的反应,完全在李嵊屿的意料之中。
为免伤着她,李嵊屿松开了手。
沈慈得了空隙,赶忙用被子裹紧自己,蜷缩成一团,躲进了墙角。她看着床上那一抹红se,只吧嗒吧嗒不停地掉着眼泪,却再不言语。她心中想:今日这事若是让子显哥哥知道,他该如何看我?天下人该如何看我?往后我又该如何自处?
李嵊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忙安抚道:
“别怕,有我在。”
“这一切,我都会处理好的。”
语毕,他穿戴好衣裳,开门走了出去。
……
沈慈自那日回来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既不吃,也不喝,任谁叫都不应答。
“小姐!”
“小姐,您就开门吧!!”
“您已经两天水米未进,这样下去人会饿坏的!!!”
凌霜端着快要凉了的饭菜,站在门首不停的唤着沈慈。她不知道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只知大前天夜里夫人派春喜姐姐前来邀小姐去挹芳亭赏月,小姐让她不用跟去伺候,早些休息就好。于是那夜她便早早地睡了,第二日早上她来伺候小姐梳洗,却发现小姐人不在,床上被子仍整齐叠放着,未有动过的痕迹。
后来,小姐人倒是回来了。
但魂却像是丢了。
无论她问什么,她都不作答。
被问的烦了,便把门从内里锁上了,再没打开过。
沈云念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却裹足不前。她踌躇良久,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毕竟,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的。
她理了理衣襟,迈起步伐朝前走去。
“夫人。”凌霜见沈云念来了,连忙曲膝行礼。
“你且退下。”沈云念目不邪视,只略摆了摆手,“待我来劝劝她。”
“是,奴婢告退。”
凌霜将手中食案交给了旁边的张妈妈,随后便退了下去。
……
“小慈,我是姐姐。”她说。
沈云念抬手在门上轻叩两下,见里面没有动静,正yu再叩,这时,门却打开了。她看着立在面前的人儿,眼神有些微愣怔。她没想到,只两日,妹妹便变得这般憔悴。
“进来吧。”沈慈轻启着g裂发白的嘴唇,声音有些许嘶哑。
说完,她转身往内里去了。
沈云念与张妈妈对视一眼,紧接着,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也进了屋。
到底是做了亏心事,沈云念内心多少有些忐忑。
她在椅子上坐定,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沈慈立在厅中,亦不做声。
姊妹两个就这么僵持着,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
……
见她不言,沈慈苍白的面庞上忽地漾起一抹笑容,她率先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发问,“姐姐前日不来,昨日不来,为何今日却来了?”她缓缓走上前去,注视着自己的姐姐,眸中没有了往日的热切,徒留下一片冰冷。
“丫头们说你把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所以,我来看看你。”沈云念垂眸,低声答道。
沈慈听到这话,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姐姐,你好狠心,知我水米未进,你竟能忍住两日不来看我。”她漂亮的桃花眸此刻闪着泪花,眼底腥红一片。不待她答,沈慈接着又道:“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你变了。”
“小慈,对不起。”沈云念本想解释一番,但张嘴却只说出这么一句。
“姐姐是在为何事向我道歉?是因为没来看我?还是因为别的事?”沈慈在对面的椅子坐下,她凝眸看向沈云念,希望从姐姐这里得到答案。
“……”
沈云念缄默不语。
霎时间,沈慈原本璀璨的眸子黯淡下来,她喃喃道:“姐姐,竟是你害我。”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竟会那么对她。到底是为什么啊?
“姐姐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沈云念捂着脸,哽咽道:“但姐姐……也是没办法。”
“为什么那么做?”
她问。
“你姐夫,想要你做他的……妾室。”沈云念终于是说出了口。
沈慈闻言,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给姐夫……做妾?”沈慈颤着声问。她望了姐姐一瞬,摇头哑声道:“不,我不能。”子显哥哥曾经答应过她,只要他高中了,便娶她为妻的,她不能给姐夫做妾。
这时,原本端着食案杵在一旁的张妈妈开口了,她劝道:“二小姐,大小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
沈慈一听她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为我好?什么为我好?我不要这种好。”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挥手打掉了张妈妈手中的食案,那案上的饭食顷刻间全部泼洒在地上。
“二小姐,你这……”
沈慈斜睨张妈妈一眼,吓得她再不敢言。
这样,她仍不觉解气,指着那婆子骂道:“主子的事,要你多言?”
张妈妈知道这二小姐向来脾气不好,眼下看她发火,悚然道:“老奴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沈慈拉着她,推搡了两下,道:“你个老刁奴,那件事,是不是你给我姐姐出的主意?”平日里她念对方是姐姐r母,也是敬着的,但这老东西,竟然也敢帮着害她。简直可恶至极。
“……”张妈妈被推得后退几步,亦不敢还手。
“小慈,够了。”沈云念叹息一声。
“不够。”
沈慈直视着沈云念,厉声道。
“我话已与你说明。”沈云念自知理亏,也不恼,只拉着沈慈的手,绵声细语说:“下月初一是个顶好的日子,你好好准备。”
沈云念走了。
沈慈呆愣在原地。
良久,她扑倒在床榻上,失声痛哭起来。
“爹爹,只因你不在了,他们便如此欺我……”
沈云念离开雅苑,正yu回房休憩,路上恰逢老夫人屋里头的人来寻她,说是老夫人有事相请。她想着自己有好几日未给婆母请安了,便随着来人前去。
对方虽没说是何事,但沈云念心中已是猜到了几分。
自她十七岁嫁入侯府起,婆母便将掌家的重任全权交予了她。从此后,就再不过问家事,每日只管吃斋礼佛,以求菩萨保佑一家大小平安康健、万事顺遂。因念她打理家事太过辛劳,又许她不必每日去跟前服侍。
沈云念知婆母今日唤她来,左右不过是为了那件事。
她在仆人的引领下入了厅门,见婆母已坐在上首座等她,沈云念忙紧赶几步,上前行了个礼,低声唤着:
“母亲。”
“媳妇问母亲安。”她问安道。
侯府老夫人望着右侧的椅子,笑着说:“别站着,坐吧。”
“是。”
沈云念应声,在椅子上坐定。
两人又寒暄几句,那老夫人才开口问:“给你夫君纳妾的事可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沈云念如实说着:“有了,是媳妇的……妹妹。”
“这是你的主意?”老夫人听她这么说,很是诧异。沈慈来侯府已有两年之久,她自是见过的,那丫头心气儿高,生得又好,做妾,她能甘心?
“侯爷他钟意妹妹。”沈云念恭顺道。她低垂着眸子,眼中有些许哀伤。
老夫人笑了笑,心中已是了然,“原来如此。”她的儿子,她再清楚不过。想必那丫头如今已是他的人了吧!!!原本以为他会将沈慈送进g0ng里去,没想到他竟自己看中了。不过说来也是,那么个美人儿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搁天底下哪个男子都会动心的。
“你也别难过,男人嘛,总归是这样的。”老夫人知沈云念心中不情愿,劝慰着她。
沈云念点头称是,“媳妇明白。”
经过那一事,沈慈突然很怕出门。
她怕被人笑话。
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失了清白之身,又怎会不被人耻笑呢?况且那个夺走她清白之身的男人,还是她的姐夫!!!
她不敢再奢求嫁给子显哥哥,可她还想再见见他。只是见见他便好。
于是,她等啊等,等啊等。
日子一天天临近,她没能等到她的子显哥哥,反而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慈原本正端坐着做nv工,听到外面院子里有响动,便对凌霜说:“你去外面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同时,她在心中期盼着。
“是。”凌霜连忙去了。
不久,她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沈慈看到那个人,吓得连忙站起身,惊惶无措起来。
“呵呵。”男人挑起珠帘,闲庭信步地朝她走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出她的畏惧,他有些戏谑的说:“很意外?”
“……”沈慈双手紧紧揪着衣角,低头不语。
李嵊屿伸手g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他端详着她的脸庞,有些心疼的说:“小脸瘦了。”
“请姐夫自重。”
沈慈摇着头,想将下巴从男人的手掌中脱离出来,但无济于事。
李嵊屿解颐,松开了手。
他环顾四下,见这屋子宽敞明亮,陈设雅致又极具格调,各式物件也俱备,便问:“这里,你住着可习惯?”当年小慈入府,云念就安排了这雅苑给她住,说这院子安静,她一定喜欢。为了避嫌,他之前从未踏足过此地。
今日,是他第一回来这院子。
“习惯。”沈慈答道。声音细若蚊y。
“那就好。”李嵊屿负手而立,凝睇沈慈道:“若是哪日住着不喜欢了,可与你姐姐说,让她再给你换个院子住。”
“不了,这里就挺好。”
她说。
李嵊屿看她似乎不想与自己多言,只莞尔笑笑。
“啪啪——”他轻击手掌。
顷刻之间,沈慈便看见有几个仆从,抬着三、四口箱子进来了,并将其放至在偏厅。待他们退下后,男人再轻击手掌,“啪啪——”又有几个婢nv端着托盘而入。那托盘上面摆满了各式金银首饰,华丽珠宝,以及绫罗衣裳。
婢nv们走进这屋来,按一字排开。
李嵊屿指着外间的几口大箱子同婢nv手上那盘中之物,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小慈,这些,都是给你的。”现如今虽然岳父大人不在了,但该给的聘礼他必须得给,这样才能全了礼节。况且,让小慈做妾,已是委屈她了。
沈慈垂下眼眸,不敢与男人对视。
“来看看喜不喜欢。”李嵊屿说。
他牵起沈慈的手,带她上前。沈慈想将手从男人手中ch0u出来,反被对方握紧了。李嵊屿拿起一个镶钳着翡翠的jg美镯子,小心地给沈慈带上,随后他望着她那如柔荑般的纤纤玉手,仔细欣赏了一会,笑着说:“真漂亮,很适合你!”这些首饰他可是跑了好几家店才备齐了,都是现下时兴的样式。
“……”沈慈没有做声。
她盯着那镯子,心中忽然泛点涟漪。
这不是源鼎坊的品样吗?
上回偷溜出府,她中途去了一趟这家店,进店第一眼她就看中了这款镯子,可因为当天银子没带够,被另一位小姐买走了。因此,她还觉得很遗憾。那天她不仅没能买到心仪的镯子,回来府上还挨了罚!!!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喜欢这个镯子的?
还有,源鼎坊里面的首饰不是每款只做一只的吗?
唯一的一只已经被买走了。既如此,他又为何能买到跟那一样的镯子?
源鼎坊的老板x情古怪,京都无人不晓。自开店以来,那店老板就定下了规矩,每款首饰只做一只。她们店中的首饰样式jg美,做工极为讲究,京中的那些贵nv们都是源鼎坊的常客。虽然她们店里的东西深受客人喜ai,但这条规矩,又常常把客人气得牙痒痒的。
“我让老板另做了一只。”李嵊屿看出了她的疑惑,g了g嘴角,解释道:“不过,这只与那只有不同之处。”让这老板破例,对别的人来说简直难如登天,但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沈慈细看了一下,果然,上面的纹样与之前那只确实不同。
不过,更好看了。
沈慈方才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她仰起头,冲李嵊屿晃了晃戴在手上的镯子,微微展颜,“这个,谢谢你。”她不再纠结李嵊屿是如何让那个古怪的老板破例的。说不定,他们关系匪浅呢?她这么想。
李嵊屿见她喜欢,便笑了。
看着眼前的人儿,李嵊屿突然萌生了想要看她盛妆打扮的想法。他知小慈虽生得美yan,但平日里却极ai素妆,不喜太过繁杂。
可他是谁?
李嵊屿。
他向来是敢想敢做。
于是,他便双手轻握着沈慈的肩膀,将她带到妆奁前坐下。沈慈正疑惑李嵊屿想做什么的时候,便看到对方给那些婢nv们打了个手势:
“给你们小姐梳妆。”他说。
“是。”几个婢nv统一褔身说道。
她们放下了手中的托盘,纷纷涌到沈慈身边,施粉的施粉,梳头的梳头。沈慈无法拒绝,只得任她们摆弄。几个婢nv七手八脚的,不一会儿,便给她重新妆扮好了。
“您看看。”凌霜适时给她递上一面铜镜。
“……”沈慈一时失语。她看到镜子里的nv人梳着飞仙髻,头上cha着笄钗步摇,jg致的鹅蛋脸上的那一对柳眉似蹙非蹙,一双桃花眸朦朦胧胧的,似迷雾一般,下方的瑶鼻挺翘又秀气,原本不点而朱的樱唇此时涂上了口脂,红yanyan的,几丝碎发垂在耳畔,显得有些俏皮。
这个nv人是她?!
此时,一个婢nv挑了衣裳过来,正准备替她更衣,“不——”沈慈连忙闪躲,双手交叉抱着臂膀,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都退下。”李嵊屿摆了摆手。
“是。”
……
婢nv们都退下了。
李嵊屿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向她走来。
“……”沈慈看着男人一步步b近,惊惧不已,不断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她的身子抵上了墙壁,“姐夫。”她颤着声说。
吴侬软语,娇清柔美。
这声‘姐夫’听在李嵊屿的耳朵里,诱惑至极。
简直要将他的骨头都su掉了。
李嵊屿望着眼前美yan得不可方物的人儿,上前一把搂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双目含笑说:“小慈,你逃不掉的。”他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gu独特的幽香,小腹开始燥热起来。
“不,你是姐姐的夫君,你不能——”
沈慈摇头,炫然yu泣道。
“我确是你姐姐的夫君,可过几日我也会成为你的夫君。”李嵊屿伸手抚着她的脸庞,挑了挑眉,低头吻了下来。
“唔!”
沈慈别过头,双手抵在男人x前,不停啜泣,“别这样,姐夫。”
李嵊屿并非急se的人,他停下动作,正se道:“不是说要找个像姐夫这般的人做你的夫君吗?既如此,那这个人为何不能就是姐夫呢?”他直视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满是认真。
“我何时说——”沈慈本想反驳,可脑海中猛然想起了什么,便把话咽了下去。
她记起来了!
她好像真的这么说过!!
那一年,他率兵攻打北狄,大获全胜。归来时,全城百姓都出来迎接他。当时她也去了。她站在人群中,看见他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好不威风。她听到百姓人人称颂他,心中也不由地自豪起来,因为那个令他们赞不绝口的人可是她的姐夫!!!
后来,他回到府中,大家用餐时,她把百姓们称赞他的话都一一与他说了。然后,她就特别崇拜的对他说出了那句话。
想到这里,沈慈羞赧的低下了头。
“怎么不说了?”李嵊屿问。
少顷,沈慈才缓缓抬起头来。她见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脸颊上慢慢地浮现了一层红晕,她有些不安的移开了眼,娇怯道:“我是无心的,姐夫。”
李嵊屿没有作答。只是用手捧着沈慈的脸颊,低头吻去了挂在她睫毛上的细碎泪珠。
“别——”沈慈小声拒绝。
“嘘!”
李嵊屿b划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唯恐沈慈乱动,他率先握住了她的双手,反扣在身后。李嵊屿温柔地吻向沈慈光洁的额头,接着是鼻尖,最后低头hanzhu了她那娇yanyu滴的朱唇。他轻轻啃咬她的唇瓣,一点一点地汲取那独属于她的香甜。
沈慈噙着泪,不知所措。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了。
……
“叩叩——”
外面传来叩门声。
李嵊屿不满好事被打扰,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沈慈的唇瓣。
“何事?”他问。
“侯爷,周公子来了,说是要见小慈小姐。”凌霜在门外答道。
沈慈闻言,喜不自禁,她恨不得马上飞奔前去见他。心中想着:子显哥哥,我终于等到你了。但很快,她的神se便黯淡下来。
李嵊屿将沈慈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底,他鹰眸微眯,嘴角g起一丝笑意,注视着她说:“探花郎来了,不去见见?”他话虽这么说,但修长有力的手臂却仍环着她的纤腰。
探花郎???
他说的是子显哥哥吗???
“……”沈慈望向李嵊屿,眸中带着疑惑。
“就是他。”李嵊屿点头,“去吧。”
说完,他松开了她。
……
沈慈没想到姐夫竟会许她去见子显哥哥。
她走在去前厅的路上,但每走上一步,她的心就要愈发紧张一些。子显哥哥高中了,他如约来见她了,可她却不再是当初那个沈慈了。若是他再早来些,那该多好啊?
“子显哥哥。”她柔声叫着。
那原本立在大厅中的男子,听到沈慈叫他,忙转过身来。只见他身材欣长,着一件月白云锦长袍,面目清隽疏朗。真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周子显看着面前明眸皓齿,美yan绝l的人儿,呆愣了片刻,才笑着说:“小慈,我险些要认不出你了。”自江南一别,已有两年之久。她长大了,也长开了。
沈慈原本有好多话想要与他说,但此时,她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因为,一切都变了。
“你好吗?”沈慈问。
“好,也不好。”他答。
听他这么说,沈慈有些好奇起来,“怎么会不好呢?”
周子显上前抓住沈慈的手,激动的对她说:“自你走后,我每日都想你。”他上京都来,为的就是能够早日见到她。
“咳咳。”
一声清咳声,两人立马分开了。
李嵊屿绶缓走出,他看着那人低垂着的双手,觉得碍眼的很。心中真想立马砍掉。
“李侯爷。”
周子显见来人是李嵊屿,忙行了个揖礼。
“人见了,你也该走了。”李嵊屿神se漠然,直接送客道。
“你——”周子显没想到他会这么下逐客令,面se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谁知李嵊屿又绕到他身侧,低声道:“既想前程似锦,又想美人在怀,你别太贪心了。”
“告辞。”周子显朝他拱了拱手,随后便悻悻离去。
元德十七年,九月初一。
这日,靖北侯府处处张灯结彩,喜乐飘飘。朱门外,鞭pa0齐鸣,锣鼓喧天。这热闹的一幕x1引了不少的路人,只见他们围在府外,眼睛不停地往那朱门内瞅,且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甲问:“这侯府今日有甚喜事?这么大场面。”
乙答:“李侯爷娶亲。”
甲又问:“几年前这李侯爷不是已经娶了夫人吗?记得当年还是皇上亲自赐的婚。”
丙cha话道:“当年娶的是妻,如今呐是纳妾。”
甲疑惑道:“既是纳妾,怎用正妻之礼?”
乙说:“于礼法确系不符。”
丁答:“嗐!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李侯爷这回娶的啊是他的内妹。”此人一脸陶醉的接着说:“据说这位小姐生得极美,就像那月g0ng中的嫦娥仙子一般!!!”
众人答:“原来如此,难为这李侯爷肯如此huax思。”
不远处,一位身着青衣的清俊男子在听完他们的对话后,踉跄着从人群中挤了出去。男子脚步不停,面容却十分沉重,他的脑海里只记得‘李侯爷这回娶的是他的内妹’这句话。
小慈,你竟跟了他?!
不过才两日,你们便成婚了,难道你与他早就好上了?
周子显想起那日靖北侯对自己的态度,突然觉得这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他双拳紧握,心中愤懑不已,当即便暗暗发誓,终有一日要让李嵊屿付出代价。
……
沈慈头顶着大红盖头,端坐在喜床上,两手不停地搅着手帕,心中也愈发惶悸。忧悒之余,她只觉腹中饥饿。早些时候她没有胃口,所以一整日都不曾进食,这会子竟是真的饿了。
“凌霜。”她小声唤着。
“奴婢在。”凌霜微微侧身,问道:“小姐定是饿了吧?”
她没有作答,只是略点了点头。霎时,凌霜贴心的送上了一碟点心,沈慈微微挑起盖头,拈起一块玫瑰su,正想往嘴里送时,却瞧见了桌上的果盘,不觉计上心来,“我要吃苹果。”她说着话便将手中的玫瑰su又放了回去。
“是。”
凌霜从果盘里挑了个红彤彤的苹果,用刀熟练地削去了外皮,“吃吧,小姐。”沈慈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苹果,咬了两口,水盈盈的桃花眸却注视着那把刀。正当她思考要如何将它拿到手上时,外面传来了一片嘈杂声。
这声音将凌霜她们的注意力x1引了过去,沈慈眼疾手快的拿过那把刀,将其藏进衣袖里。她深x1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吃着苹果,但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心仍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
“侯爷,您慢点。”
“小心台阶。”
两个婢nv扶着李嵊屿走了进来。
原本烂醉如泥的男人,才刚被扶进门,便恢复了他一贯的不羁模样。只见李嵊屿两手随意一挥,那两个婢nv就退下了。
“等急了吧。”李嵊屿撩袍在沈慈身旁坐下,柔声道。
沈慈没有作声。
李嵊屿拿着如意秤挑起红盖头,露出了她那绝美的容颜。沈慈肌肤本就生得雪白,如今着这大红se的喜服,竟将她衬得愈发娇媚了。
李嵊屿端视着眼前的人儿,觉得自己方才装醉的做法真是对极了。若是不装醉,这会子他恐怕还回不来呢!
沈慈知男人在看她,且还当着眼前这许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她便羞得不敢抬头。见她这般,李嵊屿莞尔笑着,大方拉过她的手握住。
立在喜床两侧的丫鬟、婆子们笑着说了些‘永结同心,百年好合’云云之类的吉祥话。沈慈根本无心去听,心里只有对即将会发生的事情的恐惧。李嵊屿则与之相反,他听了之后,直接从怀里掏出一袋碎银子,说:“这些是赏你们的。”那丫鬟婆子们忙接过去,随后纷纷跪地谢恩。
接着,有四个丫鬟捧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物,准备撒帐。李嵊屿见之,挥手道:“这个就免了,省得硌着你们夫人。”
“是。”丫鬟婆子们一齐应声。
李嵊屿看了她们一眼,吩咐道:“都下去吧,今夜不用伺候了。”他想着沈慈是极怕羞的,临了,又补充了一句,“外间也不用留人。”
众人闻言,统一福了福身,关门退了出去。
……
李嵊屿起身,行至桌前,提起酒壶倒了两杯合卺酒,转身递过一杯给沈慈。沈慈只望着那酒,却是不接。李嵊屿见状,轻笑一声,先自饮了一杯,并将杯底亮给她看,接着又将另外一杯饮尽。他回到床前,伸手捏住沈慈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唔唔!”
她呢喃出声。
男人含着沈慈的朱唇,将口中的酒渡给她。沈慈挣扎不脱,只得顺从地吞咽着。“咳咳咳——”许是这酒太烈的缘故,沈慈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她不小心被呛到,一连咳了好几声。
一杯酒下肚,沈慈只觉身子发热,头也晕乎乎的。
“饮过合卺酒,我们便是夫妻了。”李嵊屿抚0着她有些泛红的脸颊,温声道。他轻抱起沈慈,将她放于喜床上,自己则用手肘撑着头,侧卧在她身旁。
沈慈下意识叫着,“姐夫。”
见她还未改口,李嵊屿挑了挑剑眉,语气中有些许不满,“还叫姐夫?嗯?”他在沈慈额间印下一吻,接着就要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不要——”沈慈惊呼。她抓着李嵊屿的衣袖,睫毛轻轻颤动,眼底是一片惧意。
李嵊屿轻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别怕,我会很温柔。”他低头噙住沈慈的唇瓣,吮x1她唇间的美好。手上却快速的扯掉她的腰带,修长的手指顺势滑进衣裳内,抚上她x前的那片柔软,轻轻r0u弄。
沈慈被他强烈的男x气息包围,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这时,她脑海里浮现一道身影。
那人站在杨柳树下,手中拿着个木匣子递给她。她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支金步摇,“小慈,我会去京城找你的,待我金榜题名,定娶你为妻。”对方这么说,眼里却满含不舍。
子显哥哥。
今日是我成亲的日子,可新郎却不是你。
她看着埋首在自己x前的男人,一瞬间,恨意涌上心头。若不是shishen于他,她又怎会沦到给他做妾。就因为此事,她再也无法与子显哥哥在一起了!
她恨他!
是他毁了她!!
想到此,她掏出事先藏在袖中的刀,猛然向男人扎去。
“噗——”一声闷响。
李嵊屿吃痛,迅速闪开身去。他侧头看着自己渗血的肩膀,英俊的脸庞上有些错愕,“本侯待你那么好,你竟想杀我?”
沈慈手中握着那沾有男人鲜血的刀,跪坐于床,瑟缩着说,“我……,是你b我的。”
“好!”李嵊屿浅笑着点头。很快,他如墨般的鹰眸里染上一层薄怒,厉声道:“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么本侯也不必再对你百般怜惜。”语毕,他褪去衣袍,用一根布条随意将伤口包住,并打了个结。
沈慈看他靠近,知自己在劫难逃,便掉转刀口朝自己刺去。
“啊!”
她痛呼一声。
只见男人捏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刀夺去,扔在地上。铁器与地板的碰撞,发出‘咣当’的响声,让沈慈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想si?没那么容易。”李嵊屿眪视她,冷言道。
他将沈慈推倒在床,顺势欺身而上。“嘶拉——”沈慈的大红喜服被男人粗暴地撕碎,雪白的肌肤0露出来。她一手捂住x前的春se,一手拍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李嵊屿嫌碍事,将她双手扣着压在头顶,并用腰带系住,让她不得动弹。
“不,我不要。”
沈慈双眸蓄满了泪,不断摇头。她那原本傲然挺立的一对r儿,因为她的动作,微微地耸动。李嵊屿用手托住,嗅着从那处传来的诱人rux1ang,他剑眉轻扬,“由不得你说不。”较之云念,她是十分青涩的,但这具r0ut,他也很是喜ai。若是仔细调教一番,日后说不定还要y过她姐姐呢?!
“好好享受吧。”他说。
李嵊屿的大掌将那团雪白整个覆住,r0u弄着。他指上因常年习武,所以带着一层薄茧,而沈慈肌肤娇neng,此刻r儿被他0着,竟像有小刺在扎似的,痒痒的。沈慈来不及反应,男人已将那朵红樱含入口中,对方温热的舌t1an弄着中心的圆珠,并围绕着那点打圈。俄而,她觉得shangru有些微胀感,被hanzhu的那点则麻麻的,这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她羞极了,哭喊道:“呜呜……,你无耻。”言语间,双腿蹬将起来。
“别乱动。”李嵊屿攒眉,有些不悦。
谁知沈慈听了,蹬得越发厉害,她睇着李嵊屿说:“我恨你!!!”
见她如此说,李嵊屿连最后一点耐心也消失殆尽了。因已娶了云念,故而只能让小慈做妾,虽是有些委屈她了,但他已尽最大的能力对她好。可对方非但不领情,还莫名扎他一刀,这会子又说恨他。
他李嵊屿纵横沙场近十载,上阵杀敌无数。没成想,今日竟被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nv人所伤,若是传出去,岂不被敌人笑掉大牙。
思及此,李嵊屿再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情。
他望着躺在身下的沈慈,若有所思。须臾,他笑得一脸邪妄,凑近了对她说:“我要把你变成一个离不开男人的荡妇。”
沈慈听了,惊恐不已。
沈慈直愣愣的盯着男人,眸中有着不敢置信,还有失望。
这时,她才明白,他从此不再是她的姐夫了。他李嵊屿是给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大将军,亦是世袭爵位的靖北侯,还是今日婚礼的新郎官。这是他的府邸,他如今要行使他作为丈夫的权利,而她,不过是他的妾罢了。
就只是一个妾。
沈慈扯了扯朱唇,嚅动两下,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她闭上了双眸,原本盈满眼眶的泪水,快速地从眼角流出,划过她的脸庞,落在身下的鸳鸯枕上。
她就这么躺着,任凭男人对她予取予夺。
“呵呵。”李嵊屿见她不再抵抗,轻笑出声。他望着眼前的雪白r儿,低头噙住了一只,大掌则在她的娇躯上肆意抚0,四处点火。
男人毕竟是久经风月场的老手了,不到片刻工夫,便撩拨得沈慈有了反应。李嵊屿不仅观察到她白皙的肌肤上渐渐浮起的粉晕,还在沈慈腰际找到一处敏感点。他的大掌慢慢向下游走,抚上她那双并拢的修长yutu1,随后来到腿缝,接着又一路向上,直奔她身下那处神秘花园。
至此,她闭着眼,却早已泣不成声。
“睁开眼睛,看着我。”李嵊屿声音冷冽,命令道。
沈慈闻言,娇躯轻颤,却没有动作。霎时,她的双腿被男人大力分开,以一种屈辱的方式呈现在对方面前,这使她不得不睁开双眸,亲眼目睹这一切。
“不……”沈慈掩面恸哭,羞耻得想要将腿并上,却无意间瞅见男人胯下那布满青筋的紫红巨物,吓得尖叫着挣扎起来。她想要逃离,身t却早已被对方紧紧地禁锢着,男人的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抚上她柔neng的脸颊,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这就怕了?”李嵊屿挑了挑眉,哂笑道:“那待会儿本侯入你,你岂不是要昏si过去?”
男人的声音极富磁x,原是顶好听的,可这会子他说的话,听在沈慈的耳朵里,只觉y森渗人得很。
她面se苍白如纸,再无半点血se。
俄而,沈慈才啜泣着说:“你如何会是这样……”她似乎从未看清过这个男人。她为自己以往天真的看法感到可笑。
“本侯一贯如此。”
李嵊屿轻哼一声,答道。
接着,他将沈慈的一双yutu1推到x前,压在肩膀两侧。这个动作使得沈慈的后腰空悬着,且能让其直观看到她的下身处。李嵊屿扶着自己胯下的物什,在她的花蒂处研磨着,不时,又绕至花x处打着圈,可尽管如此,她的huax也仍未分泌出一丝iye。
男人知道,她这处天生如此,与寻常nv子是不同的,便不再等待,他对准那x口,挺身而入。
“啊……”
nv人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在房间内不停回荡。
李嵊屿看着从两人jiaohe处流下的鲜红血ye,知道她是受伤了。这都是因为她初经人事,又没有iye润滑的缘故,加上他那处过于大了,才会导致这样。
但他面se如常,胯下动作依旧。
毕竟,她也伤了他。
屋内,案几上摆放的喜烛尽情燃烧着,烛光摇曳,照亮满室旖旎。
从槛窗外袭来的清风,拂动了床前垂下的帐幔。透过红se纱幔,隐约可见一nv子躺在喜床中央,她双腿大张着环绕在男人腰间,下身那娇neng的花x被动地接受男人硕大的yuwang。那男人宽肩长臂,身上的肌r0u线条如刀刻般,他的劲腰jg瘦有力,正不停地挺动,他胯下的紫红r0u刃在nv人t内不停驰骋,那无休止的顶弄使得nv子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
nv子朱唇紧抿,目光涣散,几缕汗sh的秀发贴在面部,原本梳好的发髻变得松散,满头珠翠也斜斜缀着,显得凌乱起来。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
她被绑在头顶的双手攥握成拳,白皙光洁的肌肤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再夹杂着些许红晕,又平添了几分妩媚。
可她紧咬的牙关,却诉说了她的痛苦。
“嗯——”
一声呜咽。
李嵊屿瞥了沈慈一眼,却不予理会。
他像一头不知餍足的恶狼,不停地啃噬她的血r0u。他身下r0u刃的每一次冲撞,都让沈慈近乎昏厥。可她只能被迫承受,被迫迎合。
疼。她好疼。
但没人会来救她,也没人能救得了她。
爹爹不在了,她再也没法做那个无忧无虑的沈二小姐。至于姐姐?她才不会来救自己。当日,不正是她亲手将自己送到男人床榻之上的吗?
为了保住她的地位,她恐怕是求之不得。
……
时间总是在人痛苦时,变得缓慢而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沈慈认为自己就会这么si掉时,男人才终于结束了这场酷刑。
只见李嵊屿的呼x1变得粗重起来,紧接着,他低吼一声,将深埋于沈慈花x内的紫红r0u刃ch0u出,随后把那gu白se浊ye喷洒在她平坦的小腹间。
李嵊屿伸手拨弄着她身下那处x儿,看到原本光洁粉neng的一张美x,经过他今夜的c弄,此时已是变得红肿不堪。到了这个地步,他才解开她的双手。他轻r0u沈慈汗sh的秀发,说:“睡吧。”之后,便躺在了沈慈的身侧。
沈慈没有回应,只环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男人看她如此,则从背后搂紧了她,结实的手臂搭在她的纤腰上。沈慈浑身紧绷,保持着原姿势,一动不动。良久,直到身后传来男人均匀的呼x1声,她才起身。
沈慈将男人的手臂从她腰间挪开,蹑手蹑足的下了榻。
“啊!”她身下那处实在疼得厉害,这才行了不到两步,她便摔倒在地。沈慈缓了一缓,随后强忍着痛去了外间。她寻了些清水,用巾帕将整个身子擦拭几遍,洗去一身的wuhui,接着又找了套g净衣裳换上。
弄完这些,已是三更了。
她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无心靠近。遂端坐于妆奁前,静待天明。
那案几上的喜烛仍在燃烧,蜡泪从火焰下方顺着烛台一滴滴流下,好似目睹了她今夜的狼狈,在为她哭泣。
翌日,清晨。
李嵊屿醒来时,沈慈梳妆已毕。她着一身素白衣裳,仍端坐在妆奁前,台上菱花铜镜中照映出她殊丽的容颜。她面上未施粉黛,青丝仅用一根白玉簪子盘在脑后。这般素净妆扮,却丝毫不掩其光华。
听得身后响动,知男人醒了,沈慈悠悠启唇道:“侯爷,妾着这身可好看?”她神情淡然,看不出悲喜。
对于她的转变,李嵊屿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便被笑意所掩盖。他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随意往身上一套,起身缓步来到她身侧,g了g唇角,说:
“当然好看。”他答得g脆而诚笃。
她是好看的。
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沈慈目不斜视,一时无言。新婚第一日,她着素白,本是存心要触他霉头,但男人的回答,却让她蓄满全力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她的心思,李嵊屿岂会不知?
可他并不介意她这番幼稚的行为,因为这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但nv人的反击,挑起了他更为浓厚的兴趣。
“不过,”李嵊屿微微俯身,附在沈慈耳畔,轻笑道:“本侯更喜欢你昨夜躺在我身下,不着寸缕的样子。”
此话一出,沈慈的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你……”她的x脯上下起伏着,呼x1急促起来。察觉到失态,她又强作镇定,将身子挺直了些,却还是忍不住乜斜男人一眼,咬牙道:“无耻!”
“呵呵。”
李嵊屿笑着,朝外间去了。
到了门口,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而站定了,说:“本侯劝你还是换了这身衣裳为好,否则到了母亲那儿,休怪我没提醒你。”他倒是没有忌讳,可母亲吃斋礼佛,对这些东西,甚为不喜。
男人走了。
早已侯在外头的丫鬟们进来伺侯她洗漱。
沈慈接过凌霜递来的茶水,漱了口,又拿过巾帕洁面。然后任她们给自己重新梳妆,末了,褪下了那身素白衣裳,另选了件橙se交领襦裙换上。
在这期间,有两名丫鬟去整理了床榻上的被褥。二人看着落在床中央那白喜帕上的那抹鲜红,相视一笑,随即快速把它折好放入衣襟内,又理清了床单,才借故退了出去,像是要去跟谁禀报什么似的。
……
后院,老夫人处。
沈云念已是到了,她像婆母请了安后,便在大厅下首第一张椅子上坐下,张婶子则站在她身旁伺候。老夫人仍坐在上位,她左右立着几个嬷嬷,身前还有两个与沈云念年纪相差无几的姑娘给她捏肩、捶腿。这二人穿着打扮与厅内那些候着的丫鬟们不同,她们衣着b主子们次些,却又b那些丫鬟们好上不少,头上、身上也戴着好些个值钱的首饰,至于模样么,在一众丫鬟里也是出挑的。
这时,有两个沈慈院里的丫鬟进来,其中一个手上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的是方才的那块白喜帕。
“奴婢们见过老夫人、夫人。”二人屈膝行礼道。
老夫人身旁立着的林嬷嬷下来接过托盘,呈了上去。那老夫人看了一眼,瞧见了上面那抹鲜红的血迹,满意的点头,“嗯,收起来吧。”
“是。”
林嬷嬷应声退下了。
沈云念坐在椅子上品茶,没有言语。她知道此举是侯爷使的障眼法,为的是瞒过府内众人。毕竟侯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难免会有一些好事的,若是有什么流言传出去,将会对妹妹不利。关于妹妹婚前shishen于侯爷的事,只有她与侯爷、张嬷嬷、双喜,以及妹妹本人知道。至于婆母,她眼光毒辣,只怕是心中早已知晓。
有顷,众人仍是不见沈慈踪影。
“妹妹怎么还没到?”沈云念在心中念叨。按理来说妹妹今日当早早前来奉茶,如今婆母已是等了好一阵子,她怕婆母等妹妹太久,待会儿责难于她。
沈云念正打算差人去催催,便看见沈慈领着几个丫鬟袅袅婷婷往这院里来了。
“见过老夫人。”
沈慈上前,福了福身。
老夫人本想发难,可见沈慈眉眼柔顺,态度恭敬,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况且她细心的观察到了,这丫头方才进门时走路有些微异样,好似在忍受某种痛苦。她是过来人了,自是知道这其中缘故。
“嗯。”老夫人点头。
她注视着沈慈,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慈拾阶而上,走到老夫人跟前,在事先准备好的蒲团上跪下,端起旁边丫鬟手上奉茶盘里的茶盏,恭顺道:“老夫人,请用茶。”
“好。”老夫人接过,品了两口。随后从腕上取下一只青玉雕花扁镯,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另有一只翠玉镯已经与了你姐姐,如今这一只啊,是你的了。”
“谢老夫人。”沈慈小心接着,戴在手上。
老夫人握着她的手,轻拍两下,语重心长的说:“老身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愿你能尽快给李家开枝散叶,传继香火,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抱得动毛毛。”
“是。”
沈慈心中不愿,但面上不敢忤逆,只得低声应着。见她答应,老夫人满心欢喜,连忙让人将沈慈扶起来。
……
沈慈回到下首处,照着刚才的模样,给沈云念也敬了一盏茶,道:“妾室沈慈,给夫人敬茶。”她神se平静,却将‘妾室’二字咬得极重。
“妹妹快请起。”沈云念饮过那茶,起身扶起她。她知道妹妹心有不甘,这下也是在提醒自己,她今日为妾,都是因为她。
沈云念自觉亏欠妹妹,于是,她看着满屋子的嬷嬷与丫鬟,吩咐道:“从今日起,小慈小姐便是你们的二夫人。都听明白了?”
众人彼此互相看看,见老夫人一脸详和,也没有异议,便齐齐应道:“是,夫人!”
“你也坐吧。”老夫人对沈慈说。
沈慈对老夫人又福了福身,然后在沈云念下方的椅子上坐下。老夫人看着沈云念,说:“你妹妹院里现如今有几个人在伺候?”
“回母亲,妹妹初来时原是派了十个,其中内屋两人贴身伺候,外屋四人供使唤,再有四个粗使丫头。”沈云念笑着,一五一十道:“可妹妹自幼不喜太多人伺候,于是便减掉了四人,如今院里只剩六人伺候。”
老夫人听了,提议道:“该再多添几个人才是。”
“老夫人,不用了,有她们几个伺候我已经够了。”沈慈抬头看向上方,推却着。
“那怎么能行呢?”老夫人敛了笑意,义正言辞道:“你现在是二夫人了,只有她们把你伺候好,你才能更好得伺候侯爷。你可明白?”
沈慈垂着头,小声嗫嚅,“是。”
她这才刚应下,那老夫人又接着说:“宋嬷嬷,二夫人刚作人妇,房中之事恐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你ch0u空教教她。”
“不……”不用了。沈慈想说。
“母亲,这就不必了。”这时,院外来人打断了她的话,那人说:“她不懂的,儿子会教她的。”
沈慈一看,来人正是李嵊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