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转移话题,老是这一套,我不会上当了。”大概今日尾狼心情不错,竟然没有冷脸。
苏未屿知道自己今日不讲清楚为什么,尾狼是不会放过自己了,但要他解释为什么要逃课,就是解释为什么会对温淮骋失望,但这个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
人得先有希望,才会有失望的可能,但他对温淮骋何谈来的希望呢?
“你说,朋友是什么样的。”
尾狼挑了挑单边眉毛,意外道:“怎么,你终于交上朋友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很奇怪。”
“交朋友有什么奇怪的?你只是不习惯,多交几个就好了啊。”尾狼伸手摸了摸口袋想要找根烟,又想到苏未屿还在这,便又收回手转而把吧台上的青桔子捞到手里摸着玩。
“他有自己的朋友,他们那样就很好,但我不一样。”
“他?唔,就是你交到的那个朋友?他也这么想吗?觉得你不一样?”
苏未屿摇摇头:“我们班主任好像提前和他打了招呼,让他……关照我。”
尾狼把手里的小青桔往苏未屿手里一塞,嗤笑道:“原来是别扭这个,合着你是觉得人家是
接了班主任的活,才和你做朋友?你也想得太多了,小孩子想事情别弯弯绕绕的,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去问。”
去问他吗?苏未屿沉默,自己有这个勇气吗?万一他说是,自己又该说什么呢?
苏未屿没在尾狼这待太久,看差不多到营业点了便回去了,来这里的大多是熟客,而且基本都是男人,原因无他,这不仅是个酒吧,还是个gay吧。
尾狼喜欢男人。
苏未屿有点恐同,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尾狼帮了他,可他仍然没办法亲近尾狼的原因之一。
猎人总喜欢把猎物狠狠攥在手心里,尾狼想做那个猎人,但苏未屿不会做他的猎物。
苏未屿回了家什么也没做,脱了外套就直接往床上一躺,一觉睡到了晚上九点。
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只觉得有点饿,苏未屿去浴室里冲水抹了把脸,然后去看了眼冰箱,只剩下一个蛋和一瓶李婆婆给的辣椒酱。
他关上了冰箱门,摸出口袋想看一眼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于是又走回房间,把手机插上电后扔在了床头。
苏未屿从抽屉里摸了张十块的纸币,又迟疑地多拿了两颗一块钱硬币。他昨天回来路过巷口的面馆时看到鸡肉面好像涨了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