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鹤迟疑地看着他:“潭潭,今晚就住家里,明天再回吧?”
“不住了,明天一早队里还有事。”
江晚鹤有点失望,但还是很理解:“那,吃完晚饭再走吧?”
“不吃了,我……”还没说完,对上江晚鹤的眼神,他突然心软了一下,“好吧。”
江晚鹤还没来及高兴,钟潭就有点艰涩又有点恳求地开口:“爸。我有个请求。”
江晚鹤简直受宠若惊。在他记忆中,钟潭已经很多年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你说。”
嘉云洲际酒店二十二楼。
隔着巨大的落地窗,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马路上的车流像一条流动的光带,两边的高楼连绵起伏,霓虹闪动着一片流光溢彩。
落地窗后,是酒店内部一间环境优雅的西餐厅。灯光昏暗,低缓的古典钢琴曲轻柔地流淌着,穿着整齐制服的服务生们托着银质餐盘穿梭其间,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脚步匆忙又悄无声息。
角落里窗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男人,正出神地望着窗外的夜景。不少服务生都认识他,算是这里的常住客了。可是此刻的神情却是平时难得一见的柔和,还有一点踟蹰。
盛温低头看了看手表,又一次对着玻璃无意识地整了下领结。为了这场临时的见面,他甚至回房间特意换了套平时不怎么穿的西服。
就在这时,从落地窗玻璃的反光中,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由远而近。
他立刻站起身,回头看着来人:“秦律师。”
挽留
盛温站起身,回头看着来人:“秦律师。”
秦朗一身衬衫领带,西服外套折起搭在左手臂上,右手拎着一只黑色公文包,匆匆走过来。冲他颔首一笑,是一如既往的客气和疏离。
“抱歉盛先生,路上堵车,来晚了。”
似乎是对盛温今天过于隆重的穿着有点惊讶,秦朗边说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两眼。
盛温不在意地笑笑,招呼他坐下,问:“喝点什么?还是热拿铁不加糖?”然后抬手叫来服务生。
秦朗刚想说不必了,却见到盛温已经熟练地点好了,只好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