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重捧起裴雪意没受伤的那只手,放在唇边珍而重之地亲吻着,“从你八岁来到我身边,那么多年了,我对你不好吗?”
“我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有一丝一毫让你留恋的东西?就算我罪大恶极,就算我活该天诛地灭 ,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
病床上的人当然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邵云重此刻竟然又庆幸,假如裴雪意这时候醒着,听到这些话,又会如何刀刀见血地挖苦他?又会说出什么让他锥心蚀肺的话?
最终,他叹息着说:“你赢了,阿季。”
“我不会再干涉了。等你好了,就去利臻上班,好不好?”
粗粝的嗓音就像被砂纸打磨过。
殷胜天从外面回来,看到邵云重低垂着头,双肩颤抖,好像是哭了。
那个暴躁的、声色俱厉的人,好像脱掉一层壳,取而代之的,袒露出来的是一个脆弱又偏执的灵魂。
她没有立刻进去。
这时管家也过来了,她摇了摇头,两人都默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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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剂
裴雪意从手术室里出来就一直昏迷,他躺在那里,整个人几乎要与雪白的被褥融为一体。
殷胜天看见他死气沉沉的样子就想流眼泪,天知道她自从二十岁以后,已经多少年没掉过一滴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