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杜茫对迟寄更热情,再加上几乎和她完美复刻性格的姐姐,迟寄这顿饭吃得简直是花团簇拥。
“这么瘦,要多吃点呀。”
“脖子上的伤还没有好吗?可怜见的,来,这个补血。”
“看看这脸蛋,长得多漂亮。”
“听说你是南方的?在这边过年还习惯吧?其实我和你杜茫阿姨也是南方人呀,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缘分喏。”
“明年你还过来吗?你喜欢什么呀姨妈明年给你带?”
“”
游判看出来他不太能应付这种热情的场面,吃完午饭就把他单独带到花房去了。这是杜茫一直引以为傲的花房,玻璃打造,色彩和品种的搭配堪称艺术,当然,寻常都是交给园丁打理,杜女士主要负责观赏。
“不冷吧?”花房虽然有恒温设备,但总归不比暖气温度足,迟寄现在只穿了一件单衣。
“不冷。”迟寄缓步在花房里走,观赏珍贵精美的鲜花,却在不久之后停到玻璃墙边,望着外面纷飞的大雪出神。
游判心中了然,跟过去,劝道:“外面太冷了。”
迟寄偏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祈求从眼中流露,只消一点点,就撞得游判六神无主。
大雪在玻璃外舞动,两人在玻璃内对视,其实不需要太多时间,游判伪装的冷酷就四分五裂。
“好吧,穿多点再出门。”
迟寄绽开笑容,踮脚吻了他一下。游判还有话想继续说,迟寄却已经兴奋地跑开,只让他浅浅捞到一片衣角,残留着清新的沐浴香味,像只行踪不定的小鹿。
我给你吃
游判亲自看到迟寄穿得厚厚的才放心,围巾是前几天在街上买的那条,深蓝色,在雪天里无比显白。
出门后,迟寄在雪地里站了会儿,然后原地蹲下,双手在地面刨雪。那手套防水,游判便随他去了,看他怎么把散碎的雪搓成一个圆滚滚的雪球。起初,游判以为他想打雪仗,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结果这人只是在搓雪球,一个接着一个,并按顺序排列成队,慢慢的,地面堆了两排长长的雪球队伍。
游判惊为天人。
“你这是在干什么?”
“堆雪球。”
“我知道,我是说——”游判数了数,已经搓了二十个,“你搓这么多雪球也不用,光给它排队干什么?”
迟寄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的答案是:“我想这样做。”
游判无言半晌,又说:“如果你喜欢堆雪,我们可以堆个雪人啊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