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惊艳动人。
是一个拥有喜怒哀乐的正常人,应该拥有的表情。
商靳沉去抚摸徐舒意的哭脸,全然忘记自己脸火辣辣得疼。
徐舒意说,“别跟着我。”
起身一踉一跄地走了。
商靳沉恍惚地坐了一阵,猛地听见徐舒意客房的门声响动,脚步伴随着行李箱轱辘摩擦过木板地面的声音,快速远去。
商靳沉抬起手指,手背是刚才打人时用力太狠,失了分寸后手骨泛起的青紫,指尖黏糊糊地沾了一层血。
他知道这血属于谁的。
该死,出血了。
窗外突然响起警车的警报声,有人给警察指路,不停赌咒着,“打我的家伙就在这里面,快把他给抓起来!”
商靳沉摸出手机,不停地拨打徐舒意的电话号码,可惜漫长的忙音最终转化成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再服务区。
他连忙起身站到窗户前巴望。
徐舒意的身影早已消失得不见踪影。
只有警车的警示灯在白天里虚晃眼神。
“徐舒意,你回来。”
商靳沉紧攥起手里的手机,五指青筋不断暴起,不停向无法接通的通讯器材里低声道。
“我要蹲小日子的橘子了,你回来。”
小日子的拘留所叫留置场, 按照商靳沉暴揍假扮鲨鱼吓人的那几下,除了要赔偿人家的全部医疗费之外,还得交一定数额的罚款。
最主要是, 商靳沉得蹲几天异国他乡的橘子。
林子善匆忙办理好一切相关事宜,领着人火速来接他们的总裁大人。
索性是留置所的卫生条件比较好, 万一太脏乱差的话, 他们家那位吹毛求疵的商总,指不定又得再出点什么意外。
其实林子善也委实想不明白, 在他的眼中先不谈商靳沉的工作能力出众等等的加分项,确实是一个心思多变、嘴巴刁钻,叫许多人吃够苦头的家伙。
思来想去,归根结底,商靳沉绝对是个最典型的利己主义者, 凡事必须得先自己舒坦,然后才是所有人的舒坦。
如此个性的人一般极其有野心手段, 在赚钱方面绝对不会有所心慈手软,但是生活中,必须得有像另外两位副总那种海纳百川的胸怀,才能跟这位钻进同一个战壕浴血奋战。
林子善忽然又觉得。
商靳沉蹲橘子竟是如此自然的一件事。
没有顶级家世背景的烘托,这位爷的张狂本就属于没被社会历练过的千般锋芒,又从不喜欢委屈自己而悄悄收敛。
要不要让他多蹲两天?
当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