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沉吝直直地盯着月亮上玉兔的阴影。
“好歹楚鸢也是个皇子,再不得宠,也总不能让他卑微到跪下来求你原谅吧。”月笙还在接着自己的话题唠叨。
沉吝没有再打断她,安静地坐在旁边吃东西,直到月笙终于停下喘口气,她才抓起桌上全部光秃的铁签,一齐扔进木桶。撞击声巨大,摊子里闭塞的喧嚣都停滞了一瞬。
“说完了?”沉吝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表情,抬了抬下巴,“吃你的羊腰子吧。”
夜色静谧,及至两人分道扬镳,气氛都怪怪的。
“月笙。”沉吝突然叫住她讪讪的背影,问,“从军校退学,真的是你自愿的?”
月笙半侧过身,细长的马尾辫随之摇晃,晃出一股倔强的潇洒。挺拔的侧影混着光,像是霜雪里的梅花,天质自然。
“…不过是被命运之手推着走向注定的结局罢了。”她口吻中带着淡淡的悲悯,“你我都是,沉吝,珍惜眼前人。”
物是人非。
沉吝独自走在山坡小径,想起上一次从烧烤摊回来的场景,心里出现这四个字。
她沿着城堡踱步,墙壁外爬满忍冬花的绿藤,风一吹,如同波浪起伏,飘来安神静心的药草味道。
沉佑的房间黑暗,楼上沉季的房间还亮着灯。像是有颗不安分的星星坠落在尖尖的堡顶,黄澄澄闪烁着天真与顽皮。
她吸了口气,没惊动任何人,静悄悄地走进主楼。
打开卧室的门,她跃身把自己扔在床上,看着床顶金红色的帷幔想事情。青丝滑到脑后,瓷白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谁?!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在她惊起的瞬间,被一只宽厚的大手从里边缓缓推开。
男人腰间围了条白色浴巾,深刻的人鱼线从里面延伸出来,八块腹肌整齐得可以完美对折。他大大咧咧地从满室水汽里走出来,黑发还在滴水,顺着精壮的肌肉流过橄榄色肌肤,胸前两团浑圆性感地敞露着,隐约可见透明水滴还悬挂在乳头上。
“回来了。”封玄青瞧见她,气定神闲地咧嘴笑,硕大的乳肉抖了抖,水湿晶亮的乳晕像两盏探照灯似地盯着她。
乌云蔽月。沉吝撑着手靠在床头,颇具闲情逸致地欣赏了片刻这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暗杀不成,打算先色诱我?”红唇缓缓拉开戏谑的弧度,略显嫌弃,“那是我的浴巾。”
“欲求不满的二小姐还需要诱么?”封玄青走到床边,双手环胸遮住乳头,却让乳沟显得更加深邃,“我埋伏在这山里,几天都没洗澡了…借你的地方用用嘛。”
“呵,你可真不拿自己当刺客哈?”这个oga真是不能用常理来判断,沉吝觉得哭笑不得。
“我这不还没成功么,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复命吧。你快点和我打一架,你赢了,我就走。”他还死皮赖脸地笑着。
打一架其实也不费什么事,沉吝也有九成胜算,只是见他总是这副欠欠儿的模样,倒不想如他的愿了。
“说打一架就打一架?你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是那种好脾气的人吗?”
“我只听闻,二小姐最是风流,想来自然是知情识趣的。怎么,就光是对我这般吝啬?”封玄青俯下身,乳肉鼓鼓地突在臂弯外,仿佛两团随时有可能砸过来的盈满水囊。
沉吝冷眼看着他,封玄青又低下去一些,粉红乳晕若影若现,喉结滑动,热息喷薄。
“难道是在下不合二小姐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