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在呢,儿子。”
“我没事了。”
“不不不,你要问什么?快问吧,我滴个好儿子。”路父一叠声挽留薄情的儿子,要说他这个儿子随老婆的冷淡性子,从来都是一副棺材脸,哪怕对待自己老子,都半点不热情,要哄着来。
路峥这才继续问:“您了解丽龙族的传统文化吗?”
“丽龙,是那个芃州的丽龙部落吗?”
“对,我在您十几年前的手记上看到过这里。”
“有点,那是你爸我还在读博士的时候去的地方了,有印象,但这么多年了,有点不深刻。不过我记得他们婚俗很特殊啊,是强取豪夺的感觉啊。”
“强取豪夺?”这四个字实在是不符合路父的年纪。
“就是强取豪夺啊,那地方的姑娘们相当彪悍,尤其是那个丽龙主,要是看上你了,哪怕你是外地人,也得留在那跟人家生孩子。”
路父讲起自己年轻时来考察的见闻:“我们当初一行五个人,还真有一个被选中了的,一开始还当是喜滋滋的好事,要离开了才知道不能走,林子又是丽龙人的地盘,根本跑不出来。最后好商好量的,每个假期都回来看看,常寄书信,才肯放人。”
“好在,我那同学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每逢假期都过去探望,听说后来把儿子和媳妇都从林子里接出来了。”
“他的妻子不是丽龙主吗?他们可以离开丽龙?”
“似乎可以,毕竟丽龙主并不是永久的,结婚后失去了所谓的纯洁,也就可以走向卸任了。但有说法是在下一任丽龙主能够扛起重担前,上一任需要和阿祖一起留下,履行老师的教导责任。”
“丽龙有些不肯给外人阅览考察的古籍,据说上面记录了一些观天、药理、甚至驭兽之术。但都是丽龙文,只有一些上年纪的人和每一代的丽龙主会。”
“我那个同学,到现在也一直在研究芃州文化,可能也是受了他爱人的启发。”
观天、药理?
路峥想起昨天苏和信誓旦旦的阵雨,以及摘来的那一篮子獐牙菜。
“驭兽是什么?”
“她们能操纵蛇和其他一些冷血动物。”路父沉沉叹了一声气,“当初我们要走,还是夜里悄悄下山,可还没等走到山脚下,路就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