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赵徐之笑容憨厚,“我?去上厕所——”
“?”上厕所还有?必要和自己打报告吗?
看到木呆呆的亲学?生,路峥作为教师的良心又叫他不能这么没责任的辞职,真?这样做,赵徐之和林双恐怕没有?哪个农林大学?的研究生导师愿意接手。
这一对卧龙凤雏被路峥养的太独特了。
有?点头痛的路教授决定看点文献冷静一下,打开电脑没有?十分?钟,他的‘老人机’响了。
电话?那头是刚刚落地京兴机场的路父,“好儿子,我?带着学?生们回?来了!下个月月初是你妈妈生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咱们父子俩去挑个礼物——”
“我?已经给妈选好了,到时候会让蒋宁送到家里去,月初我?可能还回?不去。”路峥扫了眼电脑上的日历,发觉从?这场野调自吉木家出发至今,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
“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连你亲妈的生日都不回?来?”
“爸,如果你缺钱买礼物,我?可以给你打过去。但什么时候生日对咱们家人来说这么重?要了?”路峥活了二十七年,有?父母双亲在身?边的生日简直屈指可数。
对于一家子忙人来说,生日和无数个工作日没有?什么区别,薄董事?长?更是如此。
路父:……听听,这像话?吗?
“你爸我?也不是缺钱,就是……”
路父虽然‘高嫁’了,却不愿意做个软饭男,工资卡照样上交。
只是他那死工资,可能还不如妻子工作五分?钟来的钱多?。
偷偷摸摸攒那点私房钱,要么贴补了学?生,要么贴补了考察途中看到的可怜人,最后攒下来那点钱,都是他平时舍不得喝酒舍不得抽烟,还偷偷去别的学?校当讲师攒下的,只是几万块,也买不了什么符合妻子身?份的好礼物。
这才厚脸皮,想拉儿子一起。
路峥也是教授,清楚他爹这种极度冷门专业清贫的地步,“我?知道了,你看好什么,直接刷我?给你的副卡。”
“好儿子,爸爸没白养你。”路父拿钱办事?,忙着对儿子嘘寒问暖起来,“你还在丽龙那林子里呢?看个望天木这么久还没看完?你不会被人家扣在那了吧——”
“爸,正好我?也有?点事?想问你,你当时那个同学?带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他们有?考虑过,林子里新?的丽龙主吗?”
“啊?”
“上一任丽龙主,不该等?到下一任十五岁时候才能卸任离开吗?我?在这里见到的丽龙主很?年轻,他为此吃了很?多?苦。”
“啊,”路父上次听路峥提起丽龙的事?,还多?心去打听了一下那位老同学?的近况,“这件事?怎么说,的确是他的错处。我?们搞民俗的,从?道义和原则上来讲,只能做旁观者和探查者,不能成为亲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