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余光窥见黑熊身上的路峥,对于这风驰电掣的速度,似乎浑然不惧,他没有任何控制黑熊的动作,就像是顺其?自然了似的,哪怕这种极高的速度中,马和人都是处在危险当中的。
普尔萨对于这种不要命的骑法不敢苟同,如果?是平常的时候,他一定会安全第一,可现在他眼中,是比赛第一,他今天绝对不能输,所以?他也不肯拉起?缰绳。
但这样危险的尝试对于普尔萨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他紧张且提心吊胆。
马是敏感又聪明的动物,它们可以?敏锐的感觉到身上人的每一份情绪,普尔萨的神经紧绷,连累了□□的马迈出去的蹄子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而黑熊不顾及身上路峥的死活,它只顾自己,越跑越快,越跑越威风,到最?后?连马头都是高高的昂起?,目光中满是坚定,胜利一定是它的。
在这两种全然不同的心态下,最?终获得胜利的马自然是士气高昂的黑熊,路峥直到第三圈结束后?,黑熊还依旧意犹未尽地冲出去半圈,才开始收缰控马。
上一秒还肆意奔腾的黑熊被缰绳扽了回去,不得不重新扭头,迈着蹄子乐颠颠小跑回赛道之初,嘚瑟地从另外一头公马面前甩着尾巴经过。
坐在马背上的普尔萨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其?实?不用俞归舟这个裁判做出判决,他也清楚自己输了,到后?半程时,他已经跟路峥差出去了半个身位,可以?说他是见证着路峥赢过自己的。
“我?的阿图卢啊?!我?没看错吧!二?哥,你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看热闹的亚钉青少?年变声器嗓音满是不可置信,“输给一个外地人?这怎么可能?”
亚钉几乎说出了普尔萨的心声。
是啊,这怎么可能?
自己怎么会输呢?
可另一个声音又告诉他,这件事情怨不了任何人,输了就是输了,他就应该愿赌服输,兑现之前他和路峥做下的赌约。
普尔萨抓紧了缰绳,手?心处这些年早就该磨出茧子的地方生疼,他摊手?一看,他攥的太紧,缰绳粘的装饰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顶进肉里了。
和普尔萨这边的萧索不同,路教授的学生们两个顶两千只鸭子,给凯旋的路峥上演了绘声绘色的欢迎宴会。
他们两个都亲眼看到了导儿骑马时候的英俊风姿,前两圈时,面不改色的路峥叫林双的下巴都要张掉了,而赵徐之一路忙着摁快门。
谁说骑黑马的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研究生导师啊!
“不要这么夸张。”路峥拒绝了研究生要给他起?“马王”外号的打算,他觉得自己能赢,也是天时地利人和,黑熊的功劳是主要的。
但路峥还是特意地走?到苏和眼前,向没什么表示的丽龙主道:“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