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丽龙那样的环境下依旧茁壮生长成为一个美好?的人,因而他的坚韧和勇敢,并?不比独自走过无人区的路峥少半分。
薄桉哑然,路父更是惊悚,天知道他们俩多久没?听过路峥竹筒倒豆子说这样一大通知心话了。
是真的很久很久很久了,可能上?一次路峥以这样鲜明可感知的情绪和他们对话,还是咿呀学语的时候。
路峥和薄桉很像,他如薄桉一般,擅长将视角从个人放大到全局,因而在评判一件事的时候,这对母子并?不会受到个人情绪影响。
薄桉像个程序固定的冷漠机器人,路峥也是这样,偶尔一两次打人,可能是线路故障。
毕竟薄桉年轻时候,也会抽烟,后来?是身体不好?,才断了这个爱好?,直到今天,她?烦心时还会点燃一根雪茄看烟雾升起。
餐桌上?再度安静下来?,路峥静静等着父母的回答。
路父叹气?,“儿子,你这是在逼我和你妈认下这个儿媳妇?”
“不是,因为你们的认可与否,对我和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按照路峥的‘独’到极致的性格,他绝不会和父母一起过日?子。
路峥有自己的居所,因而他的日?常和家里的长辈也是隔断开的,苏和是要和他生活的人,既不用寄人篱下,也不用看眼色,更不会有难缠的亲戚叫苏和头疼。
苏和不需要为路峥家人的情绪负责,这是路峥该解决的事情,而路峥一贯的解决方式就是无视和我行?我素。
但今天,路峥还是把?这件事拿到家宴上?开诚布公地讲,真切地告诉薄桉和路父苏和是个很好?的人,那是因为,“我希望你们能够接纳他,将他看做你们第二个孩子,他比我懂事,比我更需要父母的关爱,他也应该得到这些。”
谎言的代价
路峥在学校算是教学-科研岗, 他?不?是单纯带研究生做课题,还有本科生的专业课要上,必须达到?的课时指标是评职称的必要条件。
当然, 对他?这?样的老师来说, 科研成果更重要, 但谁叫路峥的实验室一年里有至少?三个月都空闲。
别人家?的研究生放假前挨个签了自愿留校,不?是延迟离校就是提前返校, 尽职尽责跟着导师做课题, 他?的研究生一放假就得到了小半月的假期, 然后美美跟着导师借野调之名出去旅游。
好在这?趟丽龙之行,两?个研究生最终交上来的文章和学术还是沾那么点边,分别是雨林绞杀榕的侵略性以及蕨类植物气体交换的节律响应。
没有写成游记丢路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