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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我与厂公到底谁才有病?01

 

?心机阴郁天残体厂公+草包逗比美人

仿知乎古言风格+暗藏黑化病娇痴汉+随时飙车上秋名山

我最近名声大噪,根据我几乎同穿一条裤子的手帕交,兵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宋玉致每回来探望我时绘声绘色的描述,似乎如今满京城的世家少爷小姐都对我爱得深沉。

一部分少爷小姐觉得我豪横洒脱爱憎分明,一部分觉得我无理取闹刁蛮任性,不过不管哪部分都一致认为顾凌是个大傻叉。

哦,忘了说,我之所以名声大噪,全仰仗顾凌在我十五岁及笄之礼上,当着没有一千也有一百的满京世家贵族的面,向我父母表示解除婚约。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刺激,我当时也觉得很刺激,想我人生十五载,虽然谈不上父母宠爱,也算得上是一切顺利,平生遇到的意外一手可数,若是论哪一个意外最让我刻骨铭心,这被无数内里端着一颗八卦之心的名门贵客亲眼见证的退亲,还真不算多大的事儿。

反正对我来说不算,毕竟,我也没多么想嫁给顾凌这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想当年我刚进国公府认祖归宗时候,还看过他狼狈地被人赶着当马骑的糗样,对他的印象真的很一般般。

一切还要从我随着母亲被我那终于继承国公位的父亲从遥远的乡下接回到国公府说起,听起来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嗯,就是你们猜测的那样,我母亲是个外室,想当年我父亲年轻那会儿,领命到边关公干,一待就是三年,也不知道我那从没见过的爷爷是咋想的,儿子下个月就要远行,他非要这个月就给儿子娶亲,所以我爹吧,他遇见我娘那会儿已经成过婚了。

不过这并不是我娘没能轻松进国公府大门的理由,拦住我娘进门的原因也很简单,我娘只不过是区区一介农户女,别说我爹了,就是当地县衙老爷,那都是我娘高攀了。

这么说自己母亲虽然不太合适,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总之,因为我那没见过的爷爷瞧不上我娘,我爹又不敢违抗老子,怕背负不孝的罪名,所以我跟我娘愣是拖到了爷爷病逝,我爹的原配二胎难产血崩过身,那小的也没活成,然后在我爹的设计安排下,我娘顶着我爹救命恩人的名头终于进了国公府的大门,不过,也就是个侧室,正室的名分落到了我那为奶奶给我爹张罗娶进门的续弦,来自内阁辅臣张家的一位庶出小姐身上。

而我跟着我娘进门后,除了我爹对我们娘两脸色好点,奶奶也好,大夫人也罢,前任夫人留下的儿子、就我那位兄长周笙,以及大夫人后来生的我那个妹妹周锦,都不怎么待见我们。

其实我无所谓的,我娘也无所谓的,要不是怕戳人肺管子,我都想告诉他们,我娘都带着我躲去关外了,是我那个混蛋老爹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是靠着给我下毒,他才成功逼着我娘点头答应跟他走。

到现在我还在每月一剂定时解药吃着呢,不是为了我活命,我娘才懒得理我爹这个大傻叉咧。

真的,我娘说我爹很恶心,装得深情,实则就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说到底最爱还是他自己,对她不放手是因为不甘心,真要说爱她的话,怎么可能舍得用我的命来威胁她。

我觉得我娘说的很对,所以我想过要不然我就自己跑了,然后死在什么旮旯里,我没了我娘就没有顾虑了,她就可以自由了。

摸着良心说话,我要是当时知道这偷跑出去会引发一系列扯不清楚的后续,我就不跑了,我干脆直接在后花园的池塘一跃解千愁了。

我那会儿才十岁点大,想事情不够周全,也比较性子急,想一出是一出,想着要跑出去当时就立刻跑了,当然我能随随便便跑出国公府,也要谢谢大夫人平日对我不太待见,府里的仆人看主家脸色做事,看出来管事的大夫人对我和我娘态度冷淡,所以见风使舵对我们娘俩怠慢得很,克扣不至于,不过是不够殷勤积极罢了。

基于这些,我从后门出去,那门房连问都不问一声,特别不当回事儿得让我自己出去了,我那会儿的婢女也是个奴大欺主的货色,大部分时候都不管我,有时候是直接把我一个人晾在花园里,自己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等晚些时候都是我自己回去院子里。

啊,忘了说了,因为我娘是个侧室,没资格亲自抚养我,我大部分时候是在大夫人安排的院子里待着,除了女先生来授课的时候去一下大夫人院子的书房,平时跟我娘见面要么是初一十五,要么是我那个爹专门来带着我过去。

我就是我爹的工具人罢了,不是为了让我娘对他脸色好点,他寻常也压根想不起我来,别看他在我娘跟前一口一个乖囡囡的叫我,我其实毫不怀疑他就是不记得我名字了才这么称呼的。

总之,在我十岁夏天的某个黄昏,我偷跑出了家门,在人来人往的京城大街上苦思冥想该往哪边走才能出城,最终我不耻下问了好几个摆摊的小贩,才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出城的门,那会儿天色已经开始昏沉,而由于我是一个人,守城门排查来往人士的士兵严谨的拒绝了我的出城请求,并勒令我立刻回家。

我没想到我出个城还要有大人作陪,恨死士兵的不懂变通,看不出来我这小破孩子在离家出走吗,我要带个大人在身边这还是离家出走吗!?

正纠结着,边上忽然传来一把清脆的嗓音喊我名字:“周觅?”

我满脸不高兴的扁着嘴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少年郎拿着根糖葫芦爽朗笑着走近过来:“还真是你啊,怎么一个人……跟你婢女走散了?”

他说话间把糖葫芦递了过来,眉眼弯弯的笑着拿手拍了下我的肩:“来,我送你回家去。”

嗯,给我糖葫芦的这位,是顾凌,已退位在家养老顾太师的孙子,当朝国子监祭酒顾大人的儿子,同时还是我那位便宜兄长周笙的表哥。

是的,没错,先国公夫人是原本的太师之女,有着这样一层姻亲关系,加上先国公夫人在世的时候,没少带着周笙回太师府探望自己的老父亲,所以周笙跟顾凌这表兄弟的感情还挺好,我跟我娘回国公府后,也没少看见顾凌上门来找周笙。

不过周笙跟我关系很冷淡,他跟周锦之间的兄妹感情才好一些,所以顾凌跟我接触不多,跟周锦倒是因为周笙所以比较熟稔。

因着被顾凌亲自送回了国公府,我那便宜老爹硬是觉得顾凌救了迷路的我,非要给我跟顾凌议亲,我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因为他那个打赌输了给太子当马骑的事儿,我实在印象太深刻了,哪怕后来太子据说也被皇帝训斥了,我也觉得会打这种赌的人脑子有坑。

不然就是故意陷害太子,把太子形象营造成一个不把贤良臣子孩儿当人看的莽夫,令太子在皇帝心里的形象大打折扣。

不管哪种都是我非常不喜欢的类型,让我跟这种人议亲,那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果然是把我当工具人的爹啊。

我娘也不愿意,可惜她胳膊拧不过大腿,而我就更不可能了,我一个小姑娘没权没势,身上还中了我爹下的毒,能不能活都靠我爹每月一副药吊着,我哪有权利跟他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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