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程愣住了,在充分理解周榕的意思后,他耳朵渐渐变红,眼神竟有些亮,“其、其实,我也是。”
这下换周榕懵圈了,他刚见到李锦程的时候,直觉告诉他是同类,可没想到对方竟承认得这么干脆,未免也太过单纯,这个表情就像是见到同伴的归属和喜悦?
周榕叹口气,眼神无奈,他伸手揉了揉李锦程的头发,轻声说:“程程,以后不要随便向男人露出这种表情,尤其是两种男人。第一种是像我这种,遇到中意对象会袒露所有心意的人,如果对方像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出手。第二种,比我这样的人更危险。”
李锦程顺着他的话问,“是什么人?”
周榕细细地看着李锦程每一寸表情,喉结攒动,“把自己裹在昂贵严实的西装下,对人温柔体贴,却永不过界,从不表现自己真实的情感。不用迈出一步,光是勾勾手,对方就能陷得越来越深。”
他笑了笑,“俗称,闷骚。”
“啪嗒”一声文件夹掉在地上,柏腾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把秘书都吓了一跳。
她捡起文件,问:“柏总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冒还没好,现在也晚了,要不您先别加班了,今晚好好休息吧。”
柏腾拿过手帕擦了擦鼻子,“没事。”
秘书还是非常有眼力见的把窗户关上,又给柏腾端了杯热饮。
本来这几天身体还没什么异常,自从今天晚上这三个喷嚏后,头突然有些疼。
不知是感冒未痊愈,还是有人在背后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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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了,柏腾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拿过衣架上的黑色长款风衣穿上,又系上灰色羊绒围巾,转头对秘书说:“你也回去休息吧,今晚的加班按四倍工资算,明天早上记得去人事处登记。”
“好的柏总,您路上小心。”
年轻的秘书看着柏腾离去的背影,宽肩窄腰,身形高大,感叹一声:“这老男人,可是真迷人啊。”
柏成钰还住在柏临远那里,一直没能回来。偌大的别墅只剩下柏腾和王姨,显得有些冷清。
王姨照顾了柏成钰很多年,也担心他的情况,经常问柏腾成钰什么时候回来,柏腾也不好说具体的时间,只能说快了,叫她不要担心。
见柏腾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王姨以为又受凉了。让他晚点再睡,她去厨房熬碗姜汤。
柏腾应了一声,回卧室换衣,拉开抽屉时发现里面摆了个长方形的蓝色盒子,以前没见过。
他拿出来,还没打开,王姨端着姜汤进来,看见说:“这是那天我收拾屋子的时候,在床底下看到的,好像是什么礼物,还是新的,我就装好放里面了。”
她把姜汤放在桌上,“柏先生趁热喝,放凉了就不管用了。”
王姨出去后,柏腾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黑色的领带,下面压着一张卡片。
他拿起翻过,只见一行工整漂亮的字:祝柏叔叔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一切都好。
后面跟了个熟悉的笑脸表情,即使没有署名,也知道是出自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