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绪万千地吃完那一碗面,就想起了酒后在卫生间突然情绪失控的事情,心里莫名的觉得尴尬,同时也不满楚霁恒的投机取巧、趁火打劫。
“嗯。”楚霁恒对于冷漠状态的苏逍诺接受良好,“我就是。”
“……”脑子转过弯的苏逍诺,几乎是咬牙切齿,“你还要不要脸!”
向来旁人一见都要退避三舍的楚影帝,在爱人面前自觉地收敛起强大的气场,“我但凡要脸,你也不会坐在这里。”
这话让苏逍诺一噎,不知道应该还能说什么,这人这些年都学了什么有的没的,怎么没脸没皮的!
“哼!”吃瘪的苏逍诺随手抄过手边的抱枕带着火气地狠狠砸向面前人。
楚霁恒就站着不躲不闪,任他发泄。
见他不躲,一副任他处置的模样,苏逍诺感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火气被水浇了一把,倔强地撇过头,不再看他。
楚霁恒在赌,在寻找突破的办法,显然他这次用对方法,他爱的人吃软不吃硬,他越是用威胁的语气、强硬的手段他也只会竖起浑身的尖刺,跟他拼个头破血流。
他现在只要收敛起尖牙利爪,学着示弱,那么苏逍诺心底的柔软也会一步一步重新接纳他,只要他不再离开、消失,他有的是办法重新把人困在身边。
“诺诺,我不是司机。”楚霁恒察觉到他的行动,快一步挡住后座的车门。
苏逍诺平静道:“没关系,我可以叫真正的司机。”
楚霁恒也不走开,也不多说,一双丹凤眼可怜巴巴地直视着对方,硬生生把自己的形象给变成了一只惨遭抛弃的大狗狗。
苏逍诺意识到自己主动给对方代入弱者,忍不住狠狠唾弃自己,就他?狗?他明明是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的狼,狡猾得很。
最终这一场无声的对峙还是苏逍诺妥协了,他不想像个傻逼跟他在车库里站一个上午。
楚霁恒看着他上车的身影,还有被泄愤似的狠狠砸上的车门,忍不住嘴角上扬。
“要是不会开车就滚,把车钥匙给我…”苏逍诺心里怄火,“别跟个雕塑一样杵着!”
楚霁恒连忙上了驾驶座,“当然会开,有我在,哪有你开车的道理。”
苏逍诺不置可否,扭头看向窗外,一副拒绝沟通、油盐不进的姿态。
“刘老师一直念叨着你,这次回来,要不要找时间去看他。”楚霁恒对话题的拿捏度很准,知道什么样的话题,是他无法拒绝的。
果然,不到一会儿,苏逍诺就控制不住了,“老师他…还好吗?”
刘域是他们练习生时代的声乐老师,虽然苏逍诺是科班出生毕业于著名的音乐学院,但是刘域是身经百战的老歌手,也教了他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