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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景02

 

据说,祂们si得很安详,我的父母。二人并肩躺在同一张床上,表情毫无痛苦。

而我当时在外地读大学,从而逃过一劫。

赶到公立殡仪馆见最後一面的时候,祂们也以警察所述的神情迎接我。冰冷的恶意更是在这时深深刻入心底。

心灵深处意识到这个家里只剩下我了,一切应该由我继承,并且传承下去。

说来羞耻,对於ai情的认知,即使随着年龄渐长有所改变,我仍不断追寻父母教给我那种,堪称病态的ai情。

於是,我穿上了与父亲一样的深se西装。

我甚至发现一件从未发觉的事——父亲绝佳的nv人缘有一部份也被遗留在身为儿子的我t内。

那是在丧礼进行得差不多的一日。天气风和日丽,父亲公司的一个後辈前来捻香致意。我直觉她也是父亲众多情人之一。身着深se套装的那nv子身材丰满,腰却很细,包在窄裙当中的t0ngbu有如成熟蜜桃般饱满。

「请节哀顺变。」她的眼睛在微笑时弯成好看的弧度。涂着淡粉se唇蜜的双唇看起来相当se情。

「您跟您父亲长的可真像??啊,恕我冒昧!您也快要毕业了吧?要是需要协助,随时可以联系我。」她向我递出名片。

「很像吗??」我望着名片,信口问道,「我和爸爸?」

nv人微微一笑,那双带着魅惑的眼神游移在我脸颊,甚至伸出细滑的手指轻抚上来。

「嗯,吓了我一跳。给人的感觉可说是一模一样。」

一年多後,我觅得一位情人。但不是名片上那个nv人。情人是同在一间公司上班的同事,但职位毫无交集。

她做着清洁等打杂的工作,工作范围广含整栋公司建筑。

我则是时常不在办公室里的业务部部员。本质上毫无进展空间,就连交集都很困难。然而,我却成功将她囚禁於专属我的阁楼,在那里进行了无数次的苟且之事。

请原谅我过份的用词,毕竟我们二人是真真切切的单身男nv,随自己心意寻欢毫无道德上的问题。然而,或许是从小便羞於直视男欢nvai之事的缘故,抚0nvt的罪恶感通过指尖,令每个毛细孔为之颤栗。

每天,我将一日份的饮食留下,并把阁楼上锁後出门上班。

公司似乎以为我素行不良的情人又不想工作,而自动离职。加上清洁工作本来就是委外进驻??我在公司里并没有听到任何非得找到人的风声。

情人似乎也没有关系好的朋友或亲人,我的囚禁行为根本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心情随着下班时间到来愈发雀跃。我在外面买一些食材,然後回家。

到家第一件事是将她抱到浴室洗澡。她的身t很美。x部是刚刚好能一手掌握的大小,腰窝很x感,腹部是没有锻练过的那种平坦。

她的皮肤也很美,几乎找不到瑕疵,有些细细的汗毛。有时我会在浴室就拥抱她,有时则会忍耐到吃完晚餐。只能依靠我活着,任我摆布的她是完完全全属於我的。

我为此深深着迷,彷佛x1食了毒品,中了某种慢x的剧毒。那种毒在她的皮肤上、头发上、吐出的气息上??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多。我成为一个囚禁情人,并乐在其中的心理变态者。

然而,让我认清这种幸福是虚假的那个事件的发生也是突如其来。

某个y雨绵绵的周日,我们在午饭後弄sh床单。事後一如既往随意地闲聊起来。我向情人诉说了父母的事。以往从未向他人提及的回忆一件不漏地说了。

阁楼里灰暗而cha0sh。sh气b出的柚木香味随着每次x1吐进出肺腔。

「你父亲其实恨着你母亲吧!」情人这样说。

我不明所以,因此沉默以对。

「因为你看,他宁可折磨她也不愿放她走,这不是恨是什麽!」

不,是ai吧?我试图反驳。就像我将你禁锢於此,而你也愿意留下。

「不是喔,我只是因为方便才待在这里。」她说着,将我的手从rufang上移开。

「这种行为并不代表ai情。」

不是ai情?只是因为方便?我的大脑顿时无法理解这些字句。情人淡漠的眼神使我陷入混乱。

「是ai吧?」我再三确认。感觉累积身t里的毒素进入了心脏。情人没有说话。

「是ai吧?」我不知不觉站起身。0着身子大喇喇地站着。

她笑了。笑得戏谑。

彷佛感到同情或可悲,更像是我看起来是如此摇尾乞怜。她对一直以来,误以为是自己在圈养她的我,展现出掌控一切的高位者模样。

「我,并不ai你。」

这句话有如五雷轰顶。

回过神时,我打了她。回过神时,我将她五花大绑。麻绳在雪白的皮肤上磨出红热的勒痕。

回过神时,我又问了一次??

「这是ai吧?」因为,我是这样ai你!

眼角肿了一块的她又裂开出血的嘴角,笑了。

「这充其量只是占有而已,可悲的家伙。」

回过神时,我,勒si了她。

隔天清晨,我将阁楼锁上,出门上班。

当天深夜,我就像现在这样拿着铁锹,顶着一模一样的月光,刨挖前院右侧的泥土。

此刻,我已将左侧这边的泥土挖开。因为是用旅行箱装着,挖的洞不需要像三年前那麽深且大。不过也可能是已经超过三十六小时没有进食的缘故,四肢有些发软。

我很快便放弃继续往下挖,进屋将行李箱拖出来。在缺乏照明的深夜里,行李箱看起来是生肝一样的暗红。

我握住提把,提着行李箱走下玄关台阶,沿着刚刚走过的杂草小径回到洞窟前。

铁锹被cha在一旁的结实土地上。提着这个行李箱,我感觉到些许诡异。其实早在从抛锚的车上提下来时就有这种感觉,但被混乱冲昏头的我,一直没有认真思考过那gu违和从何而来?缺乏热量的现在更是无力思索。

我将行李箱摆进凹洞里,直接以双手温柔的填土。这个行李箱里装着的前未婚妻,将与三年前的情人一起长眠於此。

明明克制着不要重蹈覆辙??我却仍将刀刃刺进她单薄的身t,以这种可悲的方式占有了她。

花了一小时挖土,又花了一小时填回,直至衬衫被汗水浸sh,沾满铁锈se的泥土为止。今晚的天空看不见星辰,蓝黑se的夜se下,随风摇曳的杂草正发出细碎的呢喃,充当着凶手埋屍的目击证人。

以双手将松软的土壤压平之後,我重回屋子,将铁锹扔回储物间。

浴室的惨白灯火使镜子清楚照映出衬衫上,彷佛血ye乾枯後的w渍。b起穿着洁白,这样或许更适合我也说不定。

我穿着衣服,将莲蓬头转开。冰凉沁人的冷水从头顶直泻而下。我就站在渐渐变温的水柱间,假装没有看见在半掩门缝间窥探的那个nv人。

我不知不觉间睡着。从起居室走到阁楼也是毫无印象。鼻腔中充斥着那gu熟悉,如今却参杂着变质霉味的柚木气味。我知道自己正躺在最熟悉的那个地方。

回过神时,我被人从地板上拉起。

回过神时,我被人以手铐压制,双膝着地。

回过神时,我相信了自己无法占有任何人。

坐在警车上的我隔着车窗玻璃,望见屋子旁的y暗角落里,那个nv人的幽魂。然後是前未婚妻的脸。

不同於以往的顽皮,此时正满脸忧愁。她倚着崩塌的围墙,凝视着我的方向。几名员警也在,似乎正在对她问话。

「他叫石重英,是我的未婚夫。几天前我们因价值观不同产生了口角,之後他便失去联系??我不知道,他最近总是心神不宁。不,没有来公司,也没有回公寓。对,算是失踪吧!我有到警察局报案??」

「之後也是音讯全无。公司那边和我都一直在找他,但他没有接电话,我猜想他会不会回来这里,以前他提过家乡的事,不过不是很详细。但我在公司是前辈,至少知道他当初也是从这里转调到总公司,也大概知道他的父母都不在了。」

「是的,他直到昨晚都杳无音讯。我也因公司业务繁忙,这几天都睡在公司。我在公司宿舍有床位,这几天都睡在那里。期间也是有空档就传讯息给他,但都没有回音。前天工作终於告一段落,我回到公寓,发现床铺被割得乱七八糟,一把菜刀被扔在垃圾桶里。衣柜大开,衣物有三成不见了。都是些常穿的衣服,包含他买给我的那几套。」

「房间里一团混乱,我真是吓坏了,以为遭了小偷,赶紧报警。等待警察期间,我稍微恢复冷静。这才仔细端详房间内的状况。地上到处都残留着碎布,某些碎布上的花样很显然来自我遗失的那些衣服。我的一个大旅行箱、放在桌上的备用悠游卡都不见了。除此之外没有财物遗失,门锁也好好的锁上,没有被破坏」

「警察来调了监视器画面,我也一起看了。果不其然是重英,是他用备用钥匙进屋了,离开时带着那个行李箱。警察问我知不知道他可能去哪里,我说不知道。只能听从警察指示一直打电话,只要他接听,就能锁定位置。」

「没有,他一通都没有接听,有段时间甚至还关机了??但昨晚,电话通了。没有人说话,但确实通了,我只听见很细微的,好像是从高处落下的水声。那种回音应该是有人在浴室里淋浴或忘了关莲蓬头。我朝话筒说话,但没有人回话??之後,警察就靠着这通电话追踪到了这里。」

多云的天空忽然下起雨。我看着雨水逐渐模糊了车窗玻璃,模糊了那nv子与前未婚妻的身影。

我举起被铐在一起的手,抚上玻璃的冰凉。

蜃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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