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滚?”
“以后要是还看见你们动他,小心路上被人套麻袋。”
以彼之道,还治彼之身。
叶喻茗之后还讲了些什么,但直到祁温瑄重新看见外面的场景前,他什么也没听见。
他全身心都注意在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中。
一下,又一下。
将死寂的心脏重新唤醒。
因为有了叶喻茗的保障,就像是无形的保护令一样,祁温瑄在学校的生活过得舒坦了许多。
就连回去之后,找茬的人也少了很多。
等到祁温瑄考到叶喻茗那个学校的时候,他已经快要高考了。
仅仅两年的时间,叶喻茗的气质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周身还带着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但现在已经完全沉了进去,如松如墨,让人琢磨不透。
祁温瑄也褪去了青稚的感觉,身高拔高了不少。
彼时的叶喻茗气质很冷,让人难以接近,祁温瑄因他而来这所学校,却并没有想要接近他的想法,只觉得远远看着便足够了。
艺术生的时间相对来说比其他学生要多,他们的教室又正好,靠窗的位置斜对角,就能看到叶喻茗读书的身影。
闲暇时间,他总会一遍又一遍描摹他的身影。
但这种执念从何而来,年幼的祁温瑄还并没有搞清楚。
偶尔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也是目不斜视,仿佛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不同的是,叶喻茗是真的没有认出他来,而祁温瑄却在暗中关注了他不少。
上了高中之后,似乎是他那个便宜爹终于得了空,还想起来有这么个儿子似的,像施恩一样,轻飘飘的滑了一些保护给他。
聊胜于无。
但这些人想要对付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们的恶意,还远远不够。
“把钱全部拿出来!”
祁温瑄又一次被人踹进了小巷子中。
没人知道他这两年的时间私底下都在干些什么,艳丽的表像也很容易掩盖那些让人不得而知的真相。
就好像他看似毫无反抗的被人踹了进来,身上还在不停的挨揍,实际他的右手已经摸上了口袋里的□□。阴冷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瞥着那些人脆弱的颈动脉,只等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反正就算杀了这些混混,这儿附近都没有摄像头,没人会知道。
祁温瑄的眼中划过一丝冷意,但还没有完全凝聚而成,就瞬间溃散。
“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还搞群殴,报警了啊。”
比之前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声音懒懒的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瞬间停在两个胡同口的,正好拉响警笛的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