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
虚惊一场。
沈朝没说话,默默把岑远的爪子拿开。
一扭头,对上宋时雨微眯着眼眸静静打量自己的目光。
似乎把他的想法看透了。
岑一清在楼下的时候就收到了秦颂发来的消息,但是直到他回到房间,也还是没给出一个合适的回复。
前一秒刚说不喜欢了把话放出去,后一秒人家就忽然发消息出现,岑一清觉得这实在是有些戏剧。
当时秦颂与萧荷一起出国后,岑一清就没怎么主动跟秦颂联系过了。原因无他,就是怕自己这么一联系心里头放不下。
有时候是得心狠一点才行。
以前大家都是当好朋友相处,秦颂有对象之后,那段时间两人的关系也有些别扭。
出国后其实还处在这样别扭的氛围里,彼此都很默契地没打扰,了解对方近况全靠朋友转述。
岑一清现在想想,那会儿秦颂是猜到他的心思,所以才对他要避不避的。
但这么几年过去,秦颂忽然联系,还真有点怪。
岑一清不知道该怎么回,权当没看见。
第二天早上照常去画室。
姜咛见岑一清站在那出神,喊了两声,“岑老师,岑老师?”
“嗯,”岑一清回过神,看向姜咛,“怎么了?”
“这应该我问你吧,岑老师你怎么了,从刚才起就在发呆。”
姜咛熟练地套上围裙,从岑一清手里接过小喷壶,自觉照料起这些盆栽,看他眼里有红血丝,担心道:“没休息好吗?”
“有一点。”
“没休息好的话上午不用过来的,画室有我在,也不忙,没什么问题,你坐着休息吧。”姜咛现在俨然一副得力助手的做派,对自己十分有信心。
但岑一清没动,只是站在窗边,兴致不怎么高的样子。
昨晚做了好几个梦,断断续续的,都是一些大学时候的事情,让他心里没来由地乱起来,醒来就不怎么睡得着了。
姜咛看他今天这么早来本就不寻常,还时不时发呆,就很不在状态。
察觉到岑一清情绪有些低,她说:“岑老师,我去给你买杯咖啡。”
岑一清摇了下头,“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去。”
隔壁咖啡馆昨天刚开门,之前说暂停营业,但时间比岑一清想象得要久,估计家里的事情不小。
他跟林老板相熟,是得去问候一下。
正好喝杯咖啡。
姜咛便没坚持,“还有一件事,岑老师,后天我想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