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都乱了,只遮到肩胛骨。
“饿了吗?”尼克尔森拉过被子,盖住洛加裸露的后背。
洛加摇了摇头,脸移出一点。
“那还睡吗?”尼克尔森拨了拨洛加的头发,将散落在脸上的别到人耳后去。
“睡…”洛加追着尼克尔森的手蹭了一下,含混不清地吐出一个字眼,“困…”
酒精蒸干了喉咙,洛加的声音都是哑的,尼克尔森的手沿着洛加的后颈伸向后背,试探着摸了摸。
可能是酒精,也可能是睡得太多,洛加身上热乎乎的,像是煨着火炉。
“凉…”
洛加拧着眉,极为不舒服的动了动,像是要躲开这未散的雨凉,他抱着尼克尔森的腿,贴得更近了。
尼克尔森笑了一声,收回手给洛加盖好被子,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洛加睡得很热,尼克尔森的腿也跟着热。
膝边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平静,隔着被子能看见洛加胸腔的起伏,昨夜的暧昧显现眼前,给这昏暗的白天绘上一抹瑰丽色彩,尼克尔森现在没空想这些情爱,他捏着信封仔细地撕开,他脑子有些乱,却没了方才在警卫室里的沉重。
尼克尔森收。
信封倒扣在箱子里,凌乱的字迹被遮掩,尼克尔森夹出了那张薄薄的纸,大致的看了一遍。
开头的语句还写的工整,到了结尾就与信封上的字一样了,上面有几点漆黑的墨迹,扰乱了信纸,但不显脏。
尼克尔森抖了抖信纸,细细看去。
作者有话说:
谢谢垂阅。
遗言与托付
[嘿!伙计!]
开头还是熟悉的培休,完全看不出这是一封绝笔,尼克尔森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笔迹,早已干掉的墨水带他穿梭时间,他好像看到了伏案书写的人。
[或许我真的该听你的话,不该有那么重的好奇心,我这个人就是太爱玩了,什么东西都想去看一看,噢伙计,我要被我自己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