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奢求再多一点,不能奢求傅掩雪可以——
手被捉住了。
傅掩雪的掌心细腻,微凉,但是却极为有力,他握住了杨持的手掌,力量也仿佛从指间密密麻麻地渗入胸膛,攫住了男人的心脏。
傅掩雪的声音落在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仿佛也一并从衣领里滑下,遍布身体的每寸肌肤。
“这么烫啊?”傅掩雪微微惊讶后,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温柔和纵容,“真会给我找麻烦。”
杨持僵坐着,低垂眼眸,看着两个人紧密相交的手掌。
这是第一次牵手,第一次和别人这样牵手。
“对不起,掩雪……”他抿着唇,笑容却忍不住。
傅掩雪睨了他一眼,那笑容自然收入眼中。
真是说不出来的蠢笨。
“你的确应该给我说对不起。”傅掩雪说,“但不是因为这件事。”
“……”杨持眨眨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了?”
“下次不要那么冲动了,”傅掩雪心想,自己一定是因为杨持还在病中,连责怪的语气都不得不“人道主义”地减弱,“再有那种意外,我就真的给你上锁链关在家里了。”
这算是威胁吗?
一种幼稚的,毫无威慑力的威胁。
杨持笑起来,在霞光里,清风拂面。
“你不会的,掩雪,我知道的。”
从那一年傍晚,五岁的你抚摸我的眼泪的刹那起,我就知道你是上天带给我的宝藏。
无与伦比的宝藏。
杨持一路上有些担心,担心傅掩雪的追问。
生病对于杨持而言都是其次,现在快要痊愈了,那就不算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担心的是傅掩雪会挖掘出这场生病的根源,将他出去工作的事情再贴上“是给傅掩雪找麻烦”的标签。
但傅掩雪却一反常态什么也没问,杨持心中既欢喜又忐忑。
傅掩雪的手冰冰凉凉的,皮肤却细腻如凝脂,是娇生惯养的手。这双手经常在杨持身上游走,现在光是牢牢扣着杨持,他都能感觉到一阵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