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持微微一滞。
向繁见好就收,浅浅一笑:“杨持哥,之前我们不是说过吗,私底下我们就是朋友,你如果真把我当朋友,就上车吧。”
把医院监控调出来
“妈妈,这里树林坚硬,穿过的人总会受伤……风来自很远的故乡,但已无法找到来时的方向……”
杨持坐在车后座,微微打开车窗,热风吹拂过他的脸颊。车载音乐是一个男人低沉的歌声,唱诵着思念和成长的艰辛,杨持转过眼,看到屏幕上写的歌名是《信致她》。
“你困了吗?”向繁开着车,温和地问道,“这首歌很催眠。”
“很好听。”杨持回答,“歌词写得很好。”
“我也觉得。”向繁笑着说,“这是一首老歌,非常冷门,歌手写完这首歌就消失了。有人说他自杀了,有人说他隐姓埋名旅游去了……总之,是一首很奇妙的歌。”
杨持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能写出这样的歌词的人,一定是有感而发。”
通过一个在城市里生活的青年向母亲写信的视角,传达出对人生迷茫的探寻和对故乡的渴望;歌词忧伤,曲调平常,仿佛只是在某个夜里不经意之间诞生的一场孤独盛宴。
“你呢?”遇到红灯,车辆停下来,向繁看着后视镜中的青年,“杨持哥,你也来好几个月了吧。”
“我……?”杨持迷茫地搓了搓脸,不知道作何回答。
这个动作落在向繁眼中,他笑道:“之前的事情,想必你也不愿意说。我只是好奇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吗?”
“……没什么计划。”杨持顿了一刹,又道。“等到我和……我和他的事情结束,我就回去。”
“回去?”
“嗯。回山里去。”
向繁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待着这里。”
待在这里,对于任何一个稍有抱负的人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杨持自己都觉得自己在向繁眼中的成了那种抓不住机会的蠢人,但于他而言,在这里的每一秒都会提醒他和傅掩雪之间的鸿沟天堑,那他不如做一个“缩头乌龟”。只要回到山里,他的心里就踏实。
都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身边的人总是一茬接着一茬地走,但是脚下坚实的土地不会。大地永远不会抛弃它的孩子。
“杨持哥,到时候你跟着我干吧。”
向繁在意想不到的时间里,抛出橄榄枝。
杨持脑子木了一霎:“向总,你是在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