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跟你讲过没,他以前有过一段很难的日子,”孙薇往龙寅川这边看了眼,见他点头才继续说,“对他的影响很大,最喜欢最上心的专业都心不在焉,有一次排练的时候状态不太好,加上又没有什么防护,就伤到了,当时挺严重的,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
“他没跟我说这个。”
孙薇轻轻叹了口气,回头往客厅方向看了下:“他啊,一直都很要强,这点随我,自尊心也强。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受伤,他的发展肯定不仅是今天这样……”
龙寅川默默撇开锅里的血沫,听孙薇继续说。
“出院后他消沉了很长时间,把以前的写真啊视频啊全都收起来了,自己不看,也不让我们再提,”孙薇也盯着龙寅川面前那口锅,低声说着,“也是后来参加工作了,我看他才慢慢恢复点儿,不那么忌讳了。”
“这些我都不知道,认识到现在,我看他大多时候都很想得开看得开。”
“长大了啊,”孙薇感慨道,“对了,卧室里不是挂了张照片吗,那都是当初艺考给他拍的,之前也被他收了。三年前吧,忽然翻出来,还裱上挂出来了,我打扫屋子一看,也挺高兴的。”
龙寅川一愣,那幅照片他很熟悉,一直以为那上面是白赫提到过的艺术家,甚至开过玩笑,没想到居然是白赫本人。
那每一次他们谈到那幅照片时,笑着说着的时候,想到的都是什么。
客厅忽然传来电视的声音,哪怕他们确定这些对话白赫听不到,但也默契地转移了话题。孙薇听他偶尔咳嗽两声,这才想起来:“对了,你不是风热感冒一直没好吗,我带了几副中药,你喝着试试,很温和,但效果很好。”
“好,谢谢阿姨。”
腰伤一犯,白赫基本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以前自己住还得伺候下自己,现在有人伺候了,比他自己周道得多。
晚上洗了澡,一个趴在沙发上玩手机,一个在喂猫。白赫忽然听龙寅川说:“找个时间带它去绝育吧,之后天就更热了,不利于伤口恢复。”
白赫顺势回头看这一人一猫,白捡只顾着吃,对即将脱离世俗欲望的安排一概不知,龙寅川在收拾旁边的柜子,把白捡的玩具往里一个个摆。柜子里还有几本书,龙寅川买的,专门讲猫的身体饮食心理习惯之类的,当时白赫还开玩笑说他学院派非要用理论指导实践。
“行啊,下周吧,周四我没什么事儿,回头问问钟夏哪家医院,到时候直接带过去。”
“你没事就多休息,我带去就行。”
“嗯,也行,到时候看吧。”
龙寅川伺候了猫又拿着吹风机过来伺候他吹头发,几分钟后嗡鸣结束,白赫吸了吸鼻子,回头看他:“你身上中药味儿还挺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