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认识闫贺安以前的他,肯定会选择坚持回家。
“那我跟我妈说一声。”
安浔应了一声,检查了一下第二天的闹钟。
他跟他妈发消息说了,以后把烧烤店的晚班改成给同学补习了,这样压力没那么大,也没那么累。
没提他过呼吸发作导致被变相开了这事儿。
夜班改成家教,文静雅当然支持。
“明天该你履行承诺跟我出去玩一天了吧?”闫贺安本来还犯困,眼皮子打架,说起这事儿又精神起来。
“嗯。”安浔点了下头,没等闫贺安开心得咧个大牙,及时补充了一句,“但是作业你必须得先做完,才能出去玩,否则耽误学习这条就作废。”
“……行。”闫贺安一咬牙,有动力就能学,“大不了牺牲一下明天的课间呗,提高效率。”
安浔挑眉。
提高效率,做个作业做到半夜十二点,你倒是挺有信心说这种话。
不过有安浔在,这倒是真有可能达成,毕竟还有午休和晚自习。
他看了眼哼着歌往牙刷上挤牙膏的闫贺安,默默摇头。
每天下楼玩扔球游戏两小时,就能在家里消停一整天,果然是大型犬。
闫耶……不,闫贺安顺便帮安浔把牙膏也给挤好了,叼着牙刷扭头找他,含含糊糊喊:“你愣着嘛呢,抓紧刷完睡觉。”
安浔走到他旁边接过牙刷:“别吵,刷得比你快。”
闫贺安口吐白沫:“你就吹吧——”
安浔淡定地伸手一推他的脑袋:“别正对着我说,会喷。”
闫贺安拍他爪子:“……喂,这是我家,你就这么对我?”
安浔:“禁止汪汪。”
闫贺安:“?”
闫贺安有起床困难症, 七八个闹钟摁了再响响了再摁。
安浔闹钟一响抹把脸就彻底清醒。
俩人不是一路人,一大早就开始叮叮当当鸡飞狗跳。
“闫贺安,把你那破闹钟关了。”
“这才响到第三个, 还不到着急的时候。”
“你到底订了几个闹钟?”
“七八六五三&¥¥¥¥(无意义的梦话)”
“…………”
闫贺安迷迷糊糊去摁最后一个闹钟, 摁完努力睁开眼,就看见安浔正浑身散发着黑气站在他床头, 面色憔悴地举着浅蓝色的小怪兽萨利枕头,朝他惨淡扯了扯嘴角。
下一秒, 闫贺安被正面袭来的枕头击中。
“这如果不是最后一个闹钟, 你最好在被我暗鲨之前先自行了断。”被停不下来的闹钟折磨的精神衰弱的安浔磨牙,“这样你才能死得比较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