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认真地说，“我在讨好您。”
什么讨好。
明明是勾引。
——勾引人而不自知的兔子。
—
健身房被收购，有好有不好。
好处是秦一可以赖床，不用早起去健身房，赶早班，也不用跟别人挤早高峰的公交和地铁，还有专人专车派送。
但不好，好像也好的是，霍老板来他这里勤了。
合约一开始，霍老板只是几天来一次，像是忽然想起还养了个宠物，有了那么点闲心，就随便来看看。
一瞧这宠物，被养得肥美光亮，就慢条斯理地吃一顿，擦擦嘴，下次来，又是偶尔什么时候想起才来。
虽然霍老板偶尔吃一顿，秦一就被翻来覆去，但他可以歇好几天，再被吃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好了。
但现在，霍老板突然住了进来。
秦一从不定时工作，变成了007，工作的地方也扩大了。
卧室，盥洗室，衣帽间，偶尔也在厨房，客厅，阳台，玄关。
被捏着亲来亲去，秦一的吻技逐渐提高，起码会换气了，不会把自己亲得像没水憋死的鱼。
但接触得多了，秦一偶尔会闻到霍老板身上的香水味。
有时是甜腻腻的，有时又很锐利张扬。
清新，或馥郁。
都不是霍老板用惯的，也不是霍老板会喜欢的那种。
秦一猜测，可能是工作时，不小心蹭到的同事香水，或者是合作方，工作总避免不了肢体接触，特别是应酬的时候。
就算是霍老板，也有不好拒绝的局。
但也可能，是霍老板养在其他地方的金丝雀，他们或者她们，喜欢喷这样的香水。
是女性的可能性比较大。
秦一想。
霍老板喜欢大胸，性取向应该偏向女性，会养容貌漂亮身材又好的年轻女性当金丝雀很正常，ayl认识的人里，就有高学历高颜值的女大学生。
——而且身材都很好。
像他这样的，可能是霍老板吃腻了山珍海味，忽然换点小菜试试。
ayl以前不知道霍老板会养金丝雀儿也不奇怪，跟丈夫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妻子，都不一定能发现丈夫出轨，何况是外人。
但霍老板从别的地方过来，又这样弄他，秦一脸热晕乎的间隙，偶尔会怀疑，霍老板会不会尽人亡英年早逝。
——虽然现在看起来，是秦一英年早逝的概率比较大。
秦一照着镜子，叹着气想。
浴室里水气氤氲，但还是能清晰地看到他肩胛锁骨上的吻痕，鲜红点点，如玫瑰一般。
身上其他地方也有。
还有深的巴掌印和指印，万紫千红，色气极了。
秦一穿了睡衣从浴室里出来，手机还没有霍老板发的红点，今晚应该是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