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
甚至被宋宜安告了之后,对方仍在大放厥词,直到造谣证据确凿,判决书出来之后,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请求谅解。
李怀浅当然没谅解,她可没有做圣母的爱好。
但在事情已经解决的今天,依旧有人把谣言奉为圣律,不敢明目张胆怕惹官司,就暗戳戳的传播诋毁,顺便再骂一句“不可说”。
余琅的情况可能比李怀浅好很多,但李怀浅并不会因此而觉得她小题大做,就像余琅自己说的那样,她们的成长历程不同,心态也不同,感官和反应自然也不一样。
她也不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批判什么,毕竟黑粉有句话说的也没错,她就是生来自带资本,有本钱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这个圈子她能混就混,混不下去就洗洗手回去继承家产,下半辈子就算躺着什么也不干也比绝大多数人过得好。
反正演戏对她而言早就不是什么梦想,只是一份做惯了的职业。
但余琅是不一样的。
她是排除万难、舍弃一切才进入到这个圈子,她可以接受批评,却不能接受谩骂,她可以接受指点,却不能接受指指点点,她也没能做到闭眼不看的决绝。
李怀浅看着她又低下头去,认认真真地摆弄拚图,好像刚才说的话只是顺口一提,并没有什么要聊下去的欲望,更没有什么期待性的发展。
李怀浅有时候会觉得,其实余琅是和宋宜安有些共同点在的。
比如这个闷葫芦的性子,喜欢说话说一半,也没有让人猜的意思,就是单纯说到一半就断了,好像她不值得把话题说完一样。
想到这,李怀浅回头瞪了宋宜安一眼,可惜对方正昂头看壁画,她隻瞪了个后脑杓。
经纪人小时候头型睡得不错,扎个马尾圆溜溜的,还挺可爱。
李怀浅花痴了一秒,继续去给余琅扇风,慢吞吞地说:“我们认识一个陌生人的概率在万分之一乃至更少,极个别可能会产生交集,绝大多数是永世不见,尤其是网上的人。”
余琅诧异地看向她,听她继续说:“所以真的没必要太在意别人的目光。”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余琅突然低着头笑出声来,给李怀浅气得小脸通红,“你什么意思啊,我正儿八经的安慰你,你嘲笑我?”
“没没没。”余琅连连摆手,“只是难得见你这么深沉。”
李怀浅“哼”一声,咕哝了一句:“不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