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
这些天除了江宜不许别人打扰宋卿清净外,什么都没有瞒过宋卿。
就连她学生拜托给江宜一定要学给宋卿看,肯定能逗宋卿笑的滑稽动作,江宜也一一照做了。
宋卿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了,而是低头继续看。
【老实讲,在知道你和江宜的事情以后,我最多的愤怒不是源自于反对,而是被愚弄和被欺瞒。我气你不让我知道,气你让我像个傻瓜一样,气你从未真正对我敞开心扉过。
但这一切也怨我,在我的感情上,我也有瞒你,欺你,用自以为能对你好的方式去管束着你。
我们本该是这世界上最爱彼此的人,却用了同样残忍的方式对待对方。
人是惯爱自我感动的动物,幼时我对你严苛,你的乖顺和对我的爱让你始终隐忍我给予的责难,我却还在沾沾自喜自己教育的成功。
可时至今日我才发觉,我竟从未过问过这种生活,你是否喜欢,你是否接受,你是否真的需要。
我这一生,其实早已经在二十五岁那年就已经死去了,为一个爱人,失去落笔的能力,所以我将刚来到新世界的你,视为我活下去的希望,童年期的管控肯定让你很难过吧,抱歉呐卿卿。
你不用接受这句道歉,也不要为这句迟到的歉意有所负担,我不是想以此来索取你的谅解,也不会再以爱为名来绑架你。
我们卿卿,该有自己的人生才是。
可是这声对不起,确实是我发自内心想要讲的。】
宋卿的眼眶慢慢红了,这是人生第一次宋雪意脱离了母亲的身份来和宋卿交谈。
读完第一页,宋卿将信纸递给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江宜。
“家信我也可以看吗?”江宜的眼睛清凌凌的,语气里是难掩的欣喜和激动。
看着江宜的眼睛,宋卿总是会不自觉联想到小狗,她主动探头过去亲了一口江宜的脸颊,“当然,爱人就是家人呐。”
“好耶!”江宜接过信纸,一种被认可的满足感充斥着她的心头。
看着江宜开心的模样,宋卿也忍不住笑,低头浏览完了剩下的内容。
唇边的笑意微凝,看完最后一个字,宋卿长长地叹了声,眼眶有些酸涩。
“怎么啦怎么啦?”江宜还在看第一页,她从信纸里抬起头看见宋卿难过的表情:“写了什么?是不是不好的东西,姐姐我们”
“不是。”宋卿抬手擦掉了眼尾溢出来的泪,将信纸放到一旁,主动上前挽住江宜的脖子:“妈妈她同意我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