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瀚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了,被惊醒的起床气正没地方发泄。
“是,我高中没毕业,我也没碍着谁吧?您看看你的样子,和村口打架拽头发的大妈有什么区别?”他挺身,从江之歌的怀里坐起来。
谭昕还要回嘴,医生已经赶过来了,西装大哥守在门外,见势不好也上前把人拽开。
乔瀚气的眼圈红了,他是没读完高中,也是没能上大学,但是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他辍学之前在全年级都是稳定的前十。
进入社会之后他无数次梦到自己参加了高考,考上了大学。梦醒后心里空唠唠的感觉都没人能说。
乔瀚越想越气,翻身就要下床找他理论。
江总看他情绪不对,果断拦住他,把气炸毛了的小乔按在怀里,摆手让西装大哥赶紧把人架出去。
乔瀚的鼻尖撞在江之歌的胸口,红了一片还很酸。
他默不作声的掉眼泪,江总最开始还没发现,后来察觉整片衣襟都湿透,才捏着乔瀚的下巴,逼他抬头:“哭什么?”
乔瀚自觉丢人,他从小就没掉过眼泪。他的赌棍爸曾经喝醉了回家逮到谁打谁的时候,他被揍的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时候没哭,辍学的时候没哭,老师找到他劝他继续读书的时候没哭。
但是他现在真的忍不住。
乔瀚抬手,囫囵地擦了把脸。闷声:“谁哭了,我才没哭。”
哭过的桃花眼还没肿,眼圈红的仿佛上了红色的眼影一般。乔瀚本来俊朗的长相,哭完倒是加了几分艳。
江总被他勾的心痒痒,偏还得努力坐怀不乱:“好,你没哭,小狗哭的。”
乔瀚猛的站起身:“我去找保姆阿姨拿饭,都中午了,饿了。”
江总看他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也没继续逗他,按了铃把西装大哥叫了进来。
“刚刚闯进来的是什么人?”
西装大哥如实相告:“是您之前的爱慕者,在一次酒会见到您之后,就一直死缠烂打,您并没有接受他。”
江之歌若有所思,又问道:“小乔的学历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读书。”
西装大哥懵逼了,这个问题他们之前并没有对过答案,给乔瀚准备的人设中也没有写,他又不敢擅作主张,只能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您自己问乔瀚吧。我不太清楚。”
江之歌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西装大哥脑门上都要冒汗了。他觉得他的薪水配不上操的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