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靠坐在沈意的怀里，有些无聊地玩着沈意修长的手指，下午睡得太久，晚上反而有些没有睡意。
沈意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指骨也很完美。
顾言拉着他的手和自己比了比，整整大了一圈，沈意可以很轻松地将他的手包裹住。
“护手霜擦了吗？”
沈意忽然开口问道。
顾言眨了眨眼睛，“好像没有。”
护手霜放在了桌子上，顾言嫌麻烦，就算忘记涂了也不想下去拿。
“我帮你涂。”
沈意变戏法似地从背后拿出了一管护手霜，和顾言买的牌子一模一样。
“嗯。”
顾言松开把玩着沈意的双手，等着沈意帮他擦。
因为画画的缘故，长期接触各种颜料、铅笔，对手上的皮肤伤害很大。
好在从小顾言就在妈妈的督促下，养成了擦护手霜的习惯。所以他手上几乎没有起什么茧子，冬天皲裂破皮的现象也没有出现过，手上的皮肤依旧光滑细腻。
沈意将护手霜挤在顾言的手背上，还未抹开，熟悉的香味一下子就窜进了顾言的鼻子里，他侧着身体问道：“你什么时候偷偷买的？”
沈意将顾言的双手握在手心，慢慢将护手霜抹开，回答道：“很久之前了。”
“在看见你喜欢用这个牌子的护手霜之后，我就买了很多。”
顾言忽然记了起来一件事情，“所以之前我的护手霜用完了，是你偷偷换成新的了？”
他一直都有备用的护手霜，但不巧的是新的那支送给了夏云时，这支刚好又用空了。
但只是吃了一个午饭的功夫，一管他怎么也找不到的，新的护手霜出现在了他的抽屉上。
当时顾言就很疑惑，只不过他反应一向迟钝，以为是他之前带过来的，他也就没有在意。
现在看来并不是。
“嗯，”沈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很早就想这样帮你涂护手霜了。”他忽然这样说。
顾言的身体却抖了一下。
不因为别的，沈意帮他涂护手霜的感觉，和他自己涂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不同于他体温的双手，细细在他手背与手心摩挲着。
沈意涂得很慢，很慢很慢，他为了将护手霜抹匀，涂抹得也很细致，手指间的缝隙一丝都没有放过。
“……好……好了……”
顾言往旁边躲了躲，感受着沈意打在他颈间温柔的呼吸，他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眼神也开始躲闪。
“别动，还没有彻底抹开。”沈意将他抱在怀里不松手，然后更加磨蹭地帮顾言将护手霜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