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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

 

她露出全部身子笑嘻嘻的走到我面前,宽松的上衣遮盖到她大腿关节处,我怀疑我是不是走错家,白嘉不会笑得这样可ai。

「你有戴眼镜?」

「嗯,回家摘隐眼懒得再戴。」

「哦~原来,挺适合的……」

她yu言又止,两只手想碰我手上的相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她,「按这就能拍了。」

「这可以定时吗?」她抬起头来,时刻透着无辜的双眸让我无可奈何。

「这里,然後你要g嘛……」

她将相机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我单挑起眉疑惑的看向她。

「你知道我什麽时候最开心吗。」

不懂想表达的是什麽,白嘉把我拉到镜头内,倒数钮已经跑了一半。

她baeng的双手捧着我的下颔,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一阵香甜传入我唇齿间甜蜜的侵略着,那种感觉就像那晚上,不过这次我十分清醒。

「唔…等等……唔嗯…」

白嘉根本没打算让我开口,我敢肯定我现在脸肯定红得跟猴pgu不成两样,可气势不能输啊!

我慢慢放下手里的摄影器材,手轻轻撑起她後脑勺,她像只小狐狸令人喜ai又令人恼火,她的吻温柔缱绻又捉0不定,这让我有些不服。

「唔嗯……唔……」

轻t1an她的上颚,她痒得想避开,我没打算放手,将她拉到怀里吻的更深入和强烈,随着她难耐而发出的sheny1n我忍不住又使坏咬了一下她被润sh的下唇。

相机倒数我早就不在乎了,我只知道白嘉他妈没穿x罩就跑出来找我,只隔一层布料摩擦,挠得令人心痒难耐。

直到我们两人都喘不过气才松开了嘴,白嘉眼眶含泪的看着我,炙热的余韵还犹存於空气之中。

我问你就不怕我告你ao扰吗?你一边信誓旦旦的说我不会去报警,又想偷偷的推开我,我听过yu情故纵还没见识过。

这下总算见识到了。

这种没有ai只有慾望的吻算是什麽?

我不由得想着,白嘉到底想要从我身上拿到什麽,「那晚是你要和我做的对吧。」

她这次没有再躲,她看着我说:「对,是我说要和你做的。」

「你这样会开心?!」

「这种事该难过吗?」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压在地上r0u拧,那近一个月的心惊胆跳就怕是我强迫她,可是现在听到答案内心不但没有舒坦还堵得难受。

火着了,没人灭。

我抵着她额头,声音有些哑,喉咙像被什麽给哽住。

「你那天为什麽哭了?」

是因为她不再遥不可及,不再是我崇拜的人间仙子,却成我这辈子最想带走的宝藏,

「因为你。」

「骗人。」我摘下眼镜放在一边,扯开她的头发,低声喊着她的名字,「白嘉……你知道说谎的孩子会被惩罚吗。」

没有过多解释,白嘉环住我的脖子,歪着头笑问:「床上还是沙发?」

狐狸,狡猾却聪明伶俐。总是以意想不到的面貌出现在我面前。往往是犀利的一面,在只有我时,才会露出那招人可ai的样子。

和自己喜欢的明星真滚床单,这种事真他妈人生最伟大成就。

她到底怎麽做到平常和我怼天怼地让我气得差点脱粉,在床上又可怜可欺让我舍不得丢下她。

让你别哭你哭得更伤心,总感觉你把我当成救命稻草在抓,我拍着你的背让你冷静下来,你就这样抓着我另一只手睡着。

yan光从窗帘缝溜进来,你那脆弱的一面也偷溜进我的心里,那个没人见过的角落。

那因为我没有离开而笑得流下泪来的你令我不知所措。

白嘉啊,你那时候的是真的在笑吗?

在我松开你,你依旧紧紧抱着我的触感我到现在还记得。

纪录片的部分告一段落,剩下的部分策划说要加上两个月後进行的演唱会,这无疑让我松了不只一口气。

不过现在更尴尬的还有一件事--白嘉和我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称不上是一对,但我坚决不承认只是「pa0友」。

因为这事,我犹豫好几天才在晚上就拨通白嘉电话,结果她居然云淡风轻的说:「明早你过来找我。」

等等,还来?

「我不是这意思!白嘉你可以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吗!」

「这是我的意思,你还欠我一顿晚餐。」

「那晚还吃不够吗?」

「我想吃蛋包饭啦!冯思你脑袋在想什麽!」

那头好像有东西从哪里跌落的声音

「呃知道了。」

冯思你个白痴,你个禽兽,你这被x虫冲脑的垃圾啊!!!!!

「那我待会买完材料就去也行啊,g嘛要明天?」

也不过五点多,吃顿晚餐绰绰有余。

「今天晚上刚好不行,有事情要出门。」

老实说听到白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觉得她好像并不想去赴约,那声音特别温柔但很牵强,我问她还好吗。

「嗯,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

这声音听起来像风中残烛,真不像「有点」而已。

「家里有材料吗?」

「没有。」

好我决定了,她去赴她的约,我去买材料。

挂了电话拿着机车钥匙刚骑出去没多久,然後机车就在半路抛锚。

妈的。

00鼻子自认倒霉,推着回去改开车出去,遇上下班cha0的车群是我最不想碰到却也总是碰到的糟心事,那个车速是史无前例的慢,慢到乌gui中途换个壳都追得过我。

超市的商品整齐排列,推着推车迅速走到指定区域,番茄酱、米、j蛋、蔬菜、盐白嘉难道没下过厨?我拍了张盐罐的照片传给她,讯息问

‘家里还有没有盐巴?’

她已读速度很快,我怀疑她本来就在滑手机,讯息来了我更加确定白嘉绝对没动过炉灶。

‘家里橱柜除了蟑螂药没有其他东西~’

‘那你都吃什麽?’

‘仙nv不食人间烟火。’

「」

妈的不回了。

东西买好,超市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我驶出卖场左转上桥,桥下河面倒映路灯灯光像星点。

白嘉喜欢吃蛋包饭,这是我偶然知道的,她喜欢粒粒分明的饭粒和甜一点的酱汁;蛋皮喜欢全熟铺在圆圆的饭堆上。

其实那晚,原本想带她去吃一间餐厅,那家刚好有名的也是蛋包饭,结果没去成的她超级难过的。

还不是她ai玩火,不怪我。

之後我再去,店已经收掉了,变成一家书店。

於是就有「欠白嘉一顿晚餐」这件事。

擅闯空门是不好的,於是我先传讯息告知了白嘉,她没读,我也没发现。

密码还是那串数字,1230,锁哔的一下打开,一gu冷风窜出,依旧是印象里的样子。

或许白嘉根本不住这。

环视一圈还是有稍微改变的地方——乱到不行的茶几,上面全是类似泡面塑胶膜的塑胶,还有一叠一叠出现的果汁,就整个摆在桌子上。

把食材放到冰箱,我瞧见一间没带上门的房间透着光。

如果说,我早点去合上那扇门,而不是推开它。

那我们是不是就能走到最後?

她很怕黑,我是知道的。

我很快的告别那栋泛h的小房子,虽说当时是花光所有积蓄买的,不过卖掉它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我物se几栋符合预算,坪数合理,在市郊附近的社区,早早签约搬了过去,那里能看见城市夜景,区内还有小公园。

白嘉隔一个礼拜就提着行李箱到我家门前,戴着墨镜披着大波浪。

「你是来旅游的吗?」

「那边东西太多,明後天才会过来。」她经过我,很主动把行李放到我手里,自顾自参观起来,看到最後笑意不止。

「这里的房间好多,可以做──」

发现我在身後愣了一会,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和这间yan光洒在屋里的气味特别搭。

「做什麽?」

我捉弄道,或许脸上的表情是温暖的,是有暧昧在的。

白嘉领着我走到其中一间,伸出两手的拇指和食指在眼前b出一个方形,来回b着房间每个空间,满意的抬头看向我。

「这间yan光、sh度都很不错,我想放钢琴!」

「钢琴」

这间房间是大片落地窗,yan光不会直shej1n来,我不是很懂sh度还是啥的,不过这间房间可能真如白嘉说的,适合放一台钢琴。

「那就放吧!」我说。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牵起她的手,很软,像小猫的r0u球。

那是你造梦的第一天,而我是入梦者。

我们在这间房子里做了许多事,如梦似幻,这一切在我的脑海逐渐真实。

躺在沙发上倚着我小睡的她;要求吃一周蛋包饭的她;还有那个时常会做恶梦,动不动就吓醒跑到我房里的她。

「我怕黑。」

「那你回去等我,我找个夜灯给你。」

无数个晚上,相同的对话,相同的对答。

「我做噩梦了。」

她总是用那g人的声音,让我开口挽留。

「那你留在这好了。」

没有回答,白嘉钻进我的怀里,脑袋躺在我的手臂上,鼻息轻抚着我的锁骨。

我r0u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安抚着我自己。

「做了什麽梦?」

‘黑猫又跑进来了’

「黑猫又跑进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放在我後背的手钻紧了我的衣服,我能做的只有让她别那麽害怕,黑猫总是出现在她的梦里。

我问她为何会怕黑猫,她半阖的双眼还有泪花在眼角,声音很小。

「黑猫一直在」你沈默一会,闭上眼缓缓,「你在牠就不在了」

所以救了我,就别松手。

最後一次告诉我你做恶梦,那只黑猫跑进我的梦里。

那双翠绿的眼眸不屑的看着我,挑衅的仰起牠的头。

「知道我是谁吗?」

白嘉的恶梦。

「我是她的不堪,她的伪装。」

是那y暗的巷道、没有光线的仓库、无人回应的车厢

那双无视哀求,只是一昧强y地进入的眼眸。

「我不想办演唱会了。」

我记得那天外面yan光普照,前几天大雨的sh闷感全被晒乾,我保养镜头的手停了下来,望着白嘉淡白的鹅颈一路向上,直到那对眼眸和我对上。

以室友的身份,我尊重她所有的想法;以乙方的身份,我会错失那笔可观的收入。

「不行,」放下手上的镜头,拿起一旁的底片相机,取景框对准看着我浅笑的她,「我想帮你拍照。」

喀嚓一声,我推着转片轴再次对准她。

「白嘉,看这里。」

「我看着啊~」

「看着我的眼睛。」

坐在远处的她被yan光描绘着轮廓,我放下相机坐到她身边,沉下眼眸看着她眼尾垂垂,眉尾却试图扬起来的样子,其实有点好笑。

「冯思。」

「嗯?」

「你会离开我吗?」

我思忖,手机在茶几上震动着。

「如果你需要,我就在。」

你笑出声将我扑倒在沙发上,可我能感觉到你的手在发抖。

是你抱怨过的冷气还是太凉,或者我的回答让你失望?

你试图用笑声转移我的注意力,我那会也的确中招了。

照片里的两人,一个笑得开心,一个有些不知所措,双手却还是下意识的环上那人的腰。

照片很幸运的没有过曝失焦。

白嘉笑得很幸福。

……

「所以,你会离开白嘉吗?」

黑猫躺在我的腿间,摇着尾巴慵懒的盯着我。

我现在能告诉你,在你消失前我不会离开。

「冯思。」

你轻唤我的名字,好像夏天的西瓜清甜,发丝间还有一丝我的气味。

「我陪着你,别怕。」

我吻住你,小心呵护着,生怕弄疼你。

黑猫一直在,我在牠就不在。

这可是你说的,白嘉。

那天是我第一次在家里看她自弹自唱,

也是仅此一次见到那琴黑白相间的琴键。

而现在那架钢琴,黑猫坐在琴盖上,t1an拭着毛发。

绿se的眼珠透澈细长,在月光下冷漠高傲,藐视着我。

前往日本工作时,白嘉嘱咐我要带好吃的回来,我笑说她一点都不关心室友只想到吃的。

「是室友吗?」她笑问,脸上狡黠的笑容被我抓个正着。

「不然呢?你想要什麽名称?」

「我以为我们起码是朋友。」

他妈朋友最好会做这种事。

「可是我们这种关系说是朋友也不太妥吧……」

我打趣道,内心可没什麽奇怪的遐想,直至她将我拉近,她身上香水味有些浓得我蹙眉,那不是她平时喷的香水,我笃定。

「你换香水了?」

「我本来就有很多罐,今天换一个而已,喜欢吗?」

「不喜欢。」

甚至有点厌恶。

浓厚的玫瑰花香混着消毒水的味道,那样引人注目的浓郁,给人一种成为全场焦点是轻而易举的错觉。

「你今天有和别人约?」

我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有点重,她倒是浮上一层不明的微笑。

「没有,喷好玩的~」

「真的?」

「真的~而且你别抓我抓那麽紧,我疼。」

低头一看原本拉住我的手早就放下,变成我抓着她手臂不放,松开时还有手印在。

「你别我一走就跑去嗨啊,被我知道我从日本杀回来。」

「哎呀~我在别人面前不长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说下去就来不及啦!」

白嘉推着我出门,两只手还特不安分,一直捏我腹部两侧的r0u,直到电梯打开我才看到她眼里飘过的一丝不舍,我恍惚,电梯门应声阖上。

前往机场的路上,天空y暗沉重,白云层层遮挡住蓝天。

「小姐是要去哪呀!」

司机大哥声音听起来特别y朗,可身材却偏瘦小。

「日本。」

我发现车窗玻璃沾上雨水,然後渐渐布满整片,最後倾盆而下。

「去玩吗?」

「主要是工作,玩只是顺便……」雨声盖过我後半句「想一起玩的人没来」,见大哥也没想多问,我便没再重复。

夏天的雷阵雨,一周後白嘉的演唱会,云还是好厚,但有彩虹。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是你予我的一片风景。

不知道时差对我的影响会如此之大,不过两个小时,到了日本却一个劲觉得困,不得不说,我已经开始害怕回台湾时我又会这样昏沉多久。

不过想想我也觉得开心,因为那个家有人在等我,还是我喜欢的人。

她会0着我的头,轻轻地在耳边唤着我的名字,而我会抱着她,撒娇似的要她再陪我多睡一会儿。

g,想完连拍的动力都没有了,我只想订一张机票,现在、立刻回去台湾,然後把她搂进怀里。

不过我终究是枚社畜,不努力去提升自己的价值,那就等着我被别人取代。

只要再努力一下,我又可以过一段躺平的生活,我是如此想着。

饭店房间里,只有简单的配备,一张床,一台电视机,一台小冰箱,厕所是有浴缸的,但很小,得曲着腿。

下机第一件事,便是换上日本的通讯卡,给白嘉发一通讯息。

“我下飞机了。”

她没回,我想她应该是在忙,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

直到这一天已经过了一大半,我已经在吃晚餐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不太对劲。

白嘉说过今天除了去公司一趟,剩下的时间就是待在家里。

「大概是睡着了。」

吃着眼前的定食,对面的男生这样跟我说。

他是业主方和我对接的人,他让我叫他小翔就可以。

之後几天的拍摄交流,都需要由他来翻译。

「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那是你想太多,人家好歹也是小有名气的明星呀!」

听到这里,我不自禁就笑了出来。

想想也是,我透露出来的关系,仅止於「室友」这个身份而已。

谁知道呢,可能在白嘉的心里,我和她真的只是如此也说不定。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知道又如何,你依然要离开不是吗?

笑而不语,我放下手机,再次拿起筷子夹起眼前的玉子烧放入口中。

很甜,我很不习惯的味道。

就像她的香水。

没想到第一次来日本,t会到的不是以客至上,而是t制内的压抑和拘束。

繁琐的事项确认,来回奔波在同一个地点,我就一边看着模特旁的小妹妹来回跑,一边按着我那没有生命的快门。

为什麽说没有生命。

妈的,从开拍,一位自称是公司经理的nv人,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翘着二郎腿往我这直直看着,偶尔还会露出深长意味的神情。

我刚开始还没觉得如何,直到我请小翔和模特说要改变动作时。

一直坐在後头的经理有反应了。

先是指示休息十分锺,不知道跟模特说了些什麽,下半场开始不论我怎麽说,他他妈就跟机器人一样,像照着指定程序在走一般。

y着头皮拍了一组,最终我还是放下了相机,内心的挫折和烦躁顿时填满x口。

这和我所认为的摄影差别可能太大了。

「小翔,麻烦你跟坐我後面的经理说一声,今天先到此结束。」

我不会跟他说我准备要订回程机票了。

「可是时间还没——」

我不会告诉他,我和你的关系才不只是室友。

你是我很ai很ai的人。

「结束了今天,照这位模特的方式走我想我还能提早回国呢~」

我故意放大声量,就是要坐在後头的大姐听到,可能在这社会之中,我能为许多事低头,能为钱,为名声,为生活。

唯独,我的取景框。

它要是自由的,也只能是自由的。

「冯小姐,那我这就跟经理请示一下。」

「你跟她说我不是算日薪的,我算照片组数的,请她别觉得我坑她钱。」

「这……我知道了。」

「辛苦你了,那我先走了。」

取景框永远只有那麽大,我想在我的视野中,一定要是自由的。

我记得我拿着相机大步流星的离开,身上的外套都被风轻摆起来。

如果我的世界变得单调,我想大概是里面有我不想放手的东西。

就像那一成不变的手机铃声,永远是她的歌,就像那张照片,至今立在我的书桌上。

就像那一卷又一卷的底片,真真实实的将我的时间困在那之中。

如果他们要的,只是一位摄影师,那我是。

可如果是一位听话的摄影师,那我不是。

没想到来日本的第一次,赏的不是樱花,感受的不是寒冷。

我沿着步道走,发现一望无际的红se花海,内心突窜的心慌,我着急0索着x前的位置,有些恍然。

「白嘉站在里面,应该很美……」

相机不在x前,刚才在便利商店休息时收到大包里了。

我边咂舌边往随身的小包翻去,一台傻瓜相机颠在手里,我抬手便拍了三张。

这是我来日本的第四天,白嘉——

“我下飞机了”

“在吃晚餐了,你有吃饭吗?”

“白嘉,你怎麽不回我?”

“通话无回应”

“我能提早回去,你怎麽啦,生气了?”

“通话无回应”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你要……来接我吗?”

这几天的讯息,未读未回。

犹如人间蒸发般。

如果真的是人间蒸发,那我或许不会那麽痛苦,因为这件事会再一次、再一次的从我面前发生。

然而无论我的电话怎麽打,永远永远都没办法让你接起来。

你真的是一个神奇的人,得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撑到我出现在你的世界,然後再破碎?

讷,白嘉,你告诉我。

「冯思!!这里这里!」

拖着行李箱,从入境大厅的门走出,你的声音便立刻x1引我的目光。

白嘉像个没事人向我靠过来,我居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笑,她依旧戴着墨镜让我看不见她的眼神,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肯定不是开心的。

「手机,不看吗?」

我还是憋不下这口气,上车前我将白嘉拉到一边,想让她的双眼直视着我。

「看你都不够了,还看手机呀?」

「白嘉我认真的,我去日本几天你就跟我ga0失联几天,这样我难道不会担心吗?!」

「那你不能离开我呀,这样你就能一直知道我在哪里不是吗?」

看到她还是一副玩笑的样子,手还不停想去牵我的手,眼神也是没对向我。

我内心实属有些火,甩开她的手,声音有意的放低,像在警告。

「白嘉,没有下次了。」我说着,汗滴从太yanx滑落,「别让我害怕,拜托。」

「害怕什麽?说来我听听?」

「你手机呢?」

「摔坏了,所以才没读讯息。」她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这并不属於她的事。

我听到起初有些震惊,连忙又问後续处理状况,没想到白嘉就这样把所摔坏的手机放在家,到现在也没处理。

「这样你怎麽会知道我的班机——」

白嘉听到我问,露出得意的小表情,手指头小心的掐住了我的衣角,深怕我发现会躲开似的。

「因为我很喜欢你呀,所以我都知道~」

「」

你说这话时,眼神从我身上逃离了。

你喜欢的人,你大过於我,这是必然的。

那麽优秀,怎麽可能会不ai自己呢?

我突然想起那张凌乱的桌子,引人注目的报纸头条,衣冠楚楚的男人,罪名却是最令人恶心的。

「白嘉——」

「嗯?」

所以为什麽,老天总喜欢在这些人身上开玩笑呢?

「我ai你,我需要你。」

把ai这个字说出口,真的很难,但我能为她说好几次。

「你是需要我,还是要ai我?」

日本的那片彼岸花海,就和我手里那朵被染红的茶花一样,悲伤、令我痛苦。

「ai你。」

记得这句话说出来时,你居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最终你如愿以偿的牵住我的手,笑得像个孩子,明明是b我还要大几岁的人。

算了,永远在我面前这个样子吧。

像个小孩,让我去弥补你的童年,把那些黑影盖过,让我成为你最亲的家人,而不是那个畜牲。

我的ai可以的,肯定可以的。

肯定,一定,绝对——

可以的。

昏沉了快五天,我总算能出现在白嘉演唱会的彩排上,拿着摄影机和相机,有些期待的想看见她的身影。

场地不大,容纳的人数大概几千,白嘉站在舞台上没有任何的装扮,只是简单的薄长袖衬衫和牛仔k,脚下那双白鞋被灯光照得闪亮,藏匿於y影下的我放大了镜头,脚下的白鞋也在黑暗中有着不同的灰白。

「冯思,你听得见吗?」

耳机突然传出声音,我抬起头发现你正往我这看过来。

「听得见。」

「明天你也会有这个喔~」

「那有专属频道吗?」

「只有现在才是——」白嘉歪歪头压着耳机,将麦克风贴到唇边,「所以你要听好喔。」

「请说。」

「ai我,不管我变成什麽样。」

我莞尔,和她的双眼对视轻声说道。

「乐意之至。」

记忆他永远不会消失,永远在某一深处,不停的翻涌。

陈易禾是在白嘉离开一年後,某天在社区门口我看到了他,被警卫拦在外头。

「冯思小姐!你好!我是核心新闻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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