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陶欢颜跟自己一点商量也没有就单方面悔婚,驳了自己的面子。再者,陈昕他们说陶欢颜悔婚是有喜欢的人了,为了悔婚差点跟家里人闹翻,听得谢古樊有点吃味。他知道,虽然自己一直拿陶欢颜当妹妹喜欢着,各种讨好,但是那丫头一直不怎么喜欢自己,说自己一身铜臭味,也不知道她喜欢的那小子比自己强在哪。
洗手池前面一半长头发的男的对着镜子拨弄刘海,谢古樊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心情不佳的他没忍住啧了一声。这男的穿的真的让谢古樊看不上,一身明显不合身又不合气质的灰色西装,有点偏小,弯腰趴在洗手台前面时露出花色三角裤的边。陈昕说昌盛楼上有个夜总会,会招鸭子,一些没钱的乡下来的男的会借衣服过来面试。虽然陈昕说过很多次,但是谢古樊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白长青明显听到旁边的人对自己发出了不屑的声音,偏头一看,是个穿着讲究的男的,眼神跟扫描仪一样对着自己上下扫了一遍。白长青不舒服了,现在这些公子哥,穿得人模人样,脾气和秉性却不怎么样,又高傲又不礼貌。
他接了把水,顺手把额前捯饬了老半天的刘海抹了上去,“你眼睛往哪看呢?”
谢古樊自顾自在洗手台前洗手,根本没拿白长青当回事。
白长青有些恼火,但一来这人也没干嘛,二来白思雨和陶欢颜还在包厢里等着自己。白长青擦了手,撞着谢古樊的肩膀出去了。
陈昕说,那些鸭子刚来的时候都又是矫揉造作,又是拉不下脸的好面子,脾气古怪得很。谢古樊想,他说的话还真没错。
204包厢里。
菜已经都上齐了,白长青去得有点久了。白思雨念叨,“哥,你怎么去那么久,还有你这头发怎么回事啊。”
白长青入座,“我这头发怎么也不得劲,折腾老半天就给它弄上去了。”
白思雨:“我明天就带你去把你这头发弄了,还有你这西装,是不是小了啊。”
白长青面对自家妹妹的嫌弃,又想起刚刚厕所那孬种的眼神,语气里有点不高兴了:“你让我留头发我留了,西装我也跟郭子借了,你怎么还这么多话,洋墨水给你吃变味了,这么嫌弃你哥哥。”
陶欢颜赶紧打圆场,“思雨,你别这么说长青哥,我觉得长青哥这样挺好的,你硬要他改变也不是为了他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