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昕更莫名其妙了,“我又,又又又啥时候说欢颜包养他了?”
谢古樊也莫名其妙,“你没说过吗,之前就是你跟我说昌盛楼上那夜总会都是鸭子。”
陈扬走出了办公室,在露台找到了陈昕,他没靠近,站在不远处喊他,“阿昕,还没讲完呢,汤要凉了。”
陈昕循着声看向他哥,挥挥手示意自己听到了,转过身小声对电话那头的谢古樊说:“谢总,我哥喊我了,我不跟你说了哈。反正你刚说的那些我都没说过,你别赖我身上了。就这样,挂了。”没等谢古樊再说什么,陈昕利索地挂了电话找他哥去了。
两人并肩走着,陈扬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谢古樊打电话找你买走地鸡?”
陈昕脑门上直冒冷汗,父母过世,长兄如父,别看他在外面喜欢打嘴炮,其实他哥看他比看什么还紧。
他呵呵一笑,“啊,是啊。他,回国前让我帮他买了几只土鸡。”
陈扬似乎不打算绕过这个话题了,“奶奶前段时间说想在院子里养几只土鸡,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你问问你那个朋友,方不方便我们买家自己过去挑几只?”
这下陈昕不仅脑门上冒冷汗了,背上也在冒:哥啊,你不如直接拆穿我的谎言,我上哪去找在山里养鸡的朋友啊。但是嘴上却是说:“那不简单,我跟他说一声就行。”
陈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行。”
晚上,蒋健宁约了陈昕和谢古樊喝酒。陈昕去书房找陈扬报备行程的时候,陈扬正对着电脑处理公事,只是点点头。但是陈昕刚出门,陈扬突然出声,又叮嘱了一下买鸡的事。
“我哥哪是叮嘱我买鸡啊,就是在警告我别在外面乱来。”陈昕郁闷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蒋健宁调侃他,“你哥怎么看你看得像你媳妇一样。”
陈昕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扇在他背上,“你乱说啥呢。”
蒋健宁疼得连连道歉。
酒过三巡,三个人都有些醉了,酒保不敢让三人喝了,这是蒋健宁老婆的店,要是他回去吐一地板,老板娘怪罪的不还是他们这些打工的。蒋健宁虽然醉了,但是酒保一提到老婆的名字,清醒了不少。
他不大利索地掏着上衣口袋,半天才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纸,按在桌上抚平了,给两人一人分了两张。
他大着舌头炫耀,“瑞士音乐剧团世界巡演上海站的前排票,你们可以跟老婆去看。哦,你们没有老婆。”他思索一番,给两人安排起来,“陈昕,你跟你哥去看。古樊,你跟白长青,哦,不是,陶欢颜去看。”
谢古樊白了他一眼,拿了票仔细折好放进口袋里。他拍拍刚还在说话,但现在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两人,两人嘟囔着说了什么就又没了声。谢古樊吩咐酒保,“等等给陈少的哥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