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积水漫过了花坛,路面上只能看到被风吹倒的自行车露出一点车把。树枝被风吹断,有的还垂挂在树上,有的掉落在地上,甚至有树被连根拔起,倒在了路中央。
“真严重啊,这积水不知道多久才能排完。”白长青看着楼下的狼藉感叹道。
谢古樊走过来,顺着白长青的视线看了看,这超强台风的威力确实惊人。
虽然台风已经过了,但是水电都还没有来。
中午的时候,白长青做主开封了自热米饭,虽然味道一般,但好歹是吃了点荤腥。
谢古樊不提搬回他的房间,白长青也没说,一直到四天后退房,两人一直同住一间。
回到青城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吴老和陈妈两个习惯早睡的老人居然还在客厅里候着。见到两个人拉着行李箱走进来,高兴地上去迎接。
吴老抓着宝贝外孙的胳膊上下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受伤,又去检查白长青。
面对外公突然亲密的关心,谢古樊有些惊讶:“这是怎么了,我们身上沾什么东西了吗?”
陈妈说:“厦门那边不是刮台风嘛,前几天你们电话也打不通,我们担心你们有没有受伤。”
“不是有打电话跟你们说台风天信号不好吗?”谢古樊安抚地揽过外公的肩膀,往沙发的方向走。
吴老这几天很关注厦门的新闻,刷到的都是些吓人的视频,“我看视频里那个风啊雨啊,可吓人了,还有人受伤了呢。”
白长青把两人的行李推到了楼梯口:“我们一直呆在酒店里,都没出去啦!”
把吴老和陈妈两个老人哄去睡觉,白长青和谢古樊才又提着行李上楼。
谢古樊站在卧室门口,对白长青说:“青哥,晚安。”
难得一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白长青觉得宽敞多了,但是翻来覆去又觉得不习惯,一直睡不着觉。他就把之前没看完的小说翻出来看,之前一直不觉得小说里露骨的描写有什么,但是现在一看到这些段落,就感觉一阵耳热,仿佛听到谢古樊在耳边问他。
“青哥,你接过吻吗?”
哎呦,白长青一阵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扔了手机打算diy的时候,突然听见隔壁传来开门声,吓得他热情全无。
过了一会儿却没听见其他动静,他好奇地起身出门,借着月光,看见谢古樊从三楼的护栏边走过,走进了画室。
白长青想起他之前在酒店的时候说过想画画,原来不是想家的借口,是真的想画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