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公寓,头痛的症状并没有缓解,谢古樊给医生打了个电话,大概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症状,医生却觉得这是好事,说明他可能快要恢复记忆了,如果真的不舒服,可以吃点止痛药。
谢古樊微微宽心,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止痛药见效不是很快,入睡前还痛的,但是迷迷糊糊中也是睡着了。
也许是头痛的原因,谢古樊睡得并不安生,奇怪的梦一个接一个的做。梦里的内容一会儿叫他摸不着头脑,放眼望去,夜空下黑压压的都是人,一眼望不到头,稀薄的氧气让他呼吸越来越难受。一会儿又让他面红耳赤,手下精瘦的身体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他的手指所到之处温热结实,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充满力量的美感,明显是个男人的身体,却让他觉得呼吸急促。一会儿又让他心慌意乱,梦里那人哭得鼻尖泛红,眼角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流淌,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无声的控诉着什么,说不出的心疼绕在他的心上,梗得他难受。
谢古樊从梦中惊醒,但是梦境零碎,他也理不出头绪,分不清是梦境还是记忆。他在床上坐了许久,然后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窗外夜色昏沉,只有几栋楼还亮着零星的灯光,一看时间原来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谢古樊举着水杯站在窗边,虽然已经从梦中醒来,但是手心的温度却还炙热,梦里那人肌肤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在他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中,梦中那看不清脸的哭泣的人,莫名地和悲伤的白长青重叠在一起,心疼如浪翻涌而至,堵在他的喉咙里,让他觉得呼吸都难受。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摇摇头想把荒唐的想法晃出去,但是白长青的脸一直浮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真是见了鬼了。
谢古樊脸上被白长青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更不可能回家,但是周末又住在宿舍肯定会惹外公不高兴。他干脆临时给自己派了个活儿,上外地出差去了。
陈昕约人周末出来一聚,谢古樊却说自己在外地出差。
陈昕非常不满,“周末呀大哥,这么拼干嘛?上周约你就没约上,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这周再说。我这周再说了,你却又溜了,搞什么嘛。”
上周有重要的事情?谢古樊自己却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上周末自己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自己不仅脑子撞坏了,手机也摔坏了,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这个重要事情的提示。
谢谷凡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跟陈昕说过自己出车祸失忆的事情,他简单的把自己出车祸的事情说了一遍。
“出车祸!失忆!什么狗血剧情啊!”陈昕表示震惊,又担忧道:“严不严重啊?现在感觉怎么样?怎么这么大的事情过了一个礼拜了才跟我说,你也太不拿我当朋友了吧?你跟蒋健宁说了吗?你是不是也没跟他说啊?不行,我得跟他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