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椅子有点硌。”谢古樊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白长青:“你什么时候也变这么矫情了。”但还是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把自己这侧的沙发椅让出一个位置,让他坐到旁边来了。
坐到白长青旁边后,谢古樊的身体是老实了,但是手却不老实。在桌子底下摸来摸去,然后就抓着白长青的手不放了。
“你手心是不是冒汗呢?”白长青被他抓着的手手心一片湿润。
“有点吧,热。”
“热你就把外套脱了。”
“不脱。”
“毛病啊。”
谢古樊的偶尔抽风已经让白长青见惯不惯了,也懒得管他了,任他握着自己的手,他握他的,他吃他的。
突然,周围开始喧哗吵闹。
白长青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旁边那小子扑通一声单膝跪地了。
谢古樊颤抖着手在他怎么也不脱的外套里好一顿摸索,才摸出了一个红色的盒子。他抖着手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银色的戒指,背后渐渐起来的红绿色极光倒映在戒指上。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白长青:“长青,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
白长青紧张地站起来,半晌不吱声。
极光和男孩子之间的恋爱同时出现,周围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又是拍照又是起哄,把白长青闹成了大红脸。
难怪谢古樊刚刚手心那么湿呢,白长青觉得现在自己不仅手心是湿的,脚底都要滴水了。
“怎么整这出呢,你说。”白长青紧张地挠头,“哎呀。”
他突然后退了一步,谢古樊瞬间垮了脸,一副受伤的表情。
白长青支支吾吾地说:“等会儿,我先去个厕所。”一旁看热闹的服务生热情地带着他去了厕所。
他站在镜子前,心想:我等等答应的时候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白长青努力回忆当初自己想跟谢古樊表白时候准备的那些话,但此时脑子里一片浆糊,费老大劲才回想起零星几句,又用他那没读过几年书的语文功底酝酿酝酿,才凑成连贯的几句话。
深呼吸,深呼吸。白长青对着镜子给自己打了气,又整理了下衣服才走出去。
离开了好一会儿,居然还有不少人在他们的座位边围着,看白长青出来,自动让出一条道。
看见这么多人,和还在地上单膝跪着的谢古樊。白长青刚在厕所酝酿半天的稿子又丢脑后去了,半个字也想不起来。
他作势又要往外面走,“不行不行,我再去趟厕所。”
围观的人却不打算放道了,把白长青牢牢地围住,圈子还越缩越小,起哄声越闹越大。
白长青转过身,看着谢古樊,脖子一梗,张着手往谢古樊面前一伸,“给吧,你自己挑一只。”
其他人爆笑,谢古樊也笑,真拉过白长青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