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啦。”闻昭弯眼笑得和吃到了小蛋糕的十一特别像,“谢谢姜老师。”
谢什么,谢我允许你亲我吗?
不过就是被亲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和醉鬼计较。
他捏了下有些泛红的耳朵,以此掩盖自己稍不自在的心情,平静道:“既然拿到奖励了,那就去睡觉吧。”
“等一下,我还有话没说完。”闻昭勾紧他的手不允许他松开,大拇指覆到无名指指跟的位置轻轻摩挲了下,蹙眉望着姜熠:“我送你的戒指为什么不戴啊?”
因为
不合适,而且有名无实的婚姻,要什么戒指呢?
姜熠尝试抽了下手,没抽出来,避重就轻道:“去休息吧。”
姜熠往楼上走,闻昭也就紧紧牵住他的手跟着抬脚,一边走一边小声问道:“那要怎么样你才肯戴戒指?”
“别问了,去睡觉。”姜熠把人带到他的卧室前,稍稍用力挣开闻昭的手,对上他认真而固执的眼神,轻拧了下眉,“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回答不了你。”
戒指于姜熠而言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装饰品,它戴在离心脏最近的无名指指根上,方寸之间,缚住情思,困于心上,付诸所有。
戒指会绵延出一根无形的线,让本该毫无关联的两人生出牵系和羁绊来。处得好就是结缡情深的爱侣,若是不好,那便是想看生厌的怨偶。
姜熠真的决定戴上时,那便不会轻易摘下。
但
“姜熠,你别怕啊。”他的眼神不甚清明,可却要看到姜熠心里去,“别怕被套住,因为在你被套牢前,我已经被困住了。”
“我认输了。”
几个月前,送戒指时的对话还历历在目。
————oga贴在他怀里,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暧昧地落在他的后颈:“你不会是,就此怕被我套牢了吧?”
他收了戒指,但却没戴,还了一句“你下饵的时候,可别不小心把自己的真心给送出去了。”
一语成谶。
下饵诱捕的猎手反倒先栽了,算计者率先动心认输,摆上所有筹码甘愿被缚,剥掉所有欺骗和伪装,以最原本的面目恳请冷情者入套作伴。
“姜熠,你别怕。”他有些笨拙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话,不想吓跑这只惯来警惕的猫,软下声道:“我不要你马上戴上戒指,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和我试试吧,试试让我先追你,如果你满意了,我们再谈个恋爱。”
安静了好一会,他听到姜熠说。
“我考虑一下。”
大半个月后,他送了一盆薄荷给闻昭。
只是第二天醒来就断片忘掉醉后发生了什么的小闻总,并不知道这盆薄荷意味着什么,还在控诉他七夕就送自己一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