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仓库Y具(胭脂)微
“有进展么?”他问。
可胭脂不答他话,更是袅袅聘聘近前来,“恩公来了,请上座。”胭脂堆笑挽了他臂膀,悄声牵了他手,用袖口遮了在他手心写了两个字。“听曲”啸风明白,来了就照正常客人样儿听曲,要不被人瞧去岂不怀疑。啸风无奈坐上首听她弹起琵琶。一曲罢了,她趁给他摆茶点的功夫,假意贴首tia0q1ng,一一附耳讲了近日消息。
那齐家冬三爷最近都不在金陵,许久未见了,听说在滇藏一带活动,现在好些江南生意都放手交给侄子齐瑾打理。其中和沈府相关的就是布料成衣棉花,听起来无甚稀奇。这生意除了成衣铺子利润可观,其他两样很是平常。但有件齐瑾的私事胭脂觉着有必要向啸风禀报一下,瑾少爷这人她蛮熟,经常在倚翠阁招待生意来往人,光是自己的琵琶场他就包了无数。年岁不大,人jg明得很,无妻无子,p赌不沾,一门心思ga0银子,可近日她让gui奴和他贴身小厮阿贵套近乎,却听说这瑾少爷对一个寡妇上了心,说是找丫头伺候起居,纳妾一样接了回别业金屋藏娇,还巴巴地到处打听这寡妇早年间和旁人生的儿子。
先前啸风叮嘱她找弱点,她不知这小寡妇算不算齐瑾的弱点,只事无巨细告诉了他。啸风得了信儿,嘱咐她再多留意便抬脚想走。胭脂见状赶忙拦住,一脸祈求道,“恩公好歹吃点?今日我备了。。”
啸风打断她话头,“你别再叫什么恩公,被人听到,于我办事不利。”
“那如何称呼?”胭脂颔首低眉问。
啸风嗤笑一声,“我花银子买你包夜,你该如何叫便如何?难不成还取个花名供你支喊?”
胭脂听了也不恼,推了推润嗓茶水,“风爷用茶。”
啸风的讥讽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他好没意思,是了,她一烟花nv子,怎会受不了两句酸话。更过分的都!唉。想到这儿他复自责起来,自己何苦为难她?她日子已是不易。仰脖饮下茶水道,“你坐下一起。”
胭脂瞧着啸风脸se风云变幻,此时抓住他神se和缓瞬间,温顺坐着布菜,并未共食,趁他用着,又复拿了琵琶来弹于他听。
啸风每每来她这儿,总是浑身别扭,老大的不自在,若真是和个花娘周旋倒也是罢了,可这胭脂总是殷勤备至,又一副无所图的样子,次次目光灼灼望着他,让他烦躁,他盼着金陵事毕,能再不利用她,再不见她,可每每要放弃时,事物断断续续来来回回总能牵扯上。腿儿又不自觉往倚翠阁而去。
仔细想想她并无越界之处,处事进退有度,从不做暧昧之举动,让他更无拒绝由头。b如今日,她是在他进门之前,就已经备好打包的万庆楼卤r0u小菜,那是让他离开时带的。万庆楼是正经酒家,楼里的吃食料真货实,老字号,不多昂贵却限时限量,日日大排长龙。她在他要来之日定是出钱遣人去排队。
哼,他在她房里吃饱喝足,有何可带的?她这是给红墨备的,她知道自己稍一得空总是要去瞧心上人的,且红墨ai吃这些零嘴。
这些话两人从未点透,倚翠阁的点心吃食不知b万庆楼jg美多少,她却替他考量,舍近求远自掏腰包出去买,恐怕是不想让红墨再看到倚翠阁的物事误会他,生了嫌隙。啸风不愿承认自己是有点子感动的,可心内又生出些不屑,肚肠弯弯绕,白莲花做到这份儿上,也真是难为她。如此费心机,自己与她谋事可当真是与虎谋皮,立悬崖之侧。
曲毕酒足,胭脂搁下琵琶,点了一支安神香,凑他身边开口,“风爷今日留宿么?我让环儿里外都拾掇g净了,帐子绸被单褥皆是新的。”
啸风鼻尖有飘来她身上馥郁的脂粉香气,蹙眉淡淡答道“我就不。。。”
还没等他说完,胭脂又急切接话,“爷别误会,近日爷来得勤,花销不少却不过夜,嬷嬷已经纳罕,若是被有心之人留意,恐怕坏了爷的正事。”
“我。”啸风迟疑,他每回呆的时间都不长,饭毕就走,有时甚至得了消息就回了。确实惹人怀疑。
胭脂见啸风似乎有动摇,按捺住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再接再厉道,“爷时常在外行走,夜里恐怕十之无法在卧房安眠,便是睡了,也定是吊着jg神不安稳,奴家听声机灵,便在床侧脚踏上替爷守着。爷好歹能安稳歇一夜。”
见啸风沉y不语,胭脂心下雀跃,知道他同意了,她步履轻快去门口吩咐gui奴丫头备水,伺候爷留宿用,又赶忙让她们撤了宴用烛火,换上小盏蜡,一时间陀螺似的转起来了。
啸风看她喜鹊一般叽喳忙活,拒绝的话堵在喉头说不出。不多时,几个gui奴抬了盛满热水的浴桶,摆好皂巾,情趣浴袍,还给桶里撒了蔷薇花瓣,香露才退了出去。
屋子里格外静,只剩他们二人,衬得相邻厢房传来的sheny1n低吼声更加明显。昏暗烛光下,那飘着红蔷薇花瓣热气腾腾的鸳鸯浴桶格外靡yan,配着青楼鸳鸯浴的助兴物事,让啸风更不自在,“我就歇会儿,不用洗。”胭脂顺从点头,“爷坐榻边泡泡脚,解乏可好?”
啸风再不好拒绝,转身朝里间走去。胭脂见他别扭,也不伤心难过,她只盼能帮到他,只盼他在自己这里能舒服。便是为他守夜能换他片刻安宁也是好的。
她端了盆进去,见他正襟危坐,双目紧闭,还两手chax抱着自己长剑,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爷看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儿。”
啸风被她说中心思,耳朵尖瞬间红了。
这床上柔软蓬松,香气袭人,帐顶上还有玩捆绑花样的钩子,床头做了雕花扶靠,应当是些奇特姿势能用上的。他又隔着红纱帐子向外瞧去,看胭脂的影子随烛火跳动,身形窈窕,自顾自从浴桶往盆里舀水,哗啦啦冲刷着他的耳鼓膜,浇得他脑中乱糟糟的。
在她忙活这一刻钟,啸风如坐针毡,心鼓如雷,像个洞房花烛夜的新妇一般局促拘谨,他努力镇定,心内自嘲,啸风呀啸风,你杀人放火都不怕,这会儿怕一个花娘。
正闭目抵抗着,没想到被她一言道破问住,有点子恼羞成怒,“不是要洗脚,还不伺候。”说着靴子往前一伸,咣当一声搭在盆沿上,差点踢翻那水盆。胭脂也不恼,拼命压着上扬嘴角,轻轻跪在床边,两手握了他鞋袜脱下,捉了他脚放进盆里。
她匍匐跪在那里,这会儿换了就寝睡袍,x口风光一览无余,肩颈瘦削,莹白如玉,一双葇夷在盆中握着他的脚,撩动清水在他脚面上,他瞬间血ye朝那孽根窜去,下身不受控制挺了起来。
哗啦!
啸风猛得将脚ch0u了出来,带着水滴也不擦拭,翻身上了榻,侧躺背对着胭脂急促说道,“我困了,不洗了,赶紧灭了蜡,晃得我眼睛疼。”
胭脂不知如何着恼了他,无法,只得听他吩咐,倒了水,灭了烛火,进帐借着月光瞧他还是和衣背对外头躺着,似乎睡了?她轻手轻脚帮他盖上被子他也没动弹,胭脂心里满登登的,坐在脚踏上,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发痴。
啸风哪里这么快就能睡着,听她蹑手蹑脚给他盖被子,就没了声息,似乎还在帐子里没出去?他轻轻翻身回过头一瞧,吓了一跳,“你,你蹲在那里,目不转睛盯着人后背看,谁能睡着!”
“可,可是我。”
“你准备在踏上坐一夜?”
啸风见她不知如何答话,认输似的叹了口气,“上来吧,你也难得休息一日。”胭脂乖顺上了榻,不敢再望他,只侧身面对着帐外,背他而卧。她知道他什么也不会做,但与他同床共枕,胭脂还是如情窦初开少nv一般控制不住心中怦怦乱跳,甜蜜忐忑,小鹿乱撞,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自个儿熬不住睡了过去。
啸风见她shang蜷成一团,忽然想到夜里在树上盯梢时碰到的小猫,那么小,那么可怜,也是这样喵喵叫着凑到他身边,一团小毛球儿。没一会儿,听她呼x1渐渐绵长,他起身轻轻一拨她肩膀,她就平躺过来,原来已经睡熟了。
“哼,还说自己如何机敏,如何耳聪目明要替我守夜,瞧这酣睡的安稳劲儿,这会子来个歹人掳走你,你恐怕也不能知道。”啸风瞧着她不自觉微微笑起来,熟睡的胭脂仿佛终于让他放松下来,卸下戒备疏离和刻意回避,肆无忌惮的放任自己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原来她卸了脂粉是这个样子。b平日看着年岁小了不少。
原来弹琴和练武一样,手上也有这么多茧子。
花娘的寝衣甚是暴露薄透,啸风目光向下,他近日不盯她的梢,每每来见她也是目光躲闪,竟没有发现,原来她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从未好全过。他顺着她锁骨上一道勒痕轻轻捏起她衣襟朝内瞧去。绳索应当是从脖子后绑到前x,左右捆绑绕两侧rufang一圈,交缠之后再回身后缚住双手。
呸,又是个变态的。勒出血痕了都。
啸风心中一阵烦躁无奈,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伸手从x口掏出一小截迷香在胭脂鼻尖下头熏了几息,确保她不会醒来之后,轻手轻脚解开了她双侧衣襟。拿出自己多年随身携带的外伤药膏,指尖挑了一些,抬手往她伤痕上涂抹去。
她本就肤若凝脂,此刻在月光下更衬得冷白发光,如暗夜里的深睡jg灵,而那上头yan红伤痕更是让人触目惊心。他指尖触上她脖颈皮r0u,轻轻把药膏r0u捻融化,她似乎被疼痛刺激,无意识嘤咛一声,啸风的心微微ch0u动了一下,更是温柔施为,正人君子坐怀不乱果真是不容易,等r0u到她x口绵软,那清凉的药膏似乎都微微发烫了,滑腻腻,光溜溜的,仿佛粘滞着他的手在她身子上,不让他离开。
啸风把自己后背渗出的汗都怪罪于胭脂的天生媚骨,便是失去意识摊着,也能让男人yuwang偾张,脑中各种乱七八糟旖旎像在破风箱里一样,呼啦啦地叫嚣,啸风苦笑自嘲,你可真是能给自己找事,自讨苦吃,她虽伤了,但现下还正当红,倚翠阁自会管她,你说你何必来的?想着加快速度慌忙涂抹了她后背,等拉好她寝衣,一一系好盘扣,收拾妥当,他鼻音还重过平常,轻嗤一声,亏得这花娘的衣饰方便穿脱。
最终啸风今夜也未留倚翠阁过夜,给睡得香甜的胭脂盖了被,翻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