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
南仲又想了想, “长杓氏嫡系分长次两家,姐夫的生母好像就是次房嫡女吧。”
“是, 虽为同胞两家,但是分家上一直不太和,行业上也是各管各的, 不过多少还是会帮衬一下。”
南仲微微抬起头, “他想将长房打压下来扶持二房?”
耿少怀点头又摇头,南仲不解,“那是为何?”
“长房握着绝大部分产业, 附庸国相,吴修想的是临死前拉下一把。”
南仲愣住,“临死前?”
“是, 我亲见过他, 已是病入膏肓了,强留一口气撑着身子。”耿少怀也精通医理。
说到病, 好像王也是如此吧, 子淑说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恐要时日无多, 待真的换了主子, 这天下又要生变了,“你找上我, 是想让我助吴修将长杓氏压下吗?”
耿少怀点点头,“正是,若能将长杓氏拿下,子川便少了物力,无需侯爷您动手,只要做支持的一方,对于侯爷对付子川是再好不过的了。”
“几分把握?”
耿少怀伸出双手摊开手掌收回了一隻手的拇指,“忘归楼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耿少怀走后南仲并没有过多思考他说的这件事,喝了一口茶一直在想昨晚上到底干了什么,似乎就像丢了记忆一般,他隻记得他昨夜做了一个很吓人的梦。
自己躺在满是尸体的战场的血泊里,数支箭立在自己身上,感觉不到疼痛,就好像死了一般。
夜深,宾客出府去,府上变得极为安静,子淑驮着一个大物,心力交瘁,埋怨道:“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酒!”
她是极少看南仲这样的喝酒,以前他不喝是因为怕误事,今日他喝了这么多,恐怕是因为她的阻拦,又或许是子信的言语激怒了他。
南仲的往事总是伤心的,在她看来大抵都是不幸的,他不轻易流露着悲伤,而人前的风光并不能将这些不幸与悲伤驱散。
驮着人,一步一倒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现在子淑都在烦房子太大也是让人头疼的。
临到前府与后府的分道点,子淑止步犹豫了。
把他送回他房间?想了一些可能发生的事情后子淑还是摇了头,如今侯府经不起风浪。
长廊处的空山与远山还在感叹着主子们的情感,这人就来了。
远山赶忙上前,“夫人家主他?”
空山见子淑脸上泛着红也知道自家主子有多沉了,于是扶住了另外一边。
“去打一盆洗澡的热水。”
“哎!”远山向领了恩旨一样高兴的快步离去。
有了空山她也就能轻松一点了,弯弯绕绕,时不时还要停下来,好在总算到了。
外房有一张榻,子淑就将人扔到榻上。